他说:“给你带了奶茶要喝吗?”
江珃抬眸,书桌上放着两边jy奶茶店的奶茶。
杨继沉又说:“热过了。”
江珃吃饭前喝了一瓶雪碧,现在肚子撑的很,她摇摇头道:“等会喝吧,我喝不下。”
“行,那我自己喝。”
杨继沉拿过一杯,插上吸管,闲散的靠着椅子,吸了两口。
江珃:“你坐过去一点,我要做作业。”
他不动,一口一口的吸奶茶,好整似暇的看着她。
江珃:“你往边上挪一点。”
他还是不动,一看就是故意的。
江珃伸手推他,蜉蝣撼大树,他屁股像粘上面似了的。
她微微弓着背,羽绒服的领口晃荡着,里头是的吊带衫也晃着,灯光昏黄,曲线若有若无。
杨继沉心头忽然一乱,嘴唇微干。
“杨继沉。”她小声叫他名字。
“嗯?”
“你让开点,我真的要做作业。”
她又推他,领口垂的更低了,沐浴露幽幽的花香闻的人心猿意马。
杨继沉喉结微微滚动,呼吸陡然重了几分,不可控制的想起初见她时的画面,又想起上回在电影那一瞬间的触感,今晚喝的红酒后劲大,现在还是有些神思不清楚,那些光影画面叠在脑海里,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她那点力道像在给他抓痒,有一下没一下的推他,推得他忽然烦躁了起来。
江珃也不知道这人忽然抽什么风,她对他又发不起火来,懊恼道:“你别逗我了,今天真的——啊!”
杨继沉把奶茶往桌上一放,长臂一伸,拉住她的胳膊,将人带进怀里,他双腿敞开着,江珃眼睛一眨就坐在了他大腿上。
杨继沉揽着她的腰,微微抬眸看她。
江珃咽了咽口水,她的脑袋此刻只是个空壳子,无法运转,而心跳也快爆表。
他低哑道:“做作业?作业做得连条短信都不回我了吗?”
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下巴处,深邃的眸子里有她浅浅的倒影,江珃能感受到他大腿结实紧绷的肌肉,他正支撑着她。
他只穿了件灰色的毛衣,男人炙热的体温从纤维里散出,他身上的味道和热量一点点的侵蚀她。
江珃结巴道:“我…我手机停机了。”
杨继沉勾了勾唇,清隽的脸庞在昏聩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迷人,江珃能看清他有几根睫毛。
“停机了啊,我还以为是你太忙,把我忘了呢。”
江珃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脸涨的通红,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压根思考不动他说的话的意思。
“我…我确实有点忙。”她最近一直在把寒假落下的功课给补上,作业等于是同学的双倍。
“忙着和那种毛都没长齐的男生打交道吗?”
江珃颤抖道:“啊……啊?”
杨继沉嗤笑了声,目光下移,落在她娇艳的唇瓣上。
江珃垂眸看着他,急促的呼吸着,他的眼眸看起来有些迷离,像是被酒精冲昏了头脑,可又像带着些许怒意。
杨继沉手掌扣住她脑袋,微微往下压,想也不想的吻上了她的唇。
江珃像触电般浑身一炸,动也不敢动,嘴唇上热热的,湿湿的,还没缓过来,他就撬开了她的唇齿,伸了进来。
江珃猛地的闭上眼睛,紧张的不敢看不敢想,任由他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 就断这儿吧,这样明天还能继续吻。
不能轻易结束这个吻。!
最近可能更新时间会不规律,但是晚上12点之前肯定会更。
白天实在太忙了
☆、第三十七章
杨继沉的手渐渐下移, 从她的后脑勺到肩膀到背脊, 再到她的腰, 轻薄的羽绒服轻轻一捏就能勒出她的线条,他另外一只手拿起她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腰上的手一使力, 两个人的胸膛贴在一起。
江珃坐他腿上, 比他高出半个头左右,她低着头, 几乎遮住了头顶上的光芒。
杨继沉见她不推开他, 心里有一团火直往脑门窜, 烧的他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她的嘴唇比他看到的甜, 比他想象的软。
江珃简直要窒息,一口气始终换不过来, 这人搅着, 吸着,牙齿轻轻咬着, 似狂风骤雨般的袭来。
她搁在他肩上的微微揪住他的衣服,紧张的颤抖着。
他刚喝了奶茶,似乎是可可,浓郁的甜味从他侵略进来开始就溢满她整个口腔。
这是她的初吻, 和喜欢的人的初吻, 带着甜味的初吻。
江珃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吻。
在一个普通的初春夜晚,一个需要温暖却微微躁动的时节,万物褪去寒冬的萧瑟, 小草儿刚开始冒出嫩尖头,她藏在心底的悸动彻底被他搅的荡漾起来。
她不敢主动,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却有意无意的勾引她过去,一伸一缩,似在打游击战,杨继沉眉头一皱,干脆含住了她的舌头,江珃被猛地的一吸,吃痛的唔了声。
江珃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他松开时她嘴唇已经发麻,大喘着呼吸。
两人额头对着额头,瞳仁里只有彼此,急乱的呼吸交织在一块。
杨继沉一手从后揽着她,一手搁在她腰侧偏上,他微垂眸,轻轻吸了下她的唇,似意犹未尽。
江珃眼神迷茫,愣愣的看着他,那模样和神情跟个二傻子似的。
他看起来很从容淡定,深邃的眸子始终望着她。
江珃坐的屁股发烫,心脏怦怦怦的乱跳,像有什么灼热的东西要从身体里流出来一样,整个人处于很亢奋的精神状态,但就是不知道怎么下一秒应该做什么。
她咽了咽口水,口腔里一股可可的甜味儿。
杨继沉嘴角微勾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低语道:“好喝吗?”
江珃:“嗯?啊?”
她的声音又软又小,似在娇嗔,里头还有一种媚气,像极了女人的呻|吟声。
杨继沉望着她的眼神莫名深了些,他戏谑道:“别用这种声音和我说话,我今天喝了酒,你要知道,男人喝了酒很容易失控。”
“我……”江珃被他的三言两语弄的快窒息而亡。
“你什么?”
江珃低下头,不语,面色潮红。
杨继沉握着她的腰,捏了把,也没放开人,低笑了声,盯着她的脸,问道:“我给的奶茶好喝还是他给的好喝?”
他?
江珃抬眸,有点惊讶的看着杨继沉。
“你怎么会知道?”
这句单纯的疑问句惹的杨继沉剑眉微挑,这句话搁他耳朵里更像是被捉奸了然后慌乱的反问他。
杨继沉眯眯眼,“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我没有。”江珃轻声道。
“没有什么?”
“我没喝他给的,也不认识他。”
“哦?不认识他还搂搂抱抱?”
江珃再次惊讶,“搂搂抱抱?”
她也不知道自己急什么,解释道:“我没有和他搂搂抱抱啊,我和他没有在恋爱,怎么会有什么。”
杨继沉听完笑了起来,笑得那么痞气。
他压低了点声音道:“那我们现在搂搂抱抱了,算什么?”
江珃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酒精味,他们靠的是如此的近,她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那么有力。
他们算什么?她也很想问。
江珃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说出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她一个女生,先告白吗?
如果他只是喝醉了酒一时冲动吻她呢?如果他的喜欢并不是那么深呢?
她忽然发现自己对他还是不够相信,她需要他明确的告诉她,他非常喜欢她,并且是很认真的那种。
也许是看够了江眉的痛苦,从中体会了太多,深陷于一个人,时间都无法治愈,那个人却好像轻而易举的脱身了,一定是有什么东西从一开始就错了,或者两个人的起点不一样。
如果这段感情只是一场暗恋,它带来的痛苦会相对小一点,如果他们要正式开始一段感情,要考虑的实在太多了。
江珃不知道自己是古板还是放不开,她做不到像季芸仙那样,热烈的喜欢一个男生,分手了,能继续热烈的喜欢下一个,她能很快从一段感情中脱离。
江珃低下了脑袋,内心百感交集,但又在期待着他说些什么。
杨继沉见她不语,脸上的笑容微敛。
两个人沉默着。
良久,杨继沉恢复了以往那种懒散的神色,拍拍她背,“八点多了,要做作业吗?”
“啊?”江珃失神。
“还是你想在我腿上多坐一会?”他调侃道。
江珃从他怀里跳开。
杨继沉给她让了个位置,不知怎么,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即使小姑娘不松口,但她没拒绝他吻她。
杨继沉拿过奶茶,靠在书桌边上,悠哉的喝着。
他不知道,在那低头做作业的小姑娘已经在心里暗骂了一百遍混蛋,连卷子都被戳破了个洞。
……
这个晚上江珃失眠了,杨继沉走后她写完作业钻进被子里,关了灯黑乎乎一片,她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他的眉眼,挺拔的鼻梁,狭长的眼睛,吐在她脸上的温热气息。
她摸摸自己的嘴唇,依旧麻着。
她真的接吻了!和自己喜欢的人接吻了!但是!他们不是男女朋友!
江珃蹬了两下腿,翻个身,抱住被子,隔了几秒,又翻身。
他大概真的喝醉了,她做作业的时候他躺她床上看那本大清正史,她做完半张卷子回头时他已经睡着了。
叫醒他后,这个人清醒了会就走了,临走前还摸了摸她的头,说:“明天再找你,今天有点累。”
她望着天花板,甚至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就像泡在蜜罐里,但被呛了一下。
第二天季芸仙指着她的红唇毫不客气的说道:“你别告诉我是被蚊子咬的?”
江珃慌了,“很红吗?”
“啊!果然!你老实交代!”
江珃再次为杨继沉的事儿向她撒谎,“我试了个口红,很难擦,用了点力,就这样了,看起来很明显吗?”
季芸仙半信半疑。
往后的几天杨继沉如往常一样,晚上来她房间,给她带杯奶茶,然后她做作业,他看大清正史,不过不一样的是他看着看着会睡着。
他闲来无事时,也会逗她两句,比如,“今天中午奶茶喝饱了吗?”“晚上没人送是不是很不习惯?”
可那个吻仿佛没发生过一样。
但说起那个男孩,江珃后来再也没见过他了。
江珃恍惚了几天,彻底失眠了,眼眶底下越来越青。
除了杨继沉那儿事,令她分心的还有江眉,她闷头不说,经常半夜出来走动,眼睛一直红红的。
周五早上季芸仙见了她吓一跳,哎呀呀叫起来,“你这是要去做国宝吗?”
江珃幽怨的看向她。
季芸仙放下书包后立马跑到她身边说道:“你别告诉我你每天晚上做作业做到凌晨,就算要考清华北大也不是你这样搞的啊,你都瘦了一圈了。”
听到别人夸瘦还是高兴的,江珃捧着自己的脸蛋,“真的吗?看起来还有婴儿肥吗?”
季芸仙:“你神经病啊!我嘲讽你呢!说正经儿的,你晚上早点睡啊,别弄的跟肾亏似的,诶,就那宋世宇,眼圈青的不得了,就是肾亏导致的。”
江珃:“……”
季芸仙拍拍她肩膀,“晚上一起去溜达一会呗,我想去那家奶茶店买奶茶喝。”
说起那家奶茶店,那天江珃都忘了问杨继沉,他以前是怎么买到的。
在上次她和季芸仙碰壁后不久,那家奶茶店就营业了,刚开张的店生意总是火爆的,中午那点休息时间都不够用来排队,晚上要赶公车,江眉管的紧,她压根没时间去。
季芸仙放学后跑了两趟,人也总是多,等不了排队。
这种新型奶茶即使价格贵一点,但顾客络绎不绝,生活水平和消费水平总在不断提高,先如今社会的人可能比起便宜的价格会更追求品质的东西,多花点钱买更好的享受,很多人其实都愿意的。
江珃一直觉得那家奶茶店的开发者挺有头脑的,她曾经还不切实际的想过,如果将来茶饮业始终无人创新开发,也许她可以试一试,但太遥远了,店面,租金,配方,创新点,包装,投资风险,她哪里承担的起。
季芸仙摇晃她肩膀,“你又发什么呆啊,去不去嘛,今天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