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的话痨婢女——慕如初
慕如初  发于:2023年0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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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岱梁这些人越是放松警惕,他在暗处查案才会越加顺利。
  翌景跪下领命:“是,属下定竭力?完成。”
  裴沅祯颔首:“下去吧。”
  直到翁箐和翌景出门,沈栀栀都还有些回不过神,她傻愣愣地跟着裴沅祯。
  裴沅祯进?内室,她也进?内室。
  裴沅祯停下,她差点撞上去,还是裴沅祯抬手抵着她脑袋才免于疼痛。
  他问:“你做什?么?”
  “啊?”沈栀栀昂脸,傻里傻气。
  裴沅祯勾了勾唇:“你也去歇息,明日一早我们?离开客栈。”
  “可大人不是说要在这养伤吗?”
  “是在这,不过客栈养伤不便,我买了个宅子。”
  .
  裴沅祯财大气粗在县城买了个两进?的?宅子,还是在最好的?地段。
  次日,吃过早饭,他就招呼人搬家。
  沈栀栀左右看了看,没?发现阮乌的?身影,她问:“狗大人呢?”
  “跟着去州府了。”裴沅祯说:“我们?此次是隐姓埋名在此养伤,不宜带上它。”
  “哦。”
  沈栀栀愣愣跟他走?,两人到了一座宅院门口停下来。
  她抬头看了看门头匾额,上头龙飞凤舞两个大字——“肖府”。
  她问:“就是这?”
  裴沅祯点头:“我们?需要暂住这几天,我姓肖,叫肖策”。
  沈栀栀兴奋问:“那?奴婢呢,奴婢叫什?么?”
  “你嘛......”
  这时,隔壁的?大门吱呀一开,有人走?出来。
  是个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的?妇人。
  她朝两人打量了会,笑问:“哟,新来的?邻居?”
  裴沅祯点头。
  “你们?是......”她视线在裴沅祯和沈栀栀身上巡视了会,不确定地问:“夫妻?”
  裴沅祯:“是。”
  沈栀栀:“不是。”
  话落,两人对视了眼,默默无语。
  那?人疑惑地笑了笑。
  裴沅祯默了下,解释:“原先不是夫妻,但她男人死了,打算跟我过日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妇人了然,转头对沈栀栀道:“姑娘,你可真有福气,新郎君真俊。”
  沈栀栀:“?”
 
 
第55章 
  沈栀栀懵, 眨巴了?下眼睛看向裴沅祯,只见他面不改色,神情自然。
  那妇人见两人郎才女貌养眼得很, 高兴地说:“我听说昨日有位姓肖的富贵老爷买下了?隔壁宅院, 还思量着是?什么样的邻居,竟不想是?两个?这?样好看的人。”
  “我姓祝,”她自我介绍:“在这?条街住了?十几年?啦, 你们喊我祝婶就行。”
  裴沅祯颔首。
  沈栀栀很快进入角色,她福身:“祝婶, 我们夫妻俩才来容县, 人生地不熟,以后?还请婶子多照顾。”
  “好好,哎呀这?姑娘可真会说话。我不打扰你们了?,赶快进去?收拾吧。”祝婶说。
  沈栀栀点头。
  她从身后?的马车搬下自己的箱子, 转头见裴沅祯似笑非笑地看她。
  “看什么看?”沈栀栀掠过他,昂起秀气的下巴道:“不就是?做戏么,谁还不会了??”
  裴沅祯勾唇,抬脚跟着她进门。

  原先?这?座宅子是?个?老秀才的, 后?来老秀才的儿子考取功名,他也随着儿子去?外地了?。
  宅子不算大,但装修得极其雅致。一进门, 影壁上雕了?个?大大的“福”字。
  转过影壁, 就是?前院天井。天井中央有个?大瓦缸, 瓦缸里种着睡莲, 莲下几尾小鱼游来游去?。
  天井两旁种了?几棵四?季桂, 还有一棵石榴树。此时四?季桂正?开得艳,树枝上满眼的白, 些许花瓣落在青石板地面上,却并不显萧条。
  而小院的北边就是?前厅,东边是?厢房,西边是?厨房和一间柴房。
  厅后?面连着个?小小的抱厦,然后?就进入二进了?。二进院子浅,站在抱厦里就可瞧见对面的几间屋子,是?主人家的卧室。
  沈栀栀四?处逛了?逛后?,站在庭院中呆呆发愣。
  裴沅祯走过去?:“怎么,不喜欢这?里?”
  沈栀栀摇头:“喜欢,很喜欢,奴婢梦里的家就是?这?样的。”
  “大人,”她转头笑起来:“其实奴婢以前就想有个?这?样的宅院,这?会儿瞧见了?现成的,奴婢以后?回村建宅子心里有个?卯数了?。”
  一阵风吹来,纯白的花瓣在她身后?簌簌飘落,像下了?场短暂的雪。
  她眉眼明媚欢喜,灵动清纯。几根发丝调皮地贴在她唇边,她纤指拨了?两次都没拨开。
  裴沅祯望着她,眸色暗了?暗。
  他袖中的手微动。
  很想帮她一把。
  没过多久,小厮们把行李都搬进来了?,有人过来问沈栀栀:“沈姑娘,您的东西都搬全了?,请问放哪个?屋子?”
  后?院有好几间屋子,无需旁人说,小厮们都清楚正?屋要?留给裴沅祯住。那么剩余的屋子由沈姑娘自己选。
  沈栀栀喜欢这?个?小院,对于选卧房也很是?兴奋。
  她对裴沅祯福了?福,正?要?离开,又被他喊住。
  裴沅祯转头对小厮道:“你吩咐下去?,从今天开始,所有人不得再喊她沈姑娘。”
  沈栀栀不解:“不喊沈姑娘,那喊什么?”
  “你说呢?”裴沅祯眸子幽幽地。
  “我是?这?个?宅院的主人叫肖策,以后?你就是?肖夫人。名字嘛......”他瞥了?眼她身后?一地的白,问:“叫络娑如?何?”
  沈栀栀瞪他:“什么啰嗦,别以为奴婢听不出来你是?在变着法儿地骂人。”
  “奴婢才不叫这?个?,既然是?奴婢的名字,那就自己取。”沈栀栀说:“我要?叫倾国?倾城的沈倾城。”
  “......”
  小厮在一旁忍笑。
  “另外,”裴沅祯说:“你如?今是?肖夫人,切忌再自称奴婢。”
  “可奴婢自称久了?,总难免记不牢靠。”
  “那就从现在开始,以‘我’自称。”
  默了?默,裴沅祯温声开口:“以后?你也不用再自称奴婢,在我面前,你就是?你。”
  沈栀栀不大明白这?话是?何意,但听话地点头。
  她歪头一笑:“那奴婢......那我现在可以去?选屋子了?吗?”
  裴沅祯莞尔,手痒了?半天,最?终还是?抬手把她唇边的发丝拨下来。
  他温热的指腹碰到皮肤时,沈栀栀微愣,随后?又笑起来。
  “多谢大人。”她飞快地福了?福,然后?跑远了?。
  .
  沈栀栀选了?东边一间屋子,窗边有棵桃树,因为她喜欢吃桃。
  等收拾好东西,已经快午时,小厮过来请她吃饭。
  “大人呢?”她问。
  “在书房。”小厮说。
  沈栀栀简单拾掇了?下,赶往书房。
  此时裴沅祯正?在书房写信,余光瞥见她在门口,径直道:“一会我们用午膳,午膳后?带你出门。”
  “出门?”沈栀栀问:“去?哪?”
  “去?逛街。”
  “?”
  裴沅祯停笔,望向她:“这?宅院略显空荡,还需添些家具物什。”
  沈栀栀还以为自己听岔了?,裴沅祯这?居家过日子的架势令她有些错乱。
  “可是?......”她说:“我们没住几日就得离开了?,买家具多浪费啊。”
  “不浪费。”
  裴沅祯道:“这?宅院我已经买下来了?,正?好你帮我收拾齐整些,往后?得闲我们再回来住。”
  得闲再回来住?
  裴奸臣你是?认真的?
  不过左右一想,他居然连宅子都买下来了?,不添点家具确实说不过去?。
  沈栀栀点头:“大人的宅子大人决定就是?。”
  “沈倾城。”这?时,裴沅祯突然喊她。
  沈栀栀一时没明白过来是?在叫谁,后?知后?觉从他的促狭的眼神里回想起来,沈倾城是?自己新改的名字。
  “大人,怎么了??”
  “别喊我大人。”
  “那喊什么?”
  “你忘了?现在的身份?”
  “没忘,”沈栀栀说:“我现在不是?死了?男人,然后?跟你过嘛?”
  “那你喊我什么?”
  “喊......”沈栀栀当然知道喊什么,可她对着裴奸臣这?张脸不敢喊,也喊不出口。
  她眼珠转了?转:“在我们村里,妇人称呼另一半要?么是?孩子他爹,要?么是?当家的,再或者?死鬼。”
  她忍笑故作认真地问:“大人觉得哪一个?好?”
  哪个?好?
  裴沅祯觉得哪一个?都不好。
  他静静睨了?她片刻,无奈道:“罢了?,你就喊我的名字,肖策。”
  “好啊。”沈栀栀立即笑嘻嘻地喊:“肖策,现在午时了?,我们要?不要?用膳啊?”
  也不知为何,虽然只是?喊他的化名,可此时在这?个?静谧的小院里,她欢快地问“我们要?不要?用膳啊”,莫名地令裴沅祯愉悦。
  他放下笔,起身:“好,去?用膳。”
  裴沅祯的书房在前厅的二楼,寻常人家客厅也便是?饭厅。两人从二楼下去?,只需走几步便进了?厅内。
  小厮早已将午膳摆好了?。
  由于裴沅祯受伤,大夫嘱咐饮食清淡,所以桌上的菜色基本上也清清淡淡。
  不过沈栀栀倒是?吃得很惬意,许是?环境不同,又许是?她觉得新鲜有趣,竟不知不觉吃得有点多。
  吃过饭后?,裴沅祯又去?写信,她自己便在庭院里散步消食。
  没多久,小厮领着大夫进来,想必是?要?给裴沅祯换药了?。
  她索性也跟着两人上楼。
  到了?书房,裴沅祯正?在看书。得知大夫过来,他抬起右边胳膊,视线专注地落在书本上。
  沈栀栀站在门口没出声,见大夫将他半边衣衫解开,露出里头包扎的白布来。
  其实也只能依稀瞧见些许白色,大部分?地方已经沾上了?血印子,有的还是?鲜红,有的已经干涸成褐色。
  沈栀栀蹙眉,直到大夫一圈一圈地解开白布露出狰狞的伤口,她低呼着别过脸去?。
  裴沅祯闻声抬头,这?才发现她站在门口。
  他默了?默:“进来,躲那里做什么?”
  沈栀栀走进去?:“你不怕我看你身子了??”
  这?话说出来,大夫奇奇怪怪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裴沅祯。暗想这?两人不是?夫妻吗?莫不是?半路仓促凑对,还没来得及同房?
  大夫想什么自然瞒不过裴沅祯的眼睛,他面色黑了?黑。
  “并非不让你看,而是?......”她那么喜欢好看的男子,若是?看了?如?此丑陋的伤口,岂不嫌弃?
  “而是?什么?”沈栀栀问。
  “而是?怕吓着你,你适才不就吓着了?。”
  “我岂那么容易吓着?”
  “那你惊呼什么?”
  “我只是?......”沈栀栀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怕疼而已。”
  裴沅祯杀人她都看过,有什么好怕的?她真的只是?单纯怕疼,想想那么可怖的伤口若是?在自己身上,一定疼得很。
  裴沅祯试探问:“你不觉得伤口太难看了??”
  沈栀栀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伤口还能有好看的吗?”
  “那我的呢?会否更难看?”
  想了?想,沈栀栀点头:“确实。”
  毕竟伤得厉害。
  裴沅祯闷了?闷,催促大夫:“快些上药。”
  “是?是?是?,小的尽快。”
  .
  午后?,沈栀栀回房换了?身衣裙。
  前厅庭院,裴沅祯也已换好了?衣袍,站在瓦缸前赏鱼。
  她走过去?:“大人忙完了??”
  “喊我名字。”
  “哦,肖策你不忙了??”
  “唔...”裴沅祯应声:“我们去?逛逛街市,你想添些什么?”
  添些什么?
  沈栀栀想了?想,摇头。她是?个?丫鬟,有得住有得吃就行,哪里还讲究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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