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程捏着那颗还在嗡嗡嗡震动的洁面刷,呆立在半晌。
买情趣用品的……甘愿儿……
光想想,他都快喷鼻血了。
虽然他和甘愿, 根本不需要情趣用品, 但偶尔玩玩,好像也……很有情趣啊!
对床事充满猎奇心理的洛川程, 想到什么死库水、高腰旗袍,二程打了鸡血似的亢奋,他偏头看向甘愿儿,声音哑哑地问:“都买了些啥?”
眼神之间,满满都是期待和兴奋。
下流成这样。
甘愿也是服气的。
直接狠狠踹了丫一脚, 催道:“快洗你的澡吧!”
说完, 就出去,阖上门,把洛川程关在里边洗澡。
而她, 则拿着备用的洗护用品去另一个卫生间冲澡。
夜已经很深了,现在都快十二点了, 甘愿整个人都困得要命,上下眼皮在打架,她精准的生物钟告诉她她现在要睡了,而以洛川程的磨人程度,你要是继续搭理他,他能和你撩骚到天明。
进了卫生间,甘愿本打算冲个战斗澡就算了,但想到今儿个有那么一丢丢可能和洛川程一个被窝,所以略一纠结还是把头发也洗了,身体也仔仔细细地洗干净。
这样一收拾,自然费时间,等甘愿回到卧室已经十二点半了。
洛川程已经靠坐在床上等她了。
他没有换洗的衣服,很自然的裸着,但也不露,因为扯了被子挡着重点部位了。
这人当年兼职过模特,对凹造型委实擅长,灰色的被子盖住该打马赛克的部位,裸露出他没有丝毫赘肉的上半身以及肌肉线条流畅紧实的大长腿。
他从小练武,身材好到炸,体力更加好到炸,高中那会儿,甘愿就领略过那具极品的身体,那样的极品,不仅是花架子的那种好看,而是可以抱着甘愿一边走一边弄的那种惊人的体力。
八年过去了,缺乏锻炼的话,早就残了油腻了,但洛川程显然极注重健身,这不,现在的他竟是连胸肌都锻炼出来了,结实的两块,覆在完美的骨架上,把当年唯一缺下的那块版图补全了。
而且吧,洛川程这人,和甘愿相处的时候各种痞各种坏各种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人在外头,真的就是特别拽特别凶特别横的一校霸,一般小混混提到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他当年跟顾晨光拍出来的照片,都特别有质感,照片里的洛川程是从来都不笑,从来都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从来都是让人顶礼膜拜的,他这人艺术类天分并不算太好,能有那股子上位者的高冷气场,不过是他的本色出演。
如今,他冷着一张脸随意靠在床靠上,眸子狭长锋利,面庞深刻立体宛若雕塑,神祇一般的气场,既高高在上,又性感到无可救药。
甘愿手边没手机,要是有手机,随便一拍,就是一张极品私房照。
而且是不论发给谁谁都会觉得“想日”的那种。
子夜时分,人自是疲惫,甘愿本来困得要命,乍然看到如此极品的男色,立马就清醒了。
而且,她眼尖,随意一瞟,就瞟到薄被没有盖住的几许黑。
甘愿想骂娘。
操,这家伙内裤都没穿。
而且很刻意地……露了一点出来。
她下意识地“啧”了一声,觉得某个色胚很是极品。
洛川程则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先给你暖个床。”
有你这样暖床的么?
被子只盖了那么一丢丢。
而且姐姐想要的暖床不是这种法子的暖床啊,而是啪啪啪。
甘愿神情懒散:“有空调,不需要你。”
自己竟然比不过空调。
洛川程心梗,觉得自己明儿个可以直接去甘愿那儿要个心内科的专家号去挂号了。
嗯,老子给打击得出了心脏病了。
甘愿却没搭理他,直接走到梳妆台,拿了保养品开始抹。
实在是洛川程这厮,能看不能吃,除了撩得她愈发饥渴,没其他功能。
想拥有高质量的性生活,想来……遥遥无期。
甘愿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佛系了,嗯,一切随缘。
洛川程黢黑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睨着那单薄纤细的娇小身子,思绪有些深远。
甘愿这人,闷得很,他根本猜不透她的想法。
之前他见她妥协退让,便觉得人诚心跟自己在一起了。
所以,各种撩,甚至已经做好准备给人口一次让她舒服一下。
但是,问她给不给,她居然……不吱声了。
唔。
学生时代,心肝儿对这事儿偏冷感,每次他弄她都挺冷漠的,两人床上厮混了一年,他家二程在她面前都没露过脸。
洛川程不止一次觉得,若不是他心理素质过硬,又确实爱惨了甘愿儿,抱着甘愿儿就像是抱着一枚“春…药”,绝对会给打击成性无能。
重逢以来,甘愿儿主动了许多,她也算见过二程了,而且还各种无节操的撩骚。
但两人复合没多久,接触得不多,具体怎样,还不好说。
再加上刚才,他那么卑微的请求都给人拒绝了。
所以,好不容易勇敢了那么一丁点的洛川程,这会儿,又开始有点怂。
洛川程默默地躺在床上,扯了被子盖住自己,然后裹着被子蚕宝宝似的好一通翻滚,最后还好一阵咬枕头……
各种纠结。
纠结了半天,他决定豁出去了。
嗯,试试呗。
不试试,不甘心。
他从被子里挣脱而出,直接下地,来到梳妆台前。
甘愿正在把各种抗衰老的精华往脸上抹。
她皮肤已经白到她所能白的最白色号了,所以护肤这一块,主要是在抗氧化抗衰老。
正按摩促进精华吸收呢,梳妆台的镜子却闪过一只鸟。
甘愿的手停在脸颊上,直接僵住了。
浆糊的脑袋慢悠悠转了半天,才转出一个念头来:洛川程这算是在……遛鸟么?
她正坐在那懵逼呢,洛川程竟已经到了她身边,蹲着身体,一手穿过她腋下,一手穿过她双腿,然后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这样的公主抱,洛川程以前就没少这么抱过,而且是当着人面抱的。
只是当年的甘愿,觉得这太羞耻,自然各种抗拒。
重逢以来,倒是头一回。
心境全然不同了,感觉自然也全然不同,当年只觉得恼怒和羞臊,现在却只觉得甜蜜和新鲜。
而且一偏头,就看到洛川程的胸肌,硬邦邦的,色泽诱人。
想摸一把,还想亲一口。
但啥也没干。
撩洛川程的后果,无非是撩得自己饥渴难耐欲壑难填,而人洛川程,俨然是神仙,高高在上矜贵冷艳。
所以,何苦来哉。
姐姐不玩了。
已经佛系了的甘愿给洛川程一把抱起,一没亢奋二没尖叫,而是一脸看破红尘的平静淡漠。
洛川程瞧见甘愿那平淡的小表情,郁卒。
他觉得甘愿再这么气他,明儿个他真的要去心内科住院了。
他有些恼火,就带了点狠意,也不吱声了,闷闷地把人甘愿儿放床上了。
甘愿坐好就想问一问洛川程这是要闹哪出。
可她坐在床边,洛川程站着,一抬头,满屏都是二程,好不容易佛系了的甘愿红着脸偏过头。
想来修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洛川程直接把她那用来箍头发的发带拽下,然后掐住她的双手,用发带从身后绑住。
发带质地柔软,绑着倒也不疼。
甘愿倒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情趣生气,她只觉得莫名其妙,转过头就想问问:“喂,你……唔……”
只是后面的话还未来得及,就变成一声呻…吟。
洛川程见她小口张开,修长食指和中指并拢,直接塞了进去,夹着那小舌头,一通弄。
甘愿仰着头,承受。
脸颊鲜艳潮红,眼眶给刺激出一片生理性的泪水,喉咙深处一片低低呜咽。
情景说不出的迷乱。
洛川程眸色幽深,见甘愿儿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才把指头撤了出来。
甘愿给弄得头脑一片空白,只余下酸麻的口腔以及绵软的身体提示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洛川程现在的段数,比之过去又高了一个级别。
这样……也能行。
但又怎样了,人国民老公现在也就只有手和嘴的本事了,哼,有种你真来啊!
羞臊、惊愕、气恼、无奈,种种情绪上涌。
甘愿张开口正想说点什么,洛川程竟又一把抱起她来,她怔了片刻,却只觉得下边一凉,裤子竟给扒了下来……
旋即,男人那两根被她口腔濡湿了的指头……
第35章 好看
洛川程本以为甘愿会很冷感, 不曾想, 竟已是水流潺潺。
至此, 他哪里不知道她也是想要的。
他声线沙得不行, 还带着几许惊喜,染上**的黢黑双眸更是亮晶晶的:“你想要的啊!”
甘愿:“……”
给噎得无语了。
姐姐想要得还不明显吗?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
姐姐一个奔三的老女人, 禁欲了八年,想,也是……理所应当。
洛川程却满腹委屈地控诉起来:“你跟我说啊!”
甘愿:“……”
再度无语了。
这个怎么说啊,总不能求着你吧!
况且, 当年, 哪次不是你主动的啊!
现在,胆子倒是挺肥的, 各种吊着我!
甘愿也是哀怨到不行,她满脸无奈地说:“你让我说什么?”
不开嗓还不觉得,一开嗓,那声音,那叫一个柔媚, 春日里发情的猫似的, 媚得不行。
洛川程叹息一声,漆黑如墨的眸子扫着那对腿儿,道:“那我直接弄啊!”
甘愿横了他一眼, 眉眼之间,全是妩媚,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洛川程得到了指示,知道她是真的肯了。
两人之间跨了一大步。
洛川程心底瞬间饱胀着甜蜜和欢喜。
他发誓,这次一定弄得甘愿儿贼舒服,舒服得离不开她。
甘愿想的却是,明天一定得记得吃紧急避孕药。
兴之所至不带套也没什么,回头吃避孕药就是了,别闹出人命才是关键。
可她这次又想岔了。
因为洛川程没进来,而是给她口了。
甘愿坐在床边,上边衣衫仍然完好无损,她表情迷离着,看着跪在床边白色羊毛地毯上的男人。
身体无节操地爽着。
心境,却各种复杂,一面是把高高在上的男人按在地上折辱的扭曲的虚荣心,一面是对那个叫做洛川程的傻叉的心疼。
年轻的时候,她张扬、自我、任性、不懂珍惜,所以才那么作。
渐渐长大,才明白,有一个不计较得失爱着你的人多么不容易。
爱情里的双方,本该是平等的,没谁高高在上,也没谁低入尘埃。
洛川程,在这场爱情里,付出得太多,已经有些难看了。
是她,让他变得这么难看的。
现在不一样了,他可是她的人,她应该宠着惯着护着疼着,又怎么舍得他这么跪在她面前。
各种念头在那疯狂的**里不过转瞬即逝,甘愿的双手被绑在身后,一时之间,只能绷紧了脚尖颤着小身子承受。
等一切结束,洛川程来吻她的时候,她根本反应不过来。
亲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了不对,立马瑟缩着躲开。
洛川程低低地笑着骂她:“我都不嫌,你自己倒是嫌上了。”
那声音,各种宠溺,又压抑了太多**的气息,变得暗哑低沉。
甘愿是真的嫌,可听着这话,想到以后要好好疼爱洛三程,就把双手挣脱而出,勾住洛川程的脖子,回吻起他来。
小舌头一点点细致地把他口腔舔了一遍。
满满都是怜惜、疼宠和爱意。
这绝不是一个色气满满的吻,但洛川程明显感受到了甘愿对他的心意。
他给吻得心脏格外熨帖。
就觉得,妈的,值了。
全部的爱和付出,在得到回报的刹那,终于得到满足。
所谓的得偿所愿,不过如此。
甘愿吻了人一通,也慢慢缓过那阵,吻毕,她看了一眼二程,觉得有点吓人。
但是,又觉得,得公平。
舔了舔唇,安抚下那颗颤抖着有点害怕的心,甘愿声音轻软地道:“我给你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