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在她手上.——BY:西瓜尼姑
西瓜尼姑  发于:2023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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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见的是,庞西西和姜乔的厨艺,一定会被人拿出来的比较。她倒是不怕比较,就是觉得自己已经因为庞牧被扒的事安静如鸡,结果还是莫名躺枪,频频登上热搜。

庞西西无奈地吐了口气,罗锦珂的微信消息就来了,问她要不要买热搜。

罗锦珂已经得到消息,姜乔那边买了热搜,水军也正在狂赞她的厨艺,顺便拉踩下庞西西。

如果庞西西想要反击回去,不买热搜不找水军很难控场。

但是这些都艺人自己也要花钱的,庞西西这档综艺节目的全款都还没拿到手,最近虽然流量起来了,已经能开始拿钱的合约并不多,所以她很淡定地回复罗锦珂:事实胜于雄辩,不买。

罗锦珂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通了三秒之后才问:“……能不能不这么省钱?”

调整了一下坐姿,庞西西说:“姜乔要是过分拉踩我再说,反正我的厨艺有目共睹,比这个还没在怕的。”

罗锦珂“呵呵”一声,说:“可是姜乔现在也会做饭了,据说还有模有样的。”

点着头,庞西西说:“她是会做一点了。但真正会做饭的一看就看得出来,她还是新手。”

罗锦珂无奈说:“我这种不会做饭的是不是更多?”

笑了一下,庞西西说:“放心,会有擅长做饭的网友站出来解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算了算了,这个也不是那么重要,今晚有没有空?”

“晚上有点事,怎么了?”

“你签的那个沐浴露的代言被对方毁约了,你来签个字,违约金立马到账。这年头竟然还有人上赶着送违约金的,你说好不好笑?”

庞西西抠着沙发垫上的花纹,说:“不好笑。我明天过去。”

交代完,罗锦珂就挂了电话,庞西西忘了褚雁鸣来接她的事儿,刚放下手机,他的电话就过来了,简单明了地说:“我到楼下了,需要我等你的话,我就找地方停车。”

迅速地站起来,庞西西穿好拖鞋,说:“不用,十分钟之内我就下来。”

跟父母打了招呼,庞西西又敲门进了庞牧的房间,亲了他的脸颊,跟他说了再见,在落地镜前,看了一眼浅绿色的连衣裙没有留下褶皱,才背着包出门。

小区底下,褚雁鸣带着墨镜,站在车外等庞西西,见她来了,替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才上了车。

等庞西西系完了安全带,褚雁鸣才启动车子。

扯了扯被大腿压住的裙摆,庞西西问他:“怎么又自己开车?”

看了眼后视镜,褚雁鸣调转车头,开出小区门口,淡声说:“人不多,也不远,想亲自来接你。”

庞西西余光扫过褚雁鸣的侧脸,他给了三个答案,到底哪个答案才是重点?

第43章

庞西西坐褚雁鸣的车, 一直到了郊外, 周围明显比闹市安静了许多。

看了眼时间, 她在他身边小声地说:“……不是说不远吗?”都快坐一个小时的车了。

褚雁鸣问她:“饿了?”

“不是。”庞西西还在想褚雁鸣接她的时候,说的“人不多, 也不远,想亲自来接你”。

褚雁鸣耐心地安抚:“就快到了。”

这次褚雁鸣说的很准确, 五分钟左右, 他把车子开到了一片古典的园林门口,门卫放行之后,他青蛇熟路地把车开到了园林里面, 周围全是绿意盎然的植物,途经之处, 可见假山流水,草坪上还有活泼的小松鼠。
庞西西盯着车窗外的小松鼠,笑了一下说:“啾啾肯定会喜欢这里。”

褚雁鸣说的很随意:“那下次带他也来。”

没急着答应,庞西西问他:“不是说去吃饭吗?这里不像是饭店。”

“是酒店,他们包了一栋房, 有厨房和厨具,还有请了私厨。”

“喔。”庞西西虽然是艺人, 但收入今年才有所好转,这种地方,她还是第一次来。

几分钟过后, 褚雁鸣把车停到了一栋造型古典的庭院门口, 下了车就把钥匙扔给了站在门口的服务员, 牵着庞西西进了庭院。

庭院里铺着石子小路,顺着小路走到廊檐下,绕过一个短游廊,就到了房子门口,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庞西西不自觉地握紧了褚雁鸣的手,刚才的新奇已经慢慢地变成了紧张。

感受到了身边人的变化,褚雁鸣没急着推开门,而是站在门口,微微低头看着她,温声说:“要是不习惯,就一直待在我身边,有什么事小声地跟我说,我陪你。”

“知道。”庞西西嘴上答应了,却把褚雁鸣的手牵得更紧。

淡笑一下,褚雁鸣有点自私地想,如果庞西西在这种时刻会忍不住依赖他的话,他很想多带她出来几次,她的手很软,她乖巧羞涩的样子,也很可爱。

推开门,褚雁鸣带着庞西西进去,客厅里面,围成一圈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三个男人,两个正对他们的,年纪相仿,三十多不到四十,还有一个穿蓝色衬衫的男人背对他们。

庞西西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背影,是陈深的。

整栋楼都开了冷气,门自动关上后,庞西西顿时感觉冷了很多,她把视线从陈深背影上挪开,同时也松开了褚雁鸣的手,微微地笑着。

陈深等人迅速站起来,迎接他们。

褚雁鸣拉着庞西西上前,很郑重地介绍:“我女朋友。”

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从褚雁鸣嘴巴里说出来,庞西西心跳还是不可避免地加快了。她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刻意去看陈深。

陈深五官也很精致,和褚雁鸣差不多高,年纪比他小两岁,笑得很意味深长,没有多说什么,随后淡淡地看了庞西西一眼,拍了拍褚雁鸣的肩膀,对他说:“来这么晚,要罚酒。”

另外穿衬衫的两个男人,很礼貌地跟庞西西打了招呼,也拍了拍陈深的肩膀,说:“雁鸣带女朋友来的,你还好意思灌他酒。”

牵着庞西西坐到双人沙发上,褚雁鸣淡声说:“开车来的,不喝酒。”

勾了勾唇角,陈深整个人往单人沙发上靠过去,窝在上面,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笑的很灿烂,说:“不开车你也不能喝酒——现在不吃药了?”

褚雁鸣抬眼看了陈深一眼,似乎有点警告的意味。

陈深不以为然,身体前倾,从桌上拿起一副纸牌。

庞西西微愣,看了褚雁鸣一眼,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你怎么了?生病了?”

摇了一下摇头,褚雁鸣侧着脸,看着庞西西,淡笑说:“没事,就是调理身体,有些忌口,不能喝酒。”

点了点头,庞西西放了心。

陈深又是一笑,另外的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是圆脸,但是眼神凌厉,有点小肚子,名字叫赵军,穿着也很低调,衣服上没有任何logo,但看得出来质地很好,他掐灭了烟,笑问褚雁鸣:“哪里要调理?怎么没听你说。”

调整了一下坐姿,褚雁鸣岁随意地答说:“之前有一点小毛病,没什么好说的。”

陈深冷笑一声,褚雁鸣皱了皱眉,说:“饭好了没?有点饿了。”

陈深像是在打趣笑褚雁鸣,说:“难得你胃口好,饭已经做好了。走吧,去前面吃饭。”

起身之后,陈深大步往厨房饭厅那边走去,那边站着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是他的秘书。

厨房就在尽头,这边说要吃饭了,女秘书立刻让厨房的厨师和服务员,把菜端上桌。

庞西西和褚雁鸣走在最后面,她拉住他的手,小声问他:“是不是胃不好?那你除了猪肉要忌口的很多啊,怎么不跟我说呢,前几天我们还吃了鲫鱼,你不能吃的。”

开心地笑了一下,褚雁鸣停下脚步跟她说:“现在没事了,什么都能吃。”

庞西西这才放了心,跟在他身后去了饭桌。

虽然私厨做的是家常菜,但品相也很好看,颜色搭配自然,看起来特别有食欲。

陈深倒了点酒,酒瓶口落在褚雁鸣手边的酒杯上,挑眉问他:“真不喝?”

褚雁鸣让服务员盛了饭过来,说:“不喝。”

陈深不再管他,跟另外两个人喝了起来。

吃完饭,他们挪去客厅休息了一会儿,陈深双手枕在后脑勺,问褚雁鸣:“打麻将?”

褚雁鸣双手交握着,说:“不打。”

勾了勾左边的唇角,陈深半闭眼皮,看着褚雁鸣说:“我一回国就定了酒店等你们,你真就只来吃个饭?”

另外两个人和应和说:“来几把,不打太大,一把五十万封顶。”

褚雁鸣仍旧拒绝,要是打麻将,他送庞西西回家就太晚了点。

另两人也不再劝,陈深很不爽,斜了一眼庞西西,跟褚雁鸣说:“唉,单身就是自由啊,要什么女——”

“陈深!”褚雁鸣声音一沉,连名带姓地喊了陈深的名字,并冷冷的看向他。

庞西西尴尬地拉了拉褚雁鸣的袖子,打圆场说:“你打一会儿,没关系的,我旁观。”

安抚地握住了庞西西的手,褚雁鸣面色柔和说:“这家伙玩性大,不惯他。”

瞬间黑了脸,陈深猛然站起来,开了门去了后院。

庞西西在客厅里听到了外面有一阵闷响声,像是有人在踢墙。她当然感觉到了陈深对她的不满,但是她觉得很莫名其妙,陈深不该对她有意见的。六年前见面的时候,陈深对她的态度完全不是这样。

又或许,这几年里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想着想着,庞西西的眉毛就蹙起来了。

褚雁鸣把她的手握得更紧,声音很低地说:“对不起。”他没想到,陈深竟然会这么不给面子,这还是第一次。

轻轻摇头,庞西西说:“我没事。”她只是在想事情,不是在介意。

赵军笑了一下,说:“他就这德行,让他去。雁鸣,你带你女朋友到楼上去看看,这里夜景还蛮不错。”

微微点头,褚雁鸣把庞西西带去了楼上。

二楼的夜景确实不错,站在木柱子的走廊上,头顶有亮度适中的灯光,向远方眺望,可以看见只余下一点点亮度的庭院里,植物和假山流水的轮廓,凉爽和舒适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庞西西问褚雁鸣:“厕所在哪里?”

“这边没有,房间里有,我带你去。”

庞西西跟着褚雁鸣进了一间干净的房间,上了厕所之后,看到有虫子飞进来,她走到窗边想关上窗帘,就听到楼底下有人在说话。

庞西西和褚雁鸣上楼不久之后,赵军就去了后院,跟陈深两人并肩站着,一个瘦高,一个略胖矮。

庞西西俯视楼下,看见赵军点了根烟,给陈深也点了一只,他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口烟圈,说:“雁鸣的事你比我们知道的多,也在乎的多。我知道你们一起长大,感情比我们深厚,但是雁鸣有自己的选择和生活,作为朋友,不要干涉,建议就好。听不听,是他的事。”

褚雁鸣的名字让庞西西的双腿定在了原地,虽然知道偷听真的很不好,但她抓紧了窗台的边框,不想离开。

楼底下,赵军说完话之后,一楼庭院里就安静了很久,除了虫子的叫声和潺潺流水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就在庞西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了陈深的声音,他讥笑一声,说:“不干涉?那干脆看着他死?”

赵军狠狠地拧着眉,一口气抽掉二分之一的烟,吐出更浓的烟雾,声音也冷了几分,转头问陈深:“前几年怎么回事?我就听说雁鸣食欲不是很好,还住院了,后来不是好了吗?”

庞西西的心口跟着一揪,有蚊子嗡嗡地在耳边叫,还在她手臂上吸了血,她却一动不动。

扔掉只剩下四分之一的烟,陈深踩在脚下碾了几下,说:“抑郁症,不想见人,自残,大腿上现在还有疤痕,吃了大半年的药才能正常拍戏。去年都还在吃药,我以为他要好了,还没回国就听说,他自降身份跑去参加什么综艺节目。”

偷听的庞西西面色惨白,握着窗框的手的骨节也泛着白,她从来不知道,褚雁鸣会得抑郁症,也完全看不出来,他像是得过抑郁症的人。

而且,庞西西不敢确定,褚雁鸣的病,是不是跟她有关。

赵军也沉默了很久,皱眉问:“因为刚才那个女人?”

“不然呢?”他会对庞西西那么大敌意,陈深又继续说:“要我说,就不该替他瞒着老爷子,什么狗屁入戏太深,就他.妈是个烂情种,跟他妈一模一样——有什么好下场?”

即便赵军在生意场上所向披靡,现在也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他也扔了烟头,踩了一脚,声音不冷不热:“要是这样,我更是那句话,不要插手,你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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