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眨巴着眼,笑道:“原来那个笨蛋警察叫黄勋啊,他也不想想涉及到军火走私这么严重的事儿,前面盯了几年都毫无线索,怎么线索突然就跳出来了呢,总得有个过程吧,他太急于求成了。”
摆弄着手指间的戒指,昂笑了:“那个笨蛋,我只是让他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东西,本来漏洞还挺多的,没想到那个傻瓜这么好糊弄......”
昂似乎觉得好笑。
林凯旋接下了他后面的话:“所以蒋家是你们故意摆在台前给我们看的,对吧?”
昂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过吗?蒋家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林凯旋:“也许蒋家确实与你们有合作,但真正存在紧密联系的不是蒋家,你们是在保护那个人,对吧。”
昂的眼神阴沉下来:“男人有时候也不要太聪明。”
林凯旋笑了笑:“说的和你不是男人似的。”
昂:“那个女人叫温情是吗?”
轻飘飘的话语,让林凯旋面色一冷。
躲在后方的众人也都举起了手中的枪。
林凯旋:“你伤害她了?”
昂激动地在半空中比划数下,道:“这样的表情才对吗?你知道吗?林凯旋,你笑起来的样子很讨厌。”
林凯旋:“我问你,你他妈的伤害她了吗?”
昂在半空中比了个婀娜多姿的形态:“她很漂亮,身材很好。”
林凯旋直接掏出枪往防弹玻璃上射了一枪。
昂的笑声显得更加猖狂:“林凯旋,你生气的样子真美。”
他话音刚落,屋顶被人破开,无数的战士从天而降。
昂目瞪口呆。
昂:“所以你是在拖延时间?”
林凯旋瞪着他:“你是低估了我,还是高估了你自己?你觉得没有两手准备,我会轻易地进来?”
来之前,他便将他的反恐特战队的人分成了两拨。
一批负责按原计划进行,掩饰身份跟着他来到约定地点,另一批负责救援。
是的,昂可以中断他们的网络信号。
但却对他们特殊部队的追踪器毫无作用。
他们之前便做了规定。
如果他们进来半个小时,所有人都没有移动位置,那负责救援的那批人就要采取行动。
防弹玻璃只是不容易破,但并不是不能破。
在猛烈地撞击下,防弹玻璃也有所松动。
玻璃里面的人依旧在猖狂大笑:“林凯旋,这里是你的战场,来缅国吧,我等你。”
说完,昂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本想给你一份大礼的,不过可惜,你的妞运气不错。”
他话音刚落,一个屏幕便从上落了下来。
一个男人被绑在了凳子上,而他的旁边,一个缅国人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并切下来他的小拇指。
男人的脸庞因为疼痛而扭曲。
昂:“本来出现在这里的人应该是你的女人的,他算是无辜受了牵连,不过听说他也是你们特战队的人,所以这趟我也不算亏。”
说来他和林凯旋也是有缘,前段时间林凯旋在缅国的时候,抓了他的哥哥,据说当时还砍断了他哥哥的手。
那个人虽是他哥哥,但他一向感情冷漠。
这世界上唯一能激起他兴趣的也只有死亡和杀戮。
还有林凯旋。
抚摸着自己断了的那一条腿,昂兴奋的笑了笑。
本来他对报仇这事儿也没什么兴趣的。
但听说砍断他哥哥的手的那个女人是林凯旋的女朋友。
所以他上次专程过来在那个女人的家的门口放了一个炸弹,以便测试一下林凯旋的反应。
当时林凯旋的反应太让他满意了。
所以他才有了这一次疯狂的计划。
其实他这次的目标是温情。
本来他是想让蒋帆以项目的名义将温情带到自己这边的。
这个项目他们给出的利润很大,本以为温情会毫不犹豫的接受的,但没想到她直接拒绝了。
后来他们想通过温文瀚,先接触到恒天集团,再慢慢地接触温情,实施自己的计划。
没想到刚刚有了个提案,温文瀚就直接否了。
商人不都逐利吗?他都不知道温家那两人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浆糊。
后面他也没想到军队里会派林凯旋的部队。
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这次他来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杀林凯旋,只是为了拉开游戏的序幕。
视频里的鲁浩开始扭曲和发抖,他的肩膀被人按住。
有人往他的身上注射毒品。
鲁浩开始出现痉挛的症状。
他崩溃的大吼着。
林凯旋以及所有的战士们被这幅画面刺激的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林凯旋撞烂了阻拦住他与昂的门。
昂笑着对他说:“林凯旋,我等你好久了,但我不会杀你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他的子弹射向了昂的心口。
而昂的子弹射到了他的肩膀处。
有血从林凯旋的肩膀处流出,而昂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温声道:“林凯旋,给你两个星期的时间,想救他,来缅国。”
作者有话要说: 和林凯旋相比的话,温文瀚就是个疯批。
另外剧透一下,温文瀚和温情是没有血缘的表兄妹。
☆、第四十九章
闹市区, 温情的路虎直接被人逼停。
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一个人便朝她吼道:“小温姐,趴下。”
紧接着, 无数的枪声在她的四周响起。
她眼睁睁的看着出声提醒她的鲁浩被枪打中,倒在了地上。
那群慢腾腾的朝她走过来的人与惊恐的四处散开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群人的语气带着浓烈的嘲讽:“真没劲,这儿哪比的上我们缅国。”
说完, 他们将视线落在了车里的温情的身上:“昂的哥哥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死的?”
相比于昂的哥哥的死,更让他们觉得好奇的是这个女人既然是林凯旋的女朋友。
林凯旋他们也都认识。
昂险些在他的枪下丧命。
林凯旋手上也是留了他们好多兄弟的血呢。
其中一个人舔舐着嘴角,兴奋的朝温情举起了手中的枪。
却被另一人强制的压了下去:“昂说了, 要活得。”
那人猥琐的一笑,道:“相信我, 不致命, 只擦伤。”
他们好久都没看到有人在他们的面前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了。
一想到这个人还是林凯旋的女人, 他们瞬间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
当枪对准温情的时候,她没有逃避, 没有恐惧。
此时她的心中只有无穷无尽的愤怒。
如果可以......
她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们可以随意的杀人,为什么她就不能杀了他们。
眼睁睁的看着鲁浩为了救自己而倒下, 这是第一次温情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
假如可以,她要带这群人下地狱。
温情握紧了方向盘,并闭上了眼, 她将油门踩到了最低。
那几个人微顿,随即道:“卧槽,这娘们带劲啊。”
他们话音刚落, 一辆宾利便从一个狭小的走道里冲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压到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身上。
跟在温文瀚车后面的小白惊呼一声:“卧槽,温文瀚的车是长了翅膀啊,会飞啊。”
“快走, 警察来了。”
那群嚣张的缅国人慌忙的拖出了自己被车碾压的同伴。
因为剧烈的撞击,温文瀚的宾利侧翻。
而温情的车也撞到了一旁的护栏上。
小姑娘毫无生机的趴在方向盘上。
温文瀚一手抹掉了脸上的血,他摇了摇头,随后艰难的从车窗里爬了出来。
脑袋有些昏,但他依旧步伐稳健的朝温情跑去。
一把将驾驶位的门拉开,他犹如珍宝的将温情抱入怀中。
所有的忍耐以及压抑在这一刻如数爆发。
小白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让我来吧。”
他试图接过温文瀚怀中的温情。
温文瀚却一脸煞气的瞪着他:“我就不应该相信林凯旋会保护好她,这就是林凯旋所谓的保护吗?”
随后,他们只听见温文瀚低声道:“杀了他。”
他们也不知道温文瀚口中的这个“他”是他们的首长林凯旋,还是面前这群拿枪指向温情的缅国人。
将温情抱在怀中,一路上温文瀚不让任何人去碰温情。
血从他的额头上落下,男人仿若未知。
一旁小白忍不住开口道:“要不还是我来吧,你流血了。”
上次团建的时候,温飞翔就给他科普过说温文瀚是怎样的和小温姐不对盘,在职场上针锋相对的。
他也一直以为是这样的。
但此时,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温文瀚似乎……
或许是气氛太过于悲凉,小白突然就忍不住替这个男人感到悲伤。
温文瀚的声音却泛着冷:“滚。”
他将温情一路抱到医院,立马有医生和护士推着担架跑了过来:“将她放上来吧。”
听说前面的街道发生了枪战,离那个街道最近的军区医院目前已经挤满了人。
温文瀚抱着温情的手依旧纹丝不动。
好半会儿,医生都有些不耐烦了。
温文瀚才哑着声音道:“救她,一定要救她。”
医生皱了皱眉,回道:“这位先生,你要相信我们的医术。”
闻言,温文瀚这才松了手。
温情被送入了急症室。
温文瀚双眼无神的坐在地上。
他无助的将头扎在双腿-间。
此时他想起了很多年前,他被他的妈妈丢给了温家,说他是温家的子孙。
当时温海不要他,他便被温情的爷爷收养。
那是他整个人生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他可以穿干净的衣服,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和温情以及温情爷爷坐在桌上其乐融融的吃饭,不用因为挨饿而跑去翻垃圾桶。
当他被欺负沉默的不敢吭声的时候,温情便会跑上去揍欺负他的人。
他永远都忘不了小时候小姑娘摸着他的手,笑着对他说:“哥哥,你爷爷不要你,我要你,好不好?”
温情是他儿时的光。
也是唯一的一束光。
闭上眼,他的眼前又浮现了小时候温情被人推下游泳池的画面。
温文瀚只觉得脑海中嗡嗡作响。
小白一脸诧异:“你头上还在流血呢,要不你先去看看医生吧,我在这儿守着。”
温文瀚:“滚。”
他的额头青筋暴出。
最终,小白无声的叹了口气。
温文瀚的喜欢似乎不比首长少。
急症室医生走了出来:“谁是家属?”
温文瀚慌张的跑了过去:“她怎么样了?”
医生瞥了一眼额头还在流血的温文瀚,吐槽道:“你应该关心的是你怎么样了。”
停顿了一会儿,医生又接了温文瀚之前的那句话:“她很好,倒是你,情况看起来不太乐观。”
他话音刚落,温文瀚便嗖的一声从他的面前消失。
脚步已经落在了门外,温文瀚却迟迟不敢进去。
他只是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从窗户外偷偷地望着躺在里面的人。
见此,一旁的小白都忍不住替他悲伤起来。
如今小白的心里怕是已经脑补出了一部狗血禁忌之恋。
小白:“你要想看小温姐的话,你就进去看看吧。”
吸了一口气,温文瀚的脸色也恢复如常,他平静的开口道:“不要告诉温情是我送她来的医院。”
停顿了一会儿,他又道:“也不要告诉温情是我救的她。”
小白:“可是……”
温文瀚一个眼锋扫了过去,小白便即时的住了嘴。
也对,如果小温姐知道温文瀚对她的感情后,也一定会很难堪,毕竟两人是……
小白朝着温文瀚举起了自己的右手,道:“你放心,你的这个秘密我就算带到棺材里也不会说的。”
温文瀚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你照顾她。”
小白正想叫住他,让温文瀚先去找医生包扎一下头上的伤口。
突然他手上的电话响起。
伴随着电话中的声音,小白的手机“啪”的一声直接落到了地上。
“鲁浩被带走了。”
不多会儿,小白突然看见远处一群熟悉的人推着一个担架跑了进来。
担架上的人是林凯旋。
他的首长。
子弹打在了林凯旋的肩膀上。
驱除子弹的过程很痛苦,但男人的表情却很平静。
倒是小白忍不住小声哭泣道:“首长,你要疼得话就哭出来吧,我们不笑你。”
林凯旋勉强的勾了勾唇:“一点都不疼。”
医生给他缝针的时候特意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林凯旋忍不住皱眉。
医生瘪了瘪嘴道:“这下知道疼了吧?请尊重一下我们的职业好吧,都给你在缝针还不知道疼,当我在缝衣服呢。”
说完,医生又忍不住唠叨道:“你们啊,这些军人总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如果这个子弹再打偏一点,你整个人怕是没了,你们就不能自己小心一点,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吗?还真当自己是个靶子?看见枪都不知道躲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