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贵妃是个小花精——BY:香溪河畔草
香溪河畔草  发于:2023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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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我出嫁,太后可是赐了玉如意,还说有委屈只管进宫求援。
  惹急了我,我敢抱着玉如意到宫门去喊冤,叫你一家老小没下场,你信不信?”
  陈家当初却是巴结王府,陈有良的确愿意跪舔水汐,可是,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打人不打脸。
  陈有良这个纨绔子就动了手,水汐也不是好性子,两个人抱成一团,互有殴伤。
  然后又是回娘家告状,十四皇子妃有上门评理,两家识破了脸,夫妻更是冷淡如冰。
  今年开始,水清莲赐封公主,胆子越发大了。
  水汐在家里受气了,就跑去跟水清莲诉苦,水清莲随便就给他灌输女子也有人权的新观念。
  唆使水汐,日子不好过就不过了呗,只管和离,然后,我举荐你进入妇女联合部做女官,咱们姐妹作伴,把那些傻猪半人踩在脚下摩擦。
  水汐在陈家王八气十足,其实很心虚,毕竟他父亲把上皇害了,太后年纪轻轻守了活寡,她不知道太后会不会替她做主。
  水清莲现身说法:“太后娘娘可是千古以来的第一人贤达睿智之人,心胸大着呢,再不会牵连无辜。
  再者说,你父亲那点事算什么啊,你知道我什么出身啊,太后娘娘就这么护着我,你跟太后娘娘可比我亲呢。”
  水汐一想也对啊,她是太后嫡亲侄女,水清莲只是废太子的外孙女,这跟她差远了。
  但是,她还是有点不相信。
  水清莲为了证明太后是个大智慧的女人,乘着水泽出京,西平无人拘管了,进宫办事顺手把西平拧出宫,跟水汐见面。
  水汐从小受的教育跟西平也差不多,水汐也是神采飞扬的性子。
  这三位金尊玉贵、胆大飞天、嫉恶如仇三姐妹成了闺蜜了。
  西平知道水汐是自己的堂姐,亲热得很,她在宫里没玩伴,她也不知道父皇跟十四叔的恩怨。
  西平从小被母亲带在身边教诲,耳闻目睹,很有大家风范,心胸豁达,性情爽直,处事公正。
  水清莲性子调皮长得好看,又会忽悠人,没有小孩子不喜欢她。
  这三人混成闺蜜,三五日的聚会,这事儿元春知道,小孩子不是关在笼子里的养的东西。
  元春小时候就喜欢透着出去玩儿,还跑去宛平假装小衙内。
  所以,她对西平跟水清莲接触,乐见其成。
  但是,西平虽然性子爽朗胆子大,却心底善良,待人和气,嬷嬷宫女也不会轻易动手,再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元春觉得,西平打人,肯定是这人欠揍。
  元春看着陈老夫人,也不下结论,只是吩咐人给老诰命赐座,然后吩咐道:“请公主。”
  然后才对老诰命说道:“老夫人甭着急,怕是以讹传讹吧,必定西平才九岁,贵府孙少爷二十几了吧,就是打嘛,估计也打不坏。”
  这边元春正安慰老诰命,门口西平咯咯的笑着,小燕子一般飞进来扑进元春怀里撒娇:“母后,我好想您。”
  元春没有搭茬,却问:“你怎么把陈少爷打了?”
  西平闻言一笑:“谁是陈少爷,我不认得啊?”
  元春一笑:“别跟我皮实,你今日是不是出宫了,遇见什么人没有?”
  这话一出,西平顿时一拍额头:“哎哟,见了母后只顾着高兴,把正事儿忘记了,你可是不知道,今日我与清莲姐姐汐姐姐出去吃茶,听郭先生说书,正高兴呢,忽然间来了个疯子,上来就指着水汐姐姐的鼻子,跳脚谩骂,言辞腌臜龌龊,我都不好意思听。
  姐姐生气了,反问他是不是疯子,谁知道他竟然动手打人,不仅把姐姐的脸打肿了,还把姐姐往楼下拖,想要强抢民女。
  青莲姐姐上去帮忙,水疗那小贼竟然抓住姐姐不放手。
  我可是当朝公主,岂能见死不救。
  再者说,水汐可是我堂姐,皇家的郡主,我更加不能不管啊,眼看清莲姐姐拉拽不赢,水汐姐姐要被贼人抓去,我一时心急,飞起一推,拍那小贼脸上。
  我本来只想救人,吓唬他松手放人,结果这人看着牛犊子那么魁梧,竟像纸糊的风筝一般飞出去了。
  母后,我跟您说啊,那个小贼真是太赢弱了,我都没怎么用力,他就飞了,竟然还晕厥了,真是笑死人了,这样的人,怎么敢出来霍霍人,强抢民女呢?”
  陈老诰命闻听她诗才满腹文章俊秀的孙子,被公主打得鼻青脸肿,竟被污蔑成贼子,差点晕厥。


第317章
  陈老诰命想斥责公主欺人太甚, 却是一句话梗在喉咙里不敢出口。
  西平看着母后的脸色,发现母亲并没有责备之意,又接着说道:“原本我想把他送去刑部, 治他一个惊驾之罪,后来看着他这么不经吓唬,送去刑部还不把他吓死, 活活拖累本公主的贤名, 这才罢了。”
  陈老诰命闻言一愣, 她闻听孙子命悬一线, 怒气横生,此刻才发现, 他孙子挡车公主之面拉扯水汐,却实犯了惊驾之罪, 莫说公主没把人打死, 纵然死了也是白死, 惊驾之罪,往大了说, 足够抄家灭族。
  陈老诰命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来告状, 此刻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她面对的是皇家, 公主能打她孙子,他孙子不能惊吓公主。
  陈老诰命顿时跪下了:“老身不知道还有这等前情,只能看见孙子面如金纸,小厮又说公主见面就打人, 这才受了蒙蔽, 还请娘娘公主恕罪。”
  元春闻言看眼紫苏:“水汐清莲到了没有?”
  紫苏拱手:“回禀娘娘, 水汐郡主,清莲公主刚到。”
  陈老诰命闻言又是一愣,按照规矩,王爷所出之女,出嫁的时候,王爷才会进宫请求赐封,十四出事,自然无颜请封,水汐出嫁,宫中并未赏赐郡主的仪仗半副銮驾,他孙子也没得封郡马。若非如此,她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磋磨郡主,肯定会压着孙子,把孙媳妇供起来。
  此刻,陈老诰命已经知机,太后对于孙子殴打水汐之事生气了,要抬举水汐,踩踏陈家的颜面。
  孙子的小厮并未言明,在场的人还有清莲公主,这个公主的凶名早就在京都传开,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高官显贵,只要谁敢诽谤新政,诋毁女官,只要让她知道,伸手就管。
  前些时候,有宗亲子弟吃醉了酒,调戏一个泥瓦匠之女,还把人家父兄打伤,被水清莲知悉,当即把调戏的宗亲之子大哥半死,还把人拴在马尾之上,直接丢去南苑做苦力,这还不算,她还一状告到宗人府,让他们按照家法严惩,不然,就会告到刑部大理寺。
  宗人府宗令只好将这家的家主请来,赔偿了苦主二百两银子,还出了一千两银子,才把儿子从南苑的砖瓦作坊赎出来。
  宗亲不过调戏民女,都逃不出惩罚,他孙子殴打郡主,惊驾公主会如何啊?
  陈诰命思及此,后悔莫及,她很想这是一场梦。
  只可惜,眼前的太后公主都是活生生的人。
  老诰命唯有磕头:“老身昏聩,公主恕罪。”
  元春给西平一个眼色,西平忙着摆手:“不知者不罪,我都说不怪罪。芙蓉、碧叶,快些把人搀扶起来。”
  元春这时才睨了西平一眼,芙蓉碧叶正是那一对莲藕人。
  之前一直被乾元帝折腾,挖来挖去,元春怕弄死了他们,这才替他们开了灵智,龙凤胎出世,他们就合着罢职小乌龟一起配合龙凤胎淘气,为此,元春还狠狠的处罚过他们。
  几只小乌龟一直在太液池清理淤泥。
  六岁的时候,西平开始练气,这些小家伙又偷偷联系上了。
  这两年,西平孝敬太皇太后与元春的莲花灵露,就是只会这些小东西收集,她自己拿来做人情。
  莲藕人小乌龟都能修炼,却是心智不高,因为托庇在元春名下才能在太液池修炼,也算是元春的附庸,对西平言听计从。
  水泊被水泽拧着学习各种治国方略,西平这里元春只要求她完成学习任务,其余时间随意,反正皇宫之内,无人能够伤害他们兄妹。
  故而,西平无事就去太液池玩耍,成了太液池的一方霸主。莲藕人于小乌龟被西平指挥的团团乱转。
  芙蓉碧叶看着只有七八岁的模样,轻飘飘的拧起陈老诰命,摁在绣墩上,:“公主让你坐你就坐下吧。”
  陈老诰命想要起身再跪下,却是肩上一只小手重如千斤,压着她长在绣墩上。
  这时候,水清莲水汐携手进来,水清莲只是拱手见礼,水汐却是结结实实跪下叩头:“臣女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元春抬手:“自家娘儿们见面,何须大礼,有话起来说。”
  元春这是给水汐递话,有话当面说,有人替你做主。
  若是水汐藏藏掖掖,不肯求救,元春也不会把手伸进臣子家里去。
  水汐是个聪明人,闻言躬身行礼:“侄女拜见四婶,给四婶请安。”
  元春一看这丫头很聪明,招手:“过来,坐下说话。”
  陈老诰命见状亡魂大冒,正要说话,向水汐低头,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元春却不给她机会,伸手一抬水汐的下巴:“嗯,这脸怎么啦,谁这么大胆,竟敢殴打当朝郡主?”
  水汐知机,哧溜就跪在元春面前,额头贴在元春的膝盖上,哭泣:“四婶救命,侄女活不下去了。”
  元春大惊:“怎么回事,谁敢要你的命?”
  水汐抓住机会就把陈有良如何失德败行,她娘家不能做主,只好求子保身,结果,被小妾谋害落胎,陈家下上不给她做主,还护着小妾不许她言称,这分明就是陈家不许她生子,不给她活路,故而,她想和离,请元春这个四婶做主。
  至此,元春变了脸:“陈老诰命,本宫没想到你这么大胆,残害当朝郡主,竟然意图诬陷公主脱罪,你可知罪?”
  陈老诰命想要磕头,却被芙蓉制住,浑身不能动弹。
  虽然她闭口不言不过几息时间,漠视太后也是大不敬之罪。
  紫苏上前拧起陈老诰命,摁着她脑袋:“你敢藐视太后?”
  陈老诰命这才哭出声来:“太后娘娘恕罪,臣妾并非不敬,却是方才不知为何,竟然神魂震荡,不能动弹,望太后娘娘饶恕。”
  元春没想欺压她,却道:“看你年老,恕你大不敬之罪,只是,你们陈家竟敢磋磨郡主,这事儿不能轻纵。”
  又看紫苏:“传本宫懿旨,命宗人查证水汐受辱事件,若查证属实,由宗令上告刑部,问陈家大不敬之罪,让水汐郡主与陈有良义绝。”
  陈老诰命顿时亡魂大冒,磕头哀告:“娘娘恕罪,娘娘饶命。”
  元春却道:“不是我要惩罚你,惩罚你的是律法,你们当初既然敢做,而今就要敢当。”
  紫苏毫不客气的把陈老诰命叉出门外。
  翌日,水汐受辱事件查有实据,并且,好几次陈老诰命命嬷嬷张嘴水汐,若非水汐机灵捧着御赐玉如意,就会被臣妇嬷嬷掌嘴。
  陈家阖府问了大不敬之罪。
  陈家家主罢官除爵,全家下狱。
  最后,刑部最后定论,陈家祖上有功勋,死罪可免,获罪难逃。
  陈家家主,以及祸首陈有良被打了无事大板,发配西北劳役,遇赦不赦。
  参与侮辱水汐的陈老诰命,以及陈有良那个对水汐下手的远房表妹,贬谪为奴,罚入浣衣局服苦役,遇赦不赦。
  陈夫人因为水汐求情,被赦免苦役,带着陈家没成年的儿女返乡去了。
  陈家二老爷已经分家,原本沾了十四的光,在兵部做个主事,这回被人检举出来,罢免了官职,全家返乡去了。
  陈家这一回算是伤筋动骨。
  元春只是断了陈家祖上的恩荫,没有断绝陈家子孙的科举之路。
  如此,陈家即便儿孙争气,科举入仕,也会被人打压,没有一甲子的时间,很难恢复了。
  陈家竟然让奴婢殴打当朝郡主的事件爆出来,满朝文武俱皆惊讶,陈家人真是脑子进水吃了屎了。
  虽然十四倒霉,但是,只是刑罚惩处,并没有谁敢当面侮辱十四。
  这家伙性子刚烈,即便是当朝的王爷敢唾他,他都敢跟人拼命。
  十四在西北,凶名赫赫,嘴边日常挂着一句话:爷是先皇之子,上皇之弟,当今的叔叔,老子犯了死罪,只有国法家法惩处,尔等蝼蚁,敢动爷试试,若恼了爷宰了你们,陛下也不会杀我,不信你们试试?”
  故而,即便是当朝一品,也不敢惹他。
  十四皇子妃在京都,各家王府只是不搭理他们,却也不会当面侮辱。
  再没想到,陈家这么大胆,竟然不许水汐生养,有了孩子竟然唆使小妾打胎。
  这可是陈家嫡出的孙子,灭杀自家的嫡出孙子,真是闻所未闻。
  陈家老诰命也是悔不当初,水汐若有亲生骨血,水汐肯定会估计陈家的爵位与名誉,即便两口子打架,也不会落到抄家的下场。
  水汐亲自送别姨母,送了车架程仪。
  她之所以没有亲口告发陈家指使奴婢殴打她,是因为不想让姨母受牵连发配苦寒之地。
  她姨母虽懦弱,被婆婆压制,却是偷偷的维护她,也每每责骂儿子。
  只是儿子从小跟着老太太,护的心肝一般,陈老爷愚孝,她在府里没有地位。
  她长媳对水汐怒目而视。
  她却接受了水汐的馈赠:姨母不怪你,带着长子一家返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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