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贵妃是个小花精——BY:香溪河畔草
香溪河畔草  发于:2023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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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摇头:“肯定没听全,但是,他那么聪明,只要听到一字半句,就能猜测全貌。
  这一次祖父明面提出辞呈,暗地里听了姐姐的建议,跟泽儿坦诚说明,是为了避祸。
  从今往后称病避世,以后大家可以暗地里见面,只是,他不参加年宴朝贺,凡是抛头露脸的事情都不参加,免得那些御史大臣攻讦姐姐母子们,请泽儿能够谅解。”
  元春顿悟:“这是受了刺激了,激发了修士的预感直觉。”
  黛玉蹙眉:“除了祖父辞官,估计姐姐拒绝垂帘也让泽儿担心,这个世界谁不贪恋权势呢,姐姐却清风明月,他肯定要怀疑姐姐别有所图了。”
  元春笑了:“这说的倒是我贪财不贪权利还错了似的。这话也提醒了我,那我就贪个权,谋个私,沾点香火味吧。不是有人感恩我免费兴办女学义学,提议在女子太学旁边,给我立天仙娘娘庙吗?”
  黛玉颔首一笑:“知道了。”
  黛玉回家就找了祖父贾代善,贾政这个散逸大臣便答应监管女子太学,并兼任女子太学讲师。
  娘娘庙正月奠基的消息也传出来了。
  消息一出,捐输修建娘娘庙的善款源源不绝。
  正旦日,水泽下达两道圣旨第一道,皇太后贾氏元春华诞,大赦天下,凡不在十恶不赦之列的囚犯,都可无罪释放。
  愿意马上返乡者,即可返乡团聚。
  路远不能返乡者,可以在原处等待,期间食宿照旧由官府担任。
  圣旨在金銮殿宣布之日,群臣山呼千岁之时,元春浑身暖烘烘的,修为没有增加,神识却跃了一个大层次。
  再看虚空,似乎能看见金灿灿的龙形天道在摇头摆尾。
  第二道圣旨,却是说奉母后皇太后懿旨,恩赐太皇天后娘家侄孙许安为承恩侯,赐予府邸,准许许家修建祠堂,重修祖坟。
  太皇太后就在高台就座,闻听这话,顿时呆住了。
  太皇太后身体虽然,却一直担忧,怕挨不到许家恢复荣宠的那一日。
  忽然间喜从天降……
  许安跪地领旨,满朝文武这才知道,羽林军统领周安,竟是许家的后人。
  参与倒许的官员大部分自己也倒霉了,但是,依然有人提出了异议:“皇上,老臣以为此举不妥,当初圣祖武皇帝对许家的判决是三代不许科举做官啊,皇上三思!”
  水泽不知道这笔旧债,他只是很高兴母后有了烟火味。
  太皇太后这里还在高兴呢,忽见有人提反对,顿时浑身颤栗:太太上皇当初却是有这话。
  小花精这时起身站在金銮殿上,问道:“请问范大学士,许家是那一辈下了诏狱被发配岭南?”
  范老头虽然迂腐,却对上忠心耿耿,对皇室十分敬重,磕头道:“回禀太后娘娘,许家是承恩公许芾犯了附逆之罪,武皇帝下圣旨定罪处罚,发配岭南,三代不许科举做官。”
  元春故意询问十三爷:“荣亲王可知这许安是许家第几代?”
  十三躬身回道:“回禀太后娘娘,许安是先承恩公重孙,已经是许家获罪之后传下的第四代。”
  元春又看张大学士:“首辅大人,可是这般?”
  张首辅忙着躬身:“回禀太后娘娘,辅政王所言不虚,这一点户部尚书可以作证。”
  水清到了云南,就给周安恢复了身份户籍,注明了周安还宗许家,乃先承恩公重孙。
  元春询问范老头:“老学士,您可听清?要不要户部尚书把户贴给您过目?”
  范大学士嘴巴蠕动,怎么能按照犯罪人算呢?
  应该是按照皇帝算啊?
  他再次扑地,准备犯颜。
  范老头是张首辅同年,学问好却迂腐,若非张大人罩着,早罢官了。
  张首辅抢先跪下:“吾皇至诚至孝,堪称天下表率,百姓甚幸,社稷甚幸!”


第303章
  首辅一出, 百官称颂。
  水泽第一次看见文官的力量可以超越帝王。
  怪不得他父皇一直强调文官重用张首辅,武官重用老外公。
  元春就知道是这个结局,因为许家赐爵与否已经不重要, 周安已经成为陛下的智囊团,张首辅家大业大,派系也大, 以他中庸圆滑,不会四往死得罪新皇以及新皇的智囊。
  张家几起几落,有人落井下石, 有人雪中送炭。
  张首辅处事的原则, 只要不是倾覆江山的大事, 或者是人神共愤之人, 都没必要跟陛下死磕。
  太皇天后见惯了文臣武将为了达到目的吵得口水四射,甚至撞的头破血流, 她以为今日会再现撞柱子的血案, 那么许家重启就成了奢望, 皇帝不会为了一个伴读,一个臣子,跟满朝文武为敌。
  看在她这个太皇太后, 善待周安也是孝顺。
  再没想到, 元春亲自出面,替她摆平障碍。
  太皇天后从来没有那么想谢谢一个人, 她半辈子没跪过水, 她想跪一跪元春,她父母的遗骸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回归祖坟, 她终于可以摆出太皇天后的凤驾, 回去祖家祭奠祖先们。
  正旦日, 太皇太后身为大家长不能回私宅,乾元帝穿着道袍修炼,也不出来主持,太皇太后自然要给水泽元春母子撑门面,其乐融融的拜祖宗,告天地。
  元春母子们还要带着百官宗亲,前去无逸殿给乾元帝拜年,乾元帝也不见面,只是写了三张福字,分别给太皇太后,太后与陛下。
  平公公出来说道:“这些福字都是仙君写好诵念百了百遍平安经。”
  元春原本是清单的性子,没有浓烈的夫妻情分,所有只是责任道义。
  询问乾元帝身体安康,饮食可好,得到肯定答案也就罢了。
  水泽却红了眼圈,毕竟只是十五岁的孩子。
  再看太后娘娘身边两个五岁的蒙童,这才想起能干的太后才是而立之年,青春正好、
  红颜未老恩先断,也是个可怜人!
  水泽哭着磕头,声音透着哭腔:“父皇,儿子给你拜年了,祝您福体安康,仙福永享。”
  后面的文武百官听着小皇帝带着哭腔,心里不是滋味,他们家十五岁的孩子还在因为早起读书跟大人撒娇,陛下已经担负起天下重担。
  回去慈宁宫,太皇太后很是生气:“直说闭关三月,禅位不说,竟然儿子也不见了,本宫去一趟,看看老四是不是也将本宫拒之门外。
  元春阻止了太皇太后,她原本也不是那么委屈,虽然乾元帝不在,耽搁她吸收龙气,不过,她体内的龙气已经生成一条三寸长绿豆粗的金龙,也算是不需此行。
  元春搀扶太皇太后归坐:“您无需提儿媳担忧,泽儿已经继位,国家后继有人,上皇愿意修道就修道吧。”
  太皇太后叹息:“本宫只是替你不平,他娶了你是多大的福分,竟然不惜福。”
  袁春道:“我做了太后的儿媳才是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如今子女双全,婆婆慈祥,夫君把江山给了我的儿子,我一点都不委屈。”
  太皇太后见元春这般委曲求全,叹息道:“你想开了最好,老四对然不着调,你儿女双全,也算是不虚此生。”
  又道:“只是总是都要求选后,你是怎么想呢?”
  元春道:“我已经表明了态度不垂帘,他们明知泽儿不愿意提早成婚,还来絮叨选后,只怕是想乘胜追击,借新后之手,把我逼退权力中心。”
  太皇太后其实不反对水泽选后,老人宗室希望儿孙满堂,但是,她也不想惹元春不高兴,隧道:“如此,本宫出面回绝吧,就说给泽儿排了八字,不宜早婚?”
  元春笑道:“母后真是神算,泽儿的确不宜早婚,倒不是八字问题,而是泽儿修炼一门武功,如今还没修到大圆满,修炼这道阀门,需要童子生,若是早婚失了金水,这门功夫就破了,很难再有进益。”
  太皇太后闻言惊讶:“这可是从未听说过,弓马骑射还跟金水有关?”
  元春道:“不是外家功夫,您可曾听过内练一口气?泽儿的修炼,正是依靠这一口气,若是早婚,这口气就泄了。不过要拒绝选后,还是要借用命理之说,毕竟修炼法门大家都不懂。”
  命理之说玄之又玄,此言从太皇太后嘴里传出,相信再没人敢提说选后,陛下一旦出事,那就是祸及满门。
  之所以让太皇太后出面,却不是元春推脱责任。
  现如今,后宫就是元春母子的天下,这些人根本不敢道元春面前絮叨,搬出太皇太后,不过是应孝道压制元春。
  太皇太后也是私下回绝宗室诰命,至于清贵勋贵再不会管到皇帝娶亲的事情。
  乾元帝这个家主不在,元春也不喜欢张扬,再者,文武百官正在同情皇后呢,故而,元春除了接见娘家女眷,并不设宴宴请宗室诰命,只是关门闭户,带着孩子孝敬太皇太后。
  元春利用这一段空闲,亲自跟长兄贾瑚交换了边界的情况。
  边境的情况不像水泽说的那么严重,至少没到开战的地步,但是,也不容易忽视。
  因为朝廷对于瓦刺的打击,草原的鞑靼有所收敛,想要联合辽东的土著,也就是大月朝称之为野人的部落,野人部落内部也不太平,几大部落的头人,都想成为部落的老大,暗地里不仅相互通婚,也跟鞑靼通婚,而今没有正式结成联盟,正是因为鞑靼已经有了统一的汗王,而野人还在各自为政,争论谁是老大。
  再有,辽东的土著,不仅跟草原鞑子暗中通婚,还跟边境大月朝富豪联姻,获取粮食与银钱与大月朝的消息,给自己成为龙头老大增加筹码。
  眼下来说,几个部落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得谁,只是因为鞑靼想要将野人收入麾下,不听的挑唆他们相互征战。
  贾瑚还说,野人部落在周家担任辽东将军的时候开始,都曾经试图跟我朝联络,想要得到辽东部落卫所指挥使的职位,利用朝廷的赐封或者讨伐其余部落的权利,并且,他们还想让朝廷支援武器粮草,承诺统一了内部,就帮着朝廷打击鞑靼部落。
  元春笑道:“他祖先只是建州卫左都督,他想做指挥使,这是想借刀杀人,替自己扫清称霸辽东的障碍。等他们得逞,只怕不会帮助咱们打击鞑靼,咱们还多了一个对手。这人姓什么?”
  他原本是贴木耳的后人,如今改了姓氏,自称是金朝后裔,边关通婚也是用了金姓。
  说这话贾瑚一笑:“这个狼崽子,竟然想跟我攀亲。”
  元春顿时蹙眉:“这人所谋不小啊,这是想拉拢你,为他所用,也是挑唆你与朝廷的关系,泽儿不怪,文武百官却不会轻易放过,他想毁了兄长,此人不可留。”
  贾瑚看了元春一眼,心里有些惊讶,一个闺阁女流会离家打理后宫,甚至涉猎朝廷都不是稀奇,毕竟,乾元帝对元春不设防,还亲自指点元春批阅奏折。
  再没想到元春竟然懂得军务,一句话就让他抓住了重点。
  贾代善也很惊讶,颔首:“这话不错,所以,你有什么打算?”
  元春不许祖父叫太后,叫元丫头也不大好,贾代善干脆不给称呼,直接说话。
  元春道:“祖父不必拘谨,就跟从前一样叫我元丫头就是了。至于辽东事宜,我的意思不能养虎为患,既然他们表示城府,那就编入咱们的设立在建州的卫所……”
  言罢看着自己的兄长贾瑚:“我记得哥哥上折子设立的卫所是叫建州卫吧?”
  贾瑚颔首:“建州如今是野人部落最大的部落,我们修建卫所自然最先监督他们,若是由着金家人担任指挥使,这个卫所形同虚设,只是,边关养兵确实耗费军费。”
  元春摆手:“再多的军费开支也值得,不然,养虎为患,失去的会更多。”
  贾瑚很有信心:“这不会,真的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我会出其不意,将他们头目斩首,眼下没有动手,只是想着,如何兵不血刃,增加我国的人力财力。”
  元春言道:“鞑靼不是骚扰野人与边境吗?十年前难民北迁已经高达五万人此,不知这些人能够上阵的人有多少?”
  贾瑚道:“两万左右,这两年我主管辽东军政防务,边境卫所驻军,不仅修炼军体拳,也开始修炼武当拳与梯云纵,效果比较显著。”
  贾代善又看贾瑚:“预备怎么打?”
  贾瑚道:“孙儿觉得先打鞑靼,毕竟鞑靼已经成了气候,也跟咱们有仇,又多次骚扰兵民,掠夺财物,边民十分仇视鞑靼,战争一起鞑靼就是孤军奋战。”
  一旦打仗,需要征调民夫运送粮草,百姓拥戴,就会自愿帮忙,不计报酬。
  这叫正义之战。
  野人并不骚扰边民,若是兴兵,边民会觉得朝廷穷兵黩武。


第304章
  人与人之间, 先撩者贱。
  国家之间,无故征战就是侵略。
  对于土著只能怀柔,而不是血腥镇压。
  后金想要成为建州卫指挥使, 就是不想让大月朝染指他们的土地。
  大月朝为了不让后金反客为主,壮大之后威胁大月,不得不压制防范。
  所幸是后金政权并未建立,高祖爷曾经占领了建州,并允许这些土著南迁到建州, 赐封土著为建州卫都督。
  他们本该年年纳贡,建州的土著,领了官职并未履行诺言。
  大月朝有理由罢黜他的爵位,将之驱逐到极北处, 拿回西海土地管辖权。
  高祖爷觉得西海部落贫穷。元春是仙山修炼者,却看出, 辽东西海部落是一块宝地, 蕴藏着许多天材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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