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贵妃是个小花精——BY:香溪河畔草
香溪河畔草  发于:2023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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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郡王与英郡王水楹,以及礼部官员,需要等待水清大婚之后才会回京交旨。
  水泽水潡则要跟着林如海在任上待上三年。
  当然,这事没有明发圣旨,水泽出京回京都是机密。
  出了大明门就有十三接手,将一行人送出京都十里亭。
  小花精这边护送皇太后回宫,皇太后又是高兴又是落泪:周安也跟着走了。
  小家伙经过三个月训练,上马下马已经如履平地。
  水泽水潡当初学得很很快,但是,水潡水泽自幼习武,水泽还自带练气的体质,只有周安没有基础,可知这孩子下了多少苦工。
  皇太后只是念叨:“若非我当初没有抵住表姐的诱惑,许家不止于此。”
  小花精却道:“您不进宫,许家跟徐家也分不开,许家肯定也是废太~子党。
  如此,许家将与徐家一样,就此绝嗣。
  许家是沾了您的光,才能传承烟火,您没有带累许家。”
  皇太后满眼都是泪:“还是我的瑗儿好。”
  这般时候,小花精才跟皇太后商议:“这一次要请母后帮瑗儿一个小忙。”
  然后把水氏的事情说了:“您只需说上皇仙逝,您打不不起精神头,想要清清静静的抄写经卷。”
  皇太后笑问:“然后瑗儿就说要陪伴老身?”
  小花精笑道:“如此也是不得已。
  大哥替陛下外出办差,嫂子不能安心照管孩子,将来不好给大哥交代。
  她这个人在府里除了祖母与大伯母谁都瞧不起,总是隔三差五的跟几个妯娌闹脾气。
  我是小姑子,也不好仗势欺人,叫她心里不服气。
  我这般,是叫她了解一下,姓水这一优势,并不能让她一辈子横行无忌。
  她想要夫妻和睦,子孙贤惠,娘家有靠,得有所付出,有所忌惮才成。”
  皇太后颔首:“宗亲荣华富贵一百多年,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该敲打敲打,免得她日酿成大祸,悔之晚矣。”
  小花精笑着保证:“我长兄那人从小被大伯母严厉管教,他是按照张家的家规教养。
  从小屋里都不放丫头,我祖母因此还跟大伯母闹得不愉快,却是我祖父压制我祖母不许干涉。
  所以,我大哥的认知是四十无子才纳妾。
  如今儿女双全,再不会节外生枝。
  您安心,这桩婚事当初是您撮合,我们家再不会打您的脸。”
  皇太后笑了:“嗯,我信瑗儿,这杯谢媒茶我吃得安心。”
  初六这一日,除了荣亲王妃试探一二,其他人都没有乘着便宜跟小花精打机锋。
  初七清晨,小花精对外宣称要闭关抄经。
  宗室与荣府的牌子果然递进来了。
  紫苏按照吩咐,一律回绝:“皇后娘娘陪着皇太后娘娘抄写经卷,替上皇祈福。”
  这个借口十分彪悍,荣亲王妃也不敢造次。
  荣府是贾母递牌子,被挡驾,她也不恼,却是当着催促的水氏沉下脸:“娘娘在替上皇抄写经卷,你兄弟恰好对上皇不敬,这般时候谁敢打扰?
  难道你希望娘娘被陛下厌恶?”
  水氏再不敢吱声了,回房却发脾气,说贾母偏心。
  贾萱九岁,一直跟着祖母张氏,见母亲被老祖宗撅回来,倒是轻声安慰:“老祖宗既然答应下,自然会设法跟皇后娘娘说上话。
  皇后娘娘说了要抄经三日,您怎么能当着老祖宗质疑皇后娘娘呢?
  这事儿搁在谁也会生气。“
  水氏眼下正生气,哪里听得违拗之眼,即刻瞪眼:“你是不是觉得你父亲如今做了大官,你外祖父没落了就瞧不起你舅舅?”
  贾萱涨红了脸:“您怎么能这样想呢?
  女儿是一片好心,您之前暗地里运作要去云南,不听祖母教训,得罪了祖母。
  跟二婶生气,责打家里的世仆出气,惹得老祖宗也不高兴。
  如今祖母称病,明显就是不想管外祖家里的事情。
  老祖宗已经答应替舅舅设法,这说明您在老祖宗心里很有地位。
  女儿旁观者清,您要把脾气放平和些,不要得罪了祖母又得罪了老祖宗。
  您把人都得罪了,今后如何过日子?
  得罪了老祖宗,舅舅指望谁?您不是说本家的王爷已经指不上吗?”
  水氏一愣。
  她心高气傲,却很疼子女,拉着贾萱哭了:“我的儿,是母亲左性,你不要怪娘。
  娘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上回你父亲斡旋,外祖家没发配。这一次你父亲不在家,我是六神无主,心里焦急才那般。
  锦衣卫如同虎狼窝,你舅舅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怎么安心……“
  贾萱见她母亲能听劝,一边替母亲擦泪一边说道:“女儿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自觉比二婶子有学问出身好,这才傲气些。
  可是眼下外祖家被牵连落魄,您想帮助外祖家,就要做好您的份内之事,听父亲的话,照顾好祖父祖母老祖宗。
  舅舅那里,老祖宗答应了,自然会去办。
  您既然牵挂娘家,就将心比心想一想,我们家也是娘娘的娘家。
  皇后娘娘知道您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后宅不安,她还愿意搭手吗?”
  水氏闻听这话,豁然起身:“我这就去给老祖宗赔罪去。”
  水氏的奶娘这才高兴了,忙着进屋:“姑娘也别着急,怎么也要洗把脸收拾整齐了再去赔罪。”
  小花精这边认真抄写经卷,她想冷着水氏,抄写经卷的事情却不能欺骗死人。
  三天时间抄写了三遍孝经,她手速很快,其余时间则打坐练功。
  自从上一回她在百姓愿力汇聚的功德帮助结丹成功,如今已经稳住了修为。
  金丹虽然只有豌豆大小,却是气势磅礴,威势逼人。
  她曾经往棕熊的领地释放威压,只出了一份威压,棕熊就瑟瑟发抖,匍匐前来,诚心诚意愿意诚服,接受奴籍驱驰,只求不杀。
  小花精契约它,把棕熊丢去南苑,让它管理南苑的动物,不许他们出来伤人。
  再者,也让他注意那些即将成精的精怪,不许他们做出犯规的事情。
  铁网山有一只喜鹊成精,勾引猎户家小姑娘苟合,结果小姑娘受了妖毒而死。
  金凤告知小花精后,小花精命龟母将它击毙。
  这种犯了花案的妖修,再不能让它继续修炼,危害苍生。


第232章
  水氏的弟弟在宗室的族学读书。
  皇室对宗室很关爱, 不收学费,每月二两银子的笔墨补助,午餐还免费。
  水湿是水氏幼弟, 跟迎春一边大,今年十八,文不成武不就, 在族学读书混日子。
  水湿几个去绣楼吃酒不说, 吃醉之后言语中还对上皇不敬。
  这几个典型的端碗吃饭,放筷子骂娘。
  领了笔墨补助去喝酒, 吃醉了骂上皇。
  他父亲的镇国将军,因附逆事件受到牵连, 被降为奉国将军。
  他们兄弟的爵位都要降低。
  这事儿被锦衣卫张小旗碰见了。
  他跟贾琏是狐朋狗党,给贾瑚通了气。
  贾瑚提前给他提留回去, 并出银子把通政司的卷宗赎卖回来了。
  水湿这等小鱼虾, 除非有仇,一般没人较真。
  谁家没有几个异类败家子?
  官官相互就是这么来的。
  水氏却不感恩,不仅跟妯娌闹腾,还纠缠林家。
  小花精这才给她个认清处境的机会,牢记夫家才是她今后需要用心经营之处。
  不提小花精闭关三日抄经。
  三月十二正是会亲之期,贾母的再次递牌子就很顺利。
  贾母这回带着水氏,让她亲自进宫来求情来了。
  贾瑚而今是正三品,跟贾政的官位一样高。
  自从小花精封后, 贾政就离开了工部, 专门负责养心殿造办处, 私下里替景山火器营调配物资。
  亦既, 贾政如今成了乾元帝的宠臣, 却在六部没有势力了。
  小花精也不愿意娘家走了许家徐家的老路。
  基本是乾元帝如何安排, 荣府的男丁就如何当差。
  像是徐家许家那种把持朝政,勒逼上皇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随叫随到,指哪儿打哪儿还不贪权的后家,想来乾元帝不会丧心病狂到想要灭门了。
  水湿的事情乾元帝其实有定论:打一顿,关一阵,让奉国将军府拿银子恕罪。
  乾元帝的原话是:这等人只知道两件事,一是官爵,二是银钱。
  小花精肯定不能轻易让水氏过关:“水湿孝期聚众赌博,饮酒作乐,还口出狂言,非议上皇忘恩负义。
  大嫂幼承庭训,大月朝律令,应知道这是什么罪吧?
  这是大不敬,十恶不赦。”
  水氏吓得就跪下了:“求娘娘救命。”
  小花精将手一抬:“本宫不居中调停,你父亲还有机会上窜下跳?”
  水氏哭着道谢:“多谢皇后,多谢娘娘的救命之恩,我们全家,没齿难忘……”
  小花精跟贾母对视一眼,就直接不说话了。
  贾母拐杖一顿:“瑚儿媳妇,你这是咒谁啊?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啊?
  究竟是奉国公将军府的大姑娘,还是荣府长房大少奶奶啊?”
  水氏又要跪下。
  小花精伸手拦住了:“罢了,无需这般。
  陛下如今心情很不好,这事儿我搁在心里了,趁便会求情。
  大嫂告诉亲家老爷,这一阵子老实点,不要四处求情走动,不然再参奏一个行贿受贿,会更加麻烦。”
  水氏临行眼泪汪汪给小花精磕头:“求娘娘一定要保住我兄弟一命,臣妇今后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娘娘。”
  贾母闻言再次黑脸。
  水氏知道自己说错了,忙着又给贾母行礼:“老祖宗,今后您就是孙媳的嫡亲祖母。”
  贾母脸色更加不好了:合着不帮她求情,她就不是嫡亲祖母了?
  小花精见水氏方寸大乱,似乎不会说话了,忙着解围:“芽儿,带你大奶奶下去梳洗一番。”
  水氏下去梳洗,小花精这才亲自搀扶贾母进了起居室说话。
  小花精从前跟这位大嫂子鲜少接触。
  那一次她嫌弃小花精分红多了,就更加不乐意跟她接触了,平日也不爱打听她的事情。
  这一回真是有些疑惑了:“大嫂子在家里也是这样吗?
  她嫁人十几年了,竟然没有归属感?”
  贾母道:“她从前出门应酬也都好,跟王公宗室清贵诰命都能说上话。
  自从娘家直落三级,就有些失落,不大爱出们,想去云南也是想要离开京都这圈子。
  今日估计吓着了,据说她爹给豫亲王府北王府送银子,人家门都没开。
  她娘基本天天派人上门,水湿是她娘的断肠儿,格外娇宠。”
  又压低声音:“她兄长原本在锦衣卫看仓库,每月五两银子,去年被人挤掉了,家里的铺子被人挤兑的要关门。
  瑚儿暗中斡旋,让他在北城兵马司吴百户手下当差,俸禄不多,人看在瑚儿,不再挤兑。
  谁知道那个小的不消停,净惹麻烦,不如当初让他们家发配辽东开荒去。”
  开荒在关在,有土著、还有鞑子瓦刺骚扰,没有几板斧根本活不下去。
  白日开了铺子,夜里不是被人抢了,就是被人烧了。
  外地人想去扎根,十分艰难。
  水氏娘家只是赏赐减半,俸禄减半,收回了一半的功勋田。比起哪些被发配漠北落户开荒的人家,已经好了许多了。
  这里面既有豫亲王的面子,也有荣府的帮衬。
  水氏却改不掉骄纵,以为还是当初的贵女。
  从前自恃才华,藐视凤姐的人品乃至出身。
  而今落魄了,又借用她一惯不屑的管家权利打压妯娌。
  她手腕才华还是有,只是至今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据说她娘家行贿的银子,是她压箱底的银子。
  这一点也让张氏很不满。
  水氏压箱底的银子,其中三万是聘礼。
  张氏给三万聘礼,是因为这银子会用到儿子孙子身上。
  如今一次次的掏摸给娘家,从她儿孙嘴里抢食,她就不高兴了。
  (去年水氏的娘家出事,荣府出面,银子却要水家自己出。水家没给,水氏垫付银子。贾瑚出力又出钱)
  张氏不会把这些话说给小花精听,贾母却知道,乘这个机会说给孙女:“你大伯母因此生气,这才不想理睬,给你带话,让你不为难就帮一把,为难的话以自己为重。”
  贾母说话间忍俊不住噗嗤一笑:“你大伯母从前跟你母亲斗气,两人见面就比拼,拼儿女打平手,拼夫君你大伯母输了,就显摆媳妇。
  水氏出身高贵,凤哥儿能干。如今黛玉定给宝玉,杜晴不爱说话,却把老老小小照顾的妥妥帖帖。
  水氏一蹶不振,调三斡四,跟凤哥儿斗气。
  你大伯母见了你母亲就躲,就怕要比媳妇。”
  小花精也笑了:“您也不管管,还看笑话?”
  贾母笑道:“哼,我才不管,她们两个人斗气,才会争着孝顺我,我为什么要自断财路?”
  祖孙们正说笑,皇太后跟前的平嬷嬷来了。
  她笑盈盈给贾母见礼,却是太后娘娘知道贾母进宫,请贾母过去说话。
  小花精道:“眼见要午膳了,别打扰了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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