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贵妃是个小花精——BY:香溪河畔草
香溪河畔草  发于:2023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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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觉得你担得起皇后之位。”
  小花精一笑,正要说无所谓。
  废太子又道:“孤可以帮你,全当还了师傅当初的救命之恩。不过,孤有附加条件。”
  小花精嗤笑道:“说的真好听。
  果然如此,义忠郡王出来之后,就不会屡屡加害荣宁两府,又是下毒,又是托孤。
  还几次三番想要祸害荣府,设计陷害于我。
  要说救命之恩,你还不完。
  我祖父当年待你如子,在宫中得了利钱,不给儿孙却给你,说你花费大。
  为了阻止你弑君杀父,祖父身受重伤,还带伤替你求情。
  他在生死线上挣扎了一年多才侥幸捡回一命。
  你呢?
  一言不和就起兵,可想过我祖父的生死?可想过荣府上下三百多条人命?
  你自己摸着良心想一想,欠我祖父几条命?”
  祖父还替他背了巨债,府中上下勒着裤腰好些年。
  这话小花精就不说了。
  他还敢谈什么恩情?
  废太子沉默片刻道:“这是小儿左兴了,孤从来没有这样教导他。”
  他忽然起身,跪地三叩首,却没有再说话。
  小花精道:“你两次起兵,一次差点令荣府倾覆,一次差点让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我之间没有交情,只有国仇家恨。
  今日只有交易,你有筹码就谈条件,没有筹码,我就告辞了。”
  废太子蓦的一笑:“犀利睿智果决,足够母仪天下。”
  然后,他从头上发髻上取下青玉冠,却把木质的簪子,双手递给小花精:“簪子中空,藏有当票,四方当。”
  用木头簪玉冠,不是有人讹诈他,而是嘉和帝怕他自戕。
  金银铜都不能用,只好用木头,而且是幼子磨牙的花椒木。
  小花精没有接受簪子:“说出你的条件。”
  废太子道:“孤不求子嗣荣华,但求三代后,朝廷可以放他们出去隐姓埋名,平平安安做个百姓。”
  这是看好水泽。
  因此,他不求陛下,却求小花精。
  废太子反的是他爹嘉和帝,处置也要嘉和帝出面。
  子反父,肯定不会丢命。
  废太子这是看穿了。
  他的子孙留在京都,就会被人利用引诱。
  他已经死了好些亲人。三个十几岁的儿子都战死了,只剩下三个幼子,都是九岁以下,最小的才三岁。
  义忠郡王名下也有两个孙子。
  废太子希望小花精能够恩泽这些幼子幼孙。
  小花精命福公公接过木簪:“可!”
  皇太后起身之后说道:“皇帝仁慈,你安心吧。”
  小花精搀扶皇太后刚出了宗人府,就听后面传来废太子振聋发聩的声音:“死人的债,不能欠!”
  然后就听碰的一声
  皇太后眼圈一红:“他不想见他父皇,也不想被审讯。”
  小花精道:“也是为了让我们记住承诺。”
  皇太后安坐大厅。
  太医来的很快。
  废太子头破血流却没死。
  然,他拳打脚踢,拒绝接受治疗。
  皇太后舒口气。
  小花精下令封锁消息:“今日的事情,不得泄露一星半点,否则,律法无情。”
  不然,贼人得了消息,只怕又要狗急跳墙。
  京都需要歇息几日,天天谋反,实在受不了。
  小花精回宫,直接把簪子交给乾元帝:“废太子说是四方当的当票。”
  乾元帝不放心别人,命人叫来十三,让他亲自赎回。
  十三领命。
  乾元帝又道:“换了常服去,免得打草惊蛇。”
  宗人府已经封锁了消息,只要悄悄取回证据,就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然后,证据取回来,不说乾元帝与十三惊呆了,就是小花精也惊呆了。
  小花精猜测是忠顺王谋反的证据,这一点小花精没有猜错,的却是忠顺王为首的王公大臣结盟的血手印。
  血手印下有结盟者的签名与签章。
  忠顺王也罢了,三大郡王府也罢了。
  (四大郡王府中,老北静王死了,小北静王才十五。他爹活着的时候病歪歪的,他爹死了,他在守孝,没空参与)
  然后,小花精看到几个出人意料的名字。
  头一个就是胡奎荣,也就是那个嘉和帝的救命恩人,太子妃的父亲。
  这一来,这个胡奎荣救驾有待商榷。
  若非贾代善没有拉着嘉和帝腾跃十丈开外,胡奎荣扑过去,到底是为了救驾,还是想要擒获陛下,以为人质?
  另外两个,一个是冯紫英的哥哥冯紫华。
  这个冯紫华不在西山奉圣军,他在西郊黑骑军账下做校尉。
  恰好,西山又都了枪支。
  因为冯唐冯紫英将功补过,这才暂时苟安。
  这一回是在劫难逃了。
  一个是王仁,小花精舅舅家的表兄,凤姐的嫡亲哥哥王仁,贾琏的大舅子。
  这个王仁不是参加谋反,而是资敌。
  小花精只觉得哔了狗。
  王仁这个纨绔子儿,混吃等死也罢了,竟然干这事儿?
  小花精直觉就是有人陷害:“这不可能,三舅舅资助我们……”
  乾元帝颔首:“朕省得。”
  小花精这四年以来,拢共给了乾元帝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用于收买人心。
  王仁给了忠顺王两万,就是毛毛雨。
  小花精不能大包大揽,担保王仁无罪。
  这显得小花精把娘家的利益凌驾于陛下之上。
  又不能不替他分辨几句,不然会显得她绝情。
  王家如何支援她,乾元帝一清二楚。
  小花精只用惊讶的口吻笑道:“这个王仁这是长本事了?
  他自小顽劣,不学无术,三字经都背不通顺,舅舅见他,不是骂就是打,家法的棍子不知道打断多少根。
  他因为害怕挨打,多半时间借口孝顺外公,待在闽浙游荡,很少回京。
  如今只怕早跑去闽浙花天酒地去了。
  若是说吃喝嫖赌,打架斗殴,臣妾相信,说他谋反…… ”
  王家外公两个舅舅活着,王家不由他当家。
  王仁比贾琏大一岁,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秧子。
  王家纵着他,就是想着王家的银子可以供他吃喝八辈子。
  王子腾已经对他不抱希望,给他娶了两房老婆,一肩双祧,预备培养孙子。
  这样的人,王家只把他当成种子库看待,他有什么能力谋反?
  这事儿还有转机,亏得王子腾不顾生死,救助嘉和帝。
  不然,荣府一干姻亲,真是被他害死了。
  这事儿小花精只给祖父传递了消息,让他转告舅舅,实话实说,认罪领罪,不要强辩。
  王仁的事情,有她见机行事,让王家拿钱买命吧。
  反正王家要的是孙子,也不要王仁建功立业,今后就关着这个祸害,只当是养猪了。
  然,血手印中的其他人肯定不能放过,假的也是真的。
  王仁想要活命,得看王家拿出什么筹码。
  王家的船行,只怕保不住了。
  王家剩下多少,就看乾元帝的胃口了。
  乾元帝颔首:“嗯,这事儿肯定有猫腻。”
  王仁跟王府世子岂是一个档次?
  一看就是被人忽悠来充数的人。
  或者是有人居心叵测,看上了王家的船行。
  这话乾元帝也不说破。
  他命小花精钉死撷芳殿,切断新后跟宫外的联系。
  然后,锦衣卫开始集结,抓捕那些血手印的主人。
  上回谋反,各大王府的子侄参与的旧账,还挂在锦衣卫的黑本子上面,没有清算。
  这一回倒好,几大王府的继承人,竟然跟义忠郡王歃血为盟,意图谋杀嘉和帝与乾元帝,谋朝篡政。
  既然拥戴废太子,那就有难同当,大牢待着吧。
  乾元帝最为憋闷的是,他的老丈人竟然想要谋杀他,让废太子上位。
  小花精知道,这是忠顺王的障眼法,其实是忠顺王上位。
  废太子估计也是因为上了忠顺王的当,死了那多儿子,差点灭门。
  这才用忠顺王府上下给自己的儿孙抵命。
  小花精也看破不能点破。
  这事儿只能让乾元帝自己领悟。
  锦衣卫气势汹汹,整个京都人心惶惶。
  锦衣卫围住王府却门难进。
  王府乃敕造,一般人不好进。乾元帝不想太难堪。
  十三欲言又止。
  乾元帝知道他心软:“有话就说。”
  十三道:“别人也罢了,两位老王叔年纪实在大了,若在监狱出事……”
  乾元帝很给面子:“好吧,你与安乐王安平王亲自带人去。裕豫两家只抓首恶。”
  几位王爷出面,肯定不会骚扰女眷。
  其他女眷呢?
  其中就有她的舅母表妹。
  小花精觉得迁怒妇孺,有伤天和,很没道理。
  小花精一旁提醒:“陛下,这些人居心叵测,欺君犯上,罪有应得。
  只是这些人家女眷,虽说不上无辜,到底是皇亲国戚。
  陛下仁慈圣明,能否法外开恩,给女眷保留一份尊荣体面,免得有损陛下的英名。”
  乾元帝嘴巴勾了勾,他今儿心情很好,觉得小花精所言顺耳。
  他是有道明君,即将开创大月朝盛世之治,做千古明君之楷模。
  乾元帝眉间的笑意藏不住:“梓童所奏,甚合朕意,准奏!”
  乾元帝要饶舌,她却不能顺杆上:“多谢陛下纳谏,臣妾替所有女眷,谢陛下隆恩。”
  侍卫处跟锦衣卫同属一脉,锦衣卫紧挨着皇宫的东面。
  小花精高擎圣旨,前往锦衣卫衙门宣旨,等他们跪下之后,小花精宣读了圣旨:“陛下有旨,执法所在的所有罪官家眷,就地关押本府,等罪官审验定罪,再行发落。
  官差衙役,不得私闯后宅。
  胆敢私闯后宅者,斩立决!”


第195章
  谁家没有女眷呢?
  六部衙门相隔不远, 虽然没有人表现出欢欣鼓舞。
  这是咒自己触霉头。
  大家却因新皇的仁慈, 对他多一份认同。
  陛下愿意给予这些罪官家眷一份体面,必定不会亏待功臣与忠臣。
  一个愿意替百姓谋福的皇帝,应该不至于太差。
  该饶恕的恕了,该抓捕的却不会轻纵。
  锦衣卫整天气势汹汹抓人, 京都百姓犹如惊弓之鸟。
  才不久刚过了叛军,大家损失不小。
  才过了两月好日子, 谁又闹腾啊?
  八大亲王府,只有安乐安平王两个新晋王爷干干净净。
  八大公府, 也只有马家与荣宁二府置身事外。
  贾敬跑来给贾代善磕头:“得亏听了叔父的话,不然, 珍儿必定要闯祸。”
  贾代善拍拍侄子:“不怪叔叔就好。”
  他知道荣府有良药。
  贾敏都好了不是?
  这回终于明白了。
  冯唐气得半死,提着剑要大义灭亲,却下不了手。
  冯家男丁被抓却对陛下心怀感激, 冯家女眷的体面保住了。
  冯唐的老婆是宗室,他临行给夫人写了一份休书:“你是宗室,收拾行李回娘家吧, 免得受到牵连。”
  他夫人把休书撕碎:“放屁!即便你把我休了, 儿子孙子我也带不走。
  儿孙都没了,我活着干什么?”
  冯唐叹息:“至少,你出去了能找岳父,替老二与孙子疏通, 逃出一滴血脉, 你就是我冯家的恩人。”
  冯夫人哭到:“我父亲要帮, 不求也会帮,他不帮,我回去也没用。
  裕亲王也出事了,他是族长,平日也是靠他斡旋。
  如今……听天由命吧。”
  裕亲王是族长,冯夫人的祖父跟裕亲王是堂兄弟。
  她祖父还是庶出,他父亲也是庶出,自己争气考了探花郎,裕亲王才高看一眼。
  平日裕亲王肯定会帮。
  如今,裕亲王府摇摇欲坠。
  夫妻泪眼相看心里暗恨:都是忠顺王这个狗贼。
  冯唐心里有个人选可以求,这就是贾琏。
  只是,冯家阴谋推翻太子,谋害人家的姐姐,有什么脸?
  不提也罢。
  锦衣卫进进出出,从上午开始,一直忙碌道夜半,这才把人抓捕归案,登记造册。
  这还是不抄家的前提。
  谋逆可不是小罪,刑部、督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
  这却不是十天半月能够审理清楚。
  为了表示公正,乾元帝不参加审讯,指派安乐王、安平王,忠靖王,三位老王爷监审。
  乾元帝只看结果。
  冯紫华隶属西郊黑骑军。
  黑骑军的将军是南安郡王。
  这南安郡王原本就在歃血为盟的名单上。
  忠顺王看上的就是他手里的兵权。
  南安郡王即便不死,也要圈禁终身,得有人接替这差事。
  乾元帝真是脑壳疼,你说他连岳丈都靠不住,还敢信谁呢?
  他只恨十三这样的兄弟为何不多几个。
  打眼一看,除了几个小兄弟,就没有谁能够压的住这五万兵马。
  乾元帝当着十三一点都不隐瞒,责骂他那些兄弟堂兄弟:“父皇对他们不优渥?每年的赏赐比我们这些儿子还多,尤其是忠顺王,事儿事儿临驾我们兄弟之上,他竟然想谋杀父皇,良心都让狗吃了?这样的恩惠还要反,谁是可以托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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