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大院娇美小媳妇——BY:舒书书
舒书书  发于:2023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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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青梅回到灶房里,珍珍正在锅上炒菜。
  她坐去灶后拉风箱烧火,脸上全是红彤彤的笑意,跟珍珍说:“淮铭现在可是咱们村的大红人了,大家盼了那么久,总算是盼到他回来了。”
  珍珍炒着菜没应声。
  看珍珍不说话,陈青梅伸头往珍珍看一眼,又说:“淮铭回来你不开心呀?”
  珍珍笑一下,敷衍陈青梅说:“开心的。”
  陈青梅看向灶膛里继续烧火,嘴上也继续说:“真没想到他会突然之间回来,和你一样,一声招呼没打就回来了,珍珍,你说他是不是特意为你回来的?”
  珍珍还没再接话,侍丹玲和侍兴国回来了。
  两个人跑进灶房里好奇问:“家里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啊?”
  陈青梅告诉他们:“你们三叔回来了,快去看看。”
  听到这话,侍丹玲和侍兴国眼睛同步瞪成铜铃铛,炸声道:“三叔回来了?”
  陈青梅嗯一声,“就在正屋里头。”
  侍丹玲和侍兴国默契地转身,一溜烟跑去了正屋门口。
  他们不认识侍淮铭,趴在门口看一会,目光落在侍淮铭脸上,却不敢认。
  屋里这么多人,就这一个不认识,还穿着精神笔挺的军装,自然就是他们三叔了。
  侍淮钟看到他们,忙冲他们招招手,“进来啊,你们三叔回来了。”
  刚才还很兴奋的两个孩子,这会竟然有点害羞起来了,进屋后听侍淮钟介绍,一人叫了侍淮铭一句:“三叔。”
  侍淮钟又给侍淮铭介绍,“这是你的侄子侄女,丹玲和兴国。”
  侍淮铭伸手把侍兴国拉到面前,摸了摸他的头,“都长这么大了。”
  侍兴国被他摸得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但是他心里又很得意,因为村里其他小孩都在羡慕地看着他。
  侍兴国和侍丹玲跟侍淮铭打完招呼就出来了。
  两人到外头,自然是找到同龄的孩子,大肆炫耀一番。
  说的话都是:“我三叔回来了,你看到我三叔没有?他穿着军装,可威风了!”
  正屋里的人又坐着说了一会话,忽有人上门来喊回家吃饭。
  被喊的李书记站站起身,笑着说:“都到饭点了,我得回家吃饭去了。淮铭啊,没事到我家坐坐去。”
  侍淮铭很客地应声,和其他人一起跟着李书记站起身。
  钟敏芬又客气道:“李书记,要不留下吃吧?”
  李书记还是笑着说:“要是都留下吃,都能吃一顿席了,你家有这么饭啊?”
  说着想到什么,“要不这样,我这边回去呢看着安排一下,过两天咱们聚在一起吃个大锅饭,大家一起为淮铭接风,你们看怎么样?”
  侍淮铭客气说不用麻烦,但其他人都跟着应和:“这个行这个行。”
  李书记又说:“那就这么定了,现在就各回各家去吧。”
  说完这话,其他人就跟着李书记一起散了。
  侍淮铭和侍淮铭钟敏芬送他们到院门上,看着他们全都走了,才回来。
  回来到灶房里,珍珍已经把钟敏芬洗好切好的菜全都炒出来了。
  侍淮钟满面红光,去到正屋里拉出八仙桌。
  他把八仙桌和高长凳都擦干净,其他人则忙活着把饭菜碗筷都端上桌去。
  饭菜全部端上摆齐,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在八仙桌边坐下。
  侍淮钟感慨着说:“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懿驊
  而家里现在的热闹都来自于侍淮铭,所以饭桌上的话题自然也都是围着他。
  这么多年没见,其他人都有说不完的话,只有珍珍一直默声不语。
  她坐在侍淮铭旁边,只管埋头吃饭。
  侍淮铭给她夹菜,她就说一句:“谢谢,不用。”
  桌子上的人自然都能看出小两口之间的别扭,但谁都没有挑开了说这个事。
  大家维持着热闹的气氛吃饭,吃完饭一家人又坐一起聊了会天。
  饭后聊天珍珍就没参与了,她回了自己房间。
  侍丹玲和侍兴国跑出去玩了,正屋里便只剩下钟敏芬、侍淮钟陈青梅和侍淮铭。
  四个人坐在一起又闲聊了几句,钟敏芬没再绕开侍淮铭和珍珍的话题,看着侍淮铭问:“珍珍去城里这么久,你到底是怎么对珍珍的?她去的时候,我在信里千叮咛万嘱咐让你要对她好一点,结果你把她气得哭着回来了?”
  说到这个,侍淮铭确实觉得理亏。
  他也没分辩什么,抬起目光看向钟敏芬说:“娘,是我的问题,我也彻底全面地反思过了。我做得不好,我会跟珍珍道歉的。”
  看他态度这么诚恳,钟敏芬心里的气又没那么重了。
  她冲侍淮铭竖竖自己的手,“让珍珍受了那么多委屈,我真想打你!”
  侍淮铭直接把头伸到她面前,“确实该打,您打吧。”
  钟敏芬自然没打,伸手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开,“快去哄珍珍吧。”
  侍淮铭站起身,“那我去了。”
  侍淮钟也在旁边道:“去吧去吧,赶紧去吧。”
  侍淮铭走了,陈青梅这又小声说了句:“这是回过味来了吧?知道珍珍的好了。”
  钟敏芬不客气道:“他要是这么长时间还看不出珍珍的好,那他就是个瞎子!”
  ***
  侍淮铭转身去珍珍的房间,伸手打起门帘便看到珍珍正坐在床边看书。
  这个房间是他们结婚时的新房,虽然过了五年多,但很多东西还是结婚时置的。
  听到动静珍珍也没抬头。
  侍淮铭进门,直接去到珍珍旁边坐下来。
  在他坐下来的瞬间,珍珍立马合起手里的书,起身就要走人。
  但刚走出两步,忽被侍淮铭握上手腕给拉住了。
  珍珍转着手腕试图把手抽出来,但他力气实在大,她抽了半天没能抽动。
  于是她又放下书,用另一只手去掰,实在掰不动便恼了说:“放手。”
  侍淮铭没有放,他手上稍稍用力,便把珍珍拉到了自己面前。
  握着珍珍的手腕不松,他仰起头看着珍珍说:“能不能给我一次悔过的机会?”
  珍珍脸上恼意很重,低眉看着侍淮铭。
  片刻她开口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跟你说,也不想听你说,我讨厌你。”
  听到这话,侍淮铭和珍珍对视片刻,到底没再说出话来,握着她手腕的手也慢慢松了力气。
  珍珍趁机把手腕从他手心里抽出来,没有多做停留,转身拿上书便出去了。
  侍淮铭默声看着珍珍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外。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低下头,心里闷得有点透不上气。
  珍珍到外面拿上镰刀和篮子,和钟敏芬打声招呼便又出去了。
  陈青梅在正屋里伸头看着珍珍出门,出声说:“这是直接不理淮铭了?”
  钟敏芬很干脆地接了一句:“活该!”
  陈青梅忍不住笑,“娘,谁是你亲生的啊?”
  钟敏芬说:“谁好谁就是我亲生的。”
  ? 第030章
  晌午这阵天气热, 珍珍出去后没有立即打猪草,而是找了个树荫浓密有凉风吹着的地方坐下来看书。手里这本书她正看得上头,被剧情吊得心痒痒, 想要一口气给看完了。
  太阳斜到西半空以后,她合起书起身打了一篮子猪草, 然后就地坐下继续看书。
  接着看了有三四页, 忽又听到薛凡的声音, 叫她:“三嫂。”
  珍珍抬起懿驊头, 便看到薛凡朝她这边过来了。
  她拿着书站起身来,出声招呼薛凡,“薛老师。”
  薛凡笑一下说:“三嫂, 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叫老师怪不好意思的。”
  珍珍也笑起来道:“你现在也算是我的老师,帮我答疑解惑, 叫薛老师没错。”
  薛凡还是很不好意思,他的水平和侍淮铭比起来那真不值一提。
  他跟珍珍又谦虚客气了几句, 顺便夸赞侍淮铭几句。
  寒暄完了他刚好向珍珍道明来意,“三哥没在你这吗?”
  珍珍摇头,“没有啊,没有看到他来这里。”
  薛凡哦一声, “我刚才去家里找他,大娘说他出来找你了, 所以我也就跟出来找找看。中午和他说话的人太多, 没能跟他说上几句话,我想找他聊聊天来着。”
  珍珍不知道侍淮铭在哪, 便又道:“那你去找找吧。”
  说完她在旁边的大树根上又坐下来, 继续翻开自己的书。
  薛凡却没有走, 他想着侍淮铭出来找珍珍,那可能待会就过来了。
  于是他就直接在旁边曲腿蹲下了,跟珍珍说:“我看我还是在这等他一会吧,他应该会过来。”
  看他不打算走,珍珍就算是逮着他了。
  她果断翻几页书,送到薛凡面前说:“那上午没讲完的,你再给我讲讲?”
  “好啊。”薛凡接过书,把珍珍指给他的内容默读上一遍,然后认真给珍珍讲解起来。有时候是细讲几个珍珍不懂的名词,有时候是详细讲述特殊的背景。
  帮珍珍解答完了疑惑,也没见侍淮铭过来。
  薛凡对侍淮铭的事实在是感兴趣,没能忍住,便先拉着珍珍问上了一些。
  珍珍也听说了一些侍淮铭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她把自己知道的都讲给薛凡听。
  然后侍淮铭在军校又是过什么样的生活,她也都给薛凡讲了一遍。
  薛凡听得是羡慕又向往,那神情和眼神一看就是把侍淮铭当成自己最崇拜的偶像了。
  他看着珍珍说:“当时我还没成年,不然我也跟三哥上战场去了。”
  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遗憾。
  珍珍笑笑,开口说:“你们都是有大志向的人,不像我们,只懂家里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这话听着话里有话,薛凡看一会珍珍脸上的表情,揣测犹豫着问:“三嫂,你和三哥吵架了吧?”
  没想到薛凡会问这个。
  珍珍微愣一下摇头,“没吵架。”
  她和侍淮铭连正常夫妻都算不上,又哪来的正常夫妻间的吵架。
  她在他那里什么都不是,她哪有资格跟他吵架,她根本不敢跟他吵。
  她只是想通了,不想再继续委屈自己了而已。
  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委屈自己,都变不成侍淮铭喜欢的样子。
  与其这样在一起继续互相折磨互相耽误,还不如痛快点,分开各过各的日子。
  本来他们就不是一路人,不该在一起。
  要怪只怪她当初封建愚昧,脑子里只有旧社会的那些封建规矩,没有自己主动提出退婚,也怪她在过去的五年内没有死心另觅他人,改嫁到别人家里去。
  薛凡看着珍珍没说话。
  这几天村子里的风言风语他也是听到了的。
  珍珍和侍淮铭之间的那点事,都快被村里那些妇人嚼烂了。
  他不知道珍珍和侍淮铭之间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觉得村里那些人说的,可能也是说中了一部分的,要不然以珍珍的性格,不会这样跑回来。
  她肯定是在城里受委屈了,而且委屈在心里还积累了不少。
  好片刻,他又开口说:“现在三哥也回来了,你们好好聊聊。”
  珍珍低着眉看书,没什么情绪道:“没什么好聊的。”
  薛凡自己还没结婚呢,也不懂怎么劝这些事。
  他就简单说了这么一句,就没再说了。
  看侍淮铭还没有找到这里,薛凡曲腿蹲这一会蹲得腿麻了,于是他嘶口气慢慢站起来,在旁边大树的树根上坐下来继续等。
  而此时此刻,侍淮铭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薛凡和珍珍。
  侍淮铭找到珍珍的时候,正好看到薛凡蹲在珍珍面前,拿着书和她在聊天。
  后来看着两个人不聊书上的内容了,不知道又在一起聊了什么。
  珍珍看着他说话,一会神色认真,一会又放松地笑起来,脸上每个表情都很生动。
  侍淮铭没有再往前去,也没有叫珍珍。
  看着薛凡在珍珍旁边的大树根上坐下来,他憋口气转身回家去了。
  到家家里没有人,他进屋坐下,仰身枕着胳膊靠在床头发呆。
  心里乱糟糟的,又闷得慌,像是塞实了千百吨的棉花,这滋味实在不好受。
  越躺越烦躁,于是他又起身出门,往生产队帮忙干活去了。
  到了生产队干活,闹嚷嚷地跟他说话的人多,暂时也就没空心烦了。
  干完活傍晚和其他人一起回家。
  到家看到烟囱上冒着炊烟,到灶房门口往里看一眼,只见珍珍已经回来了,她正在灶房里和钟敏芬聊着天做饭。
  晚饭一会便好了,一家人坐下来吃饭。
  侍淮铭回来有大半天了,家里人那股子激动劲已经过去的差不多了。
  饭桌上的话题家常了一些,吃着饭闲扯了一会,陈青梅忽然想到什么,看向侍丹玲开口说:“玲玲,今晚你就别去你三婶屋里睡了,你去跟奶奶睡。”
  侍丹玲也知道自己睡的那是她三婶和三叔的房间。
  她刚要开口应声,但声音还没发出来,就听珍珍说了一句:“不用这么麻烦。”
  听到这话,陈青梅侍淮钟钟敏芬和侍淮铭,全都看向了珍珍。
  珍珍没看他们任何一个人,低着头继续说:“直接和兴国睡就可以了。”
  桌子上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了。
  片刻,侍淮铭看着珍珍说:“这……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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