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主能处,有事真上——酒青
酒青  发于:2023年0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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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我吧,我天天给你喝啤酒。”
  他嘀嘀咕咕,宋年全听见了,轻轻按着太阳穴,觉得头疼,无语的挤出三个字:“神经病。”
  两人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没人专心看舞蹈。
  尹春的车一进来,警卫就知道了,他自然知道自家少爷在别墅里做什么,顿时冷汗都下来了,可拦车已经来不及了,尹春小姐家的车认证过牌照,一驶进来,会自动通过。
  警卫连忙用无线对讲报告给管家,管家听见,脑海里警铃大作,理事长携夫人回釜山祭拜,少爷和晋少叫来招待女在家中跳舞,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因此他们这些佣人都退下了,他这个管家现在也并不在主别墅。
  他不敢想象别墅里现在是怎么个香.艳场景,要是被尹春小姐看到,可就大事不妙了啊!
  管家手都在抖,一边往主别墅跑,一边给宋年打电话,响了两声,就被对面挂了,他欲哭无泪,少爷啊,赶紧接电话吧,你会后悔的!
  他一边跑,一边又打了一遍,又被挂了,管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满头大汗,联系不上宋年,又连忙给晋准打电话。
  别墅里,宋年拧起眉,烦躁的挂断管家电话,拒接一次,他又打,直接不耐烦的关机。
  他这边刚消停,晋准那边的手机又响起来,晋准看了一眼,倒是接起来,但管家已经喘的说不出话来了:“晋少……”
  “尹……”
  晋准拧起眉,不耐烦的问:“说的什么,听不清。”
  管家一呼吸肺都刺着疼,他艰难挤出几个字,说的断断续续:“春小姐来了。”
  晋准听见,一瞬间头脑空白,下意识看向宋年,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宋年对上他视线,沉声问:“怎么了,这幅表情?”
  晋准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动了动唇瓣,说话都说不利索:“尹春来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隐藏在震耳欲聋音乐声中的还有由远及近清脆的高跟鞋声,以及沉闷的砰的一声,仿佛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晋准和宋年同时循着声音看过去。
  尹春穿着浅粉色的连衣裙,踩着高跟鞋,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左手拿着相机,蛋糕砸在地上,奶油黏腻,一向温柔的眉眼此刻有些冷淡疏离,似乎还有些惊讶和受伤。
  她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够温柔端庄,和混乱肆意的他们泾渭分明。
  管家匆匆赶来,看见尹春小姐脚边零落黏腻的蛋糕,沙发上光着上身的宋年和晋准,还有衣着清凉的招待女们,顿时后背衬衫都湿透了,完了,还是来晚一步。
  这样的场景太过窒息,管家大气不敢喘,憋的肺部抽着刺痛,嗓子里一股铁锈味。
  管家默默帮自家少爷,处理残局,轻手轻脚的关掉音乐,给那些僵在原地的招待女们使眼色,让她们赶紧离开。
  宋年脸色极为难看,对上尹春视线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一切似乎都变得迟缓,指尖发凉,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会承认,只是死死盯着尹春,沉默着和她对峙。
  旁边晋准安静如鸡,他只穿了条内裤,好尴尬。
  尹春声音依旧柔软,但似乎又带了些委屈的哭腔,尾音轻轻颤着,轻轻吐出一句话,像刀子似的扎的人鲜血淋漓:“宋年,你让我觉得恶心。”
  宋年脸上阴云密布,眉眼阴鸷,拧着眉看她,胸口又闷又疼,动了动唇瓣,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冷声说了句:“这不是值得吵架的事。”
  他话音落下,管家恨不得当场晕过去,少爷啊,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我求求你了,清醒点吧!
  尹春和宋年对视,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不同的场景,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做法,会导致截然不同的结果。
  相机都拍下来了吧,这次她要和宋年解除婚约。
 
 
第64章  吵架了
  气氛陷入诡异的死寂
  管家盯着沙发上倔强, 一言不发的宋年,恨不得替他跪下给尹春赔罪,少爷啊, 这种时候就别再端着了,该放低姿态的时候就赶紧放低姿态吧, 别等春小姐真伤了心,哄不好, 到时候你可就追悔莫及了!
  尹春盯着宋年,温柔端庄的人即便此刻也依旧保持着名媛体面, 良久,她见宋年丝毫没有要服软的意思, 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走,毫不留情。
  管家连忙拦住,因为刚才跑的太急, 嗓子里一股铁锈味,现在声音极为嘶哑:“春小姐,别走, 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着,他连忙看向宋年,一脸祈求,快道歉吧,少爷。
  宋年脸色阴沉, 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咬紧牙关,死死盯着尹春背影, 眼尾染上一抹猩红,见她转身就走, 整个人都是紧绷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但偏偏就是不肯开口挽留,只是一味倔强的盯着尹春背影,不肯低头。
  尹春脾气温柔,即便此刻也没有迁怒管家,礼貌的冲他微微颔首,没再停留,抬脚就走,细高跟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晋准只穿了条内裤,这诡异的气氛让他汗毛倒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脑子转的飞快,太子爷脸色难看至极,这会儿要是让尹春走了,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收场。
  尹春要是和宋年冷战,他也没好果子吃,更何况,晋准有自己隐秘的私心,他们私下叫招待女跳舞,自然是瞒着尹春的,她拎着蛋糕来,一看就是来给宋年送惊喜的,却不期然撞见这么糜.乱的一幕,定是伤透了心,晋准刚才看见了,她眼尾有些红,眸子也比平时更水润些,泪水像珍珠似的含在眼眶里,却因着骄傲自尊,迟迟不肯落下。
  晋准暗暗垂涎尹春许久,午夜梦回,经常掐着她的腰,把她欺负哭,一向温柔娴静的美人梨花带雨,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梦里那样落的泪,和现在她含在眼眶里的泪,截然不同,前者能让晋准兴奋,后者却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很难受,这样漂亮的眼睛还是笑着好看。
  管家拦不住尹春,宋年又倔强的不肯低头,只能他上了。
  晋准也顾不得自己只穿了条内裤的尴尬,几步匆匆跑过去,拦在尹春面前,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讪讪一笑,解释:“尹春,你别生气,今天这事儿都赖我,是我撺掇宋年的,他本来就不同意。”
  “你别和他生气,都怪我,我给你赔不是,没有下次了。”
  晋准喝了酒,唇红齿白的一张脸更俊俏了,尹春就这么淡淡的盯着他,一向总是温温柔柔笑着的人,此刻格外清冷疏离,添了几分异样的冷艳媚气。
  晋准说着说着,心思逐渐跑偏,盯着尹春好看的脸,微微出神,下面慢慢鼓起来,耳朵霎时飞红,红的快要滴出血来,解释的声音也逐渐无力:“确实都怪我……你别生气了,坐下来,让宋年好好跟你解释。”
  尹春视线微微低垂,似是打量了一下他的帐篷,晋准极为不自在,连忙夹紧腿,他不太敢和她对视,因此也没看清尹春到底是看见还是没看见他大了一圈。
  玉雕的美人被勾起火气,此刻声音也不如以往温软,透着冷淡:“说完了吗?”
  “我可以走了吧?请让开。”
  晋准也倔强,挡在尹春面前,不让她走,她走了,太子爷今天非发疯不可。
  他身为宋年的最强跟班,肯定要为太子爷排忧解难啊,而且难得和尹春说上几句话,她就是冷着脸,骂他,他也愿意听,甚至浑身舒畅。
  尹春不耐烦与他纠缠,侧身挪了一步,绕开晋准,要从另一侧过去,可晋准也跟着她过来,又挡在她面前,他皮肤白,清冷光线一照,更是白的反光,白花花一片,挡在尹春面前,让人愈发烦躁。
  管家默默看着,自家少爷不争气,脾气又倔,只能寄希望于晋准少爷了,哪怕死缠烂打,今天也要把尹春小姐留下啊。
  尹春盯着晋准,脸色彻底冷下来,声音也透着一股寒意:“我最后说一次,让开。”
  晋准却看呆了,美人薄怒,他只觉得娇俏清冷,尹春一向温柔,这样染上薄怒恼了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下意识就喃喃:“不让。”
  尹春似乎冷笑了一声,但听在晋准耳朵里,却如同仙乐一般,勾的他心乱如麻,从尾椎升腾起一股痒意。
  他正怔怔出神,脑子里想些有的没的,突然胯.下一痛,是尹春狠狠踢了他一脚,她穿的是细高跟的高跟鞋,晋准顿时痛的脑袋空白一片,剧烈的酸痛从下面涌上腰椎,他彻底失去思考的能力,夹紧腿,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缓缓瘫倒在地上,捂着那里,痛苦的哀嚎。
  尹春轻飘飘瞥了眼蜷缩在地上像虾米一样的晋准,抬脚就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管家三头六臂都顾不过来,眼睛望着尹春离开的背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回头看看自家少爷阴沉着脸,还固执的坐在沙发上,不肯动,晋准少爷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感觉快要痛死了。
  管家头都大了,还是先跑过去看晋准,晋准头上都是冷汗,脸色煞白,眉头紧紧拧着,他连忙拍拍晋准的脸,让他保持清醒:“晋少,晋少,能听见我说话么,别睡。”
  晋准痛的说不出话来。
  管家连忙吩咐司机备车,送他去医院,他这个管家自然也得跟着去,临走前,几近哀求,语重心长的劝宋年:“少爷,晋少这边有我,您赶紧去追春小姐吧,好好解释解释,这样的场景谁看了都是要误会的,春小姐毕竟是您的未婚妻,你们未来是要互相扶持着度过一生的人,低个头服个软,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说着,他指了指地上被砸成一团,黏腻的奶油蛋糕,无奈叹气:“您看,春小姐来时还拎了蛋糕,估计是想给您个惊喜,却看着这么一幕,心里肯定不好受,您又倔强着不肯低头,她一定伤心了。”
  宋年紧咬着牙关不说话,他内心也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身为金字塔顶尖的财阀三代,身边人都是如此声色犬马,他有自己的认知,并不觉得看招待女跳舞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他没摸她们,也没亲她们,更没和她们做.爱,他的第一次始终为他的未婚妻尹春保留着,也只会给她,他觉得这就足够了。
  他自认为,尹春身为财阀体系下教养出来的正统名媛,也是默认这套规则的,他不会当着她的面去做这些,这也是默认的。
  宋年内心深处其实知道自己做错了,否则不会在看见尹春时第一反应是心慌,指尖发凉,但他高高在上惯了,有刻在骨子里身为顶级财阀三代的傲慢和固有认知,他从不会承认错误,也没人敢要求他道歉,因为他生来就活在金字塔顶尖。
  今天也如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会和尹春道歉。
  管家匆匆离开,送晋准去医院,他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小,快要疼休克了,别墅里一片狼藉,宋年眉眼阴沉,视线一错不错的盯着地上黏腻的蛋糕,脑海里不停闪现尹春刚才震惊又哀伤的眸子。
  她向来温柔自持,像教堂里的神女像一样,平静温和,宋年从未见过她失态的模样,这是第一次。
  他后知后觉,回想起尹春刚才毫无留恋,转身离开的背影,一股莫名的焦躁感从心底蔓延,心脏不安剧烈的跳动着,脸色愈发纠结难看,余光瞥见地上黏腻的蛋糕,依稀能看出没被摔坏之前的样子,他再也坐不住了,匆匆站起身来,去地下车库,脚步杂乱,透着焦急,甚至有些踉跄。
  宋年没找司机,自己冷着脸挑了辆性能极佳的跑车,猛踩油门,激烈的轰鸣声响起,车子像离弦的箭嗖一下子就从车库冲出去,轮胎蹭在地上发出巨大摩擦声,原本清俊的一张脸现在隐在昏暗光影下,面色阴鸷,薄唇紧紧抿着,眸中暗沉浓的化不开。
  别墅建在坡路上,宋年开的极快,夜色深,光线暗,他却像不要命似的猛踩油门,终于在前面看到一个小的车影,有点像尹春的车,他松口气,继续加速,轰鸣声巨大,很快就追上,能看清车牌,确实是尹春的车。
  他拧着眉,将油门踩到底,极快超过尹春的车,扬起地上的灰尘和尘埃,随即又反向打了一圈方向盘,骤然刹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打横停住,挡住尹春去路。
  刚才宋年从后面追过来的时候,司机就看见了,这么张扬的跑车,这么不要命的开法,除了宋年还能是谁。
  他小心翼翼的提醒尹春:“小姐,宋年少爷在后面追我们,要停车吗?”
  尹春淡声开口:“不用,继续开吧。”
  小姐上车之后情绪似乎就有些低落,现在宋年少爷又不要命的在后面追,司机隐约猜到这俩人可能是吵架了,但他不敢多问,只是按照吩咐继续安安静静的开车,宋年开的太快了,很快就追上,超车把他们拦住。
  全北洞以新合财团宋家别墅为中心,向四周辐射,是财阀核心聚集地,周围住的都是老牌财阀,对居住环境要求极为苛刻,私密性极佳,这附近的居住者非富即贵,出行都有豪车接送,很少有出租车或者普通人的私家车进入这条路段,现在夜色深,路上更没几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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