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世子科举逆袭——星陨落
星陨落  发于:2023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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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对池云亭来说,科举并不意味着全部,科举对他来说只是相对好用.的一种工具,而他身为执掌工具的人,要是被工具给束缚住,还谈什么复仇。
  相比起他心中认定的那些敌人来,八股文还真不够看,这样一想,池云亭再看八股文就没那么难了,甚至还心平气和的审视自己的缺点,并加以改进。
  一时间池云亭进步巨大。
  老秀才公们见状,眼睛不由一亮,开始给池云亭轮番出题,每天天刚亮池云亭就起来做题,直到晚上太阳下山笔才停,就连伍大叔那边池云亭也去的少了,而是改为边做题边扎马步,一点时间都不浪费。
  如此废寝忘食,池云亭都不知道自己刷了多少题,直到有一天老秀才公们把池云亭叫过去,看着池云亭欣慰道:“云亭,你觉得自己学的怎么样了?”
  “我觉得自己学的还行。”池云亭对自己客观评价道。
  心无旁骛,一心钻研科举,除此之外其他的东西在池云亭心里的分量都变淡,不是那些不重要了,而是现在科举最重要。
  科举是底层百姓最快获得权势的方法之一,池云亭以后想要做的事,完全离不开权势的帮助。
  就像学习织布的谢蝉衣,池云亭去见过,才几岁的小女孩们就已经会熟练的织布,明明他有办法减轻她们的辛苦,可是却因为没有底气而无法拿出来。
  此时距离谢蝉衣学会织布已经过去两年时间,两年时间,非但没有让池云亭心头的钝痛消散,反而越发强烈。
  也是那股力量,一直支撑池云亭到如今。
  “既然云亭你觉得自己学的还行,那可愿意下场一试?县试一年一次,就在咱们本县举行,你要是愿意,我们可以帮你找几人互结、具结。”老秀才公们道。
  互结就是同为学子的五个人互写保单,到时候一人作弊,五人连坐。
  具结就是科举路上的前辈给科举学子们做保证,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前辈,而是秀才中成绩最优秀的廪生才有这个资格。
  而整个福田院,秀才公有好几位,可是廪生却只有一位,此时正目露期待的看着池云亭。
  池云亭好似察觉到什么,冲老秀才公们点了点头,道:“小子愿意下场一试。”
  这一年,池云亭七岁,和福田院的秀才公们认识已有三年。
  等到池云亭离开,那名廪生秀才公欣慰一笑,“不管云亭能不能考得上,去试试总是好的。”
  “要不然,池云亭再大一点,我真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我要是提前走了,以后云亭再参加科举,可就要多花一大笔钱了。”
  毕竟一般人无缘无故的,谁愿意冒着风险白帮人,一般都是掏钱请人具结,花费还不少。
  老秀才公们知道池云亭不像慈幼局其他的孩子一样缺钱,可是科举之路太长了,这时候能省一点是一点。
  而离开福田院后,池云亭怔然的回到慈幼局,看着慈幼局孩子们欢乐活泼不知忧愁的模样,再想想隔壁福田院那些白发苍苍的老人们。
  这些年,池云亭不是没有经历过送别,甚至因为福田院老人们集中的缘故,送别也显得非常平凡。
  池云亭早就察觉到老秀才公们精力不如他和他们一开始认识的时候,但是池云亭想不到会那么快,是啊,他是才七岁,可是他们已经几十岁。
  “什么?云亭你要参加科举!”林明震惊道,手中豆皮辣条不小心撕破都没注意到。
  “怎么会,云亭你还小啊……”方宁也皱眉道。
  比起林明来,方宁对科举更了解一点,但越是了解,越觉得池云亭年纪太小。
  “没什么,我只是下场去试试,隔壁福田院的那些长辈都对我很期待……”池云亭情绪低落道。
  方宁一愣,反应过来,手收紧,道:“好,云亭你去试试也行,就算不中,心里也不要有太大压力。”
  就当是为老人们圆心愿了。
  白夫子和陈夫子两人收到消息也赶来,看着小小年纪就要去参加科举的池云亭不知该说些什么。
  心思沉淀了一会儿,他们对池云亭道:“云亭你要知道,想要成为秀才,就必须得过科举三关,分别是县试、府试和院试,这三关一般也被称为‘童试’,过了县试和府试,通通都是童生,我和你白夫子两个当初就是过了第二关的府试,死活过不了第三关的院试,当不上秀才。”
  “而福田院的几位秀才公,则是过了第三关的院试,才能被尊称为秀才公。”
  “好了,你年龄小,就先不考虑府试和院试那么远的事,你先去参加县试看看,县试就在咱们本县考,也距离家里最近,刚好再过两个月,就是本县一年一度的县试,在此之前,你得准备起来了。”白夫子和陈夫子以过来人提点池云亭道。

  他们知道,这些不是福田院的秀才公们不想说,而是没有精力说,不能确保自己没有遗漏。
  还好他们年纪轻点,不至于池云亭第一次科举就出现不必要的纰漏。
  “云亭,你要去参加科举了,好厉害啊!”虎子看着池云亭手里拿着科举必备物品的.名单,顿时星星眼,看着池云亭分外崇拜道。
  伍大叔也过来道:“虽然我没有参加过科举,但也知道科举考棚里的环境不好,为此你得做好万全准备才行。”
  有时候,学子们科举没过,不光是自身学识不够,外界因素也占很大一部分原因。
 
 
第25章 
  无论是白夫子、陈夫子, 还是几位老秀才公,都经历过科举,平时他们教池云亭的时候,也会跟池云亭说一些科举的事, 让想走科举这条路的池云亭知道一些科举必备的知识。
  因为县试一年才举办一次, 科举要用到的考棚平时都处于闲置状态,也就临近科举县衙才会稍微修补, 可想而知里面的环境。
  碰上天气好还好, 要是碰上恶劣的天气,考棚上面的瓦片砸下来或者考棚顶上出现窟窿, 刮风漏雨也不是不可能的。
  还有就是烛火问题也需要注意, 不要让蜡烛太过靠近卷面,要不然卷面沾了脏污,成绩就算再好也会作废,这还算是小事, 要是再不小心失火,衙役赶来不及,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
  至于起火了直接跑出去逃命,则会被衙役们当众架出去,轻则杖责, 重则还会被剥夺科举资格,因为他影响到的不仅是自己, 还有其他考生, 扰乱科举是重罪,一般都会从重处置。
  这就完全属于看老天爷的眼了, 每次科举前, 诸多学子都会发自内心的祈祷科举时段老天能够风调雨顺, 毕竟到时候受折腾的还是他们。
  如果说天气是不可控因素,那还有倒霉的就是被分到臭号附近,臭号就在厕所旁边,因为味道而得名,味道覆盖住的地方,都能被称之为臭号。
  为什么要把厕所和考棚弄的那么近?池云亭真的很不解,人为的考验学子们的心理素质吗?
  就这样,看老天爷眼色,看分配运气,还得自身学识扎实,每年多的是学子们因为这或那的原因而和成功失之交臂。
  县试每年都有,每次都会提前一个月公布县试的具体时间,好让不在县城的学子们及时做好准备,以及为报名科举做准备。
  现在距离上元县县试开启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文人之间的氛围已经渐浓,池云亭带着虎子去置办科举必备的用品,谢蝉衣收到消息也跟来。
  “咱们第一个要买的是考篮。”池云亭看着购物名单道。
  考篮属于收纳类,相当于后世的书包,里面不仅装笔墨纸砚,还乘有食物和清水。
  南方的考篮大都以竹编为主,直到池云亭几个去专门买考篮,看到超过自己小腿的考篮,不禁陷入沉默。
  “老大,考篮好大啊,你能提的动吗?”虎子看着考篮惊叹道。
  考篮名为考篮,却不是像竹篮一样是圆形,而是呈长方形,和食盒相似,由提手、篮盖、篮身三个部分组成,而每个考篮最少都会两层打底,让学子们把学习工具和食物分开。
  池云亭试着提了一下一个三层漆亮的考篮,“空的时候我拎的动,等盛满了东西就不知道了……”
  “小公子这么小就要下场科举了吗,这个考篮我特地用松木混合竹篾编织而成,还专门弄了图案,有‘步步高升’之意,一定能让小公子心想事成的。”卖考篮的老大爷笑着说道。
  别管池云亭能不能考上吧,好听的话谁不爱听。
  池云亭看了一下这些竹编考篮的做工,非常细致精巧,浑然一体,宛若艺术品一般。
  “老朽的手艺保管小公子放心,我这考篮只要不是故意损坏,包你用上三代没问题。”卖考篮的老大爷信心十足道。
  这话池云亭信,因为这个时候的考篮真的是代代相传的,买了一个考篮,以后家里考生就不用再买,所以考篮的价格吗,也相当美丽。
  “爷爷,这个考篮价格便宜一点呗,便宜一点我们就要了。”谢蝉衣指着池云亭手中的三层考篮道。
  不等池云亭和虎子两个回神,谢蝉衣就已经开始和老大爷杀起价来,最后成功用两层考篮的价格,拿下一个三层考篮。
  等到买卖做成,池云亭和虎子两个看向谢蝉衣眼中全是惊叹,“哇,蝉衣你好厉害啊,买东西居然还能这样吗。”
  “你们以前都是怎么买东西的?总不能人家说什么价,你们就给什么价吧。”谢蝉衣不禁狐疑道。
  池云亭咳嗽一声,眼神发飘,“没有,只是跟对方讲不下来价……”
  他当然也有杀价意识,但无奈战力真的不行,和谢蝉衣的没法比,直接被衬成渣。
  “你可真是,算了,还要买什么东西?钱给我,你们只负责拿东西就行。”谢蝉衣伸手朝池云亭要购物清单道。
  “还需要买小铜壶、小火炉、烛台、烛剪、卷袋等。”池云亭把购物清单递给谢蝉衣道。
  小铜炉和小火炉的尺寸都很小,还有炭和火折子,能被装进考篮带进考场,或用来烧水做饭或用来取暖。
  考试期间考场不提供食物,无论食物和水都得考生们自带。
  “烛台可以买专门科举用.的烛台,烛剪就不用了,你直接用我的就行。”谢蝉衣看过后对池云亭道。
  慈幼局女生们手里最不缺的就是剪子,有些东西他们慈幼局有,就能省则省。
  需要买的东西很多,等拿不动了池云亭等人就会回慈幼局放东西,然后再继续买。
  如此几次过后,科举前期的准备工作终于完成。
  然后就是正事,去书局附近打听和科举相关的事情,要是没有福田院的长辈们,池云亭还得自己找信得过的学子们,凑够五个人互结。
  因为福田院有一位老秀才公是廪生,作为上元县少有的廪生,每年都会有人求到老秀才公这里,每个需要做保的学子老秀才公都会严格筛查,因为要是老秀才公具结的科举考生有作弊的行为,不仅会五人连坐,还会剥夺老秀才公好不容易考来的功名。
  “云亭,你先去书局附近打听打听科举的事,至于这边,我会让那些有意愿的考生过来,你和他们见见,从中选取自己的互结人选。”老秀才公对池云亭道。
  “多谢先生,先生之恩,云亭实在无以为报。”池云亭冲老秀才公行礼道,他想按照考生们请廪生做保的价格也给老秀才公一样的价格,但是老秀才公并不收,直说他要是能考出好成绩,那对他来说将比什么都欣慰。
  其他老秀才公也笑道:“就是云亭,你可千万别跟他客气,论科举,他是我们之中成绩最好的,论身家,他是我们这一群老秀才公中最有钱的,其实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对钱财没什么看不开的,你那点钱都是小意思,我们真正希望的是: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毕竟池云亭也算是他们一手教出来的,他们已经老迈,也没再跟年轻人一争高下的斗志,很多性情都变得温和,希望池云亭这个后辈能走的比他们更远。
  池云亭心头一涩,不再跟老秀才客套,不过转头池云亭就买了不少只鸡,给以老秀才公们为主的福田院老人们做了一顿全鸡宴。
  老秀才公吃着香酥软烂的鸡块,比得了一笔银子更开心,“云亭这个孩子是个重情义的,这点比什么都强。”
  池云亭要是不重情义,而是性情凉薄,就算池云亭再聪慧,他也会公事公办,而不是像现在,彻底把池云亭当成自家晚辈看待。
  书局附近,文人数量比平时更多,池云亭刚到就听到不少文人在讨论,“去年科举咱们县令出了一道前所未有的难题,就怕县令大人今年也如法炮制。”
  “不过好在不像去年,咱们连题都没看懂,今年世面上已经有了答案,只要我们努力,这次考中绝不是问题!”文人们信心十足道。
  刚开始池云亭心里还紧张了一下,直到他靠近,听到不少学子嘴里念叨的东西,彻底愣住,那是拼音字母吧,绝对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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