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世子科举逆袭——星陨落
星陨落  发于:2023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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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王连刺杀帝王都能被放过,他还不至于老糊涂,认为自己孙子和重孙分量比先帝还重。
  可要肃王忍下这口气,也绝不可能!
  端王一看有门,心里一喜。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超出了端王想象,局势快速失去了端王控制。
  因为平王在刑部杀疯了,每天主动撞上去的皇室宗亲就不用说了,平王每天处理完他们,居然还去翻阅往年卷宗,命刑部去家里拿人。
  一时间刑部地面淌的血都厚了一层,皇室宗亲的家里具都挂起白幡,哭嚎声一片,成为京城一大盛景。
  而民间百姓们看到权贵们频繁出殡,一打听,纷纷拍手称快,“这死的都是恶人啊,刑部的官老爷们总算干了一回人事啊。”
  “什么刑部的官老爷,听说负责审案的可是当今帝王的亲兄弟,要是没这身份,你看刑部敢动那些皇亲国戚吗。”
  正欢呼雀跃八卦的百姓们闻言不由愣住,“帝王的亲兄弟,和那些皇亲国戚,应该是亲戚吧?”
  “就是亲戚啊。”
  如果可以,皇室宗亲们只怕从没平王这个亲戚过,因为平王毫不留情,杀得都是他们的父亲、夫君、儿子甚至孙子。
  而这事也终于压不住,被宗室们联合捅到了池云亭那里。
  刑部正在办公的平王闻言不禁冷笑,外人都说他疯了,六亲不认,真正疯的和六亲不认的该是当今帝王才对。
  池云亭居然给他下达指标,让他先初步缩减六成以上的皇室宗亲,饶是平王心里早有准备,也被池云亭的大手笔震了震,要知道一万多的皇室宗亲,六成可就六千往上了。
  现在他一天基本能处置十来个明确犯罪的皇室宗亲,运气好的,拔.出萝卜带出泥,说不定能捎带上一家子,按照他现在的工程量,六成宗室,也得两年年打底。
  目测这是一个浩瀚工程。
  平王又剁了两个贪污受贿,卖官卖爵的皇室宗亲,刚到中午,就被帝王宣进了宫。
  带上早就准备好的证据,平王从容进宫。
  此时宫里已经坐满皇亲国戚,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皆身着素服,看着平王进来,极个别情绪的,当即就朝平王冲上去。
  “你这个小畜生,我要你为我儿偿命!”肃王举起拐杖朝平王身上戳去。
  他本以为平王杀他一个孙子和重孙就足够了,却不想那才仅仅只是开始,只是短短数天,他膝下数十子孙就被带走十几个,再也没回来,看样子还有继续增加的趋势。
  现在见了平王这个罪魁祸首,肃王当即动作起来。
  除了上了年纪的肃王,冲平王围过来的还有好几个青状,他们举起拳头,全都对准平王的各处要害,打算趁机废了平王。
  眼看他们就要得手,平王还来不及反应,在座的皇室宗亲里已经有人眼中浮现笑意。
  只有平王死,才能解他们心头之恨。
  却不想,就在他们即将靠近平王,兔起鹘落间,一道寒光迅速闪过,精准划过那些人的手腕,趁他们吃痛之际,把那些人迅速踹飞。
  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一个身着黑金短打劲装,中马尾只到肩头,额角一抹鲜绿草绳抹额的少年站在平王身前。
  见到他,皇室宗亲们一派死寂,还是那些受伤的皇室宗亲哀嚎出声,打破了室内宁静。
  “诸位,在陛下面前动手可不像话,把他们都清理出去。”虎子沉声道。
  龙卫的人把那些受伤的皇室宗亲全都带出去,没有皇亲国戚敢言语。
  他们敢对平王摆脸子,却不敢这么对虎子。
  平王就算是先帝子嗣,随着先帝逝去,也变得过气,他们敢惹,可是眼前少年不行,谁不知道这是龙卫新首领,和帝王从小一块长大,比平王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更像亲兄弟。
  对方正是如日中天之际,哪怕心里生恨,皇室宗室们也不会表现出来,反而给虎子陪笑道:“虎统领说的对,是他们失态了,还请看在他们接连失去亲人的份上,对他们网开一面。”
  他们的话让虎子想笑,但最后虎子还是一言不发。
  平王跟在虎子身边,安全有了极大保障,看着那些皇亲国戚嘲讽道:“不知我哪惹了诸位长辈,让诸位长辈这么下我的面子?”
  “平王,你还有脸说,你短短时间内杀戮那么多皇室宗亲,你晚上就不怕做噩梦吗!”平王一说话,众人心底的火气又涌上来。
  “诸位做亏心事都不怕,我怕什么。”平王道。

  “陛下你看平王!”皇室宗亲们看向池云亭。
  随后他们向池云亭请命:“陛下,平王杀戮宗亲之事罪证确凿,还请陛下把平王逐出皇室,贬为庶民!”
  平王要是成了庶民,到时候他们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
  “怎么,诸位长辈姑息养奸不是错,我这个惩恶扬善的反倒成了恶人?陛下,这是臣这段时间对皇室宗亲的判书,还请陛下过目。”说着平王垂眸,向池云亭呈上证据。
  眼中略过那些皇室宗亲,心里冷笑,见过蠢的,没见过直直往刀口上撞的,在场最想他们死的可不是他,而是他们口.中的君王。
  “不——”皇室宗亲们见平王拿出证据,惊呼一声,下意识就想抢。
  他们自己家人什么德行他们自己知道,绝不算无辜,所以那些证据他们哪敢让帝王看见。
  虎子把他们挡住,把平王带来的证据交给池云亭。
 
 
第138章 
  池云亭的脸色原本还很和颜悦色, 可是随着翻阅,他的脸色越来越冷。
  “平王,你怎么敢保证自己拿出来的这些证据都是真的?”池云亭质问平王道。
  “对,平王你怎么敢保证, 万一那些证据是你故意诬陷呢!”见池云亭看完平王呈交的证据, 没有第一时间问他们,而是质问平王, 那些皇室宗亲心头微松。
  也是, 要知道他们可是在陛下为帝路上出过一份力的,不像平王, 却是帝王登基前的竞争对手, 两者对比,陛下会向着谁还用说吗。
  “如果陛下信不过这些书面证据,还请陛下移步宫外,听听民间百姓, 也就是那些受害者家属们的声音,相信臣还没大能量收买全京城的百姓。”平王自嘲道。
  “不,陛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平王你让陛下出宫, 究竟是何居心!”皇室宗亲们想也不想就阻止道。
  他们不敢让池云亭出去见那些受害者的家属,因为那将说明他们的亲人是死有余辜, 这样一来, 他们就会彻底没理。
  “你们在心虚什么?是怕陛下知道你们的真面目,还是心虚不敢去见那些受害者的家人?”
  “我就这么跟你们说吧, 杀死你们亲人的不是我, 而是你们, 他们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因为你们一步步的纵容,是你们亲手杀了他们。”平王冷声道。
  “好了,你们不用再争了,谁对谁错,朕有眼睛,自会分辨,来人,出宫去看看,看宫外是不是真的有百姓聚集。”池云亭吩咐道。
  “陛下……”皇室宗亲们还想说什么,池云亭却已经闭上眼睛,他们只能噤声。
  此时皇宫外面,百姓涌动,如潮水一般向宫门口汇聚,最前面为首的那些百姓对着皇宫的方向几乎一步一叩头,“多谢陛下明察秋毫,帮理不帮亲,诛杀那些国之蛀虫!”
  他们也不知道深宫内的帝王能不能听到他们的声音,此时对池云亭只有深深的感激。
  身后大部分的百姓原本只是凑热闹,可是听完前排那些人的事迹后,再也没办法无动于衷。
  比如一个老汉,他家在城外有十亩地的良田,可是一个皇亲国戚府中有点势力的下人看中了他家的地,就强行用十亩下等田换走了他的十亩良田。
  他想办法进京告官,结果因为身上钱不够,连衙门的门都没进去。
  反倒是消息传出去以后,那名下人带人过来打了他一顿,警告他不要再想着讨回公道,要不然下次他可没那么好运。
  老汉还有一家老小,哪怕明被对方仗势欺人,求助无门之下,也只能把牙打掉了往肚子里咽。
  可是就在他们这辈子准备认命,前几天府衙突然来人,归还了他们家那十亩良田的田契,还把那十亩下等田给他们做补偿。
  终于有人帮自己找回公道,这让老汉一家如何不激动感激。
  像老汉家这类只被人侵占土地,谋财的还算是皇室宗亲里罪责最轻的,因为这类只要补偿到位即可。
  可是那些失去亲人生.命的百姓们,又如何咽下自己的血泪?
  他们之中的确有一些人为了利益和那些皇室宗亲们达成和解,可是更多的还是被迫和解。
  比起站在京城顶端的皇室宗亲们,京城的百姓们就像地上的泥,一万多宗亲里,哪怕是最没有权势的宗亲也可以把他们搓揉.捏扁。
  本以为他们今生报仇已经无望,却不想峰回路转,抢杀走他们家人的恶徒居然也有授首的一天,这如何不让他们涕泪横流,就差激动的连夜放鞭炮。
  他们的个人力量是渺小的,可是汇聚起来却十分庞大。
  池云亭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宫墙上,看着宫墙下方那些群情沸腾的百姓们眸色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至于池云亭身后的皇室宗亲们,则全都脸色煞白,第一次被他们从未放在眼里过的泥腿子们彻底震慑住。
  这就是民意,哪怕是帝王,要是不顺着民意走,也终究会被淘汰消亡。
  “诸位长辈颠倒黑白的手段,着实让朕大开眼界,朕要是不出来看看,偏听偏信,只怕还真以为那些能吃人的饿狼,是一只只无辜的羔羊呢。”
  “诸位这样,是想让朕才刚登基,就背负上暴君之名吗?”池云亭沉声开口道。
  这话可就严重了,那些皇室宗亲心里猛沉,连忙向池云亭求饶道:“陛下,我们终究同出太.祖一脉,是一家人!还请陛下看在我们身上流着一样血脉的份上,饶了我们这次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往小了说,他们就是在糊弄帝王,把帝王往昏君的路上引,往大了说,帝王要是有心追究,他们就是欺君之罪。
  这局势是他们进宫前没想到的,他们联手进宫前,还以为能仗着人多势众的优势废掉平王,却没想到栽跟头的反而是他们自己。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对于这点朕也很痛惜,不过就像平王说的,是你们昨日的纵容导致他们今日的死,谁知他们依法被诛以后,你们不羞愧自省也就算了,居然还有脸来朕跟前颠倒黑白,是不是在你们心里,朕就这么年幼好欺?”池云亭冷声道。
  “不,陛下,我们没有这么想……”他们只是按照惯性思维,只以为池云亭是又一个先帝。
  皇室宗亲们的各种罪行从开国到现在一直都在犯,他们也是看人下菜碟的,但就算是声名在外的明君,也不可能彻底清算他们,因为这是在自毁皇室根基。
  可是对于池云亭来说,有这些皇室宗亲,国家才会不稳。
  “来人,着刑部、户部、吏部的官员们进宫议事。”不再给那些皇室宗亲狡辩的机会,池云亭拂袖离去。
  “陛下!”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皇室宗亲们慌道。
  他们被池云亭拒之宫门外,只能忐忑的回去等待消息,心里分外煎熬。
  刑部、户部、吏部的官员们收到消息,赶紧进宫。
  他们在路上遇到,猜测帝王让他们进宫的目的。
  刑部尚书沉声:“听说皇亲国戚们今天来找陛下,说不定就是因为此事。”
  他生怕帝王扛不住那些皇室宗亲的软磨硬泡,把平王从他们刑部调走。
  虽然身为刑部尚书的他并不是多刚正不阿的存在,可到底还是人,还难免残存了一丝人性,以前没办法也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平王,刑部尚书自然想赶紧把刑部堆积的那些案件让平王消耗完,到那时平王再走不迟。
  吏部尚书道:“宫外聚集了那么多百姓,事情越闹越大,听说已经有朝臣打算明天早朝时弹劾这件事。”
  平王和皇室宗亲们的相爱相杀只能算皇族内部事,只要不出刑部,他们这些官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那些皇室宗亲要是有错在先,还有脸去帝王面前为那些人求情,那朝臣们可就坐不住了。
  池云亭刚登基,对他不熟悉的朝臣们都在慢慢摸索着这位君王的喜好和底线,尤其是帝王还年幼,尚未及冠和大婚,更让朝臣们感到忧心,生怕皇室宗亲们仗着血脉对君王指手画脚,从而左右帝王的决定。
  要是一般的皇室宗亲也就算了,人家毕竟是亲戚,能拦着让人家不人情往来吗。
  可是这次的皇亲国戚,可是坏到脚底板流脓的,他们入宫,收到消息的朝臣们怎么可能不担心。
  “此事涉及到刑部也就算了,吏部勉强也沾点,可有我户部什么事?”户部尚书最纳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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