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非要和我换亲——猫说午后
猫说午后  发于:2023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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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九层,从最下头往上看,第一层便是整套的龙生九子,九个木偶形状各异,各有特色,再兼虾兵蟹将,甚是夺目。第二层便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第三层乃七仙女临凡献祥瑞。第四层乃民间六神,灶神,土地,龙王,瘟神,门神,财神几位。第五层则是五路财神,第六层是唐僧师徒四人,第七层是福、禄、寿三位神仙,第八层是和合二仙……
  就这般每层一个故事,神话同话本兼具,层层递减,组成九层!最顶上,乃女娲娘娘,身披七彩霞衣,披帛随风而动。看着那顶上女娲,谢尧臣基本都能想象,待点燃之后,那女娲娘娘旋转飞舞时,该有多么夺目绚烂。
  宋寻月肯定会看得瞠目结舌!
  谢尧臣脑海中满是宋寻月看到那场景的模样,唇边绽开一个笑意,斩钉截铁道:“就要这个!”
  辰安转头看向店中伙计:“可否拆卸,装车运送?”
  伙计点头道:“可以,不过得留个人,学一下接引线。等运回去后,重新接上引线,才能正常燃烧。”
  谢尧臣转头从队伍里点了两个护卫,吩咐道:“你们两个,还有刚才去买万福烟火的那个,你们三人留下,学会接引线,再将万礼县稀奇的烟火都买一遍,三十晚上运回府中。”
  二人领命留下,谢尧臣命辰安付钱后,带着人便出了门,一行人顺道在万礼县吃了午饭,随后即刻上马,再次往京城赶。
  而宋寻月,刚在府里吃了顿好的,正好在和星儿闲聊回味,待婢女们进屋收了碗筷,栀香同寄春也吃完饭走了进来。
  栀香行礼道:“娘娘,昨晚王爷传信,他明日上午回府。陛下之前吩咐,您二位今年得早些进宫,陪陛下同去金明夜宴,不知王爷是否来得及,娘娘可要去王爷房里,替他准备下明日夜宴所需的衣物,待王爷明日回来也好快些更换。”
  想起之前谢尧臣无数次的义正言辞,宋寻月还真有些不敢随便进他房间。可栀香话在理,她好歹占了王妃的位置,谢尧臣又给了她管家权,事从权宜,她确实得帮他准备衣服。
  但她这么去,一旦他屋里丢了什么东西,她不就说不清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宋寻月思量片刻,对栀香道:“那你陪我去!寄春和星儿都留在嘉禾院。”
  栀香是谢尧臣的人,等下就叫栀香全程跟着,无论她做什么,都让栀香看在眼里,这样她既能做到一个王妃该做的,也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左右她就是去准备几件衣服,别的什么也不碰!
  栀香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好!”王妃素来不爱用她,今日却特意点名叫她去,怕是想打消王爷疑虑。
  说来王爷不在的这阵子,她对王妃的感官委实好,王妃的言行举止,莫名叫她心生喜欢。
  宋寻月起身,冲栀香笑笑,一同往谢尧臣院中而去。
  张立一直守在谢尧臣院中,见宋寻月和栀香过来,上前行礼道:“见过王妃娘娘。”
  宋寻月看了看张立身后的阁楼,问道:“王爷说明早回来,我怕他赶不及进宫,想整理几件衣服给王爷备着,能进去吗?”
  张立看了栀香一眼,随后侧身礼让:“娘娘请。”
  宋寻月走了两步,还是有些不放心,转头对张立道:“你也跟着吧。”
  张立应下,随同宋寻月一同进了谢尧臣房间。
  淡淡的冷梅香钻入鼻息,宋寻月在屋里扫了一圈,转头看向张立,问道:“王爷的衣物,寻常都放在哪里?”
  张立上前带路:“娘娘随我来。”
  张立一路将宋寻月带进谢尧臣卧室中,打开一旁靠墙那一排立柜中的一个,说道:“这里都是王爷的蟒袍,进宫都穿这些。”
  待那些衣服上的金蟒纹样入眼,宋寻月复又真切的感受到来自天家的尊贵。
  立柜里有玄底金蟒袍、红底金蟒袍、藏青金蟒袍、橘金金蟒袍、还有同朝廷大员朝服相同的紫色金蟒袍……
  她脑海中莫名便出现谢尧臣的脸,他虽然名声不大好,人也不着调,但那副皮囊和矜贵的气质,当真无可挑剔,这些金蟒纹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定是会有不怒自威之感。
  张立指着紫底的那套说道:“这套是朝服,乃上朝所穿。除了这件,其余随便王妃挑选。”
  宋寻月点点头,其中颜色最鲜亮的,当属红底同橘色那两套。除了新婚那天,她好像还没见过谢尧臣穿这般鲜亮的颜色,不由问道:“这两套王爷穿得多吗?”
  张立道:“红色那套倒是穿过几次,但橘金那身从未碰过,王爷说穿着像只五彩斑斓的锦鸡。”
  “哈哈……”宋寻月不由失笑,随后选了玄底和藏青这两套,说道:“就这两套吧,都准备好放在马车里,若是王爷回来的匆忙,可以直接在马车里换。”
  张立应下,同栀香一起上前,将那两套取下,好生包了起来。
  给谢尧臣选好衣服,宋寻月片刻未停,直接就带着栀香离开了谢尧臣的院子。走在回嘉禾院的路上,宋寻月问道:“王爷是明早回来,对吗?”
  栀香点点头:“正是。”
  “哦……”宋寻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她能逍遥的日子,岂非就剩下今天一天了?
  下次再想如这段时间这么自由痛快,怕是就得等到开春后,谢尧臣再次出去离府玩才行。
  宋寻月缓缓走在王府花园的小道上,心间琢磨了半晌,决定在这最后一天的自由时光中,狠狠放纵一下自己!
  宋寻月转头看向栀香,问道:“上次郑家姑娘带来的酒还剩多少?”
  栀香回道:“那日只启了一坛,剩下两坛未动。”
  两坛,以这段时间她的酒量来看,大半坛下去,顶多微醺,若是两坛,正好够她痛快。
  念及此,宋寻月道:“等下回嘉禾院,把剩下两坛取来温了吧。小灯笼制作的如何了?”
  栀香答道:“全府的人昨晚开始做,手快的做了三四盏,慢的也做了一两盏,约莫有两百多盏。”
  宋寻月点点头道:“那酉时便可以命人挂灯了,嘉禾院挂满,若还有剩,再叫把嘉禾院外头路旁的树也挂上。”
  栀香应下,宋寻月又道:“只我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王府里应当还有存酒,再取一坛出来,今晚你们陪我一起喝。”
  栀香一听这话,脑海中立时便出现他们王爷,以及郑家姑娘同阴家那两位醉酒后样子。她不由咽了口吐沫,忙道:“王妃娘娘,便是我们三个全部加起来,也喝不过您啊。”
  宋寻月笑道:“欸,这次不同,今晚咱们喝个好心情,大家随意按量便是,自己控制着自己的量,别喝难受就是了。可以将张立也叫来,我瞧他每日守在王爷院里,也挺无趣的。”
  栀香含笑应下,宋寻月又道:“只喝酒也没意思,今晚咱们想个新奇的玩,但凡输了的,不仅得喝一杯酒,还得表演个自己擅长的节目。”
  栀香闻言笑道:“王妃娘娘若是想热闹,王府中花字辈的姐妹里,有好些人曾经都是风月场所救回来的苦命人,大多会些歌舞,大可叫来给娘娘表演些。”
  宋寻月眼前一亮,转头道:“这个不错,我等下回去小睡片刻,你便将这些全部吩咐下去。”
  “是。”栀香含笑应下,为什么感觉跟着王妃,比跟着王爷快乐多了?
  回到嘉禾院后,宋寻月便回屋去午睡。
  而栀香则按照宋寻月的吩咐,叫人取酒、温酒,又去通知了张立以及花字辈中会才艺的姐妹,准备各自擅长的节目。
  花字辈的姑娘们,自从到了王府,好些已将从前学会的技能都荒废了,今日骤然听王妃要赏,委实有些紧张,怕自己手生惹了王妃不快,即刻便取自己乐器紧张熟悉起来。
  但栀香却告诉他们,王妃娘娘人很好,不会因此责罚,叫他们不必太担心。众人闻言松了口气,本紧张的排练,忽地就变成了欢笑热闹的预热。
  待宋寻月一觉起来,厨房正好送来晚饭,她便唤了星儿,一同在椅子上坐下吃晚饭。
  窗外热闹的很,远比寻常吵闹。宋寻月一把推开窗户,正见王府中的婢女小厮们,正扶了梯子,在每个树上挂小灯笼。
  日暮西沉,黄昏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宋寻月看着那一张张笑脸,心情莫名更好。
  这样的日子真是叫人贪恋啊。
  哎……谢尧臣要是永远不回来就好了。
  那这王府就永远是她的天下,可惜不可能。不过以她现在和谢尧臣的关系,她离开王府是迟早的事,等离开后,在自己的宅子里,她就可以像现在这样,做府里真正的女主人。
  待吃完饭,天色差不多彻底暗了下来,只余一点光亮,还倔强的悬在西方天际,东方的天空上,已是星辰点点,月亮刚从远方的山后冒出小半个头,偷摸的望着足下这一片天地。
  今夜无风,宋寻月回屋去加衣,今晚要在外头赏灯,她可得穿得厚厚的。
  而此时院外,栀香等人,已经按照宋寻月的吩咐,搬了一张方桌和一把椅子出去。宋寻月的椅子旁,摆了好些个小马扎,还有一些直到膝盖高的小圆桌,供下人们休息小坐。栀香和寄春还在院子四处靠墙的角落里,多放了几个吉祥缸,生怕这么多灯,一旦出现意外,也可及时灭火。
  院里还有好几个红泥小火炉,炉上温着好些酒。而花字辈的那些姑娘们,也随张立,一同来到嘉禾院。
  一进嘉禾院,包括张立在内的所有人,齐齐愣住,随后每个人眼里,都绽放出惊讶,不住的打量着悬挂在枯树枝丫上的一盏盏小灯笼。
  远远看去,宛若繁星点点,整个嘉禾院,竟是陷入一片如梦如幻般的光景里。
  一声声低低的惊叹在院里此起彼伏,花字辈的姑娘“哗”一下散开,三两结伴跑到那些树下去看小灯笼,一时这小小嘉禾院,竟是堪比元宵灯会上的热闹。
  张立面上挂着藏不住的笑意,将这嘉禾院,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来回看了好几遍。

  王妃当真是奇思妙想,昨晚开始做灯,他虽已幻象过挂上这些小灯后的场景,但未成想,真正见到的这一刻,竟还是止不住心间的震撼。
  院中锦鲤池已经结冰,许是池水清澈的缘故,结下的冰也透亮,太湖石旁树上挂满的灯笼,倒影亦垂在冰面上,虚晃出一个个模糊不清的光团,愈发如梦似幻。
  张立惊叹后,心间不禁可惜!王爷为何得明早才回来?但凡早一晚,今晚回来,就能见到王妃准备的这一切,两个人一起在这样的环境玩耍,得多美好啊。
  张立为他们王爷的没福气摇头叹叹,随后走到栀香身边,问道:“娘娘给我们也准备了酒?”
  栀香笑着点点头:“是呢,娘娘这么爱热闹,她自己肯定无趣,咱们就陪她喝些。左右过年了,托娘娘的福,咱们也跟着一起松快松快。”
  张立应下,叹道:“哎……正是呢,我这几日听闻,各国使臣已于这两日陆续进城,接下来的一个月,有的忙呢,就趁今天,舒展舒展心神吧。”
  栀香闻言笑,就在这时,宋寻月从屋里走了出来。
  张立抬眼看去,见到宋寻月的刹那,不由失笑。他们王妃怎么今晚穿得这么厚?看着像个小圆球一样。
  厚厚的毛领堆在宋寻月脖子上,像花萼一样托着她白皙又貌美的脸,许是底下穿得太多的缘故,斗篷罩在身上圆鼓鼓,几乎看不见肩形,再加上脸上藏不住的笑意,望之分外可爱,仿佛往日里的窈窕大美人不是她一样。
  “哎……”宋寻月在椅子上坐下,松快的长长吁出一口气,朗声道:“大家伙也坐吧。”
  谢尧臣不在的最后一晚,她可得玩尽兴喽!在座的诸位,才艺表演,一个也别想逃!
 
 
第57章 
  他承认,他见色起意了!
  除了宋寻月有桌子椅子, 其余人都围圈坐在院中的小马扎上。待宋寻月坐下,寄春等人便将一旁红泥小炉上暖好的酒端上来一壶。
  因着宋寻月酒量惊人, 寄春干脆在属于她的红泥小炉上盖了个网子, 一次性温了七八壶。其余人则由离小炉最近的那个人,给身边人倒酒。
  所有人都是酒杯,唯有宋寻月是碗。她若用酒杯,怕是喝到明晚都没什么感觉, 特意换的。
  天气虽冷, 但在座的人, 没有一个脸上不是挂着松快的笑意, 大部分人的目光, 总是留恋在嘉禾院宛如结出星灯的树上,时不时捧着热茶或热酒抿一口,在这如斯两夜中, 惬意非常。
  宋寻月自倒了一碗酒, 众人见状, 由张立带头,起身全先敬了宋寻月一杯。宋寻月含笑饮下,随后道:“来来来,击鼓传花,落谁头上,谁就先自罚一杯, 然后表演个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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