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非要和我换亲——猫说午后
猫说午后  发于:2023年04月14日

关灯
护眼

  宋寻月没忍住,悄悄走过去,捂着自己身前的衣服,在他身边侧身跪坐下,伸手摸了两下,紧着收回手,抿唇偷笑。又多看了几眼,这才蹑手蹑脚走到塌边,将那床单拉下来,给他盖在了背上。
  宋寻月想穿衣服,但在殿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自己的中衣中裤,许是压倒了被褥下面,她只好将找到外裙,暂且套在身上。
  穿好后,她想去将那些翻倒的酒壶盘子等都捡一捡,不然晚点婢女们进来收拾,不知会联想成什么样?虽然确实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谢尧臣于睡梦中,手下意识去找她,怎知却摸了个空,他强撑着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间,正见宋寻月蹲在不远处,弯腰在忙活着什么,他复又闭起眼睛,但身子却向她挪去,伸手将她手腕抓住,声音慵懒且沙哑的轻唤:“寻月……”
  宋寻月转头,问道:“你醒了?”
  “嗯……”谢尧臣应了一声,眼睛都没睁,就伸手又将她拉倒,抱进怀里,脸颊在她颈弯处蹭了蹭:“再睡会儿。”
  宋寻月怕他晚上睡不着,乱了觉,便提醒道:“未时了。”
  谢尧臣听罢,慵懒睁眼,正对上她的目光,昨夜的回忆如浪潮般涌入脑海,他唇边忽地挂上笑意,揽紧她的腰,重重亲在她的脸颊上,久久未放……她若以后也能像昨夜般全然放开,多好?不仅调情时灼热大胆,其余时候更是会迎合,从他一个人的索取,变成彼此奔赴的热烈,若能次次这般质量,哪怕好几日才肯给他一次,他都愿意。
  宋寻月想起昨夜,犹豫片刻,还是关怀问道:“你……累吗?”虽然不是一直接触,中途调情水中嬉闹的时候不少,但确实比往常任何一次都多,她着实有些担心。
  耳畔传来谢尧臣一声轻笑,他的声音中还是带着刚醒时的慵懒和沙哑,他复又亲亲她的脸颊,道:“还好,就是后来射不出东西了。”所有感觉都在,就是他没什么东西了而已。
  宋寻月愣了一下,随后和他一起低低笑开,宋寻月转身窝进他怀里,轻点一下他的鼻尖,打趣道:“我还想着,今日要不要叫厨房给你熬些补身子的汤呢。”
  谢尧臣冲她一挑眉,握着她的手点点自己胸膛,打趣道:“你夫君这些年唯武艺未曾荒废,身子骨还算可以。”
  说起这事,宋寻月不禁咬唇:“宋瑶月当真过分,她想摆脱顾希文,竟想着拉我一起下水,想出这般不堪入目的招数。”
  谢尧臣神色稍正,伸手握住她的手,拉至自己胸膛处盖在自己手里,安慰道:“她用的香叫追欢,我昨晚已经叫太医看过,此香是用依兰香和蛇床子调合,一次半次对身子无碍。”
  谢尧臣轻叹一声,自责道:“以后你再和我分开,我会安排几个会武的婢女给你。栀香她们半道出家来的王府,学得东西,都是识毒辨毒,侦察跟踪等,未曾学武。”
  宋寻月点点头,对谢尧臣道:“我私心估摸着,宋瑶月拉我和顾希文下水,这招怕是孙氏出的。若是宋瑶月自己,如今顾希文这样了,她和离便是,何必拉我?而托我下水,怕是想着让你休了我,我被送回本家,那嫁妆必会跟着回去,这才是孙氏想要的。”
  谢尧臣点点头,重叹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对她道:“我已经着人盯着宋瑶月,看她何时离开端顺王府。若不能以正当途径解决他们,我会用些见不得光的法子,总之,春天过去之前,他们得无法翻身。”
  宋寻月闻言一惊,忙对谢尧臣道:“孙氏好歹是官夫人,大魏律法严明,言官又厉害,你可别乱来。与其为这么两个人冒险,我更想你平安无事,好好在我身边。”
  谢尧臣闻言笑:“多行不义必自毙,放心吧,他们这些行为,迟早作茧自缚,到时候,咱俩推一把就是。”孙氏不还有一个大把柄在他手里,也是时候找机会用用了。
  宋寻月点头,从他怀里起来,对他道:“起吧,我去瞧瞧栀香。”
  谢尧臣见此大大撑了个懒腰,翻起坐了起来,随后两个人一起,在一堆混乱中,翻来覆去的找衣物。
  最后衣服是找着了,但都皱皱巴巴,无法再上身,尤其谢尧臣的中裤,束绳被他拽断了。无法,宋寻月穿着那件外裙,将门开了个缝隙,叫寄春送了衣服进来。
  二人一同去了侧殿,在那边更衣梳妆,宋寻月给谢尧臣换完衣服后,谢尧臣对她道:“你等下先去看看栀香,我去见一下顾希文,等会儿回来一起用膳。”
  一听他提起顾希文的名字,宋寻月心间莫名发寒,给他理衣领的手都颤了下,泛白的唇色清晰可见。
  谢尧臣见此担忧蹙眉,一把握住她的手,心疼问道:“你害怕?”昨晚的事竟会给她这么大的恐惧?
  其实宋寻月对顾希文的恐惧,更多来源于前世,她对谢尧臣道:“他虽有才华,可昨日在你二哥的庄园里听着,总觉他不是好人,宋瑶月身上那些伤,想来做不得假。”
  谢尧臣听罢,不禁陷入沉思,关于宋瑶月那些伤,昨晚他还真没多想,毕竟他厌宋瑶月至极,见她受伤还有点高兴。
  但现在听宋寻月一提,似乎确实不太对劲。饶是前世宋瑶月害他殒命,他今生回来后,想的也是给她一杯鸩酒,痛快结束她的生命,并未想过残忍折磨。
  昨晚那种情况下,为避免事态扩大,他也只是在宋瑶月的膝盖弯里踢了一脚,叫她失去行动能力,从未想过对她施以暴力。即便将自己代入顾希文的角度,被她害得失去前程,他也没法对一个女人下那般狠手,左不过给她一个痛快。但顾希文,竟能将宋瑶月折磨成那样,心地狠辣可见一斑,确实不是好人所为。
  谢尧臣静思片刻,捏捏宋寻月的手,安抚道:“你别怕,我会尽快送走他,你说的我也会留意,这辈子你就当世上没有这么一个人。”
  宋寻月心悸稍平,抿抿唇冲他点头:“嗯,你去吧。”
  谢尧臣微俯身亲亲她的额头,带着辰安离开,宋寻月更衣梳妆后,则去探望栀香。
  顾希文昨夜一直在庄园内院的一处房中,由张立亲自在屋里陪着,屋外则由护卫轮班围守。
  谢尧臣来的时候,日已西沉,顾希文刚吃完饭,张立正拿了空碗筷往外走,在院门处撞上谢尧臣,张立忙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一旁花园便的矮墙上,行礼道:“见过王爷。”
  谢尧臣抬手免礼,看了看张立身后的屋子,问道:“顾希文昨晚如何?”
  那药着实厉害,顾希文中的只会比他的王妃更多,他的王妃平素那般娇羞的女子,昨晚都宛如换了个人,遑论顾希文,恐怕会更难受,但他自己长手,就没必要再去给他找个人了吧。
  张立听罢,神色间闪过一丝难色,皱眉看了看身后的屋子,对谢尧臣道:“王爷,借一步说话。”
  谢尧臣面露不解,跟着张立来到院外空地,张立这才行礼道:“回禀王爷,昨晚宇文太医来看过,本来他说追欢无妨,不用开什么药,但看过顾希文后,他忽地一言不发,默默给他开了帖泄火药才走。”
  谢尧臣闻言眉微挑,是挺奇怪,他昨晚给王妃要药,宇文太医都没开,居然给顾希文开了药,为何?
  想着,谢尧臣向张立投以询问的目光。
  张立面露难色,接着道:“宇文太医出来后,私底下跟我说,顾希文不太行……”
  谢尧臣愣住,愣了片刻后,伸手,指尖按住张立小臂,再问:“怎么不太行?”
  张立舔了舔唇,只好低语直言道:“硬不起来。”
  谢尧臣讶然,诧异的看向张立。愣了半晌后,谢尧臣唇边忽地出现完全压制不住的笑意,跟着问道:“多久了,知道吗?”
  张立看着谢尧臣的笑意,委实一头雾水,顾希文不行,他们王爷这么高兴做什么?他们王爷也没有幸灾乐祸的毛病啊!
  张立狐疑的觑着谢尧臣,回道:“宇文太医诊脉,说是有十来年了。宇文太医还说,追欢中的依兰香和蛇床子,本就有壮阳之效,饶是如此强药之下,他还是没反应,这就不是寻常的不行,是很不行……”
  “哈哈……”张立话未说完,谢尧臣全没忍住笑出了声。
  张立诧异的看向谢尧臣,眉心皱着,真的很想告诉他们王爷,幸灾乐祸,真的不好。
  谢尧臣自是看到了张立为难的神色,但他真的忍不住,他伸手拍拍张立的肩头,说道:“你先进去看着,我平复下心情就进去。”
  张立神色愈发狐疑,真就这么高兴?高兴到需要平复心情?
  张立缓缓行了个礼,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张立走后,谢尧臣脸上的笑意竟是愈发灿烂,浑身上下都在泛光,高兴的走到一旁盛开的桃树前,在树干上锤了一下,散落一片桃花雨在他周身,随后他又将手锤进掌心里,满面皆是喜色。
  顾希文不行!顾希文居然不行!且还是十来年前的是,那这就意味着,前世,他的王妃根本没和顾希文有过夫妻之实!所以他的王妃,和他一样,前世根本没碰过别人,他们只有彼此!
  想他之前居然还吃过顾希文的醋,真是可笑!
  谢尧臣自嘲一阵,忽地蹙眉,努力咬住下唇,将自己的笑意控制下来。他莫名想起贺家,不知顾希文的隐疾,是否是因贺家之故?若当真因此而来,那确实是不该笑。
  嗯……谢尧臣紧咬着下唇,神色间满是沉重,不能笑,若当真是因贺家,确实不能笑!
  谢尧臣转身往院里走去,他双手负于身后,目视前方,眉峰蹙着,神色看起来很是凝重,只下唇还得先咬着。
  进了屋,谢尧臣正见顾希文站在窗前发呆,暗自深吸一口气,摆正神色,关怀问道:“今日感觉如何?”
 
 
第122章 
  左右不能用,索性别要了
  顾希文眉眼微低,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转身, 面朝谢尧臣, 抬手恭敬行礼:“拜见王爷。”
  谢尧臣冲他抬抬手,示意免礼,走过去在正堂的椅子上坐下,两腿自然撑开, 靠坐在椅背上, 单手支头。
  谢尧臣扫了眼顾希文沉寂的神色, 远无前世发迹后那般的泰然大方, 如今瞧着, 倒像是一潭死水。
  谢尧臣忆及前世,他同宋寻月寥寥无几的几次碰面,都是在宋家家宴上。每次相见, 都见顾希文待她甚是亲厚, 她也回以相敬如宾的温婉, 那时不觉有什么,如今再看,他的王妃当真是个极好的姑娘,顾希文有不为人道的隐疾,但她在人前,却还是给足了他脸面, 丝毫看不出有不和的迹象。
  反倒是宋瑶月, 经此一事, 将顾希文的隐疾暴露于人前, 实难想象, 前世一代名臣, 竟有这般不为人道的一面。已宋瑶月的性子,成亲后,想来也没少在此事上为难他,顾希文待宋瑶月如此狠绝,许是心中恨极。
  谢尧臣抬眼看向顾希文,问道:“昨日怎会被宋瑶月得逞?”顾希文看起来是个谨慎的人。
  顾希文侧身立在他身侧,回道:“回王爷的话,昨日我奉端顺王之命,在房中处理事务,有些疲惫,便想小憩片刻,宋瑶月便是趁我小憩之时点燃了香,香炉高悬,还掺了迷药,从外锁门,一时无力脱身。”
  其实他有逃脱的机会,但是当他意识到宋瑶月在屋里点了什么香之时,心里存了些侥幸,想看看在香药之下,他的情况,是否会有好转。
  但结果……顾希文喉结微动,蹙眉抿唇。
  谢尧臣接着问道:“宋瑶月害你至此,你打算如何处置?”
  顾希文抬眼看向谢尧臣,反问道:“想来王爷也不会放过她,是不是?”
  谢尧臣眼底闪过一丝嫌恶,点头:“对,本王已安排人在端顺王府附近守着,只要宋瑶月离开王府,返回宋家,本王便会动手。”
  顾希文行礼道:“若可以,王爷和王妃出气之后,还请留宋瑶月一条命,将其安置在我的旧居看管起来,待我解决所有事后,便会返家,同她清算。”
  谢尧臣闻言,想起宋寻月在他临出门前,跟他说的那番话,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当真要交还宋瑶月给顾希文吗?
  谢尧臣思量片刻,还是认为冤有头债有主,宋瑶月的账,他必定会算,思己及人,顾希文想来也想报自己的仇。
  以顾希文前世的能耐,再看看前世贺家的结局,想来即便自己不同意,他日后也会自己想法子报仇,没得还会因为他的阻止,连他也迁怒。左右他只是找宋瑶月寻仇,又不是施暴于无辜之人。
  思及至此,谢尧臣点头:“好,本王答应你。”
  顾希文再复行礼:“多谢王爷。”
  谢尧臣打量他两眼,将目光从他面上移开,这才道:“本王不会参与夺嫡之争,所做一切,皆为自保。帮你,只是可惜你的才情,不愿看你心血为他人所占。所以,本王只能指条路给你,其余得靠你自己。”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