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非要和我换亲——猫说午后
猫说午后  发于:2023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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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寻月一只手臂被他牵制在自己身后,身前没了遮挡,被他这般一抱,身子自是紧紧贴上他的胸膛。
  谢尧臣凝眸在她面上,缓缓眨了下眼,似是很不乐意分开。今日换了更薄的衣衫,这样贴着,他更清楚的感受到她那片柔软,愈发不想松开。
  自他们在一起后,他和宋寻月日夜不离,分开的时间,都不曾超过过一刻钟,无论做什么都是一起,这一个多月下来,不知不觉间,她俨然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之前没觉察,但眼下要分开入席,他才觉得难受,同时也深切理解了“蜜里调油”这个词是何意,当真只想一直黏着,连几个时辰都不想分开。
  宋寻月抿唇笑,打趣道:“那怎么办?我带了好几件换的衣服,若不然你穿一件,扮了女相跟我过去。”
  说着,宋寻月自由的那只手,食指曲起,勾了下谢尧臣的脸颊,接着打趣道:“三郎生得这般好,若着女装,定叫人雌雄莫辨。”
  谢尧臣失笑,佯装生气蹙眉道:“想什么呢?”
  宋寻月抿唇偷笑,她的王爷确实生得俊秀,但身材精壮挺拔,阳刚之气蓬勃,脸庞骨相凌厉,眉宇间英气尽显,着女装这些话,全是她故意逗弄罢了。
  他们这些谈话,自是被躲在照壁后的宋瑶月听了个清晰,这般浓情切意的语气,还有“三郎”这种叫人羞臊的称呼,着实叫宋瑶月心紧。她的手立时攥紧,指甲都扣紧了肉里,恨得眼里都快滴出血来。她也曾嫁过谢尧臣,凭什么得到的会是宋寻月?
  她实在忍不住,身子微侧,从那照壁中间的圆形雕窗里,探出一只眼睛。
  但见谢尧臣搂着宋寻月的腰,还牵制住她一条手臂,二人身子紧紧贴着,而他们各自身后的侍从和婢女,皆识趣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
  宋瑶月眼底神色幽深,就这般悄然看着。
  谢尧臣转头,看了眼临水那侧,见池子开阔,两边的人根本看不清这里,这才收回目光,随后唇边勾起一个笑意,俯身便要去亲宋寻月。
  宋寻月眼露慌张,忙朝两侧回廊乱瞟,身子也不觉后仰,想躲。她的唇确实是躲开了谢尧臣,怎知谢尧臣复又笑,低头一吻便落在她因躲后仰,露出的一段修长的脖颈上。
  宋寻月更慌,忙低头,恰好躲开的唇又回来,谢尧臣顺势衔住她的唇,唇边始终挂着笑意。
  只浅吻片刻,谢尧臣便抬头起来,对她道:“等下席面用得差不多,便去后头花园,我在那边等你,一起赏赏二哥园子里的奇珍秀木。”还是舍不得几个时辰不见。
  宋寻月红着脸点头,谢尧臣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他,带着辰安等人离开,去了男宾那边。
  宋寻月浅浅吁了口气,带着星儿寄春等人走上通往女宾那边的回廊。
  方才二人黏腻的画面,自是全然落进了宋瑶月眼中,她恨得手都在颤抖。他们两个人看起来,竟是比上次见到时感情更好,黏腻的恨不能揉在一块!
  宋瑶月一时心间五味杂陈,回想起前世谢尧臣待她的态度,她当真是既恨,又妒忌,又酸涩,想想这些时日在顾希文身边的日子,眼里竟是漫上泪意,明明她也曾是他的王妃,为何他就不曾这般对待过自己?
  为何轮到宋寻月,就能得到这般浓郁的情意?前世顾希文待她就温柔的很,但顾希文好歹只能算的上相敬如宾。未成想今生轮到谢尧臣,他竟是直接陷落,对宋寻月如此宠爱,全无半点外人前头的矜贵。
  宋瑶月眼中恨意愈甚,她想不通为什么!可心头就是困惑,思来想去,宋瑶月得出一个答案,宋寻月狐媚!天生便会些勾引男人的功夫!
  是了,宋寻月就是天生的狐媚子,不然怎么前后两世,嫁谁谁沦陷!
  如此一想,宋瑶月心情好了不少,她站直腰身,扬首揽了下鬓发。今晚事成之后,她可得比娘亲教的还要多加一条,坐实宋寻月狐媚贱人的名声。
  一想到今晚的计划,宋瑶月唇边闪过格外快意的笑意,谢尧臣不是爱宋寻月爱得要死吗?再过几个时辰,看他是不是还能爱得起来?
  宋寻月进了女宾区,便有端顺王府婢女上前,引了她入席坐下,端顺王妃上前同宋寻月搭话寒暄。
  而就在这时,远处阴婉枫、郑黎云等三人,远远看见宋寻月,他们三人脸上同时浮现惧色,立时便躲去了更远的桌子上,生怕宋寻月瞧见她们。
  席很快开始,栀香示意星儿退下,自己上前,全程服侍宋寻月用菜饮酒,宋寻月自是瞧见了栀香指尖的银针,她入口的每一道菜,每一盅酒,都过了栀香的手。
  男宾这边的桌上,基本只有两个话题,要么是扎堆聊女人,要么就是各怀心思的攀交,谢尧臣哪边的话都不想插。
  女人除了他的王妃其他人他没兴趣,他也自是不会将自己王妃的事,说给别的男人听。至于攀交,他更没兴趣,尤其还是在二哥眼皮子底下。
  他委实呆得无聊,便自找了一处临水的椅子坐下,两指间夹着一个酒杯把玩,百无聊赖的托着腮,在水池对面的人群里,找宋寻月的身影。
  找了好半晌,他终是找到了宋寻月,唇边挂上笑意,身子微侧,转向她的方向,就这般托着腮,含笑看着她。
  她坐在靠水榭的桌子上,同端顺王妃闲聊着什么,但说两句就停一会,然后再找话题说两句,再停一会,虚与委蛇的模样,瞧着着实辛苦。
  而宋瑶月,在席上自是没什么人留意,甚至连前世都不如。前世至少别人还会敬她是琰郡王妃,而如今,除了宋家故交,都没什么人认识她。
  一来顾希文只是王府一个幕僚,且跟着端顺王时间短,没什么人知道,二来她今日这身打扮,除了衣衫,其余配饰略显寒酸,在场的哪个不是富贵窝里出来的人精,寻常扫一眼便知对方行头价值几何,自是没人会同她多搭话。
  按计划,她今晚只需等宋寻月离席便是,但此时此刻,不知是什么心里作祟,她悄然坐到了宋寻月身后的桌子上,背对着她,低着头不叫人注意。
  她想窥探些更多关于宋寻月如今和谢尧臣的私隐,虽明知听到后自己不会好受,可就是控制不住的想知道,说不定能有更多的证据,坐实宋寻月狐媚。
  但眼下到底是在席上,宋瑶月根本不敢离宋寻月太近,怕被她发现,坐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什么,只能隐约听到她的声音,却听不清再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怏怏败兴欲离之际,忽听一旁传来一个她隐约有些熟悉的声音:“就说王爷现在离不了娘娘吧,瞧,隔这么远,还一直望着娘娘。”
  宋瑶月似是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去,她正好背对着宋寻月,而宋寻月的三名婢女,除了伺候她布菜那位,其余两名婢女,就在她身后三步远的位置,恰好她都认识,一个是星儿,一个是王府的管事寄春。
  前世在王府时,寄春没少给她使绊子,新婚当夜就同自己的婢女纷儿结下了梁子,后来常和纷儿拌嘴,最后得知谢尧臣不喜她,就变本加厉的阴阳怪气,她着实烦。
  宋瑶月正回忆着,又听星儿道:“是啊,王爷和王妃现在当真好,俩人好的跟一个人似得,干什么都要在一起。如今便是连沐浴都不用我们伺候了。”
  寄春无比欣慰的叹道:“说起来,这还得感谢我呢。”

  星儿不解:“感谢姐姐什么?”
  寄春得意挑眉:“这可不能给你说!不过还有更开心的事,咱们王府的小世子和小县主,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要来了。”
  星儿眨巴眨巴眼睛,疑道:“这才多久?不会这么快吧?”
  寄春啧了一声,抬起手,就开始掰着指头给星儿数:“我给你算算,圆房当晚,就叫了三回水。第二日晌午起,起后要沐浴,你自己想想,大中午为什么沐浴?再然后王爷念着王妃身子不适,搬胜年院那晚,只叫了一回水。之后那晚是没叫水,但净室沐浴的水凉了换了一回。然后王爷给王妃歇了两日,我送了止疼和医损伤的药,两日后,又是叫水三回。一直到现在,顶多歇了三两日,其余每晚至少叫一回水,多则两回,还不算净室水凉换水,还有几次下午庄园练马,王爷陪王妃去更衣,半个多时辰才出来,然后王妃就只能骑着马走走,跑不起来了……”
  听着寄春的喋喋不休,星儿连忙道:“好了好了,寄春姐姐,你也记得太清楚了些。”
  寄春理所当然道:“我是管事,我要记档,当然得记清楚。”
  说罢,寄春胳膊肘戳了下星儿,得意笑道:“你说,就这次数,咱们王府的小主子是不是快来了?”
  星儿同样嘿嘿笑起,虽没说话,但只听笑的语气,也是很认同的模样。
  宋瑶月清晰的听完了所有的话,诚如她所预料,她想窥探的私隐,当真如榔头般狠狠锤在她的心上。和顾希文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同时浮现的,还有前世谢尧臣冷漠又嫌恶的脸。
  凭什么啊……从小到大,吃穿用度不如她,受人喜爱不如她,什么都不如她的宋寻月,处处低她一等的宋寻月,凭什么被那个连她都瞧不上的人奉若珍宝?宋寻月明明就是个任她欺负的蝼蚁啊。
  宋瑶月怔怔望着眼前桌面,忽地,她口中传来一阵腥甜,她这才恍然发觉,她竟是咬破了自己的唇。
  宋瑶月怔愣抬手,擦一下唇边血迹,凄凉笑开……
  宴席的菜陆陆续续的上,天色渐晚,端顺王庄园里点起了各类花灯,男宾这边上了歌舞,而女宾那边则上了戏,园子里愈发热闹。
  谢尧臣有些看不清宋寻月了,但好在他熟悉宋寻月的身形,而宋寻月基本也坐着没动,勉强还能分辨。
  也不知顾希文那边,何时才会来消息,到现在也没个人影。想来逃跑这种事,还是得人少些,估计会很晚。若不然,找他的王妃先去花园里转转。
  谢尧臣起身,朝后头花园里而去,他先过去,等到了,找个园中婢女去唤宋寻月出来。
  宋瑶月一直留意着宋寻月和谢尧臣,她见谢尧臣起身离开,立时便想起刚进园时,谢尧臣同宋寻月说的那句话,等下后头花园见。
  宋瑶月心兀自一紧,便知机会来了,她忙起身离席,便匆匆也往后院走去。
  园子里到处灯火通明,即便天已暗,但丝毫不影响视物,宋瑶月很快见到了谢尧臣。
  他所在之地,离女宾区很近,只过三条弯道,也就是说,她的机会,只在这三条弯道上。谢尧臣唤过一名园中路过婢女,说了几句话,那婢女行礼后,便朝女宾区走来。
  宋瑶月唇边出现笑意,跟上了那名婢女,找了条必经之路躲好,就等着拦宋寻月。
 
 
第119章 
  月:只想做些爱做的事。
  宋瑶月静静看着通往女宾区的月洞门, 悄然攥紧了衣袖下巴掌长的匕首,即便手心里全是汗, 但目光却格外坚定。
  顾希文此时已中迷香和追欢, 想来药力正强,她只需要逼宋寻月进去,呆上那么一会。顾希文在男女之事上不行,不知道追欢的药力下, 能不能叫他成?
  若是能成, 屋里追欢点着, 他本就属意宋寻月, 他实际又那般残忍, 推宋寻月进去后,他可还能忍?说不定宋寻月在追欢的作用下,从了也说不准。
  但无论成与不成, 她只需拖一会儿, 等二人药效正浓之时, 将宴会上的人都引来,便可将这丑事公之于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有追欢,即便清白,他们也百口莫辩。
  母亲那晚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她, 只要将宋寻月和顾希文凑到一块, 她便是夫君同长姐苟合的苦主, 便能顺理成章的离开顾希文, 且宋寻月清白有损, 谢尧臣到底是个王爷, 即便再喜欢她,岂能容得下她?必然会休妻。就算他舍不得,众人的压力下,他还能不休吗?
  届时她不仅能摆脱顾希文,宋寻月还会被送回本家,那些嫁妆便也能跟着回来。母亲当真好生厉害,能想出这般好的法子。
  且看今日之后,宋寻月要如何翻身?谢尧臣可还能继续对着她浓情切意?
  一想到今日看到,听到的一切,再想想他们二人分崩离析,宋寻月从此了无生趣的神色,她便觉得心间万般快意!
  就在她期待之际,正见宋寻月带着星儿、寄春、栀香三名婢女,出了月洞门,走上花园小径。
  宋瑶月不禁屏住呼吸,等到宋寻月离开月洞门内人的视线范围后,她立时便冲了出去,一把握住了宋寻月的手,哭道:“姐姐。”
  宋寻月被忽然冒出来宋瑶月狠狠吓了一跳,立时全身发麻,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栀香已先一步上前,挡在宋瑶月和宋寻月之间,厉声道:“何人敢冲撞王妃娘娘?”
  说话间,栀香已扣住她的手腕,试图将她抓着宋寻月的手掰开。
  但宋瑶月用了吃奶的劲儿,死死拽着宋寻月,手被掰开,便扯住她的衣袖,哭道:“姐姐,是我啊,瑶月。”
  宋寻月险些被吓飞的魂这才逐一归位,看清眼前人面容的瞬间,再想想自己刚才被狠狠吓得那一跳,宋寻月心头窜上些火气,蹙眉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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