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儿——宴时陈羡
宴时陈羡  发于:2023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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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蒙间。
  只听到姐姐...托付...信...几个字眼。
  男人掐了她的细腰,“你听着没有?”江映儿连忙强打精神,应付道,“嗯....”
  “我说姜泠绾写了一封信给我...”闻衍精简道。
  所以呢?与她有什么事啊?
  江映儿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一贯沉默,闻衍又掐她的腰,非要她说什么。
  江映儿敷衍,佯装意味深长,“哦.....”
  “近来很忙,那信我收在书房里的最高处,便是你从前放书险些摔了的地方,过两日我不忙了再拆来看。”
  摔?放书册!
  江映儿眼睛一瞪圆,神色几许不自然了。
  闻衍真的把他什么相好的信拿过来放到最上面,他没有看到书册吧?
  看样子,得在他取那什么信的时候,提前把放书册的地方换了。
  “......”
  怀中妻子奇怪的模样,闻衍异常的受用,点到为止。
  “好了,夜深了。”
  他抱着江映儿回床榻,一进去,江映儿往里爬,便被他捉住抓到身边。
  “夫君。”
  江映儿脸色为难,“可否容我休息一两日。”
  闻衍皱眉,她的身体也太弱了。母亲今日还说,给她吃了许多补品。
  闻衍目光灼灼,江映儿实在难受,她索性就把衣衫褪下,让他自己看。
  的确是...惨不忍睹。
  闻衍也不知道,他居然疯成这样,大抵是在书房的缘故,又或者她的热情,叫人难以招架。
  “夫君....”
  闻衍捉她到怀中,原本是想吓吓她,碰到温香软玉,他干脆就困在怀里。
  “好,让你休息。”
  江映儿不想跟他如此亲密,男人束缚她的力道又不是能够商量的力道,身乏疲累太甚,只能任由他去。
  第二日,闻衍醒了江映儿还在熟睡当中。
  本以为夜里会难免,谁知,一夜好眠,抱着他这妻入睡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
  睡容恬静,乌发遮住她的一半脸,仅露出挺翘的鼻梁和红唇。
  闻衍凑近看了会,情不自禁低头吻了她的额发,轻手轻脚起身,出了内室。
  船厂的账算完了,昨日他已经开始巡茶庄的账目。
  闻衍欲去清韵汀找卢氏请安,刚出容云阁的院门,姜泠月在外站着。
  脆生生迎喊,“津与哥哥。”
  闻衍脸色恢复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
  “你来做什么?”
  姜泠月扬起手中的食屉。
  “昨日本就想来拜访嫂嫂,谁知下人说嫂嫂身子不适,泠月特地做了一碗养胃补粥的汤给嫂嫂补身子。”
  “她还在休憩,交给下人吧。”冬春接过,替江映儿谢过姜泠月。
  “津与哥哥要去给夫人请安吗,泠月同津与哥哥一道吧。”
  ......
  闻衍走后没多久,江映儿便醒了。
  梳头时,江映儿打着哈欠,从铜镜当中看见丹晓气呼呼的模样。
  “怎么了?”
  丹晓就把今儿个姜泠月一道与闻衍去给卢氏请安,卢氏笑得合不拢嘴的事情跟她复述了一遍。
  “这值得生气吗?”江映儿好笑。
  丹晓重重点头,“当然了,她是个小人!”
  小不小人,江映儿能不知道?
  姜泠月的确是个不省心的,清韵汀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可见有人故意为之。
  “对了,她早膳给小姐送来了劳什么吃食,被奴婢扔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手艺差就算了,分明是借着由头故意来找大公子。”
  江映儿拉住她,往外看一眼,“差不多行了...”
  “少夫人,奴婢气得是底下那些人的嘴,她们都在说夫人才掌家多久,便快要失势了,未来不久也会失了管家的权。”
  “还说您真是不得宠爱,公子三天两头带人回来,说您软弱可欺,说您...”
  “我何时又有势过?”
  束好了钗,江映儿叫她拿药罐,上药。
  “由她们说吧。”她替丹晓擦去眼角的泪,“别生气了。”
  用过早膳后,江映儿恍惚想起,昨夜闻衍说的书架,不经意往上瞥了眼。
  她现在去碰,又怕....人多眼杂。
  一直到了午膳,借着午憩的名头,特地嘱咐不许人进来打搅。
  江映儿踩着圆凳把书册拿出来,藏到了床榻底下的最里面,用一个不起眼的盒子压住。
  *
  闻府本来就是伸着脖子等看戏的人就多,对这位大公子带进来的姜家姑娘,更是好奇得紧。
  姜泠月近来散播谣言,极其快捷,都不用怎么推波助澜,风言风语火速四起。
  处处都有人小声议论,容云阁的那位江家女还真的是沉得住气。
  她住进来一个月多了,与卢氏还有各房打得火热,都不见她有什么反应。
  照常管账理家,也不理会下人的嘴巴,更没有借着掌家的权利,给她穿小鞋,克扣分例,反而处处周到。
  “.......”
  不仅如此,闻衍也不管,他听之任之。
  白日忙碌,回来便宿在容云阁中,姜泠月几次请他来西厢,他倒也还是来了,略坐坐,问她衣食起居又走了。
  虽说只是略坐坐,足够人绘声绘色说够多。
  饶是如此,也同石头沉了水,容云阁没声没响的。
  .......
  这一去,将近年下。
  许多东西都得备办起来,几房夫人聚到了水榭中,议论着要年节需要提前采办的物件东西。
  四旁围了格窗,边角烧着炭盆,暖和得很。老太太不出门,闻怏临盆之日快到了,她也没来。
  江映儿在旁记账,卢氏说了许多她要装点清韵汀的东西,洋洋洒洒叫江映儿写了两大篇,三房跟她比高低,也说了一大堆。
  江映儿默默在心里服气,手腕酸得要断了。
  二房贴心,居然提前就罗列出了单子,递给江映儿。
  “劳烦衍哥儿媳妇记账。”
  江映儿淡笑接过,“二婶婶说的哪里话,都是媳妇该做的。”归置好二房的。
  随后又问到姜泠月,当着闻家众长辈的面,姜泠月什么都没提要买,直说西厢物件够了。
  卢氏给她抓了点核桃仁放在手里,“泠月,你就当在自己家,不要客气。”
  “姑娘家家过年节,需得出去聚玩,想要什么就提,该买什么买什么,账记在长房头上。”
  姜泠月腼腆摇头说,“谢过大夫人关心,泠月一直都把这里当自己家的。”
  三房吐了花生壳,笑道,“哎哟,二嫂啊,你看着大嫂和姜家姑娘,两人像不像亲婆媳啊,果真跟一家人似的。”
  卢氏,“.......”
  “依我看呐,大嫂嫂喜欢泠月,她家原也是淮南人户,更是衍哥儿亲自带回来的人,知根知底,不如就纳了当小房吧,年关一起办了,喜庆热闹。”
  “......”
  姜泠月连忙摆手,“不不不,三夫人误会了,泠月不是那个意思。”
  掉转对着江映儿,迫切讲说,“嫂嫂,三夫人快人快语,嫂嫂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泠月心中一直把津与哥哥当成哥哥。”
  江映儿仿佛置身事外没在听,被叫了才从账目里茫然抬头,给了一句不咸不淡,“没事。”
  卢氏冷叫了一声三房大名。
  三房呵呵一笑,“大嫂嫂没有纳小房心思吗?我瞧着你天天往衍哥儿媳妇房中送补汤,还以为大嫂嫂等不及要孙子,多一个人也能多帮长房开枝散叶嘛,我看着挺好的。”
  “管好你自家儿子吧,我们长房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就算要纳小房,也得等到江映儿怀孕生下孩子,和离了。
  卢氏免不了又瞪了江映儿一眼,记账记账记账!白瞎她往容云阁送那么多汤了,肚子一点不争气!
  二房从中劝和,“大嫂,三弟妹,少说两句吧。”
  闻怏房中需要的单子跟二房一样,草拟好了,差下人送来让江映儿腾写。
  瞧见闻怏房中下人身后跟着去把了脉,送出府的郎中。
  二房突然提议。
  “衍哥儿媳妇,正巧郎中在,不如你也把把脉,看看有没有好消息?”
  作者有话说:
  入v了。
  谢谢宝宝们支持正版,在这章评论的宝宝都有红包~

  推一下我的预收。古早狗血火葬场题材妹妹和姐夫的故事。
  《辞宁》
  辞宁嫁了,嫁给她心心念念藏在心底数十年的郎君。
  只是嫁得不怎么光彩,体面。
  起因一场不知名的算计。
  辞宁和严韫有了肌肤之亲,而严韫本该是姐姐的未婚夫。
  姐姐另许他人与辞宁同日出嫁,姐姐陪嫁丰厚风光无限,辞宁的嫁妆寒酸不过六小抬。
  尽管嫁得寒酸,小姑娘想啊,她已经能够嫁给严韫了。
  无论怎样,都是好的。
  *
  到了婆家,辞宁努力经营。
  晨昏定省伺候婆母,替严韫操持中馈,给他生儿育女。
  可惜。不爱就是不爱。
  严韫对她偶有动容,却始终薄情。
  姐姐一朝和离,严韫迫不及待跟姐姐见面,好生安慰,迎她进府修养。
  丝毫不顾辞宁的颜面和感受。
  即使姐姐嫁了人,他心中也只有姐姐。
  辞宁伤透了心,终于悔了,悟了。
  爱意绝笔写下和离书,收拾包袱马不停蹄离开了严家。
  *
  严韫一直以为他是无比厌恶辞宁的,对她没有一丝爱。
  毕竟她攻于心计,又擅长伪装单纯,抢了她姐姐的婚事,嫁于他。
  他也坚信辞宁会永远留在他身边。毕竟离开了他,她还能去哪?
  直到看到了小姑娘决绝毅然的背影,对着别人说巧笑倩兮的娇脸,看他时冰冷刺骨的眸。
  恍惚间。
  泪水打湿了和离书,严韫慌乱无比,他终于认清自己的心。
  原来,他和辞宁之间。
  不是辞宁离了他不可,而是他非辞宁不行。
 
 
第26章 
  二房措不及防的提议, 消了在场的音,徒留炭盆里的火星子烧得噼啪乱响。
  默默无闻的江映儿瞬间被推向众矢之的,谁都没说话, 目光一溜默契凝到了她的肚皮上。
  就连江映儿乍听此语,怔了好一会。
  把脉?
  前在书房做事那个月的尾巴, 卢氏已经找人为她看过脉了,她的肚子并没有什么动静。
  当时闻衍也在场,郎中明里暗里提点了几句,说房事不可操之过急, 要孩子也不能不顾身子,要多多节制。
  房内的婢女们都听红了脸, 偷笑。
  闻衍抵唇干咳一声, 戏谑的目光投向江映儿。
  江映儿不与他对视,垂着脸摸了摸肚子,心情微失落, “......”
  补药吃了许多,鲁老太医明明也说过她的身子调理好了,她更是算着日子和闻衍行房, 用了书册里投机取巧的方子。
  回回叫他停的,或者垫高些,事后慢些洗, 被迫与男人温存莞尔,听他说话左右应对。
  怎么就...没动静呐。
  江映儿自个也知道怀孕的事情急不来, 可她真的很想,快点怀了之后能够离开闻家这块是非之地啊, 落个耳窝子清净。
  那会, 还闹得挺难看。
  卢氏当场揪住郎中, “劳烦先生再看看?会不会没把仔细?您再把把看吧?”
  郎中说他行医二十多年,从未有过误诊的情况,何况他最拿手的就是妇科。
  卢氏不肯松手,郎中摇头,顺着她的意又把了一次脉,摇摇头,没有喜脉。
  丹晓送郎中出去,卢氏便开始挑江映儿的刺,“你是不是没有喝我让下人给你送来的补身汤药?”
  江映儿说,“婆母恩赐,儿媳一滴不剩全都喝了。”卢氏自个都看着她吃,还这样问。
  不仅如此,鲁老太医开的药她也在吃。
  唯一没喝的只有二三房送来的鸡汤,肚子哪里装得下那么多汤水,卢氏的十全大补汤,喝完之后,江映儿饭都吃不下太多。
  卢氏没出气,在原地打转转,一会之后砰地坐下,目光看着江映儿。
  “是不是你身子有问题?”江映儿眼皮一跳。
  “让下人再把郎中请回来,看看你的身体到底能不能怀。”不能怀早跟老太太禀告,免得在一个没着落的女人身上耗了她儿子。
  江映儿看着卢氏风风火火嚷着叫丫鬟仆妇,并不制止,她不怕郎中再回来看,反正体寒的事情都调理好了,郎中就算是回来,也把不出什么。
  什么都往别人什么挑毛病,卢氏如何不找找闻衍的差错。
  最终郎中没有回来,卢氏吵吵嚷嚷个没完,又不肯走,闻衍应当是受不了,居然张口制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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