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了她,江映儿反是不好说了,若是闻家获罪,她就是罪魁祸首。
要不是她,闻衍还在淮南待着。
何况,闻衍一向谨慎小心,战场上谁都摸不到他的短处,抓不到尾巴,唯一一次中暗算,也是因为想要早些回来救她。
这次也是,忧心她的身骨,才想着抗旨不遵。
江映儿的心里乱得彻底理不清了。
悠悠在院子里养了一个月,江映儿的嗓子终于不用敷药了,也能简略说些话了,只还不能太用嗓子,还有些痒。
胎过了三月,已经稳了,安胎药也不用了。
在江映儿养胎的这个月里,汝阳被肃清,五皇子手底下的余党被彻底清除,江汀儿也出了月子。
她在闻衍的陪同下进宫面圣谢恩。
皇帝在昭阳宫见的江映儿,周内官拦下闻衍,“闻公子,陛下点名了只见淮安郡主一人。”
闻衍看了眼周内官,后者察觉到他凌厉的目光,越发把头压低,小声说,“闻公子放心,郡主不会有事的。”
闻衍摩挲着江映儿的手背,“我在外面守着,若有事便唤我。”
江映儿弯唇,“好。”
距离上一次见皇帝,没过去多久,变化如此之大,他形销骨立憔悴至极,眼看着命不久矣了。
“江游之女江映儿拜见陛下,陛下万岁圣安。”
许久没有大声说话,她声音足,免不了痒,江映儿咽了一口沫压着。
皇帝气虚,抬手的力气让她起来的动作,到一半就累了。
气若游丝,“起来吧。”
他打量江映儿许久,缓了口气,“可知我叫你来的目的何为?”
进宫的时候问过闻衍,江映儿大抵知道了,她没有说,“不知。”
皇帝招手,“你到跟前来。”让人给江映儿赐座,江映儿说不敢,皇帝说,“你有身孕,胎象才稳,不必推辞。”
“我也没有多少力气了,长话短说。”皇帝喘着虚气,脸色枯黄。
“是朕对不起你们江家。”
江映儿摇头,“雷霆雨露俱是天恩,陛下言重了,民女惶恐。”
皇帝淡笑,“你和你弟弟,你更像江游。”
“三殿下即将登基,朕预给你和闻衍赐婚。”
赐婚?江映儿心惊,不敢言说,静等着皇帝的后言。
“大婚之后,你便和闻衍离开汝阳罢,日后非召,不得入京。”
“闻家在商道极有头脑,便规矩做生意人罢,不适合入仕途。”
内里的意思就是不许闻家人入仕途了,让江映儿承闻老太太的意愿,不许闻家子孙入仕途。
皇帝担心闻衍此人过去强盛,万一他利用任洵,将来篡位夺权,任家的天下不就变成闻家的天下了。
之所以没有明说,或许是不想开罪闻家,怕起积怨。
难怪皇帝忽然允了江聿做官,是想把他变相扣在汝阳当人质,若是将来闻衍和任洵翻脸,便杀江聿。
皇帝看向江映儿,“朕的决断,你可有异议?”
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除了赐婚在江映儿的意料之外,闻衍没有猜到之外,他猜中了皇帝所有的心思。
赐婚。
她和闻衍,一直没有给答复,既是赐婚....
那便赐婚吧。
江映儿起身,跪地领受,“民女谢陛下隆恩。”皇帝满意点头,让人把拟好的圣旨给江映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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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推荐一下我基友的新文,已经开了她存稿丰厚我看了很好看!很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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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夫君隐婚之后》by草灯大人
文案如下:
沈香的龙凤双生兄长在十多年前患上绝症辞世,主家嫡支血脉仅剩她一个小娘子。
为传家姓,振兴世家。
沈香冒大不韪顶替兄长,女扮男装步入官场,居于前未婚夫谢青麾下做事。
谢家与沈家乃通家之好,开国时曾有过命之交,早早定下两家婚约。
奈何沈香离世,婚事不了了之。
谁知一日,沈香女儿身败露,原来她不是他大舅兄,而是他那苦命的未婚妻。
谢青笑问:“既是女儿身,缘何不能成亲?”
沈香:“您冒着欺君之罪,也想娶我吗?”
“有何不可。”
于是,沈香与谢青人前上下司,人后隐婚夫妻。
婚后,沈香一直感叹命好,夫君温柔体贴还疼人。直到她发现,哦,原来嫁了一个病娇反派啊。
谢青可怜兮兮:“世上唯有小香信我。”
沈香:“夫君只是诛锄异己,他又有什么坏心眼呢?”
被害的诸君:是啊……不信他的不都死了么!
【小剧场】
小香忸怩:谢老夫人让我改口喊“谢家祖母”,我同意了。
谢青笑:嗯?那小香可知,这是何意?
小香脸红:您喊祖母,我也喊祖母,所以我们——是兄妹!
谢青:?
“你口中的一应巧合,全是我蓄谋已久。”
一心事业的迷妹妻子vs病娇温柔的反派夫君
本文主旨——“你口中的一应巧合,全是我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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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事业的迷妹妻子vs病娇温柔的反派夫君
【阅读提示】
①全文架空,仿唐宋,不考据,全是私设。
②还是打算写一个甜甜纯爱故事,先婚后爱(但其实也没婚那么早,在努力了)。
③破案权谋有,夫妻生活多多,金手指是有吃了可拟中性(男)声的药,不会被同僚认出。
第123章
说了一会子的话, 皇帝脸色发白,似乎喘不上气,动了动眼, 示意宫人送江映儿出去。
出了昭阳宫,闻衍连忙上前, 看她的全身上下四处看,“没事罢?”
江映儿拿着圣旨不语,凝了他一瞬,随后往外走, 闻衍不明白她为何不悦,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当众问, 跟在江映儿的后面。
一直回到了三殿下府上院子里, 江映儿也没有出声。
闻衍弯腰,凑到她的眼皮子底下,盯着她看, 疑惑地问道,“谁惹我的映儿不快活了?”
江映儿把圣旨放到桌上,闻衍看向花珠, 让她端一碗冰酥珞和糕点上来,给江映儿解解累。
正近夏日,不知道是不是江映儿怀有身孕的缘故, 她总觉得汝阳今年的夏要比去年的还要热,外头虽说没有晒到烈阳, 一遭走过来,身上也觉得汗津津的。
让江映儿无端想起前年的秋, 她到了淮南, 站在闻家的大门口, 热得浑身都是汗水,那种滋味,毕生难忘。
一碗冰酥珞下肚,江映儿心里的躁郁散了许多,她喊花珠再来一碗,闻衍拿了她手里的瓷碗。
“吃多了胃里凉,夜里你又该难受了,尝点凉糕,嗯? ”
江映儿没有接,闻衍用手掰成小块喂到她的嘴里,江映儿起先没有张口,凝视了许久半蹲在她面前,依然比她高半个头的男人。
“......”慢半响后,江映儿才张了唇。
待喂了眼前心爱的女子吃饱喝足后,闻衍才耐心拉着白嫩的小手,“是不是皇帝与你说了什么,叫你不悦?”
他的语气倒还是挺平淡的,看模样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仿佛江映儿真是被皇帝惹了不悦,真要她说出口,闻衍必然会有所动作。
江映儿把圣旨递给闻衍,“你看。”
“赐婚。”闻衍看完后,他的神情并无意外,似乎这件事情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可在她进宫之前,闻衍尚且没有提及。
是他不觉得震惊,还是,“你早就料到了?”
男人答非所问,“映儿,你是否依然不想嫁给我?”他的眼眸漆黑幽深。
“若你不想...”
江映儿眨巴眼,打断他的话,“我又没有问你这个,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
闻衍沉吟半响,“猜到。”
“你为何先前没有跟我说。”
“我不知道怎么说。”他讲道,“皇帝要给任洵排空障碍,闻家是首当其冲的,他既要安抚闻家,又要掐着闻家的软肋,拿捏住你,便是拿捏住了我。”
江映儿闻言深深默然,拿捏住她,就是拿捏住了闻衍。
皇帝知道,她是他的软肋……
“你在乎江家,故而捏住你弟弟,就能拿捏你们江家。”
“赐婚,是赏,也是囚。”
“映儿,你若是不想被束缚,同我结为夫妇,我们似现在这般也好,我一直跟在你旁侧,默默守着你就好了。”
江映儿心头一震,她垂下眸,闻衍大掌碰上她的脸蛋,碰到她黏腻的细颈,起身去给她拧了帕子擦拭。
擦去黏腻后,江映儿只觉得舒爽舒服多了。
看着男人弯身忙前忙后的样子,江映儿看着他的腰身,闻衍虽说依然宽肩窄腰,高大伟岸,依然能够瞧出来,他比在淮南时清瘦很多了。
忙前忙后,都是在忙江家的事情。
在两人和离之后,没有任何干系之后。
闻衍放好了巾帕,见江映儿走神失魂落魄愁云满面,他柔声安慰江映儿,叫她不必烦恼。
江映儿抬眼,“闻衍,我并不是因为赐婚而烦恼。”
“嗯。”男人静静听她说话。
“我只是觉得,闻家待江家恩重如山,你不留余力的帮我...”想到皇帝说闻家规矩做生意,不许闻家入仕途的话,“闻衍,怪我连累了你。”
“我.....”
话未说话,男人腾空搂过她的腰肢,将她抱到腿上,拿起江映儿的两支皓腕搭在他的肩膀之上。
“......”
“不要说连不连累的话,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
他捞了一缕青丝在指尖把玩,江映儿还要再跟他辩,闻衍索性就亲她,他惯常喜欢掌住江映儿的后脑勺,不许她逃避自己的吻。
直入关隘,闻衍的吻来势汹汹得厉害。
吮吸的声音在厅内搅开,花珠端了一碗酸梅汤过来,见到内外厅隔绝的珠帘后面,两人的身影交缠,悄声退了出去。
闻衍不止亲,他的手居然也放肆了起来。
江映儿攘开他,他倒还是乖觉了,伸手帮江映儿理顺了裙角。
她的唇被亲得高高肿了,江映儿瞧他在笑,闻衍的手指轻抚上她的唇。
“映儿,你日后若是要再同我讲这些见外的话,我便亲你。”
江映儿瞧着他水光潋滟的薄唇,闻衍以为她是生气,道歉说,“适才用力了些。”
伸手去摸药膏来给江映儿擦。
“......”
摸到药膏,刚拧开药盖,指尖挑出来些药膏,不料,怀中的女子,两只小手捧上男人的俊脸,印上他的唇亲了上去。
闻衍一顿,很快手中的瓷瓶噼啦掉到了地上,回击吻住,江映儿细微的回应被他狼吞虎咽的给吃下去。
春衫本来就微薄,他亲得越发厉害,火很快就烧到燎原之势了。
春衫被烧没了。
一时之间没控住力道,听到衣衫被撕碎的声音,江映儿堪堪醒神,着实是被闻衍给吓到了。
他手里拿着撕碎的披帛,声音嘶哑,“映儿,我赔给你。”
江映儿着实被吓到,缓和神了,“不。”
闻衍苦笑,“映儿,这次是你先起的头,你招了我。”总是这样,会出事的。
“已经过了三个月。”
闻衍天天数着日子,自然是无比的清楚,他也斋戒三个月了,天天看着,却吃不着。
许多次,夜里等到江映儿熟睡之后,闻衍偷偷去泡浴,江映儿知道。
只是他未免也太吓人了,瞧瞧手里握着的披帛和襦裙的碎衫。
“我的嗓子刚好,也刚过三月,万一....”
“又不用嗓子。”
闻衍一本正经说道,江映儿就知道他想歪了,她鼓着腮帮子,拧了闻衍的手臂,娇哼一声侧过去,留给闻衍一个后脑勺,叫他自行领会。
闻衍凑来到他的耳边,“我一定会轻轻的。”
江映儿真是不想信他,他怎么可能会轻,看他手上的力气,江映儿不吭声。
“映儿,你不想我吗?”
他虚扶着江映儿的细腰,知道她害怕的地方,只要一碰就有反应,果不其然,江映儿浑身一颤。
她的长睫轻颤不止。
闻衍把她给抱起,脚步虚空,闻衍将她给抱到软榻之上,俯身压下来轻柔的亲她,像羽毛扫到江映儿的脸上细颈上,拥雪成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