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木梓潼
木梓潼  发于:2023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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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出来镜子一看,确实不一样,她说不出来哪里不同,但就是比别人涂得好看。
  “哎呦,小罗你这一手不错,我真没见过。”
  初夏笑着把口红给郑主席:“主席,你自己试一试?”
  初夏教了两遍,郑主席就学会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直拨弄头发。
  “哎呀,真好看。小罗,给你的口红。”
  初夏没有接:“主席你拿着吧,我丈夫寄过来两支,我用不完,放坏了也是浪费。在这厂里,主席你待我就像亲姐姐一样,帮我解决了那么大的困难,我就是送姐姐一百支口红,都表达不了我的感谢。说句真心话,你比我爸妈对我都好。”
  说着说着,初夏眼里涌现出感动的泪花。
  口红当然是初夏买的,用岑峥年当借口就是为了不让郑主席拒绝。
  郑主席听得心里暖暖涨涨的:“小罗,以后你就叫我声姐!厂里今儿贴在宣传栏的内部招聘公告你看了没?”
  “没有。”初夏摇摇头:“我一进厂就来找你了。”
  “正好,我看着有个职位合适你,我和你说说……”
  郑主席说的是厂宣传部的工作,当然,初夏要是能进去只能当个干事。
  初夏觉得挺合适她的,平时就是整理一些活动的资料,跟着开开会。
  “内部调岗的考试考的主要还是咱们纺织厂的知识,你回去好好学习。”
  初夏离开后不知道,她刚走,郑主席就对着镜子整理下衣服,去了厂部。
  “厂长。我和小罗说完了。”
  厂长站起身来,倒杯茶给郑主席:“辛苦你了。”
  郑主席也不客气,端着茶坐在厂长办公室的红木椅子上,吹了吹茶,喝一口说:“厂长,小罗什么背景,为了她咱厂连调动规矩都改了。她爸妈都是纺织一厂的工人,那只有她丈夫那边了。”
  “禁言!”
  张厂长看了看,神色严肃地说:“小郑啊,你这张嘴得管好。不要打听,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做就行了。那资料别忘了给小罗。”
  郑主席爽快地点头:“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对了,小罗还送了我支口红,我挺喜欢她的,不然让她进工会吧。”
  厂长无所谓地摆手:“给你你就拿着。工会不行,小罗性格腼腆,不适合。”
  郑主席遗憾地摇摇头离开。
  厂长坐在椅子上犹豫了会儿,看看电话,拿起来又放下了。
  算了,还是等事成了再打吧。
  没过几天,初夏收到了郑主席给她的考试资料。
  她以为是自己口红起了作用,每天晚上在家专心复习。
  连岑淮安都知道每天晚上跟着她学习了。
  只不过他还是写一会儿就想动,坐不住,跟有多动症一样。
  初夏不骂他不打他,只说:“你本来的作业就是写三张字,你动一下,我加一张,今天写不完明天继续写。”
  “妈,我要是写完了,能不能多吃颗糖?”
  “不可以,可以奖励你多喝碗麦乳精。”
  岑淮安砸吧了下嘴,也行,麦乳精他也挺爱喝的。不过他更想喝汽水,就是太贵了,他妈妈肯定不愿意多买。
  他开始乖乖老实写字,三张就很多了,他一笔一划要写很久,不合格他妈妈还会擦掉让他重写,他才不要多加一张呢。
  *
  西北甘州天宫基地。
  “岑工,有你的信。”
  岑峥年正在想着项目里测试的几个数据,听到警卫的声音,把信接过来道了声谢,又继续往宿舍里走。
  进到宿舍里,他把信往桌上一放,拿出来纸笔继续计算,直到算出来他想要的数字,才想起来警卫给他的信。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不过通宵工作对岑峥年来说是常事,他把信拿过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地址。
  梁州市寄来的,是妻子的信。
  他把信打开,看到密密麻麻的两张纸,他愣了下,又翻开信封看了看,确定就是妻子寄来的。
  往常妻子给他写信,和他一样都是报一句平安。这次写这么多,难道妻子遇到了什么困难?
  岑峥年眉心拧了拧,从第一行开始看。
  慢慢地,他眉心舒展开来,俊朗的面孔染上了笑意。
  岑峥年眼前好像浮现了妻子教儿子识字的场景,看到了儿子学得太快,妻子开心又有点气闷的模样。
  看到后面,岑峥年内心里升起愧疚,他寄的钱还是不够多,都不能让妻儿放心吃穿。
  西北的牛羊肉和水果好吃吗?平时他心思都在研究上,倒是没有注意。
  不过一同工作的好友爱吃,想必他比较了解,明天问一问他。
  好友应该也知道哪里有卖这些东西的,到时买一些寄家里给初夏和安安尝尝。
  安安都识字了,岑峥年珍惜地摸着岑淮安写字的那张纸,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思念。
 
 
第16章 
  说是问好友,但第二天研究员一问岑峥年工作上的事情,岑峥年就沉浸在了工作上,忘了问好友。
  中午好友余田拉着岑峥年去食堂吃饭时,他才想起来昨晚要问的事情。
  打好饭,岑峥年坐在余田对面。
  他把眼前的面用筷子慢慢拌了拌,开口问道:“余田,你知道这附近哪里的牛羊肉好吃吗?还有李广杏,葡萄。”
  声音不疾不徐,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余田刚咬了一口馒头,菜还没夹进嘴里,听到岑峥年这话,抬头诧异地看他一眼。
  “你平时不是不关心这些吗?怎么?今儿突然想吃牛羊肉了?”
  平时岑峥年一心扑在工作上,要不是他拉着他吃饭,他有时候饭都能忘了吃,今儿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岑峥年说:“不是。我想给家人寄回去一些尝尝。”
  余田这是第一次在岑峥年嘴里听到他说自己的家人。还要寄东西!
  大家虽然都知道岑峥年已经结婚还有孩子了,但他很少提起过。
  大家都以为他就是那种全身心奉献给国家的人,什么儿女情长、人情世故,他估计都不知道那是啥东西。
  所以余田脸上的表情更稀奇了,玩笑地问道:“老岑,你怎么突然知道了给家人寄东西了?你可不是会想到这事的人,你爸妈提醒的?”
  岑峥年摇头,“不是,”并没有多说,只是想到昨晚上看的信上的内容,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他的妻子倒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语气活泼了很多。
  不过四年了,她有变化也正常。岑峥年在心里叹了口气,忍不住升起愧疚。
  他无愧于祖国无愧于工作,唯独愧对于家庭。
  余田一看岑峥年那表情就知道他不想说,不过这样的岑峥年,倒是让人感觉有人气了很多。
  他吃着饭缸里的土豆说:“牛羊肉咱们基地从牧民家里买的就挺好的。杏和葡萄我也知道谁家种得好。但问题是,这些东西都不能久放,你到时候还没寄到地方,估计就全坏完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岑峥年眉心皱了皱,正想问余田甘州有没有耐放味道又不错的特产时,一道柔美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
  “寄不了新鲜的牛羊肉水果,可以寄牛肉干和杏干葡萄干啊!咱们这里这东西卖得也多。”
  岑峥年没说话,倒是余田抬头笑着和女人打招呼:“方大美人居然也会来食堂吃饭。”
  “你和岑工都能来食堂吃饭,我怎么不能来啦。”
  方泠泠端着饭缸坐在了余田的旁边,嘴里回着余田的话,眼睛却笑盈盈地看向岑峥年。
  余田立马说:“能能能!咋不能,和美人吃饭一起吃饭,我还能增加食欲呢,多美的事!”
  方晴捂着嘴笑,眼睛却一直看着岑峥年:“岑工,你考虑下我说的。都是女人,我可比你们这些臭男人懂女人爱吃什么。”
  岑峥年端起饭缸,冲两人点点头说:“谢谢,我会考虑的。我吃好了,你们慢吃。”
  态度疏离客气,和对待其它科研人员没有任何区别。
  方泠泠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眼里有些难过。
  余田一看岑峥年走了,也赶紧把饭扒了扒,吃干净一抹嘴站起来说:“我也先走了,方大美人你慢慢吃。”
  岑峥年根本没在意这么一个人,他在水池旁刷着碗,脑子里还在想着买牛肉干果干的可能性。
  “老岑,你可真无情。”
  岑峥年看他一眼,神色严肃:“不要乱说,我结婚了。”
  余田心一凛,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神色复杂地说:“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
  岑峥年脸上露出无奈:“我是对人情世故不感兴趣,但不代表我傻。”
  余田“哈哈哈”大笑起来,确实,都是他们这些人想多了。
  “其实方同志提的建议挺好的,你知道哪里有卖牛肉干果干的吗?”
  余田这下子知道岑峥年不是说着玩的,他是真要寄东西。
  “知道,明天我带你去买。”
  岑峥年对他笑笑:“谢谢了。”
  余田:“你就是太客气,对我说什么谢谢,举手之劳的事。”
  *
  一周过去了,初夏还没有收到罗大哥和罗初明搬来的家电,她就知道这些人不会乖乖和她送过来。
  王玉兰要走原主那么多钱,就还五百怎么可能,他们以后就会知道,她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现在初夏时间都用来复习了,她不好一直请假,正好今天休息,初夏准备给岑淮安剪个头发。
  等剪完头发她就去找罗大哥还有罗初明说说话,他们吸了自己妹妹那么多血,总要付出代价的。
  岑淮安想抗争一下:“妈妈,可不可以去外面剪?”
  纺织三厂附近有国营理发店,还有走街串巷的剃头匠,就是有点贵,几毛钱就能剃个头,邦哥去剪过,他们羡慕了好久。
  岑淮安不挑,去哪里都行。
  可惜初夏不如他的意,拿着剪子在他头发上比划着,自信地说:“外人没我剪得好看,相信我的手艺。”
  就凭她给自己剪了好几年刘海的经验,给小孩剪个头发,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别动,去外面还要花钱,咱们要节俭,不该花的钱一分钱都不能花。”
  岑淮安放弃了,反正以前他的头发也不好看,还都打成了结,又脏又乱。
  他妈妈手艺再差,也不会比以前更丑了。
  而且妈妈说得也对,挣钱不容易,要节俭!
  岑淮安老老实实由初夏给他洗头,把他按在凳子上,还给他外面罩了一件她的工衣。
  “咔嚓咔嚓。”
  剪子的声音响起,一簇簇的头发落在地上。
  “哎呀,这里剪得有点长了,没事没事,我修修。”
  岑淮安就感觉他妈妈的手在他脑袋上不停动着,挺舒服的。
  “好了,看看好不好看?”
  岑淮安第一次看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没了头发的遮挡,全部露出来了。
  不过好看不好看,他不知道,就觉得头没那么热了。
  因为他妈妈把他头发剪得太短了,只有头发茬茬了。
  初夏倒是很满意:“我手艺真不错。你看,一点多余的头发都没有,夏天多凉快,洗头也快。”
  岑淮安“嗯”一声,觉得他妈妈说得很对。
  “我再给你剪剪指甲。”
  初夏第一次给岑淮安剪指甲时,他当时根本不让剪,也不说理由,就是手背在后面。
  初夏问了他好久,才问出来他不愿意剪是因为剪了打架挠人不疼了。
  她说不出来当时什么心情。
  一个被正常家庭养大的五岁小孩,剪指甲第一想的不会是不能打架了,不想剪指甲就是纯粹不喜欢剪。

  初夏摸了摸他的头,没办法责怪他。
  她叹了口气,和他说:“安安,以前你打架有我的错。但打架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且容易让你受伤,所以能用其它办法的尽量不要打架。当然如果有人打你欺负你,咱也不能受着!”
  岑淮安垂下眼睑点了点头,乖乖让她剪了。
  但他心里还是觉得,只要他打架够凶够狠,就像带他捡破烂的邦哥,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他。
  不过妈妈不让他打,那他还是努力不要打了,不然妈妈生气了又要罚他不准吃好吃的了。
  经过上一次剪指甲,这一次初夏很顺利就给他剪好了。
  岑淮安摸着自己光秃秃的指甲,还是不习惯。
  下午,初夏问岑淮安:“我要去找你大舅舅,你要跟着一起吗?”
  “去要钱吗?”
  岑淮安也知道姥姥没把电视机、冰箱送过来,他一直等着看电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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