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夫妻互演日常/继母她有两副面孔——盛世清歌
盛世清歌  发于:2023年04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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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家大爷真可笑,温三娘说了骂我,又没说骂你,你争个什么劲儿,不懂得什么叫先来后到吗?”曹秉舟瞬间想被戳到痛脚一样,据理力争起来。

  这种感觉又来了,明明是他先和温三娘结识的,结果程亭钰来横插一杠,把她娶回家了。
  如今连挨骂都要抢,这回没有五公主作祟,他必须得捍卫自己的权利。
  “头儿,有什么问题吗?后面有王府的马车,已经催了好几次了。”
  温明蕴正愁不知如何应对之时,后面跑过来一个锦衣卫,急声催促着,算是给她解围了。
  果然曹秉舟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程家的马车里就坐着这俩人,屁事没有。
  他也不敢再大做文章,免得再弄巧成拙。
  “没事儿,你们先去检查,我说几句话就过去。”曹秉舟挥挥手,把人给打发了。
  程亭钰立刻开口提醒他:“曹大人,公事要紧,你应该不会公私不分的吧?”
  曹秉舟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吧”你个头,听听这阴不阴阳不阳的语气,一点男儿气概都没有,也不知道温三娘找个病秧子作甚。
  “温三娘,我们说好了,这次是我先来的,你要骂也得先骂我,不能让他抢了先。你可是行不改姓做不改名的温三娘,不要被程亭钰这种弱鸡男人主宰!”他急声说了几句,甚至抬手似乎想抓住温明蕴的手。
  但是一眼看到夫妻俩牵手的场景,瞬间又缩了回来。
  无法用行动告诉她,自己的认真,曹秉舟只好盯着她的眼睛,脸上全是严肃专注的表情,似乎想要她的许诺一样。
  温明蕴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地点了头,“好,先骂你。”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之后,曹秉舟才放下车帘,挥手让人放行。
  马车平稳地行驶起来,也不再瞧见曹秉舟的身影,但是车内的气氛却并没有好转,甚至还引来程亭钰不满地质问。
  “为什么要先骂他?鸡狗相争,要是在没有钱的情况下,你果然更喜欢小狗吗?”
  温明蕴皱着眉头,“你认真的?”
  “当然,我很在意,鸡不能输给狗。”他立刻点头。
  温明蕴的嘴角抽了抽,哪有自己代入鸡这么上头的。
  “放心吧,鸡没输给狗,而是输给了钱。”她连忙郑重安抚他。
  程亭钰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嘴角轻轻扬起,露出几分笑容,但是听到后半句时,瞬间就垮了下去。
  可是他现在没有钱了TAT
  “很好,我很有钱。曹秉舟那种人,一看就是不喜欢搞钱,只喜欢杀人的,家徒四壁的穷光蛋,背地里还有很多仇人,都等着他哪天断气了放鞭炮庆贺。鸡会一直赢的。”
  程亭钰深吸一口气,瞬间就稳住了。
  不得不说,见识过风雨的男人,就是稳得住。
  哪怕他现在穷得响叮当,他还能说出“我很有钱”这种鬼话,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专注看向她的时候,显得无比真诚。
  “嗯嗯,有钱就好。”温明蕴马上糊弄过去。
  她根本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明明方才说骂曹秉舟是在戏耍他。
  主要是因为曹小狗前后变化,实在像极了抖M,越骂他越上赶着。
  万万没想到,她的一句玩笑话,却变成了两人的争抢,抖M还会传染的吗?
  温明蕴越品越觉得,心情诡异的变好了。
  两个男人争相让我骂他们,究竟是玩儿得太花,还是我太优秀?
  不用考虑,那必然是后者。
  *
  夜凉如水,温府里,程晏终于从茅房挪到了客房里,只是他并没能睡在床上,而是坐在恭桶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他注定要与恭桶亲近几日了。
  温青立敲门进来了,程晏一对上他的视线,胸口里堆积了无数的怒火,但是却没有第一时间破口大骂,而是急匆匆地提裤子。
  他现在这状态也没法穿裤子,况且屋里又没有别人,所以直接放飞自我,哪知道会冒出这么个人来。
  “喂,你竟然还敢来!我就知道你们姓温的,没一个好东西……”他激情输出。
  温青立连眼皮都没抬,直接将手里的一个包袱放在桌上。
  “大半夜的人容易心软,这是我最后一次主动帮你了。等以后你惹她生气,撒泼打滚,痛哭流涕都不能求得她原谅时,你就打开这个包袱,里面的东西非常有用。”他边说边摇头叹气。
  往事不堪回首,但是每逢夜半三更,他总是容易想起这些破事儿。
  程晏还没反应过来,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说得什么东西,我一句没听懂,小爷怎么可能有求饶的那一刻!”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十分不信邪。
  不过最终还是好奇心作祟,他扯着腰带站起来,走到桌前将包袱解开,就见里面全是女人用的东西。
  不止有好几件精致的罗裙,甚至还有胭脂水粉和珠钗环佩。
  程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白天那些不美好的记忆重新回来了,时刻敲击着脆弱的神经,让他怄得想死。
  至于程国公府,温明蕴已经躺在床上睡熟了,而程亭钰再次爬起来,站在外面。
  院中央的石桌上依然摆着两个牌位和贡品,只是这回多炖了一锅鸡汤,这会儿还冒着热气呢。
  “大哥大嫂,今日程晏又犯错了,他竟然往鸡汤里下药。我当着众人的面说过,子不教父之过,回来之后会领罚。我一向说话算话,大哥,今日这带料的鸡汤就孝敬给您了。”
  程亭钰边说边舀出一勺鸡汤,浇在牌位旁边,还绕了一圈。
  “大哥,你一定要多喝一点。我知道你也无奈,卧床不起,无法教导程晏,但是我如今实在太痛苦,希望你能从这锅鸡汤里体会一二。”
  影卫看着他碎碎念的模样,不禁头皮发麻,完了,主子快被养孩子给逼疯了。
  “蛊师找到了吗?”程亭钰仍然惦记着此事。
  “没有,主子,我们有钱了。”
  在影一说完前两个字的时候,程亭钰的脸色瞬间就垮了,可是等听到后半句话,瞬间满血复活。
  “有多少?”他急声询问。
  影一奉上一个木匣子,里面大概放了五千两的银票。
  “这是第一批到的账,大掌柜的说了,再过些时日,会有更多的钱……”
  影一解释的话,程亭钰没听进去多少,他只是立刻抱着银票进了里屋。
  温明蕴还在熟睡之中,忽然觉得有人在推她。
  “别动。”她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句,翻个身不想理会。
  但是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
  甚至她还感到脸上有一阵阵凉风拂过,似乎有人拿东西对着她的脸扇风。
  温明蕴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睡不下去了,勉强地睁开眼。
  就见程亭钰拍了一张银票在她面前,斩钉截铁地道:“夫人,我买你先骂我。”
  “神经病。”温明蕴没忍住,嘀咕了一句,就转过头后脑勺对着他。
  程亭钰拿着剩下的银票微微发愣,幸福来得太突然。
  一百两一张银票,五千两就要五十张,他还以为要花好几张,万万没想到只花了一张,就让温明蕴成功打破了她之前的承诺,直接骂了他。
  钱可真是个好东西。
  穷小狗永远赢不了富小鸡。
  *
  全望京戒严,虽说集市依然照开不误,但是每条街上的巡逻都在增加,哪怕是寻常百姓都能感受到京中透着紧张的氛围。
  就在这种情况之下,北魏的使团到达。
  当然想要进入内城,使团的护卫不得超过两百人,除了送来的礼物,人马并不多。
  但就算这样,北魏的使团仍然给了大烨朝一个下马威。
  使团乘坐着数十辆马车进入,领头的那辆马车极尽奢华,不仅空间宽敞,外车壁上更是镶嵌着各色艳丽的宝石,行驶在阳光下,几乎把人的眼睛都给闪瞎了。
  按理说这种暴发户的炫耀方式,是会被大烨朝讲究的世家子弟嘲笑,但是当得知这些宝石的来历时,却无一人能笑得出来。
  这些宝石正是之前北魏从大烨朝掳掠走的,甚至上面的每一块宝石,都依稀能看到血迹。
  望京的暗流涌动,温明蕴自然也感受到了,不过这不是她能触碰到的事情,因此只专心待在府里打孩子。
  倒是在第一次宫宴过后,五公主直接上了国公府的门。
  她连拜帖都没下,直接就人过来了,当然国公府的门房也无人敢阻拦。
  “如意,如意,你在哪儿?”五公主一路小跑进来,隔老远就喊着她的名字。
  “我在这儿呢!”温明蕴坐在秋千上,冲她招手。
  五公主立刻跑了过来,眉头紧锁,嘴巴紧紧抿着,明显透着不高兴。
  “怎么不开心?”她问。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北魏那些蛮夷之人,一个个都没规矩得很。明明是他们派使团来和谈,但是却来势汹汹,丝毫不友好。那个叶丽莎公主明明就不是汉人的长相,竟然戴着九凤来仪的金钗,那支钗是皇后才能戴的,之前也是我大烨朝的宝物,如今却落到一只野鸡头上。”五公主越说越气,完全控制不住,将宫宴那晚发生的事情,全都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第044章 武鸣战神
  “那一对兄妹完全目中无人,不只是嚣张跋扈没规矩,更过分的是拿战争死人来说笑。席间,他们说要讲几个笑话给大家听,周围人还很高兴,以为他们终于要缓和僵硬的气氛了,哪知道人家说如何将敌人分尸,还把将领的头颅割下来,熬煮风干,然后拿他们的头骨制成酒杯……”
  五公主说到这里,完全说不下去了,眼眶都开始发红,几乎哽咽。
  “虽然他们没有一次提到‘大烨朝’,但是在场的人都听懂了,他们字字句句讲的都是如何坑杀我军将士。我们讲究入土为安,死者为大,可是他们却连死人都不放过,还把这些事放到宫宴上讲。甚至在说完之后,他们北魏的人抚掌大笑,说是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温明蕴也是听得咬牙切齿,她虽然是穿越人士,但是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二十二年,这里也是她的家乡,是她父母亲人在的安乐窝,已经生出了归属感。
  任何一个正常人,听到这种话都会心生怒火,以虐尸为乐,那是畜生行径。
  况且两国交战,一向都是北魏先开战居多,每到秋冬没有牧草时节,就是他们向大烨朝烧杀掳掠的时候。
  当初大烨朝繁盛之时,北魏也只是个乖巧的小弟,每年都来朝贡,求着大烨赏口饭吃。
  但是当大烨朝历经几代政治斗争,为了争夺龙椅搞得乌烟瘴气,国力衰退之时,这个反骨仔瞬间暴露真实面目,开始磨刀霍霍杀过来。
  无论是公理,还是人情,北魏都透着小人行径,与猪狗无异。
  “他们是有毛病吧?既然要这么搞,那还派使臣来做什么,究竟是和谈还是宣战的?”温明蕴气愤地道。
  “是啊,我当时也气得不行,好几次想要打断他们的话,但是去参宴之前,我答应过父皇,在宴席上除非提到我,否则绝对不多说一句话。我虽然活得自私,但是也知道北魏是有备而来,我若是贸贸然张口,恐怕就落入了他们陷阱之中了,因此我一直憋着,最后才发现我的指甲都被掐断了,掌心上全是红印子,当时都不觉得痛的。”五公主连忙点头。
  “那后来呢?参宴者应该有许多嘴皮子利索的大人,不可能任由他们张狂的吧。”温明蕴连忙询问。
  “那是自然,有老臣忍不住,之乎者也地痛骂他们一通。不过讲得太文绉绉的,连我听得都费劲,更别提那些蛮夷之人,然后你爹就开口了,温大人说他也有个笑话,是他儿时,祖父说给他听的。两个外邦人来异国做生意,一个真心融入其中,学会了礼义廉耻,做生意童叟无欺,成为了远近闻名的行商,带领自己的族人都过上了好日子。”
  “而另一个好吃懒做,自己不努力还眼馋其他人富裕,于是就回去找了一帮土匪来抢劫,还以此作为炫耀的资本,好日子只过了三年,就被自己的手下砍了人头,拿去献给朝廷,只因为朝廷开出了悬赏。祖父当时对他说,不要怕与寡廉鲜耻之人为敌,因为他们没有底线,一群没有道德文明束缚的畜生聚在一起,不用过很久,他们就能自己把自己玩儿死。”
  “畜生之所以畜生,哪怕他们戴上金子做的凤钗,也成不了气候,徒惹笑话罢了。”
  五公主越说,眼神越亮,甚至升起了几分憧憬的意味。
  她平时最烦听这些文官说话,凡事总喜欢让七八个弯儿,才能讲到正题,而且还很喜欢引经据典拽文。
  但是这一次,她却把温博翰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完完整整地复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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