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夫妻互演日常/继母她有两副面孔——盛世清歌
盛世清歌  发于:2023年04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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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在古代,珍珠打磨技术不如现代,眼前这么大的珍珠绝对价值不菲。
  “成交。”她将另一个盒子也收了起来。
  整个人言笑晏晏,一改之前的浑身尖刺冷言冷语,反而带着几分柔软。
  显然程亭钰送的礼物,她很喜欢。
  不过同时,她又忍不住在心底唾弃,瞧瞧这男人茶的,一般人哪里能玩得过他。
  这两份礼物他早就准备好了,却迟迟不拿出来,还非得先要唱这一出戏,明显是想试探她。
  但凡她不是这么难搞,顺着他的意思,再听一听他没说出口的告白话语,说不定就被打动了呢,还正好给他省钱了。
  可惜她不是什么好人,而是个大大的坏女人。
  男人可能背叛她,但是利益不会。
  “程家大爷是第一次跟我合作,可能不太了解,我这个人对真诚的伙伴一向很大方。这两份谢礼的确贵重,我也不能让你吃亏,另外附送一个小道消息。程世子夫人往你面前塞女人,你这么多心眼儿,可以随意躲避,可是你儿子好像欠了点火候。”
  她的话音刚落,程亭钰的脸色急变,几乎脱口而出:“你是如何得知?”
  温明蕴耸耸肩:“程家大爷之前也说了,我是天外飞仙嘛,自然无所不知。”
  装逼谁不会啊。
  程瘟鸡背靠国公府,有程世子夫人在,他必然麻烦不断,明显是个顶级冤大头。
  为了维护客源,她不介意泄露一点消息。
  反正卫道婆都跑了,他暂时也抓不住她的把柄,无所畏惧。
  温明蕴收好战利品,起身离开了房间,还贴心地把门关上,让他独自思索困境。
  待他再出来的时候,五公主已经手持马鞭,不耐烦地抽着酒楼的柱子。
  “你终于出来了,得了,如意亲自开的口,我就不搞你了。不过你也太抠门了,就送那么一点珍珠,也就如意心地善良,才肯帮你,下次出手大方点。堂堂国公府的大爷,还没本宫身边的面首有钱呢!”五公主那是相当嫌弃。
  她另一只手里抓着几颗珍珠,此刻故意摊开掌心给他看,显然是为了羞辱他。
  程亭钰挑了挑眉,这几颗珍珠自然是他方才送出去的,万万没想到温明蕴竟然和五公主坦白了,而且还两人平分了这些珍珠。
  “多谢公主体谅。”
  不过他一心惦记着儿子的事情,没心思寒暄,不由加快了步伐往外走。
  “喂,程亭钰,要是你在程国公府混不下去了,本宫买下你去伺候如意,赏赐的标准就按照本宫最得宠的面首来,如何?可比这盒珍珠贵重多了!”五公主不死心地对着他背影喊道,还是惦记给手帕交找侍宠的事情。
  程亭钰的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影卫,你赶紧来,还是把这公主杀了吧!
  *
  这一个月来,望京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比如殿试舞弊案查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结果,但是却牵扯甚广。
  证据直指大皇子和三皇子,两位皇子都在互相攀咬对方,两个党派也成日互掐,各种泼脏水,掐得昏天暗地。
  事态相当严重,甚至已经升级到有臣子被暗杀,被杀的臣子们都是私下投靠了两位皇子的。
  一时之间满座哗然,就连皇上都被气得够呛。
  “朕还没死呢,你们就敢养死士?不仅暗地笼络朝中大臣,还互相暗杀,长本事了啊!”皇上龙颜大怒。
  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头发都半白了,而且最近几年越发觉得精神不济,大不如从前。
  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心底产生了莫大的恐慌。
  他不想死,他还没统治够这个王朝。
  可是偏偏在这种敏感时期,儿子们还不消停,再看到两个儿子龙精虎猛,正当好年纪,皇上心头就更加惊慌和羞恼。
  其中母妃出身低贱的三皇子,直接被勒令圈禁。
  而大皇子原本在户部上任,如今被撵出户部,明面上和他有所牵扯的几个朝臣,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惩罚。
  皇上心情不妙,一连几天都阴气沉沉,弄得朝臣们都小心行事。
  大皇子是贵妃所出,与五公主乃是一母所生。
  大皇子受罚,甚至牵扯到娘家也跟着倒霉,贵妃心急如焚,亲身上阵跪在龙乾宫宫门前,皇上却不为所动,甚至还狠狠地骂了她一顿。
  贵妃不死心,又让五公主前去撒娇,可惜往常最得宠的五公主也铩羽而归,不仅如此,还吃了挂落。
  偏生不巧的是,还连累了温明蕴。
  温府,温博翰正在院子里乱转,他还穿着朝服,显然是没来得及换下,而此刻略显焦躁的状态,与他平时文质彬彬的模样相去甚远。
  “你别转悠了,弄得我头晕。”陈婕忍不住劝道。
  “我也想,可是控制不住,我急啊,我恨啊!当初让如意远离五公主,她偏不,还要一意孤行地当什么手帕交。这下好了吧,受到连累了吧?”
  “如意不过是臣子之女,她的亲事还不能让皇上记挂在心上。皇上也早忘了,可是五公主前去替大皇子说情,惹恼了皇上,偏偏曹秉舟那条疯狗也在场,还趁机煽风点火,提到了如意与五公主交好,至今还未嫁人,只怕更要带坏五公主。”
  “皇上舍不得跟自家女儿撒火,就只能冲着别人的女儿了。已经明确放下话来,今年如意若是不出嫁,便出家吧。”
  温博翰显然情绪上头,那嘴巴跟机关枪似的,嘚吧嘚停不下来。
  语速又急又快,还把事情讲清楚了,依稀可见他在朝堂之上和其他臣子舌战的风采。
  陈婕长叹一口气,眼眶有些发红,显然也是心头不快。
  “那你与如意说说?”
  “我就是不知道如何说,事情已经发生了,骂她也不管用。再说以她那性子,我们在这边着急上火,她可能还拍手称庆,快活地大放厥词,说当尼姑可太好了,她愿意一辈子和菩萨作伴。”
  温博翰那是相当了解这个不孝女,陈婕一听之后,也跟着点头赞同。
  夫妻俩对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
  怎么生了这么个讨债鬼?
  一个时辰后,夫妻二人终于携手前来,把这个消息告知了她。
  温明蕴坐在椅子上呆了片刻,苦恼地道:“有没有那种享福的尼姑庵?”
  温博翰瞬间丢了个白眼过去:“你做什么美梦呢,出家人就是要清修,哪怕是带发修行也不可能比你在家当姑娘舒坦。肉别吃了,这些锦衣华服也都舍了,换上素衣木簪,扛着锄头下地种菜去吧!”
  他刚说完,温明蕴就戴上了痛苦面具。
  清修的生活她也能过,一两年还成,但若是要下半辈子都这样活,对她而言那是相当痛苦了。
  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爹,要不你去赵文家问问,我能不能直接带上嫁妆去他家守寡?”
  温明蕴忽然想起赵文来了,这个她只见过一次面就扒光了,吊在竹子上的男人,缺点多多,但唯有一点好,那就是已经下地府了。
  温博翰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被送走。
  这个不孝女到现在还惦记着赵文呢!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和你娘来就是问你的意思,已经火烧眉毛了,必须做决定,你是要出嫁还是出家?”温博翰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连和她吵架的力气都没了,直奔主题。
  温明蕴长叹一口气,无奈地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出嫁,我的要求很低,男的,听话,然后家里条件必须好,不能成日惦记着我的嫁妆过活。”
  *
  程国公府,一处宽敞的院子里,程亭钰正坐在椅子上沉思。
  桌上摆着一盘棋,黑白子厮杀得极为激烈。
  忽然烛光晃动了两下,一道黑影落在地上,正是他的影卫。
  影卫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此刻已经昏迷了。
  “把他丢到地上。”程亭钰冷声吩咐。
  影卫迟疑了一下,没敢太过粗暴,而是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到地上。
  “我说丢,重来。”男人没有抬头,语气却透着不容置疑。
  影卫不敢不听从,再次将人扛到肩上,手直接一松,就听“咚”的一声闷响,那人摔倒在地。
  这么大的动静,却依然没闹醒他。
  烛光照过去,地上的人拥有一张相当年轻的脸,明显还没完全长开,是个英俊的少年。
  此人正是程家大房的少爷,程晏。
  只是他眉头紧蹙,眉眼间带着几分戾气,显然昏迷之前正经历着很激烈的事情。
  “属下一直跟着,少爷身边的小厮石头被人收买了,给少爷服下了毒药,之后弄来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直接往少爷身上扑,少爷就出手打了她。暗地里已经埋伏好人,显然是想等少爷把人打死了,再出来大闹一场。”
  影卫言简意赅地说出了大概步骤,程亭钰搅散了棋子,彻底没有下棋的心情。
  他的眉头皱起,显然心情不妙,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
  “泼醒他。”
  这回影卫不敢违逆,直接找来一桶冷水浇下,瞬间少年便睁开了眼。
  作者有话说:
  温姐:路边的狗爱我我信,你说爱我我不信!
  程瘟鸡:下辈子我还是当条狗吧,这样告白肯定很容易。
 
 
第027章 婚前协议
  程晏警惕地看向周围,待对上程亭钰的视线时。
  “爹,我怎么到了这里?”他满脸疑惑。
  四下张望片刻,发现这里是爹住的院子,原本焦灼的心绪忽然平稳了下来。
  只是还不等他完全放松下来,忽然就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少年的身体很明显完全扛不住药效,感觉全身血液都往下涌,那种略显陌生的悸动,让他措手不及。
  他满脸臊得通红,下意识地夹紧腿,想要伸手捂住。
  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蹲了下去,遮掩住自己的尴尬。
  “你怎么了?”程亭钰故作不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语气里带着几分关怀。
  面对父亲的提问和视线,程晏更加难堪了,他想起身逃跑,但是药效上来之后,两条腿明显不听使唤。

  “爹,我是不是中毒了?快找大夫给我瞧瞧!”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被喂了春药,反而觉得是毒药。
  程亭钰闭了闭眼睛,心中顿感无力,怎么会养出这么个傻孩子。
  “你不是中了毒药,而是春药。是要找女人给你,还是找男人?”他沉声问道。
  程晏的脸更加红了,整个人看起来都要冒烟似的。
  听到这句话,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说话都开始结巴了:“我我我、谁都不要!”
  “没有对症的解药,你太年轻了,必须把体内的热气散发出来,绕着院子跑圈吧。”程亭钰扬了扬下巴。
  程晏点头,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一开始还有些腿软,但是跑了几步之后,就觉得浑身发热,身体的反应更大了,他只能憋红着一张脸继续跑。
  程亭钰并没放过他,而是趁他跑步的时候,开始提问。
  “谁喂你的春药?”
  “不知道。”程晏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想起此事立刻咬牙切齿地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小爷一定扒了他的皮!”
  程亭钰嗤笑了一声:“小爷,你连凶手都不知道,就在这儿放狠话,听起来特别像个笑话。”
  听到父亲的奚落,程晏更加面红耳赤。
  他张嘴想反驳,但却完全站不住脚,已经完全被热意占据的大脑,终于开始转动了,努力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
  终于他想起了些许,激动地道:“爹,我想起来了。我吃了几杯酒,觉得有几分醉意,就出来走走。结果在路上遇到一个疯女人,她忽然扑向我,身上还有一股血腥味,是不是她给我下的药?”
  程晏仔细想了几遍,今晚发生的事情,唯有这个受伤女子是个变数,其余和寻常一样。
  “哦?然后呢,那女子把你扑倒了?”
  程晏立刻摇头,还有些美滋滋地炫耀道:“怎么可能?小爷——”
  他又想自称小爷,可是想起方才父亲奚落的话,立刻轻咳一声,语气收敛了几分。
  “我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给制住?一拳头就把她撂倒了,她连哼都没能哼出声来。”
  “那这么柔弱的女子,是如何给你下药的呢?”程亭钰轻声询问。
  原本正得意洋洋的程晏,瞬间被问住了。
  他下意识抬头,就对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他的眼神里,总透着一股讥诮。
  少年禁不得激,立刻反驳道:“除了她还能有谁?”
  “她死了。”程亭钰冷声道。
  “她给我下药,就该死!”
  程晏连步也不跑了,就这么梗着脖子看向他,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像一头倔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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