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想她在现代也是黄海驰骋的战将好吧?
女性特供的小说和小影片,那也是库存丰富。
五公主用力握住了她的手,看向她的时候,简直比见到亲人还激动。
“你就是我的知己。你不要自称民女了,就你我相称,你可有小名?”
五公主和温明蕴互通小名,并且约定以后以小名相称,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说着悄悄话,还动不动就窃笑起来,发出“嘿嘿嘿”的声音,总觉得有些猥琐。
一旁伺候的红枫,恨不得把耳朵竖起来,却依旧听不到什么有用内容。
那两人全都私密聊天,完全不让丫鬟们听。
“如意,以后你若是瞧上谁,直接告诉我,我纳入府中,到时候我下帖子让你去我府里——”五公主明显是个自来熟,简直掏心掏肺为她考虑了。
温明蕴眨了眨眼,她是万万没想到的。
虽然这个提议很心动,但她不是五公主,她要真这么干了,下场绝对不会好。
“娉婷,我有心无力,这身子恐怕是不行了,无福享受太刺激的活动。况且我为世人所累,终究只能当个循规蹈矩的女子。不过看着你如此恣意地活着就足够了,心里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比我亲身体验还要快乐!”
温明蕴有理有据地拒绝,听起来无比的真诚。
五公主有个很好听的小名,娉婷,是陛下亲自取的,希望她能拥有女子一切美好的姿态。
“嗷,我可怜的小如意,空有抱负却有心无力,我真的太懂了。想当初我刚到岭南时,由于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病倒在床,眼睛都睁不开了。那时候刚见到岭南男人,我心里正热乎稀罕着呢,偏偏身体不允许,只能看却搞不了,我那个痛苦不堪啊,像是有数百只蚂蚁在我身上咬,心都熬干了……”
五公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语气里充满了怜悯,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五公主发育得相当好,按照现代尺码估算,少说也是个C到D杯之间,她也不会像古代女子那般用束带紧紧勒住,而她这么抱个满怀,就让温明蕴很好地感受到了。
埋胸赛高!
这样的大美女投怀送抱,她哪怕是直女,也会心生欢喜啊。
当然五公主说话一如既往的drama,情绪浓烈地向她诉说,自己搞不到男人的痛苦。
*
程亭钰躺在床上,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显然是有人来了,他再次放松身体,进入装死的状态。
“如意,你瞧程郎长得多俊美。”五公主拉着温明蕴的手,将她按在床边,带她一起欣赏男人的美貌。
这是温明蕴头一次近距离观察,不得不说,程瘟鸡的确长得有几分姿色,可是她心里还惦记着这狗男人不识抬举的事情,因此并没有什么好嘴脸。
她忍不住diss道:“皮囊的确不错,只是瞧着太虚了些,应该中看不中用吧?”
程亭钰:“……”
说谁呢?
这女人怎么当着他的面说他坏话,还有她怎么就知道自己中看不中用,没有使用就没有发言权好吧?
五公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满脸不赞同地道:“哎,如意,你还没成亲也没什么体会。但我可是搞男人的行家,像程亭钰这种啊,虽然病弱但是他身材纤瘦,手指修长,这鼻梁也高,那地方不会短的。千万不要找少年时期的胖男人,那种哪怕及冠后瘦了,也是个不中用的……”
五公主侃侃而谈,明明是限制级的荤话,可是经由她嘴里说出,再配上一本正经的表情,怎么听都像是学术性报告,而且人家还有实验数据支撑,这都能去参加毕业答辩了吧。
温明蕴听得目瞪口呆,果然永远不要小瞧古代人的智慧,这总结能力跟网络发达的现代差不离。
她还记得当初网上有探讨过,说什么手指长、鼻梁高还很劲瘦的男人,一般都很强。
啧啧,古今完美联动了。
可恨五公主不是生在现代,不然她肯定是个舞黄高手。
温明蕴不以为然:“娉婷,像程亭钰这种男人,都被自己的叔婶欺负到家了,还得靠旁人出手相助,必然没什么本事的。对于这种空有皮囊,却脑袋空空还没有担当的木头美人,应该没什么趣味吧?”
她仗着程亭钰昏迷了,坏话说得无所忌惮。
当然就算他听见,温明蕴也是不怕的。
“如意,我只需要他的好皮囊就行,又不是去参加科举,脑子聪明没什么用。”
“那倒是。”温明蕴给予了肯定,“你要求皇上赐婚,让他当你的驸马?”
五公主点头道:“原本是做这个打算,我遇上一个算命很灵验的道婆,她也是望京贵女们推崇的,她说我命格高贵,一般男子配不上我,像之前那个死鬼驸马,就是与我相冲,所以才死得那么窝囊,却连累我也跟着倒霉,必须找一个命格相配的男子,才能助我好运随身。”
温明蕴的眸光闪了闪,这听起来的确像是卫道婆会使用的话术。
“程亭钰与你的命格相合?”
五公主点头:“是啊,那个道婆信誓旦旦地说,我和他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要对上眼的那一刻,必定是天雷勾动地火,非他不可。看到他这张脸,我就信了大半,天雷勾不勾地火不知道,反正把我的心勾得痒痒的。只是这一见面他就晕了,到现在都没能对上眼神呢!”丽嘉
“况且他这身子也太弱了,我心底没底,总觉得那个道婆是在骗人。狗屁的天生一对,我们俩相遇不仅不顺利,还这么命运多舛,就怕父皇的赐婚旨意下来,我已经要给他收尸了。”
“哪怕我喜欢他这张脸,可是让我和一具尸体定亲,那心里也非常不舒坦!”
提起此事,五公主简直有一肚子苦水想倒。
她真的流年不利,本来都计划得完美无缺,谁知最后既没有撞进他的怀里,反而差点把他给创死了。
程亭钰这才了解到,自己今日这无妄之灾的缘由。
合着全是一个道婆信口雌黄,要把他和五公主硬凑成一对呢。
哪怕用脚趾头想,他都能猜到,这其中绝对离不开程世子夫人。
要不然望京美男千千万,怎么就恰好落在他这个病秧子头上。
“如意,你觉得如何?”五公主显然有些踌躇。
温明蕴笑了笑道:“你喜欢他吗?”
“我喜欢他的脸。”
“既然喜欢,那就大胆地付诸行动。你五公主搞男人,又不是搞新科状元、国之栋梁,只不过搞一个病秧子而已,有什么可怕的?自然是随你心意!”温明蕴理所当然地道。
五公主一听此话,登时眼神都亮了,猛地拍了一下巴掌。
“你说得对,我不过搞个病弱的男人,况且程国公府肯定会同意的!等他醒过来,我和他对上视线了,一旦有那种感觉,立刻就去求我父皇。”
二人有说有笑,声音清脆,宛若银铃般动听。
但是落到程亭钰的耳朵里,只觉得像是地狱魔音一般。
温三娘,好歹毒的女人啊!
原本五公主都起了退却之心,却硬生生地被她劝回来,甚至更加坚定要搞他的决心。
他什么时候招惹她了?难道就是因为上回相亲,他拒绝了她吗?
这女人真的蛇蝎心肠。
程亭钰都快把自己的牙给咬碎了,硬生生屏住呼吸,否则就怕自己太过恼怒,过于急促的喘气声暴露了自己。
*
程家大爷一连三日都没醒,温明蕴晚上回温府,白天则过来与五公主喝茶聊天,顺带着看看程瘟鸡。
原本五公主极力建议,要把她的三两个面首招过来伺候,倒不是上演什么限制级画面,而是唱唱曲儿倒倒茶水,打发时间。
温明蕴十分心动,但是却只能拒绝。
“娉婷,倒不是我不识抬举,而是若传到我爹耳朵里,我准落不到好处,并且还会被禁足,再也无法出来找你耍了。”
五公主一听此话,遗憾地直拍桌子,叹息连连。
“哎,你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就投身在温家,有个温博翰那样的亲爹。偏生他自己既不狎妓,也无通房外室,你连倒打一耙说向他看齐的资格都没有。”
“罢了罢了,那还是算了,温大人若是知道了,冲进来直接掀了桌子,我也无法和他作对,毕竟讲道理我说不过他。”
温明蕴立刻冲她甜甜一笑,她与五公主相处很融洽,十分投契。
而且不同于外界传言的那样,五公主面对她的时候,并不怎么霸道,相反很尊重她的意愿,哪怕行事作风依然出格,却也都是想逗温明蕴开心,简直是超级给力的手帕交了。
“如意,你说程亭钰怎么还不醒?我都等了他三天,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害得我连其他男人都不敢搞,我再不能为了这么棵歪脖树,放弃整片树林吧?”五公主显然耐心告罄了。
温明蕴挑了挑眉头,安抚道:“姜院判医术高超,一定有法子的。”
“我看那老头儿是黔驴技穷了,明明他治你的时候,华佗在世,一个时辰就让你清醒了。但是救程郎都整整三日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五公主跺了跺脚。
“我与姜院判也是熟人了,稍后我问问他。”
*
姜院判背着药箱去给五公主复命,交代完之后,温明蕴与他一同出门,还找了隔壁的房间坐下。
“师叔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吗?”她亲手泡了杯茶。
姜院判听到这一声“师叔”,整个人都是一怔。
好家伙,这感觉又来了。
之前两人相认的时候,温明蕴恰好求他办事,既要给温博翰传口信,还要去糊弄九五之尊,这丫头一口一个师叔叫得欢。
可等事情办完后,她就自动改了称呼,如今又喊了回来,想必是有所求。
“没什么为难的事情,倒是师侄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成日与五公主见面,恐怕名声有碍。”姜院判不愿多谈,倒是把话题引导了别处。
温明蕴眨眨眼,认真地道谢:“多谢师叔关心,如意心中有数。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叔明言。”
“何事?”
“程亭钰已经醒了,对不对?”
“没有,师侄为何这么问?他一直躺在那里,气色很糟糕,原本就是被熬干的身子,再受到剧烈撞击,直接从马车上摔下来,还当场吐血了,怎么会那么容易醒过来?”姜院判满脸不解,显然不懂她为何这么问。
温明蕴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打量眼前的老头儿。
姜院判不愧能稳坐后宫的太医,自始至终他脸上的表情就没什么不对劲,丝毫看不出破绽来。
“方才我听师叔给五公主汇报情况,对于程家大爷的病情有些语焉不详,听着像是糊弄了事,就觉得有些奇怪。”她半真半假地解释了一句。
“你没听错,的确是在糊弄了事。若是详细说清楚,程家大爷病情很重,五公主恐怕会纠缠个没完。”这话听着倒像是破罐子破摔。
叔侄俩的会面很快便结束了,红枫送姜院判出去。
温明蕴坐在椅子上,久久未动弹,她手撑着下巴,显然是陷入了沉思。
小老头儿说的话,她一句都不信,不如亲自去验证。
*
程亭钰正躺在床上,“吱呀”一声细响,门被打开了,很快走进来一个人。
这几日他已经能辨认脚步声了,很明显来者是歹毒女人温三娘。
“程家大爷,你醒醒。”温明蕴走到床边,几乎贴在他的耳边轻声喊道。
女人说话时,呼吸出来的热气都撒在他的耳朵上,还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馨香气。
“姜院判让我来的,他什么都和我说了,叮嘱我多关照你,你现在饿不饿?我带了桂花糕,起来吃两口吧?”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就有一股桂花香弥漫。
温明蕴凑得极近,脸对着脸,鼻尖几乎都要撞到一起,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当然她没有丝毫旖旎的意思,之所以贴得这么近,就是为了试探他。
装晕的确容易,可是一些身体的本能反应是很难避免的。
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她给他一巴掌,就她这力能扛鼎的金手指,保管他疼得嗷嗷叫。
但她和程瘟鸡又不熟,自然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况且这厮身子看起来是真的太差了,万一真的拍死了,还惹来不必要的办法。
只能另辟蹊径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安全距离,在不熟的人和自己凑近时,特别是彼此的气息交错,再往前凑一点,他们俩的唇瓣就能贴到一起了。
在这种情况下,身体的开关会自动启动,充满警惕性地绷紧。
温明蕴等了片刻,男人仍然一动不动,而且身体仍然是放松的,连呼吸的频率都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