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发热期的影响仅限于此,持续时间也不长,短的五六天,长的半个月,还可以通过药草规避。
“渴求”也是相对而言,不找兽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并不难熬,甚至还有一些天赋强、洗礼次数多的雌性会在发热期的时候战斗力爆表,特地选这个时间去做一些很重要的事。
苏落落身体一直很弱,每次来都会疼上两三天,自然不觉得这个发热期有什么不好,就是这么一来,她就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怀蛋了。
“我现在应该还算人类吧?”把验命草放好,苏落落看着自己光滑白皙的小腹,因为刚用热水清洗过,上面润着一层莹莹的水光,还泛着点粉,像嫩豆腐一样,看着她实在没忍住,上手摸了两把。
好软,好滑,还有点q弹是怎么回事。
苏落落又掐了把自己的腰,细细的,但是并不太瘦,有点肉乎乎,比以前更柔韧一些,反正她觉得手感很好,很喜欢。
摸完了腰,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葱白柔软,指腹带着粉,比她上次在安全屋洗澡的时候偷偷看的时候更健康漂亮,连以前留下的小伤口都没了,指甲也干净软软的,自带柔亮效果。
泽尔修斯真的把她养的很好。
欣赏了会儿自己的盛世美颜,苏落落像搓布娃娃一样搓自己,尽情过了把手瘾,等穿好兽皮衣出来的时候,胳膊上、身上、脸上都留着点浅浅红印子。
但因为没有镜子,也没什么感觉,所以她没发现这一点。
银发兽人倒完了水,盯着她看了一眼,过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视线冷飕飕,瞳仁火热热。
苏落落:“……?”
她不识好歹,在他视线扫过来的时候顺着他的目光掐了把自己的细腰,又拉开兽皮看了看自己莹润无异的肩膀,疑惑道,“我身上怎么了吗?”
冕下:“……”
他深吸一口气,抿着薄唇没说话。
苏落落摸不着头脑,见天色晚了,几头小雷龙已经趴在了地上,白夜狐他们没轮到守夜的都化成了兽形,没毛的把有毛的夹在中间取暖,也觉得有点困了。
“睡觉吧?”等屋子里的水汽散开,苏落落关上了车棚两边的门,把之前石洞里睡得床垫和被褥铺好,询问着银发兽人的意见。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泽尔修斯的身体又紧绷了起来。
他洁白的长睫垂下又抬起,俊美的面庞上划过错愕、惊讶、理所当然、自当如此、得意、矜持、纠结等等复杂的情绪。
苏落落:“……”睡个觉而已。
“泽尔修斯,我先上去等你。”
她有点难为情的说完,没有等再感期的兽人胡思乱想,直接拿了一块兽皮,把那几颗发光蘑菇一遮,整个空间瞬间就黑了下来。
苏落落背过身,先脱下了外衣,接着赤着脚上了石床,在角落里选了一个位置把自己老老实实地裹好,一双水眸只能隐约能看见从外面的篝火堆透进来了一丝丝光亮。
等了一会儿,见泽尔修斯没有动静,苏落落又轻轻喊了他两声,听着他僵硬的脚步声,不知为何也渐渐紧张了起来。
她闭上了眼睛,手指一遍遍在兽皮床垫上轻蹭,忽然觉得身边一重,一道高大漆黑的影子坐在床边,带着潮湿炙热的水汽。
黑晶石床不比寻常木床柔软,但也没石头那么硬,银发兽人的体重一压上来,苏落落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她指尖一顿,停下了动作,连呼吸都放缓了一些,在心底无措地数着数。
他们先前也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可之前每一次泽尔修斯都一副十分坦荡的样子,这次却不同。
兽皮摩擦的窸娑声响起,褥子被轻轻掀开了一角,一股凉气钻了进来。
苏落落打了个寒颤,紧接着,一道火热僵硬的身躯躺了进来,即便已经尽可能往外,结实的胳膊和一双长腿还是不可避免地蹭到了她身上。
硬邦邦、毛茸茸的。
泽尔修斯没脱兽皮?
苏落落有点奇怪,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手暖融融的毛毛,挺稀疏的,但柔软度不错,蹭起来很舒服。
“是再感期太敏感了么?”自语了一句,苏落落没太在意,小手往下,轻轻勾住了他粗糙的指腹,想用这样的办法减轻一些他的痛苦,顺便沟通交流一下感情。
奈何她今天又是抚慰又是收拾东西,体力已经告罄,没写几个“暗号”就困的睁不开眼了,另一只手摸了摸,好像摸到了一双羽毛更稀疏的翅膀。
错、错觉?
身侧小雌性的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泽尔修斯在黑暗中睁开了狭长的凤眼,心脏跳的厉害,一点点攥紧了她的手指,说不清现在的心情——
她,并没有排斥他怪物一般的形态。
还摸了他那双秃秃的翅膀。
泽尔修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将畸变后丑陋的身体暴露在她面前,即便是在黑夜中,知道她看不清,这也是他无数轮回中从未做过的事。
可她,并没有嫌弃。
心上滚烫,将焦黑的绒毛收起,泽尔修斯冕下又变回了那个体面的银发兽人。
他翻了个身,将小雌性挤到了角落里,安静的等了一会儿,见她蹭了过来,才故作矜持、勉为其难地将她搂进了怀里。
苏落落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泽尔修斯又把兽皮脱了,坚硬的腹肌和粗糙的手指蹭在她柔软的小肚子上,很不舒服,还不如刚刚那样穿着衣服睡觉呢。
她被硌了两下,试着推了泽尔修斯两下,本以为推不开,不料银发兽人这次却顺从地爬了起来,还打开了木门。
粼粼的月光和着篝火的暖意照了进来,苏落落揉了揉眼睛,看见泽尔修斯刚刚套上裤子,正在系腰带。
他月辉一样的银发沿着漂亮的胸肌弯曲,扫过腰窝,垂在脚边,狭长的蓝眸上坠着一圈纤长的睫毛,眉眼冷冽,气质暴戾,显得神圣又鬼魅。
苏落落看了见他慢条斯理地系上内衫带子,眼尾一点儿潮湿的露珠,俊美的面庞却冷的宛如罗刹,活像要吃人,一眼就清醒了。
没等她询问发生了什么,银发兽人就先开口了。
他薄唇轻启,哑声道,“起、夜。”
苏落落:“……?”这么大动静她还以为是尖牙兽夜袭呢。
见喜欢的小雌性一脸凝固,泽尔修斯冕下耳尖微红,心口却是又酸又涩。
他想到刚刚察觉到的纯白神殿大主教们的气息,思量着必须要本体去完成的计划,和他离开后会代替他陪在小雌性身边的泽尔修斯一号,终于没能忍住,欺身将苏落落压在了黑晶石床上。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用恢复了不少的嗓音,嘶哑着问,“落。”
“如果、有兽人、和我长得……”
“一模一样。”
“你、能认出、我么?”
苏落落:“……”
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忽然开始发疯。
她动了动手指,在他掌心画了一下,表示能。
她不信世界上会有泽尔修斯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兽人。
“呵。”
低低笑了一声,即便知道她现在只是将自己当成了那只求偶期的焦毛啾,泽尔修斯冕下也还是感到了一丝奇异的安慰。
苏落落听着他性.感的轻笑,耳侧痒痒的,本以为这就是结束了,结果泽尔修斯也不知道是受什么刺激了,又很认真地问她“你是更喜欢昨天的我,还是今天的我。”
苏落落:“?????”
她只好说,更喜欢今天的他,现在的他。
然后泽尔修斯就陷入了很长的一段沉默,沉默到苏落落都困了,他断断续续说了好长一段话,大致意思是,“为什么更喜欢今天的我,昨天的我不喜欢么,那你希望明天的我是像今天这样的,还是昨天那样的。”
没等她回答,泽尔修斯又问,“如果我一直处于失控期,你还愿意被我浇灌,给我生几百个蛋么?”
苏落落:“………………”
她快困死了,只好敷衍着顺着他的意思答应下来,每说一个好就听到他在耳边剧烈地喘息一声,声音低低的,好像经历了什么特别开心的事。
苏落落哄了他一会儿,又迷迷糊糊亲了亲他的唇角,才安然睡了过去。
她并不知道的是,这一晚她随口答应了下来的事,在某位冕下眼里,就是生死无悔的诺言。
他修长的指尖搭在心脏处新生的抚慰线上,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尽管知道小雌性现在并不完全清醒,可既然她说会分清他和泽尔修斯一号,更喜欢他,那他就姑且相信一次。
解决那几个大主教不需要很久,等几日后回来,泽尔修斯一号就可以回收了。
出于一些说不清的心绪,泽尔修斯冕下这般想着,却故意没有换掉泽尔修斯一号身上的衣服。
他狭长的眸子扫了眼陷入沉眠的苏落落,抿了抿唇,关上了木棚的门。
一身黑袍的银发兽人离开了,片刻后,一身银黑色兽皮外套的“银发兽人”重新回到了篝火边。
天快亮的时候,身体娇弱的小雌性醒了过来,见“银发兽人”坐在篝火边,冻到眼睫泛霜,还用委屈巴巴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下不忍,给他做了早饭,还亲了他好几口。
唇上一暖,正掐着一个大主教头骨的泽尔修斯冕下:“……”
他用力咬紧了牙,森白的齿缝中溢出了一道冷冷的雾气。
第53章 翡翠之城
“夫人, 快天黑了,今天在这儿扎营吗?”将长脖子兽们停在了一处草木茂盛的平原上,于鳞和白夜狐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问了一句。
苏落落看了眼天边的云霞, 又感受了一番空气中的污染物浓度,觉得还在接受范围内, 就点了点头, “今天就在这儿吧,现在还早, 可以放长脖子兽们去吃吃草。”
“好嘞。”于鳞应了声, 让孟辰和几个力气大的兽人拉着长脖子兽们去觅食, 自己则和白夜狐两个分工合作, 开始搭建篝火。
这已经是他们从安全屋出发的第三天了。
苏落落从棚车上下来,简单活动了一下身体, 看到于鳞他们棚车上拉着的几只“野兽”, 不由眸光一亮——
从安全屋到翡翠之城的距离比她预料中的远, 路上还发生了几个小插曲,这几只“野兽”就是他们的意外收获。
“落。”见心爱的小雌性又开始心心念念地想要去摸那几只黑白兽,泽尔修斯二号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轻轻拉了拉小妻子的衣摆。
他力气不大,只是为了表达醋意,因此苏落落没有感觉到,视线仍然停留在那两只圆滚滚胖乎乎的大熊猫幼崽上,恨不得上前好好rua两把。
泽尔修斯二号:“……”
他有点沮丧地松开了小妻子的衣摆,一双狭长的眸子扫过那两只黑白兽幼崽,俊美的面庞显得十分失落。
昨天夜里,他就不应该按照“本体”的计划, 趁着小妻子睡着后回了月萤之森,找那只守护□□换什么“对浇灌很有用处的药草”。
大约是他用来交换的竹子太好吃,那只黑白兽盯上了他,偷偷摸摸地跟在他后面,连夜将两只幼崽甩在了于鳞他们车上。
泽尔修斯二号和本体的意思都是立刻把它们扔回去,可奈何小妻子恰好起夜,发现了这两只幼崽。
银发兽人还从没见过心爱的小雌性对哪只毛茸茸的幼崽们那么喜爱,一口答应了留下它们不说,还上前又摸又抱,要不是他拦的快,大约就要亲上去了。
两只黑白兽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兽形也是黑白的,不过那些银白色的羽绒被烧黑了,没有这两只黑白兽幼崽的毛发整齐。
教皇冕下的脸色黑的吓死兽,一直等着戴罪立功的雕贝贝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连忙移动了一下胖胖的身体,将两只黑白兽幼崽挡的严严实实。
正看大熊猫幼崽看的起劲的苏落落:“……”
这雕。
她有点无语,又犯不着让他一个翅膀伤痕累累的兽人再挪个位置,于是颇为遗憾地移开了视线,没在去看那两只大熊猫幼崽。
反正熊猫爸爸和熊猫妈妈昨天夜里来了,又是作揖又是旋转,意思要把这两只幼崽给她当宠物养,不过她并没有真的打算要带上它们。
将两根提前准备好的紫竹递给了暂时负责照看这两只幼崽的雪小胖,苏落落一转头就看见了长睫凝泪的银发兽人。
后者注意到她的视线,努力打起了精神,弯了弯唇,十分“大方”地浅笑了一下,表示他身为小雌性的伴侣啾,是正夫,对这两只幼崽的存在还是大度和能够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