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聋哑兽人捡回家后——沐沐小草
沐沐小草  发于:2023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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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廿四?谁让你找这个兽人的,是大祭司,刑罚骑士还是哪个序列比你高的白衣主教?”其中一个老者颇为感兴趣的问。
  “你特么声音小点,惊着我的窝了!”另一个老者没好气道,“嗓门那么大,真不知道你家那位怎么受得了你的。”
  “??就你这用路边随便抓来的野草打的窝还用我惊?你拉不出屎怪茅坑是吧。”
  “操,你说话能不能文明一点?”
  “就你一口一个老子一口一个操就文明。”
  两个老者吵着吵着眼看着就要打起来,坐在中间的那个身批白袍的儒雅老者实在是受不了了,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微笑着转移话题,“都不是,是王室。”
  王室两个字一出,两个老者也顾不上打架了,反而陷入了齐刷刷的沉默中。
  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个老者才开口道,“先说好,我那边的领地里有一个聋哑兽人,也姓廿,但那崽子已经残疾了,还和花狐一族没任何关系,惨的很,你就算得到了什么牛马消息也别去我的地盘抓人。”
  “你,唉。”儒雅老者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老花象,你还是那么的固执,世间万物都有可能,万一你领地上那个兽人就要王室要的兽人呢?”
  “哈雷特,你这头老鳄鱼少在这里装了。”
  一边的老豹也翘着腿道,“要是王室真的特别重视那个啥子兽人,为啥会一边给出高额奖励一边又说只要提供线索就行勿论生死?我们那个心慈手软的兽王可不会发布这样的消息。”
  老豹在“心慈手软”几个字上加重了读音,嗤笑道,“大约是哪位皇子想找人,又被另外一个皇子私下使绊子了吧,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室那群东西还是那么阴暗。”
  “你们非要这样?”白衣主教哈雷特·切尔森站起身,褐色的竖瞳里闪过为难的神色,“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排名末尾的可怜主教,你们确定要这么为难我?”
  老花象直接扔了钓鱼竿,干脆道,“一个月,在我活着的这一个月里,你的人不许踏进雪松山脉。”
  “至于一个月之后,随便你,就当你还了三百年前欠我夫人的人情。”
  听到这话,哈雷特脸上风度翩翩的笑容也消散了。
  他和老花象面对面站立,白袍被寒风吹的猎猎作响。
  强大的威压从两人身上蔓延开,如同无声的对峙。
  鸦群四散而逃,掉落的羽毛又下了一场大雪。
  许久,哈雷特才开口道:“你死了以后,我要继承你的妻子。”
  那是他年少时的梦,是他决斗后输给了莱德纳后永远的遗憾。
  老花象果断拒绝:“你还是去我领地里抓那个聋哑兽人吧。”
  老豹:“……”
  两个大傻×。
  他骂着,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有了这句话,那个惨兮兮的残疾幼崽就算真的是王城那边要找的兽人,也能多过上一个月安稳的时光。
  最近的连续剧可以说是非常精彩,那几个年轻兽人简直就像他们的翻版,固执、冷傲、阴险、青涩、自大。
  不知道那个被他们憧憬的小雌性,是不是也和当年的苏浅香一样招人喜欢。
  看着天边逐渐笼罩过来的橘色,湖水中清澈的游鱼,老花豹仿佛回到了他们五个人为了苏法拉城的第一美人决斗的那个傍晚。
  吵闹的鸦群,冰天雪地里纷飞的皮毛和血肉,健康强壮的体魄,河岸边热闹的看客和惊慌失措的雌性。
  那是他们永远回不去的少年时光。
  *
  苏落落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给花象奶奶做了几顿美味饭菜,以至于老花象爷爷也爱屋及乌,对她的聋哑老公(花象奶奶信中有写)起了护短之心,亲自和哈雷特主教打了招呼,导致书中的剧情从这一刻发生了巨大的偏移,朝着无法预料的方向一路狂奔,亿万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此刻,她的智商连同身体全都快要被晒化了,可怜巴巴地抱着高大兽人的胳膊不撒手,连他不知何时停下了都没有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的轮回中,因为没有落落,老花象爷爷一家的大门从来没有对泽尔修斯冕下真正敞开过,他要么在石洞里硬抗污染,要么被追杀。
  泽尔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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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掳走
  菲尔诺·泽尔修斯垂下眸,望向了“怀里”狼狈的小雌性——
  她乌黑的长发因为这一路的颠簸已经完全散开了,身上花栗鼠的兽皮外套也被她扒拉了下来,露出了纤细脆弱的脖颈和莹润白皙的肩膀。
  或许是无法承受他即将失控的烈阳污染,她瓷白的小脸上浮起了一层薄红,连带着耳尖和双唇都变成了诱人的蜜桃色,那双闪烁着狡黠的明亮剪瞳现在已经完全处于失神的边缘,长睫不受控制地往下阖,一副快被晒化了的模样。
  这才只是他身上亿万分之一的烈阳污染而已。
  眸色微不可查地暗了一瞬,心底某些不可明说的想要用烈阳污染将她揉碎填满的**升腾,泽尔修斯冕下却强行忽略了这一丝悸动,用喑哑的气音低声道:
  “后悔么?”
  泽尔修斯冕下轻轻自语,“晚了。”
  作为一而再再而三玩弄挑衅他的代价,她将会被他带去那片看不见希望的禁忌之地,在冰与火的双重折磨中沉沦挣扎。
  在那儿,就算深爱她的邪神也无法进入他的领地。
  她将失去一切与其他兽人的联系,完完全全被他主宰。
  泽尔修斯冕下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离谱和不对劲,他恶意十足地将小雌性脱下来的兽皮外套又套回了她身上,将她的脑袋和脸颊都埋的严严实实,不让他满身的烈阳气息从她的皮肤上溜走。
  苏落落:“……”
  她不是很理解廿泽的举动,刚刚掐她是为了确认体温,觉得她很冷??
  可是,她快要热死了,他为什么会觉得她很冷,是因为他们的体温不同步吗?
  苏落落脑袋热成了一团浆糊,勉强扯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失控时有多恐怖和不可理喻,她之前是见识过的,连几米厚的岩石都能打穿,现在可没有什么石洞给她躲,还是乖一点,等他恢复了理智就好了。
  于是苏落落非常识时务的没有把脑袋上的兽皮外套掀开,反而还裹了裹,朝高大冷漠的兽人甜甜地笑了一下。
  晶莹的汗珠将她几缕长发浸湿,贴在了鬓边和弧线明显的锁骨处,反而比先前更勾人几分。
  泽尔修斯却仿佛没有瞧见这一幕一般,不为所动的将人裹得更紧了几分。
  “呜!”苏落落顿时感觉更热了。
  她双手无力地摇摆了两下,满脸潮红,又没办法开口说话,整个人可怜兮兮地被他搂在怀里,又想赶紧把事情解释清楚,干脆伸出了手指,开始在他胸前写写画画——
  先前面对面的时候看不出来,现在被他搂在怀里,苏落落就发现廿泽身上那件被他穿出了时髦值max的黑皮大氅其实开了好几个大口子,粗糙的线头七歪八扭,露出了他大片肌理漂亮的肌肉,换一个人穿妥妥的就是一张□□布袋子。
  不过正好方便她写字。
  努力将视线从他若隐若现的凶残腹肌上移开,苏落落开始尝试用肢体接触的方式和他沟通:
  这个世界的文字和她以前世界的文字书写方式不同,可字形还是和繁体字有几分相似的,廿泽之前有在契书上签名,应该是一个很有文化的兽人,她先写着,万一他能明白她的意思呢?
  苏落落写了两笔,感觉指尖被烫到出汗后,就顺手在他的兽皮衣上擦一把,根本没有注意到身下高大的聋哑兽人因为她的“单纯交流”而浑身紧绷,指尖发颤。
  泽尔修斯脸色铁青,心情扭曲到难以描述,耳尖却一点点浮起了红晕。
  他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她却还这般不知死活地撩拨他,难道她真的不知道,一个失控的兽人将会无法控制住□□,将她按在地上、从各种意义上狠狠浇灌吗?
  “吼——!!”
  猛兽咆哮的声音从一处石洞中传来,带起一阵腥臭的腥风,苏落落趁着高大兽人忽然僵硬的瞬间,从他怀里挣了出来,趴在了湿漉漉的草地上,总算感觉没那么热了。
  但很快,她就注意到了四周有些不太对劲,抬起头,对上了一张长满了尖锐利齿、口水滴答的大嘴巴。
  ???
  苏落落顿了顿,看清了怪物的全貌——
  灵活的小眼睛、短小的前肢、粗而有力的后退、保持平衡的强壮尾巴,还有一张血盆大口。
  是恐龙,还是超大号max版的迅猛龙!
  为什么这里会有恐龙??
  她穿越的不是普普通通的远古兽人世界吗???
  苏落落整个脑袋都是懵逼的,因为烤肉摊子的关系,她见识过的猎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真的从来没有在兽人们的食谱上看见过这种恐龙,倒是经常听见大家说禁地里有尖牙兽,碰上了连四级兽人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难道,尖牙兽就是变异过后的恐龙?
  脑海里滑过这个念头,苏落落呆滞地听见大地在震颤,接着,看见一头更大、更凶猛地尖牙兽从石洞中走了出来。
  它看起来和迅猛龙类似,体型却更大,张开的血盆大口中除了长着一排尖牙外,还额外多了一排更凸出的尖牙,“咔擦”一口,轻松咬碎了石洞几米厚的岩石。
  苏落落:“…………”
  简直比变异狼群还恐怖。
  她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了火焰之鹰,站在了廿泽后背,抖着手瞄准了其中一头看起来最弱、最好欺负的迅猛龙。
  这把枪是她前两天拼了老命才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本来配套还有一匣子五级晶核,可也不知道空间发生了什么异变,匣子还在,里面的晶核全都没了,这把火焰之鹰里就只剩下了姐姐当初填充进去的火系异能。
  当初姐姐为了让她拥有更多的自保能力,特地将异能压缩再压缩,还给火焰之鹰设置了三个档位:一档是打普通丧尸的,威力一般,能打两百发;二档是打变异丧尸的,威力比较大,能打二十发;三档是对付异能者的,威力最大,但因为异能有限,只能打三发。
  而眼前的迅猛龙有五头,变异迅猛龙还有一头。
  最理想的情况,就是只用第二档就解决它们。
  苏落落将火焰之鹰推上了第三档,朝着那头恐龙扣下了扳机:
  “轰——!”
  第三档最强烈的火焰子弹飞旋而出,直直打在了那头弱小的恐龙嘴巴里。
  后者惨叫一声,一口咬在了身后的原始木上,树干瞬间流出泊泊的白色汁液,噗呲噗呲浇灭了它嘴巴里的火,苏落落一通操作下来,只给它的舌头做了个spa。
  苏落落:“……”qaq
  拿枪的手,微微颤抖。
  小雌性发抖的幅度很小,可感官敏锐的泽尔修斯冕下又怎么可能没发现。
  他只是觉得意外,面对污染等级严重的利齿兽,连许多进化出了精神体的强大兽人战士也会大惊失色,转身就逃,可她不仅没有,甚至还掏出了一把小小的、玩具一样的东西试图对付尖牙兽。她明明知道他只是一头堕兽的,为什么还不卖了他逃跑。
  还有方才,为何不愿切断他们之间的抚慰线,难道她是真的深爱自己?
  心口再次浮起了难言的滋味,泽尔修斯指节用力捏到发白,鼻尖小雌性身上那些属于其他兽人的味道却越发的刺鼻。
  可若是钟情于他,又为何要同其他兽人那般亲密?
  回忆起先前小雌性在石洞前一口气和其他四只兽人亲密的场景,电光火石之间,泽尔修斯冕下洞察了真相:
  石雪舟,双眸一蓝一紫,兽形白色,化成人形大约也是银发蓝眼,猫长钺也是银发蓝眼,那几只老虎虽然皮毛是橘色的,可眼睛却都是蓝色的。
  而他自己,也是银发蓝眼,不一样的是,他的银发更长一些。
  那个雌性大概曾经深爱过一个银发蓝眼的兽人,却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和他在一起,而他们这些后来的兽人,大概率是那个兽人的替身。
  她对他好,或许是因为他格外像那个兽人。
  泽尔修斯冕下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得出了一个多么离谱的结论,在他贫瘠黑暗的时光和岁月里,从来都不会有纯粹的善意,只是被当成替身这样的结果,已经比他预想的几千种可能好上了数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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