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的娇宠日常——子醉今迷
子醉今迷  发于:2023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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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四福晋这么一劝后,他也想开了,决定这事儿就此作罢,九阿哥只要平平安安回来,他就不予计较。
  深冬时节,九阿哥姗姗来迟。
  他刚刚回京便直接进宫,听说皇上正在乾清宫,他片刻也不耽搁直奔此处,进了门后,一点也不含糊,直接跪倒。
  康熙帝倒是有些意外,这孩子居然这么干脆利落。
  他正在批阅奏折,见九阿哥如此懂事,索性让他多跪了会儿。等到手里这一摞已经批阅完了,方才缓缓抬头,语气不悦:“怎的去了那么久?”
  “儿臣去探望三皇姐了。”九阿哥麻溜儿认错:“因此耽搁了行程。”
  康熙帝缓缓说:“……你倒是有心了。”
  “其实是四嫂的功劳。”说起那个以前很疼自己的嫂嫂,九阿哥颇觉得心酸,却还是实话实说道:“四嫂时常提醒去草原的弟弟们多关照远在他乡的公主们。上一次出行,十三弟和十四弟执意要去看望三公主和八公主,也都是四嫂叮嘱的。这事儿儿臣一直记得。”
  到了草原上,他本来不想多管这些的。
  可每每记起来四嫂对他的关照,再想到他日渐的疏远,他也心里颇不是滋味。
  那时候八哥遭了难,他闷头就去让四嫂帮忙。四嫂拒绝后,他便赌气再也不肯理她。而后两人渐行渐远,成了现在这样见面有时候连招呼都不打的关系。
  他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忍不住效仿她关心姐妹的那种做法,不知怎的就去了三公主的府邸探望。
  知道三公主过得不好,他在那边陪伴几日后方才回来,禀与皇阿玛。
  康熙帝闻言轻轻叹息着:“你看你们俩。之前四福晋帮你说话,现在你帮四福晋说话。你们倒是……”
  他也看出来了,老四媳妇儿和老九的关系已经大不如前。
  他还记得当初老九尚在宫里住着的时候,时常拜托四福晋在外头帮忙忙活,甚至购置店铺。
  身为皇上,他本该阻止宫里住着的儿子在外面随便置办私产。但身为皇阿玛,他睁只眼闭只眼地也就随他们去了。
  可是后来,他眼睁睁看着那个整天在四福晋身后跑的老九,慢慢不再和她说话了。作为他们的阿玛,他看得心里颇为难受。
  要知道,四福晋是个很重感情的孩子。老九这样对她,她难免不心伤。
  康熙帝在这边惋惜着叹气,九阿哥听后,却是有些惊讶有些难受。
  “四嫂她……帮我说过话?”九阿哥忍不住仰头询问。
  “是啊。”康熙帝示意他起身不用跪着了,又道:“当初有人送消息说你赚到去了三公主那儿,四福晋正好在。她劝朕不要和你置气,说你也是想念皇姐,这份心意是好的。不然你以为朕今日为什么轻易饶了你?”
  康熙帝特意把话说出来,也是希望老九能迷途知返,重新和四阿哥四福晋修好关系。

  身为父亲,在他看来,与其跟着那个不成器的老八到处乱混,还不如跟着明事理的老四和老四媳妇儿来得好。
  九阿哥想了想,说道:“四嫂虽好,可我与四哥不睦已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现在想要缓解关系,怕是已经难了。”
  康熙帝见状,知道老九这是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老九应当还是选择了跟随老八。
  康熙帝心中不免沉痛,又忍不住摇头叹息。
  ——老九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总是分辨不清呢?
  那老八有何等的魅力,竟能让老九老十如此死心塌地?即便是照看着老九长大的四福晋,竟然也越不过老八去!
  思及此,康熙帝眸色微冷,对八阿哥的不喜又多了一分。心里头到底是堵着的,摆摆手示意九阿哥出去。
  九阿哥和两个要好的兄弟许久未见了,这一次自然要好好地碰个面。
  十阿哥知道九哥今天回来,一早就等在了八阿哥的府邸。九阿哥在巷子口一露面便有家丁急忙来禀。十阿哥就迎了出去。
  “一段时间不见,九哥怎么感觉壮实了些?”十阿哥哈哈大笑着拍他手臂:“整个人都精神了!”
  九阿哥也觉得这段时间精神好了一些。
  虽然因为八公主的故去而悲痛,虽然因为三公主的处境而伤感,但总体来说,在草原上的时候,他远离了京城的各种纷争,少了许多思虑,反而精神头足了许多。
  但这些话他是不能说出来的,毕竟八哥心思敏感,他不希望八哥多想。
  九阿哥便道:“整天和蒙古人斗智斗勇,我不壮实一点的话,怕是斗不过他们。”
  十阿哥笑得更大声了。
  八阿哥大跨着步子走了过来:“大老远就听到你们俩在这边说话。怎样?这一路还顺利吧?”说着望向了九阿哥。
  九阿哥不希望八哥因为他而费神,把场面上的话讲了一通。
  听说三皇姐被那喀喇沁郡王怠慢,身为嫡妻却还不如家里的妾室待遇好,十阿哥有些不服气:“九哥你当时怎么不狠狠教训那个噶尔臧!替三皇姐出气!”
  这弟弟一向是火爆脾气,九阿哥觉得和他讲道理没用,便道:“当时我因为八公主的葬礼而难过着,并不想动武。”
  十阿哥气道:“早知道我跟着去了!那样的话,不揍噶尔臧个头破血流不算完!”
  八阿哥温声笑说:“十弟现在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身为郡王自然底气更足。打人也是好本事。”
  十阿哥如今已经是郡王,身份比刚刚恢复贝勒身份的八阿哥倒是高上了一些。
  面对着自己敬重的八哥,十阿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八哥你可别这么说。我还是我,依然是你的小跟班!”
  八阿哥勉强维持着笑容。
  九阿哥见情况不对劲,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我们别在门边上说话了。大冷天的,这风可吹坏我了。”不由分说拉着一兄一弟往里头去。
  兄弟三人到了屋里谈论大事。
  说的最多的,还是怎么把太子给搞下来。
  如果胤礽稳坐太子之位的话,旁人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除非胤礽摔下来,而且摔得很重让皇上丝毫让他继位的可能都没有,旁人才能趁机继承大统。
  只是怎么让胤礽跌下来,现在还没有太好的计策。
  “说起太子的事儿,我倒是记起来一件。”十阿哥想到了一件事,脱口而出:“年羹尧回来后的那个宴席,我们不是被皇阿玛叫出去说话嘛。回来的时候我遇到了点事儿晚了几步,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八阿哥沉默不语。
  九阿哥只能接话:“发生了什么?”
  “结果我看到了太子在和五皇兄新纳的侧妃在说悄悄话!”十阿哥觉得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洋洋得意:“他们俩在菊花丛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可亲密了。”
  言下之意,太子和五侧福晋有点猫腻。
  九阿哥大为惊讶:“你没看错吧?”
  “没啊。就他们俩。”十阿哥笃定地说。
  八阿哥因为当初自己在小石子路上和小董鄂氏偶遇,结果被那个女的拉拉扯扯搞得一身骚,所以对这种事情十分反感。
  而且,在他看来,十阿哥确实缺一点脑子。
  说不定当时太子和年氏就稍微说了两句话,结果被十阿哥这么个缺心眼儿的无限扩大了,搞得神神叨叨的。
  他之前就因为马齐他们的拖累而影响了在皇阿玛心中的印象。倘若这次再多一个“污蔑太子”的罪,怕是永远都无法翻身了。
  再者,他觉得太子不至于如此色令智昏。
  试问哪一个有志做皇帝的男人会被美色眯了眼?
  皇位唾手可得的情况下,往后要什么美人没有?犯得着在这个关键时刻与自家弟妹不清不楚?
  太子应该没那么蠢才对。
  “就算是他们俩,也说不定是有事说几句话而已。莫须有的事情还是不要多去留意了。”八阿哥说道:“倒不如关注一下朝堂。太子最近急着收买人心,不少大臣已经开始朝他靠拢。”
  皇上最讨厌皇子结党营私。
  也正因为如此,八阿哥之前才会被夺爵。
  如今八阿哥知道皇阿玛讨厌这一点后,决定可以用这一点来打击太子一党。
  三人商议完后便也散了,免得相聚时间太久的话又让皇阿玛暗中忌惮。
  之后的一段时间,宫里的冬日隐隐带了一丝愁绪。
  谁都记得那个肆意张扬的八公主当年是如何在宫里“横行霸道”的,结果那么一个活泼的人说没就没了,让人忍不住唏嘘。
  而且,她的遭遇更加证实了女子生产如同过鬼门关,让更多的后宫女子愈发喟叹身为女子的不易。
  一时间,大家的情绪有些低沉。到了年底,即将迎来新年,笑颜才重新回到了众人的面上。
  新年后不久,进入春日。
  隔了一段时间,三公主端静公主亡故的消息从蒙古传来,让刚刚重新恢复了愉悦的皇家重新陷入了悲痛之中。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珞佳凝和胤禛每每想到那个远嫁的姐姐,心里都难过得不行。
  端静公主很好,可惜夫君噶尔臧凶猛残暴又好色,这使得她几乎没有一天过得舒心。在那样悲凉的情况下,人就那么走了。
  甚至还不如八公主生前过得如意。
  三公主的消息传来后,康熙帝着实难受了好几日。
  这不只是他一个女儿亡故这么简单,这还牵扯到了噶尔臧身为喀喇沁杜棱郡王却心不向着大清朝这个内因。
  原本噶尔臧的父亲老杜棱郡王在的时候,康熙帝对那片草原还颇为放心。
  如今他却不那么想了,有噶尔臧这个人在,无论何时那边都不能大意。
  康熙帝日日如常上朝和众臣议事又批阅奏折,只是情绪一直都提不上来,总是郁郁寡欢。
  这个时候,密妃察言观色,觉得不能再让皇上如此情绪低沉下去,便提议办一个赏花宴。
  德妃自然是支持她的。
  宜妃兴致缺缺地表示办一个也行,荣妃附和几句,惠妃没表态。至于良妃,则是身子不太舒适躺在了床上没起身。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参宴的主要是皇家人,特别是女眷。嫡福晋们自然都是要来的,侧福晋也可跟着。妾室不行。
  至于阿哥们,因为要处理政事,能来的就来,到不了的也不勉强。
  因着春日晴朗,花香四溢,这天就把宴席摆在了御花园里头。
  用的是大桌,四五个人一桌,若是碰上身材瘦一些的,坐六七个人也使得。
  珞佳凝到得比较早,看一个位置距离花香比较近,当先落了座。
  不一会儿,五福晋、十四福晋、十五福晋自顾自在她旁边坐了。
  难得的是十三福晋来得最晚,在丫鬟的小心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
  五福晋是个急脾气的,看十三福晋走得慢吞吞,不由着急:“你可快一点。再慢的话,满桌子菜都要摆弃了!”
  妯娌们轻轻地笑。
  十三福晋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
  她正要开口解释缘由,冷不丁的旁边快步走过来一个人,差点撞到了她的手臂,惹得在旁边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丫鬟一声惊呼。
  “福晋小心!”丫鬟是跟了她多年的,十分衷心,此时忍不住侧身护在了坐着地十三福晋的身旁,怒视来人。
  那个冲撞了十三福晋的女子连声道歉:“是我太莽撞了,对不住福晋。福晋可还好?”
  说着她就想顺势在十三福晋旁边的空座上坐下来。
  也是十四福晋眼疾手快,探手虚虚一挡将这个人拦在了半途,又硬生生用臂力逼着她站直:“你当心点。别自己一个没站稳跌下来了。”
  愣是把她的“故意坐下”改成了“跌下来”。
  这人没能顺利坐下,顿时又气又恼,一瞬间眼圈儿就红了:“我不过是想看看十三福晋被我冲撞得如何了。哪里就要抢位置?”
  此人年轻貌美,哭泣的时候大颗晶莹泪珠子在眼圈里打转,端的是惹人怜爱。
  ……正是年氏。
  五福晋一看到年氏这般的样子就头疼,摆摆手说:“你可别来这套了。一次两次我还能受得住,看多了我难受。”
  年氏盯着这个桌上的空座,咬着嘴唇目光灼灼。
  在场的几位福晋都不胖,搁置的锦杌就没搬走,如今坐了五个人后,还能有两人坐在空座上。
  她挪着脚步还想偷偷落座。
  毕竟一旦坐下来了,依着皇家颜面,等闲也不能再把她拽起来。
  谁知这个时候四福晋喊了个小宫女过来,立刻把那两个空着的锦杌给端走了,又笑问:“年妹妹是想看看十三福晋状况吧?我看那锦杌搁在那里挡了你的腿,不如撤掉,也好方便你过来看看。”
  年氏计划顿时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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