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市不比大城市客流量大,高中低档的酒店应有尽有,对住宿极不满意的贺家仨口对小宾馆的服务人员都失了应该有的风度和尊重。
于是忽略这帮小人物的后果就是季恒派去‘照顾’他们的人,直接将贺家仨口照顾出了个上吐下泄的水土不服。
就这样的智商,还想要去趁火打劫?
温柔听了季恒的汇报都担心遗传基因会不会太强大。
终于见到比她还缺心眼的人了。
可惜,并不能让她高兴就是了。
温柔坐在沙发上,一边听季恒汇报,一边与苏越聊天。
苏越是温柔在这个世界难得谈得来的朋友之一。
一样拽个二五八万,也一样的表里不一。
一个恭喜另一个喜得人类小崽子一条,一个恭喜另一个喜提过气影帝一只。
差不多晚上九点半的时候,季恒收到消息,结束二人并不怎么友好的寒暄。
“谢承礼去了香樟街的stie酒吧。”
“嗯,那就出发吧。”抬头看季恒,温柔笑眯眯的说道,“如果有必要,你就是那个觊觎我美貌和财富的奸诈助理,记得别窜戏。”
无语凝噎了一下,季恒问温柔,“那您呢?”
“我必须抵死不从呀。”拍拍自己的脸,“柔弱无依,迷茫无知,天真无邪的相信你能救贺施呀。”
季恒:……
您对我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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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谢承礼的为人,他要去的酒吧应该不会像贺施带她去的那种小情调酒吧。
上网查了一下这个酒吧的信息,只查到几张群魔乱舞的相片后,温柔打开衣柜开始选衣服。
一条银灰色一字领毛衣,下面一条同色一字裙,透明薄丝袜,再配一双驼色低跟短靴。
头发是吴莉帮着梳的。
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那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梳得很漂亮,斜斜的垂在一侧肩上。
打扮好后,温柔除了手上贺施的求婚戒指,没带任何首饰。
温柔用手机叫了辆车送她去酒吧,随后进了酒吧,差不多十几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季恒再追过来。
酒吧很吵,灯光晃得温柔睁不开眼睛,刺耳的音乐奇迹般的和心脏的跳动连在一起。
音乐仿佛和心跳是一个频率了。
呆在这里都有一种累人的感觉。
左右看了看,脸上带着好奇的朝着吧台走去。
谢承礼就在吧台,不过吧台很大,温柔挑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小姐,想喝点什么?”
“随便来点吧。”
“那给小姐调一杯夏威夷酷乐吧。”
“嗯。”温柔没啥见识的也不问这酒为啥叫这么个名字,只眼巴巴的看着调酒师跟变魔术一样的给她调了一杯酒出来。
这酒真漂亮,五彩缤纷、晶莹剔透。看起来不像酒,像果汁。
可爱的凑过去闻了闻,酒味并不浓烈,倒有一股甜香。
轻轻的抿了一口,温柔笑眯眯的点头,虽然没有二锅头实在,不过偶尔喝一点也没什么。
“温小姐这是在…借酒消愁?”在吧台看了一会儿温柔,谢承礼端着他的酒杯走了过来,一边晃着酒杯,一边笑着问温柔。
“酒吧调的酒也要这么晃?”温柔先是无知的问了一句,问完这句话,温柔又仿佛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无知的问题一般,笨拙的岔开话题,“我不认识你,也买不起你的股份。”
温柔说完就看谢承礼,眼里都是你可以退下的神情。
谢承礼摇头一笑,真不愧是贺施的女人,气人都是一个调调。
“温小姐怀孕了,来酒吧这种地方不太好吧?”
温柔闻言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谢承礼吹了声口哨,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姿势坐到温柔旁边空着的椅子上,“现在不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吧。”
温柔迷茫了一下,随即拿出手机给季恒拨了过去。
就在这时季恒拿着手机正好走了进来。
“小姐,终于找到你了。”一边说一边朝这边挤,可刚挤过来,季恒就看到了谢承礼,脸色瞬间大变,对着谢承礼说道,“谢先生怎么会在这里?”很好,可以启动第一套方案了。
季恒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温柔则是一脸的不耐烦,谢承礼不动声色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笑着拍了两百块钱对调酒师,“我请这位小姐。”
“你做什么呀,还能不能给我点自由了?我是怀了孩子,可我还没卖给他贺施呢。”温柔一把推开季恒,就大步走出去了。
季恒抽了抽嘴角,一脸无奈的又追了上去。
不过让季恒没想到的是,还不等他追出去,酒吧门口就响起了一片喧哗。
酒吧的大门掉了下来,正好砸中了刚刚出门的谢承礼。
季恒站住脚,一双眼睛向上看,向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举着一双手,怔怔发呆的温柔。
季恒相信,无论世人怎么想,也都不会将大门的非自然脱落算在一个柔弱的女孩身上。
谢承礼被砸晕了,但却在下一刻又被身上的剧痛弄醒了。
酒吧大门是两扇的厚重的铜质大门,其中一扇正好砸在背对着门站立谢承礼身上。
而铜质大门的天使造型的把手,也正好亲吻了他的痔疮患处……
第75章
温柔这会儿是真的有些惊着了。
谢承礼的尖叫声过于渗人, 温柔摸着鸡皮疙瘩起来的胳膊,毫不怀疑铜门下面的人是不是被压碎了骨头。
她按着正常套路想好了一二三四五六套方案, 可这哪一套方案都不包括将人拍门板下呀。
苍天对谢承礼真是太厚爱了。
╮(╯╰)╭
只看一眼,温柔都能知道那半扇铜门有多重,这么压下去,温柔只能说恶有恶报了。
深吸一口气, 温柔学着旁边的人,拿起手机以最好的角度来了个九连拍, 随后酒吧的保安人员反应过来了, 温柔便打开手机录像功能围着大门和谢承礼伸胳膊。
伸着胳膊, 举着手机的人太多了,此时此刻谢承礼疼的哪还顾得上光明正大偷拍的温柔。
大门被抬起来了,谢承礼却疼得动不了。不知道是不是伤了骨头, 在救护车到来之前没人敢碰谢承礼。
于是谢承礼就趴在酒吧门口,像只趴着的乌龟一样, 双手被在背后不停的捂着屁股嚎叫。
众人视线在谢承礼的屁股上转了一圈后, 又都转向立在一侧的铜门…手把上。
那是个小天使造型的手把门, 做功精致, 很大,也很尖锐……
众人的视线走了一个回来,然后都默默的将视线看向夜空。
这得多倒霉, 就被开了□□花呀。
温柔也想到了这一点,然后又多拍了一会儿,这才一脸蜜汁微笑的叫上季恒撒丫子跑路了。
门不结实, 是厂家装修的问题吧?
对,还有酒吧的维护问题。
跟她…应该没多少关系的,是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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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季恒坚定的点头,对温柔的话表示肯定。“是质量不过关和维护不及时的问题。”这昧着良心的话,说得铿锵有力。
这时候别说谢承礼的意外跟温柔没关系了,就是温柔说天上的星星都是她放屁崩上天的,他都会坚定不疑的相信。
这样的女人放出去就是个大杀器,谁特么赶娶回家都是拯救世界的功德。
他应该对他们老板更好一些。
“想办法将这段视频发出去。”温柔将刚刚给谢承礼录制的个人专集传给季恒,“随便找点什么说词,将谢承礼和谢氏一并炒起来。春节七天乐,让老百姓都看看贵圈有多乱。对了,谢涵瑜不是还在做希望工程?这个也炒一炒吧。说不定就是因为谢涵瑜坚持做慈善事业,谢承礼才没有被怀孕。”
说起这个,温柔赶紧问季恒,“谢涵瑜找杨盼璋投资的事,钱到位了吗?”
“到位了。”季恒想到之前收到的消息,将杨盼璋等人的消息跟温柔说了一回。
温藉事情败露没多久,杨盼璋就收到了谢涵瑜的见面邀请。杨盼璋为了封口以及不敢得罪谢家的心理,倒是痛快的‘消费’了。前脚这笔钱打给谢涵瑜,后脚杨盼璋就进组拍戏去了。
谢涵瑜也没含糊,拿着这笔钱还真的将希望工程接续了下去。过年都没有家里过,而是去了贫困山区参加竣工仪式。
估计更大的原因是躲着家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
毕竟谢涵瑜做慈善,竟然还用了别人的名义,谁看不得骂一句,脑子进水的败家女人。
温藉和杨盼璋在国外的热带雨林玩烽火戏诸侯,还真被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因是外国人,又属于偷渡过去的,这会儿还在天竺国关押着呢。
等成功引渡回国,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温柔嗤笑一声,对温藉和杨盼璋这两人再次鄙夷起来。
这都跑出去了,干嘛不在外面混出个人样再衣冠禽兽的衣锦回乡?
那个热带雨林她也去过,打不着猎物,不是还有水果可以吃。地球是圆的,可是只要选择一个方向,总能走出来不是吗。
他们走的时候是带了不少M元和金条的,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买不来。换个国籍,换个身份在国外可比在国内容易得多。
温柔回想了一下自己当时在热带雨林里的遭遇,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啧啧了两声,便懒得提这两人。
一个买凶杀她的哥哥,啧,多稀罕呀。
温柔不想想,她能一下子将那么重的一扇铜门推下来,旁人能吗?
旁人学她摇一摇树干,也不可能就掉下果子呀。
还有她那生物退避的体质,她敢带着烧烤调料冲进去,将所有野兽当食材,旁人…尤其是温藉和杨盼璋,他们不成为野兽的下顿饭都是因为野兽嫌弃他们没人味。
对于即将回国,然后接受法律制裁的温藉二人,温柔已经没什么兴趣了。不过被抬进医院接受治疗的谢承礼却还在温柔的注目名单里。
除了身上多处软组织损失,脚踝骨轻微骨折,门把门为他开了□□花外,就是深深的伤害了他的痔疮患处。
如今里面的脓包因为挤压而破了,总之是不做痔疮手术不行了。
“……我听人说痔疮手术看似一劳永逸,不过年纪大了,会影响□□的收缩功能,这,这以后不会大便失禁吧?”
季恒抽了抽嘴角,满脸黑线。
祖宗,你可真敢想。
不过若真那样了,…您这报复手段可够凶残的啦。
回想了一下刚刚见到谢承礼趴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季恒脑子里想像了一下十几二十年后的谢承礼走走路就大便失禁在人前的样子,打了个哆嗦。
惨呀~
……
贺施在里面呆了四十八小时就被放出来了。在第四十五个小时的时候,那个开车的保镖招供了。
他说有人收买他,在贺施的车上放du品,之后在遇到临检的时候,冲破封锁线,并且在被逮捕的时候将这一切都推给贺施。
其实就是他不说,警方也从他帐户里那笔来历不明的高额转帐里查出了些什么。
拿贼拿脏,捉奸捉双。
贺施不提前报警却将事情闹大,为的就是让谢承礼百口莫辨。
至于那个收了谢承礼好处,又转头配合贺施将谢承礼卖了的保镖,虽然可能会受到一定的法律制裁,但无论是在里面还是在外面,贺施都给他安排好了。
这辈子可以躺着数钱了。
贺施是当天下午出来的,贺之年是那天早上到的。
在这之前他想要见贺施,不过警方和贺施都没有同意。
贺之年见此,又转头让人查了温柔的住处,带着人杀了过去。
温柔粉黛未施的见了贺之年,然后不管贺家仨口说什么,温柔就只捂着肚子嘤嘤嘤的哭哭哭。
贺颖气得抓心挠肝,沈婉如更是对温柔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火冒三丈。
贺之年见跟温柔实在说不上,便叫了陪在温柔身边的季恒出去说话。
屋里都是嘤嘤嘤,呜呜呜的,听得他脑仁疼。
早在贺之年找过来之前,季恒就跟温柔商量过对策了。
贺之年若是因为之前的行程大方雷霆,那季恒就将这事全盘推到温柔身上。
虽然这事本身就是温柔弄出来的。
若是贺之年想要了解贺施这件案子的进度,季恒和温柔商量的结果就是往大了说,尽量拖延时间,拖之贺之年一直到贺施出来。
贺之年也不是真傻到家了,对付不按套路出牌的温柔可能有些束手束脚,但对付季恒却不在话下。
毕竟他们都是一个思路上的跑马的。
贺之年知道贺施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季恒处理的,这个时候他能想到的事情就是收买季恒,让季恒懂得什么是良擒择目而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