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一点,温柔还真不能否认什么。
谁让蝴蝶效应就是辣么不讲道理呢。
担心温藉的安危,宫敏每每看到丈夫的私生子眼睛都带着冰冷的刺。
温铮行却洽洽相反。
他认为就是有了这个儿子,才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宫敏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她却是一个合格的夫人。在儿女都已经出事的当下,她并没有对丈夫的私生子做什么。
相反的,她还故意做出和善的样子,企图阻止温铮行立遗嘱。
宫敏还活着,温铮行能立的遗嘱也只是他婚前以及法律规定的只属于他的那份财产,但是这份财产里却包括温氏的股份。
因此,无论如何宫敏都会阻止温铮行提前立遗嘱的行为。
温大少这位假太子,对于现在的生活还算满意。他其实对遗产并不是很看重。在他看来,遗产这种事存在太多的变数,如果让他选择,他更希望要真金白银,看得到的实惠。
不过以现在温家的情况,温大少觉得他不当这个遗产继承人,温家就没人能当了。
也因此,温大少更加的用心刷好感。
大部分时间都陪着温铮行处理公司的事务,闲下来的时候,就去自己的画室画些更抽的抽象画,标榜一下自己对艺术的热爱,对打理公司的无奈。
分寸掌握的刚刚好。
而在天的另一边,在遭遇了各种意外后,温藉正带着杨盼璋穿梭在热带雨林里。
这里的温度仍然很热,但却比温柔她们去的时候凉爽了一些。不过这二人的野外生存并不顺利,别说成功走出热带雨林了,他们俩能不死在里面都是侥幸。
温柔等人当初可是将近全副装备进的雨林,这二人却是轻身出行。
其实两人得庆幸贺施暂时没想让他们偿命,否则光热带雨水里那些‘土著’就得将他们当成午饭吃了。
在实在饿得受不了,又是一身各种伤,辨认不了方向的情况下,温藉和杨盼璋终于在不停的抱怨中达成了一致。
生狼烟求救,之后回国自首。
钻木取火将两人的手掌都磨出血了,半干不湿的柴火架在燃烧起来的火堆上,浓烟呛得人眼泪狂流……
“明天就要离校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动手?”谢雷看着拿指甲油涂脚指甲的张初晓问道。
年节生意好,各种私人俱会应酬也多。他这边就张初晓,明显安排不过来。想到那些流走的生意,谢雷就心急火撩的。
创业初期,真不能懈怠的哇~
野心勃勃的谢雷,非常想要大干一场。
.
“今天晚上。”漫不经心的斜了谢雷一眼,眼里全是对谢雷的鄙夷和唾弃。
谢雷眯了下双眼,面上微微带出几分狰狞,随即又收敛了一切情绪,对着张初晓和气的笑道,“需要我做什么?”
张初晓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拧紧指甲油的瓶盖,“将上次那药给我几片就行。”说这话时,张初晓没看谢雷,只是在不断的欣赏自己的指甲。
“这么简单?”
“难吗?”张初晓指了指角落里的空气加湿器,“加湿器调到雾化状态,再将你那药弄成粉,和着水投到加湿器里。”
冬季里室内空气不流通,加湿器里的药随着水雾化出来,上次让她毫无知觉睡了一天的药弥漫在空气里,人只要进来了,还怕逃得出去 ?
至于同在屋子里的她…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说不定一觉醒来,下水的人又多了两个。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谢雷听了张初晓这种不动声色的算计,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手段,真比他的高了不少。不过,
“这个办法好是好,那你怎么确定她们一定会来呢?”
“我打听过了,温柔今天住在宿舍。”勾了勾唇角,张初晓抬头去看墙上hell kitty造形的挂钟,时针正好指在七点的位置。
这个时间刚刚好。
“你不要小看女孩子的天真和同情心。她们的心在没有被伤害以前都是水做的,非常柔软。”就像当初的她。讽刺的笑了笑,张初晓无视谢雷询问的眼神,继续说道,“她们一定会来的,他现在还是担心她们事后会不会报警吧。温柔是本地人,她男朋友好像也不是普通人。”长的帅,还开那么好的车。
说完,鄙夷的扫了一眼谢雷,张初晓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在温柔和胡冰的电话号码之间只犹豫了一下,便拨通了胡冰的电话……
第69章
胡冰一脸怪异的的挂了电话,转头看正在收拾行李的温柔, 一副嫌麻烦又不能不管不顾的样子对温柔说道, “谢雷回家了,张初晓去送站, 回来就发烧了,她求咱们送她去医院。”
别小看感冒发烧, 一个弄不好, 就能将人烧死了或是烧成其他并发症。
可大可小的事,求到她们头上了还真不能不管。
而且到底住过一个宿舍,如果这都不管, 让人知道了怎么看她们呀。
冬天是感冒的高发期,张初晓的这个理由找的真不错。
温柔听了心里也嫌烦,却也做不出袖手旁观的事。
再想到她一个小姑娘离乡背井出来求学不容易, 也不忍心不管她。若真因为她们不作为再烧成傻子或是烧坏了哪里, 这辈子怕是都要良心不安了。
温柔拉开窗帘,看着外面又开始飘雪了, 想到她们先要去出租屋接张初晓, 完事要带着人去医院,挂号,打针再折腾回来……温柔撇了撇嘴, 心里直叫麻烦。
事情就是能作。
要是能将医生快递到出租屋就好了。
咦!
想到这里, 温柔连忙拿起手机给贺施打电话,问他贺家有没有家庭医生。
好像影视剧里都提过有钱人家有自己的专属医生呢。
别说,贺施还真有。
他接到温柔的电话, 听温柔这么问的时候,还以为是温柔怎么了。听说不是温柔生病了,这才心平气和的跟温柔打听怎么回事。
“……我让司机先去接家庭医生,回来的路上再去学校接你。让保镖跟着去吧。如果病情严重了,有他们在也方便些。”保镖可能帮忙抬人上车,或是去医院后交个费,排个队。
这样安排很合理,温柔没理由拒绝。
贺施又叮嘱温柔一定等接了他的电话后再从宿舍出来,这才挂电话。
外面那么冷,再为了给别人治感冒将她自己冻坏了,贺施得心疼死。
贺施挂了电话一通安排不提,温柔那边挂了电话便将贺施的安排跟胡冰说了。
胡冰一听,立时便笑了。
“有个有钱的男朋友真好。”
“哪有什么钱首富还欠着银行十几个亿呢。我们就是本地人认识的人比较多罢了。”
胡冰听了笑笑,没言语。
温柔说的也对,现在搞实业的,很少有不欠银行贷款的。再一个有钱没钱还真不能以此为标准。
低调不炫富的,打肿脸充胖子的,这年头什么没有呢。不过不管怎么说,她能受益就好啦。
外面那么冷,终于不用出去遭罪了。
宿舍也有微信群,温柔先给张初晓打了一个电话,说一会儿就过去。又让她将地址发到群里。
温柔想着张初晓病了,也没在电话里多说,像是家庭医生什么的一个字都没提。
这种事本来应该是胡冰提的,可胡冰想起张初晓平时那作派,怕这个时候多嘴,回头再给温柔凭添麻烦。
有事没事的再总叫人家帮忙看病什么的。
放下手机,俩人开始换衣服。等衣服换好,头发也梳好,贺施的电话也打过来了。
贺施在开越洋会议,没有出门。他告诉温柔汽车停在离宿舍最近的侧门了。如果有什么事要及时给他打电话。
温柔应付了贺施一句,没将这话放在心上。
她能有什么事嘛。
食指上带了一个具有定位和紧急求助功能的漂亮小戒指,真有什么事,贺施和他派到自己身边的保镖就会第一时间知道。
而且张初晓若是真病的很严重,她能做的除了叫救护车以外就是给老师打电话了。
这种事情,学校出面更好一些。
没将这一次救助放在心上的温柔带上毛线帽子就和胡冰出门了。
到了学校侧门,那里停了两辆车。
一辆车上坐着司机,保镖和家庭家生以及他的助手。另一辆车上,除了司机以外,就副驾驶座上坐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那男人一见温柔走过来,连忙下车,恭敬的喊了一声温小姐,又打开车门让温柔和胡冰坐进去。
胡冰全程都有些懵逼,愣愣的转头看温柔。
这还不是有钱人的范儿?
那有钱人得是什么范?
回想了一下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有钱人,胡冰淡定点头,有钱人应该就像道明寺那样的吧。
带着白手套,穿着礼服的英国管家,一排穿着女仆装的女佣人,出门都是那种拐弯艰难的加长林肯。
“温柔,你男朋友给过你金卡,黑卡,钻石卡吗?”胡冰眼睛亮晶晶的坐在车里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最后好小声的问温柔。
“没有。”贺施知道自己不缺钱,干嘛还要给自己卡?温柔摇头,摇到一半,顿住了。“元旦他们公司发福抻,给了我一张商场购物卡。”
切~
胡冰吐了下舌头,确定了温柔她男朋友真像温柔说的那样。
真不是有钱人。
温柔一上车就将之前张初晓发给她的共享地址递给司机看。司机看了一眼便记住了地方。
之后温柔坐的这辆车打头阵,另一辆紧随其后,缓慢的朝着目的地行驶起来。
张初晓将药片兑到水里,一边拿着手机看温柔她们的实时位置,一边带着帽子手套裹着棉被在房间里蹦跶。
谢雷嘴角抽抽的看着张初晓折腾,等手机上的实时位置越来越近后,谢雷直接躲了出去。
张初晓的办法是无差别攻击,不躲出去谁能清醒的干活呀。
谢雷也没有走多远,他出了房门便去了楼梯间。顺着楼梯向上走了两层楼,然后靠着暖器坐着玩手机。
一边玩手机,一边还心忖了几句,早知道张初晓是这样的计划,他就应该提前在出租屋里安个监控头,好实时监控里面的情况。
现在被动了,只能按着和张初晓约好的时间回去。
谢雷在等待的过程中还抽了根烟,刁着烟的谢雷想到一会儿任他摆布的温柔和胡冰,身上就火热火热的。
自从张初晓成了大家的,谢雷就再没碰过她。有几天没有碰过女人了,开了荤后,难免总想着。
谢雷想到之前看到的温柔和胡冰,揉了揉已经肿起来的地方,想着自己先留几天再出货。
嗯,看看市场供需情况,如果忙的过来,就留一个给自己过年。
想到柔柔嫩嫩,长相甜美如莲的温柔在娇弱啼哭,谢雷就一遍遍的看手机,冷静,冷静……
秉持着最大善意过来的温柔和胡冰,先是打量了一回张初晓租住的公寓楼,然后才小声的猜测了一回这里的房租需要多少钱。
有电梯的房子总是更受欢迎一些,两个司机留在车里,两个保镖带着家庭医生和助理跟着温柔胡冰上了电梯。
一行六人眨眼间便来到了九楼。
按着微信里的地址,找到九一三。温柔在门外给张初晓打了个电话,然后才敲响了房门。
不给陌生人开门,以及三更半夜不随便开门是居户最应该保有的安全意识。
张初晓看到温柔的电话,连忙接了起来。听温柔说她已经到门口了,直接将被子丢床上,再将帽子和手套摘了放一旁,一边打开加湿器的开关,一边走过去给温柔开门。
“你们来,呃,他们是谁?”
张初晓小脸红扑扑的,顶着脸颊上的汗刚要装病弱就发现了站在温柔和胡冰身后的四个人。
四个人里,两个年轻的男人,人高马大,一看就有一种‘我不好惹’的感觉。另一个男人,三十多岁带着副银框眼镜,还有一个快五十岁的有些微胖的女人。
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会跟温柔一起来,是,是警察吗?
想到这里,张初晓刚刚还因运动而又红又热的脸,瞬间转白,看起来可怜极了。
“这是王医生,赵护士,这两位是如果你情况不好,负责抬你去医院的。”保镖的身份,温柔直接掩了下来。
!
张初晓:“……”
张初晓有些懵,她眼睛发直的看着温柔。认真的听完温柔的话,她又猛的转头看胡冰。
她到底是怎么传话的,为什么会传成这样?
温柔发现张初晓的眼神诡异的扫向胡冰,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头看胡冰。胡冰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看张初晓又看看温柔。
“怎么了嘛?”
怎么了嘛?
呵呵,她只想药倒俩,你特么却来了六个,你说怎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