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寡妇——石阿措
石阿措  发于:2023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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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钰也觉得自己怀里的女人像是没骨头似的,柔软得让人浮.想联.翩,霍钰目光一沉,“东西等一下再收拾?”
  兰姑巴不得如此,点点头,回:“好。”
  霍钰大掌抬起她的下巴,正要低头吻下去。
  兰姑屋里忽然传来崽崽的哼唧声,两人顿时一僵,就像是一根干柴被丢进烈火中,刚刚燃烧起来,瞬间门被一盆水浇熄。霍钰无奈地放开了她,笑了笑。
  兰姑内心长叹一声,手轻抚了下他的襟口,声音带着点幽怨:“你……你先去屋里,待会儿我过去找你。”
  霍钰微颔首,“嗯。”
  兰姑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的屋,到了门口,又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霍钰从那双水汪汪的眼眸中看出些许慾求不满,不由微微一笑。
  兰姑回了自己的屋子,崽崽地坐在床上,揉着眼睛,看到兰姑进来,便嚷着要尿尿,兰姑带着他去尿了,小家伙尿完回到床却睡不着了,要兰姑陪着他睡,兰姑半躺在床上,轻拍着他的背,给他唱着童谣哄他入睡,没过多久,他便睡沉了。兰姑这才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经过这么一折腾,兰姑内心的紧张感倒是消失了,整个人又恢复了平常心态,她理了理衣服鬓发,才走出去。
  刚来到霍钰的屋门前,一眼看到霍钰端正严肃地坐在床上,腰杆挺正,那郑重其事的神态仿佛在等待她过来商议重要之事,不似方才在外头的轻佻散漫,眼底那迷离醉意也荡然无存。
  兰姑不禁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慨,只觉得自己白费了一番功夫,早知如此,一开始便顺其自然算了,折腾这么多做什么呢?兰姑走到他的床旁边,与他并肩而坐。
  霍钰侧目看了她一眼,沉声问:“崽崽睡着了么?”
  兰姑低着头,没看他,“睡沉了。”说着瞄了窗户一眼,转头看霍钰,“你……窗户关好么?”她没忘记上次窗户突然被吹开的事。
  霍钰声音愈发的沉:“关好了。”
  一问一答之后,霍钰深邃的黑眸掠了她一眼,征询道:“我们歇下吧?”
  兰姑突然间门感到口干舌燥,她小声回:“好。”
  两人都不想再等待,免得又生阻碍,也不想再多费唇舌说着些没意义的话,所有的话都等到干完正事再说。
  兰姑的肩膀被一双炙.热的大掌握住,兰姑像是被人蛊惑一般,目光痴痴地看着那张在昏暗光线中显得格外深邃英俊的脸,随着他脸慢慢地贴近,那伟岸的身躯带着迫人气势朝她侵袭而来。

  吻落在她的唇上,还是熟悉中强势的感觉,兰姑不是什么不谙事的小姑娘,见他主动吻了她,立刻勾上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他,然后配合着他那沉重的力道躺下去。
  霍钰其实很紧张,甚至有些害羞,然而他脸上的情绪控制得很好,给人一股从容自若,一切尽在他掌中的感觉。
  霍钰含住她的下唇,轻轻的吸.吮了下,随后在她唇边低声呢喃:“我会不会压疼你?”这么揽着她,才发现她的瘦小,他知道自己的身材高大,且很重,整个人压下去,对她而言,可能无法承受。
  “我想你……压疼我,别顾忌。”兰姑此刻的声音低低柔柔的,像是水一般柔润,看着他的目光却如同火般炽热,仿佛他才是那根柴火,将被火一样的她烧得只剩下灰烬。
  霍钰震惊于她的话,随后想到她是成过亲的女人,与那些生.涩的少女不一样,便彻底放下心中种种的顾虑。
  他吻技娴熟高超,吻得她如痴如醉,让兰姑无比的期待接下来的事情,然而事情发生后却完全不是兰姑想象中那般情景,她甚至后悔自己刚刚说了那样的话。
  怎么说呢?就像是这男人一开始表现得很好,兰姑信任他,把自己全身心地交付到他手中,期望他能让她幸福,结果他却突然掏出一把刀,然后带着无比悍戾的气势一刀朝着她刺过来,还不止刺她一刀,而是连着几刀,但又刀刀刺不进要害,让她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其残暴,何其血腥。
  兰姑想逃却逃不掉,因为他太过强悍霸道,她本身只是个柔弱的女子,与他的力量无比悬殊,她一时间门根本无法反抗他。
  兰姑隔了好片刻才找回一点神智,皱着眉头,指甲报复性地狠狠划过他的脖子,留下几道血痕。
  霍钰被她这么一抓挠呼吸一滞,非但没有被她吓倒,内心更加有股想要逞凶的冲动,只是看着兰姑苍白的脸色,他到底强忍了那股邪念,他低声问:“你……不舒服么?”
  这不废话,他被人捅一刀试试,看他是什么滋味?兰姑忍不住古怪地问了句:“霍九,你……你是不是没有过女人?”
  霍钰表情微僵,那浓暗的眸子冷了下,但很快又升起簇火苗,他的目光落向黏在她脸颊,吃进她嘴里的一缕头发上,有股想要拨开那头发的冲动,他手刚动了下,兰姑立刻尖叫起来:
  “我自己来。你别动,千万别动。”
  霍钰怔住,不知她指什么,便没敢伸手去帮她弄头发。直到她有所行动后,他才终于明白过来她的意图。
  兰姑将自己从那柄抵着自己的刀子中拯救出来,将他反制。混乱之中,她伸手拨开黏在脸上那缕头发,终于明白,还是自力更生的感觉更加美妙。
 
 
第40章 
  次日, 兰姑如同往日一样,在自己的床上醒来。
  昨夜她和霍钰完事后,在他的床上躺了会儿, 就回了自己的屋, 两人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人,只不过因慾在一起,激.情退散之后,躺在一起便着实有些尴尬。
  外头天已经大亮, 晨曦映在窗户上,透出淡淡的暖黄色。
  兰姑懒洋洋地躺了一会儿才准备起身,结果却发现身体就像是压了块巨石,又沉又痛, 根本起不来。兰姑缓了好片刻才扶着腰肢,艰难地坐起身,正要下床,腿却软绵绵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走两步便摇摇晃晃的,根本无法控制。兰姑叹了口气,自力更生虽然好,但是着实费力气,幸好只是一次,也不持久,不然兰姑今天估计下不来床了,这也怪她太久没做这种事了吧。
  兰姑穿上衣服,步履蹒跚地出了屋子, 晨曦已经照在水井上,兰姑扶着门框,仰头看着那碧蓝的天空,眯了眯眼睛缓了片刻之后,才跨出门槛,准备去厨房煮早饭,却发现厨房顶上已经升起炊烟,不禁愣了下,然后就看到了霍钰弯腰从厨房出来,等他直起身子,两人便打了个照面。
  按理说,两人昨夜才做了那事,这会儿应该会表现有些羞窘或者不自在,但两人都表现得十分淡定,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起得真早。”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模样,兰姑不禁感慨,男人与女人当真是不一样,不过他昨夜几乎都没出力,光靠她一人了。
  兰姑不禁深深打量了他一眼,他站在晨曦中,身材高大伟岸,暖黄色的朝霞映着他深邃的五官,愈发显得英俊无俦,让人有种他并不是尘世中人的错觉。
  兰姑渐渐看入了迷,不过很快,兰姑就清醒过来,只因突然想到了他昨夜的表现,想到他衣服底下那肌垒分明的身躯,强健有力的腰杆以及那雄壮的……嗯,兰姑突然有种虚有其表的遗憾感觉。真是浪费了这一好身材。
  霍钰察觉她脸上似乎有着失落之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夜的事情,霍钰神色突然有些不自在,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我已经煮好了粥,再炒个菜,便可以吃饭了。”
  怎么会不失落呢?就像是买卖东西,你以为自己会得个十两八两,但结果对方却只给你一个铜板,那样的差距是个人都会失望。
  但是他大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吧,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这也正常,多试几次就会熟练了,只不过不是现在,兰姑想休息几日,她是真有些伤到了,那地方隐隐在发疼。
  “嗯,有劳你了。”兰姑本来是要忍着难受做饭的,没想到这男人倒是会体贴人,怎么在那事上就不会体贴人呢,兰姑内心不禁又是一阵感叹。
  兰姑见他要洗菜,便转身回了屋,准备坐着休息一会儿再出去洗漱。
  霍钰看着她那别扭的走路姿势,耳根隐隐发烫起来,直到兰姑消失在门内,霍钰才神色淡淡地收回视线,走到水井旁舀水洗菜。
  霍钰很快便做好了早饭,走到屋里叫兰姑母子吃饭。兰姑正在做绣活,崽崽也醒了,正坐在床上玩那只木刻的兔子,自从霍钰把兔子给他之后,小家伙几乎每天都和它形影不离,晚上睡觉还把它放在枕头旁边,说是要和兔子一起睡。
  兰姑才刚绣了几针,闻声放下绣品,看向霍钰,随口说道:“这么快?”
  霍钰神色微变了下,虽知道兰姑这话没有别的意思,霍钰却仍旧想到了别的方面去,内心不由感到一阵懊恼,“出来吃饭吧。”他语气平静地道了句,随后转身走了出去,俊脸莫名地隐隐泛红起来。
  兰姑并没有留意到霍钰的不对劲,放下东西带着崽崽出去吃早饭了。其实自从她生病之后,霍钰就包揽了家里很多活,他也不是纯粹因为她今日身子不适才主动做早饭的吧。
  吃饭时,兰姑和霍钰并没有搭话,两人各吃各的,其实这么相对而坐,兰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如今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名,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那么两人算是什么呢,他是她的姘头?兰姑想想都觉得有些古怪和尴尬。若是以前,她断然料不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不尴不尬的事来。主动勾惹男人?想想都让她觉得羞耻,但她最终还是做了,而且是凭着自己的心意来做的。
  做了就做了,兰姑丝毫没有觉得后悔,而且如今想到那些村民对自己的指摘,兰姑都不觉得憋屈了。
  以前她还是太在乎村民对她的看法,太在乎自己的名声,如今想想,名声不能当饭吃,还是自己快乐最重要。
  霍钰吃了早饭后,便出了门。林卫已经隐身在外头许久,见霍钰出来,便现了身,“爷。”林卫躬身行礼。
  霍钰颔首,牵着马朝着屋后的幽僻小路走。
  林卫跟上,向他禀报李天宝的事,“属下在李天宝家里守了几日,并没有看到李天宝的身影。赌场那边的人也还在找李天宝,这李天宝应该是偷偷躲了起来。”
  霍钰虽在听着林卫的话,但却有些漫不经心,等他禀报完,霍钰淡声道:“这几日你便守在这里吧,不用去找李天宝了。”
  “是。”林卫停下脚步。
  霍钰忽然也停了脚步,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卫。
  林卫被他盯得有些忐忑,“爷还有其他事么?”
  霍钰突然问了句:“林卫,你年纪也不小了吧?”
  林卫愣了下,不知道霍钰为何突然这么问,又见霍钰神色严肃郑重,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属下今年二十二,爷,怎么了?”
  霍钰收回目光,目光深沉地看着远处的方向,淡淡问:“你睡过女人么?”
  林卫呆住,随后脸上蓦然胀红,他摇了摇头,又见霍钰没看他,张口回道:“属下还没睡过女人。”林卫惭愧地说道,他一直跟随在霍钰身旁,专注做事,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去找女人。
  他家爷怎么突然问起这种事来?林卫有些诧异地看向霍钰。
  霍钰闻言皱了皱眉头,却没说什么,跨上马径自走了,留林卫站在原地一脸呆滞,只觉得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霍钰其实有些在意兰姑是否满意他的表现,任何一个男人想必都会在乎这点吧。霍钰如今觉得**一事就和他打仗一般,纸上谈兵终觉浅,实际操练起来并不容易。这是他第一次实战操练,他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一举一动,只知进不知退,蛮横攻击,最后惨败收场。
  霍钰到底年轻好胜,被女人压在下方已经有失尊严,结果还控制不住自己,提早交代了,这让霍钰更觉屈辱,不服气。他甚至想立刻拉着兰姑大干一场,然后打败她征服她,让她可怜兮兮地哭着向自己求饶。当然这是他心中的想法,并没有付诸行动。打仗绝对不是蛮干,接下来他得有所准备。
  对当下的他而言,夺回一城比做这事本身会得到的快乐更加重要,这已经成为他另一个战场,赢才是他想要的。
  莲花翁的别馆依山而建,占地面积辽阔,里面还有渔庄稻舍、蹴鞠场、射圃等供人游玩取乐的地方。
  今日莲花翁心血来潮,请了一帮好友去射圃射箭,霍钰也被邀了去。霍钰在他这里当武师的时间也不短了,但真正教人武艺的时间却少之又少,几乎都是陪着莲花翁在别馆里到处游玩,霍钰甚至有种自己只是来这做客的错觉。
  “咻”一声,一支羽箭蓦然离弦,以破竹之势朝着远处的二尺圆箭鹄射去,砰的一声,箭矢正中靶心,未差一丝一毫。
  霍钰眼底的锐利之色一敛,收起弓箭,身后传来莲花翁洪亮的声音:“九弟的这箭法果然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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