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龙傲天剧本改崩了——酒千觞
酒千觞  发于:2023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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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于同窗情谊,许疏楼放下书本,上前把他从地上的人形坑里掀了出来:“你还好吗?”
  那男修看到佳人当前,颇在意形象地抹了一把脸,这一抹,便不小心把砸出来的鼻血抹了半边脸,偏偏他还一无所觉,抱拳要与许疏楼见礼。
  许疏楼后退了一步,一指小楼:“里面有清水,去洗洗吧。”
  那人灰头土脸地进了小楼,片刻后洗净出来,又向许疏楼讨了一杯茶,行礼道:“多谢姑娘了。”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那人看到许疏楼面前摆的蛋黄酥,不免奇道:“姑娘如此闲适,难道进来秘境后竟未遇到危险吗?”
  许疏楼想了想,的确是没什么称得上危险的,便摇了摇头。
  那人苦笑:“姑娘倒是好运气。”
  许疏楼又取出一张躺椅给他,那人便精疲力尽地坐了下来,余光又瞥见她摆在炉边温着的酒坛,眼神一亮:“这可是灵酒吗?”
  许疏楼点了点头。
  那人一喜:“我急需补充灵力,姑娘可肯割爱吗?”不等许疏楼回答,他已捧出十块上品灵石送到她面前。
  许疏楼摇了摇头:“我修了‘花卉与酿酒’,这不过是我课上随手酿的,哪值得这许多?”
  “但在这小秘境里大家都是竞争关系,肯卖便是难得,也怪我没想到这里灵力消耗如此之快,准备不够充分。”见男子坚持,许疏楼也并未再推拒,收了灵石,把那坛桑葚酒递给他。
  那男修饮了一口,大呼痛快,不多时便恢复了力气,又审视着眼前这座小楼:“这里竟没有危险,姑娘这地方寻得好!敢问……在下若今夜寻不到安全的落脚处,可以来这里借宿吗?当然,我会付灵石的。”
  许疏楼颔首:“可以。”
  当夜那男修果然便又寻了回来,形容比之前还要凄惨几分,他肿着眼眶,和清闲自在的许疏楼对视,险些落下泪来。
  许疏楼沉默地一指小楼,让他自去清洗。
  男子这次待得久了些,出来时,许疏楼正在小炉上烤着牛肉片,是凡界食肆里已用各味调料腌制好的那种,她在炉子上翻一翻烤一烤便可入口。
  男修坐在她对面,珍惜地喝了一小口桑葚酒,嗅着扑鼻的香气,沉默地凝望着许疏楼。
  她叹了口气:“吃吗?”
  男修点了点头,许疏楼便给他盛了一盘子烤牛肉。
  一入口,男修幸福得几乎要流下泪水:“让我留在这儿跟你混吧,我给你做护卫。”
  “我这里不需要护卫。”
  此时不远处有一巨鸟起飞,那男修吓了一跳,正要防备,却见那巨鸟飞得缩手缩脚、小心翼翼,连半点尘埃都没扬起,难免有些诧异:“这小秘境里的鸟,果然与外界不同,古怪得紧。”
  许疏楼笑了笑。
  男修泄气:“难怪你说不需要护卫了,这巨鸟还是我进小秘境以来,遇到的第一种不伤人的活物呢,你运气也未免太好了些。”
  许疏楼又把炉子上烤好的鸡翅捡了两只分给他,并拒绝了他继续掏钱:“就当包含在你的住宿费里了。”
  第二天一早,男修离开前,又问她还有没有灵酒,许疏楼点头:“想要什么口味的?”
  “还能挑选口味?”男修受宠若惊。
  许疏楼笑了笑,她乾坤镯里还有很多灵酒,便不甚在意地分了他两坛,男修最终要了一坛昨日喝过的桑葚酒,又挑了一坛葡萄酒,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避难所。
  他离开后,许疏楼却又莫名接待了很多同窗,一问才知,是那男修将这个避难所告知了几位友人,友人中有人将此事宣扬了出去,才导致络绎不绝有人来投奔。
  这群人似乎还给她想了句宣传词,什么“在疲于奔命之时,遇到如家般温暖之处”。
  许疏楼哭笑不得,倒也没有将这些人拒之门外,若要住宿,一律按那男修的标准来收费。付不起灵石的,在门外安全范围内凑合上一夜,她也不驱赶。
  偶尔她会在夜间出去散散步,顺便打打怪物。
  有人来这里提出买酒,她就卖上一坛。有人要打尖,她就端上一碗凡界打包来的笋辣面。碰见有人受重伤倒在门口,她就帮忙熬上一炉药。活得倒真好似一位客栈老板娘。
  当一位女修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件法宝来问她会不会修补装备的时候,许疏楼的表情里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我真的不是万能的。”
  “……”
  大概是没想到要在小秘境里待这么久,这些同窗物资准备不足,此时分外热情,什么都想买,连六师弟季慈给的那瓶化鳄丹都被他们一抢而空了。许疏楼还没能变成鳄鱼去水塘里打个滚,对此煞是遗憾。
  期间,她的师弟师妹们都闻讯来围观这间“避难所、补给点”,一见是许疏楼,都露出了“果然是你”的表情。
  几人留下来与师姐共进一餐,便又踏上了独立生存的路。
  季慈离开前,许疏楼叫住他,顺势把那瓶化鳄丹赚来的灵石抛给了他。季慈脸色古怪:“师姐你可真是个商道奇才。”
  许疏楼叹气:“什么奇才?我甚至都不知道这生意是怎么做起来的。”
  ———
  小秘境外,围观的几位夫子,已经几乎要笑到打跌了。
  “这一百二十一的行径,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确是有实力,才能如此。”
  “这小秘境,于她而言,竟似是游戏似的。”
  “可不就是游戏吗?”一开始便说过不喜欢她的李夫子神色淡淡。
  周夫子好奇地问这位老友:“你到底为何不喜欢她?”
  “许疏楼吗?”作为夫子,虽然许疏楼没选他的课,但李夫子倒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我觉得她很危险。”

  “危险?”
  “凡事于她而言不过游戏而已,”李夫子沉吟,“这样的天赋,这样的实力,往后进境也定然是一日千里,世间对她而言极少有凶险。没有刺激,她很快就会腻,腻了后做出什么都未可知。”
  “你未免也想得太多了。”
  “别说我杞人忧天,”李夫子摇了摇头,“你忘了我那位为祸人间的先祖了?她身上几乎有他的所有特质,超凡脱俗的天赋,什么事都能当成游戏的态度……他们甚至一样经历过灭国的大难。”
  “我倒觉得你是走眼了。”
  “那要和我赌一场吗?我就赌,人间和修界都困不住她,她若能顺利得道飞升那最好,若不能,便会为恶陨落。”
  “我赌了,”教剑的薛夫子想起那一日许疏楼吹奏的小曲,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什么腻不腻的?我倒觉得,她在这个人间很是自得其乐呢。”
 
 
第80章 
  欺男霸女一二一
  小秘境中。
  这处声名远扬的“安全点”,自然也引起了他人觊觎。
  这一日,便有一男一女远远站在山坡上,遥望小楼。
  “这小秘境里剩下的人怕是已不过百了,现在放弃,实在不甘,”男修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若能抢下这个地方,我们说不定能撑到最后。”
  女修也颔首道:“我私下打听到此次第一名其实是有奖励的,以玄苍学院的豪阔,出手定然不凡。”
  男修打量了一番在门口摇椅上摇晃的许疏楼:“看着倒不像什么凶悍之辈。”
  女修看他一眼:“修者的实力哪能只看外表?”
  “师妹说得对,”男修点了点头,“稳妥起见,先放鼓吧。”
  女修点了点头,抛出一只盘鼓,那鼓面在空中不断变大,落在小楼前时,已涨到一人高。女修也随即飞身而出,翩然落在了鼓面上。
  许疏楼看着这副莫名其妙的阵仗,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那立在鼓面上的女修水袖一扬,竟在她面前跳起舞来,足尖不住踏在鼓面上,便响起一阵颇有节奏感的鼓点。
  小山坡上的男修此时也持了一支萧,荡人心魄的箫声配着鼓声响起。
  这正是他们二人的技能,鼓声配着萧声可扰乱敌人心神,不过在实战中用处不大,因为真正打起来的时候,她很难有机会舞上这么一段。此时为抢先手,打算趁着许疏楼没反应过来,先舞了再说。
  见许疏楼没有起身打断,反而托着腮欣赏起来,两人都是心头一喜。
  那女修一舞毕后,目含期待地将许疏楼望着。
  许疏楼便捧场地鼓了鼓掌:“好!”
  “……”
  见那女修仍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许疏楼不明所以,以为对方在等夸奖,于是盛赞道:“罗裙飘逸,玉袖生风,若仙若灵,姑娘舞得漂亮。”
  “……”
  还不满意吗?许疏楼无奈,正要绞尽脑汁再编些更夸张的盛赞出来,面前那女修的神色已然从期待变为困惑:“你、你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许疏楼笑了笑,十分熟练地问道,“二位打尖还是住店?”
  “打、打尖。”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打算观察片刻,再谋后动。
  许疏楼便给他们指了指一楼摆着的几张小桌:“坐吧。”
  说是打尖,二人却只要了酒,不要吃食,又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我们的音攻,连隔音罩都挡不住,她怎么会没有反应的?”
  男修沉吟:“除非她比我二人境界高出许多……”
  “高多少?”
  “不知道。”
  女修白他一眼:“我去试探一下。”
  她看着门口缸里的荷花开得正盛,便借此开口向许疏楼搭讪道:“姑娘,你这花儿开得可真好,怎么养的?”
  许疏楼笑了笑:“不是养出来的,是捉了现成的花妖。”
  “……在哪儿捉的?”
  “此处往西走,有一座很漂亮的湖。”
  女修忽地反应过来,拔刀指向那一缸荷花:“差点吃了二百号的花妖!”
  许疏楼微怔,转头问那荷花道:“你吃人?”
  那荷花簌簌地抖了抖,似乎在喊冤。
  许疏楼转头回来的时候,发现眼前的女修也正圆睁双眼盯着自己,眼神里带着恐惧,身子与那荷花一般簌簌地抖着。
  许疏楼沉默地后退一步,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她这小楼停留的同窗们似乎越来越奇怪了?眼前这二人,先是不由分说便给自己表演一番,再是随口聊了几句就开始颤抖……
  两方互相打量片刻,都觉得彼此不大正常。
  女修颤着声音,十分客气礼貌地提出想离开小楼,许疏楼心累地把他们送走,看着他们近乎于逃窜的背影,复又在门口摇椅上坐了下来。清闲了没几个时辰,忽有一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男子冲进来:“姑娘,我师弟出事了,求你帮帮我们吧!”
  许疏楼把书卷收进乾坤镯,起身道:“你师弟人在何处?带路吧。”
  没想到她应得这么痛快,那男子反而愣了一下,眼神闪烁:“诶,好。”
  他们离开后,有约七、八道身影蹿出,把一楼里坐着吃面的两名客人赶了出去,占领了这座小楼。
  为首的男修颇得意地打量着小楼内部,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把腿翘在桌上:“快些布置好陷阱,静候那婆娘回来。”
  一旁的修士一竖大拇指,拍马道:“还是大哥您有办法。”
  男子笑了一笑,扯了扯小楼里的纱帐:“她倒是会享受,我们在外面拼死拼活地与怪物打杀,怎能容她这般轻松地占了唯一的安全地?”
  “就是,”一旁的人附和道,“再说她已经占了那么多天了,也该轮到我们了。”
  “陷阱别忘了在那门上放一个,”那翘着脚的男修道,“待她回来,若识相也就罢了,若不识相,就有她好看了。”
  许疏楼这一趟离开得有些久,一行人很快布置好陷阱,等待的工夫有些无趣,有人拎了石子,去砸窗外那些缩手缩脚的巨鸟:“这些东西生得巨大,胆子倒是小得很。”
  那巨鸟被砸后,只是慢吞吞地支起脑袋看他一眼,这群人便嬉闹起来,不停扔石子过去,比谁能砸中脑袋。
  巨鸟的眼神在他们身后逡巡,半晌后,确定没有看到许疏楼那张脸,突然振翅飞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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