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亲爹卷成首辅(穿书)——二木则林
二木则林  发于:2023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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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这个时代的娱乐方式不多,如果真的能把麻竹和银竹的故事搬上戏台,那肯定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到时候真的排出来了,他可以请到家里来演给王老夫人他们看。
  但邹东家却苦笑起来。
  “我那友人也想啊,事实上过去的这些年很多戏班子都尝试了,但无一成功。淙少爷你画的那些斗法场景,他们无能为力。”
  那就没办法了,许淙也有些遗憾。
  在没有特效技术的古代,想要将斗法的场景一五一十地展现在戏台上,基本上是属于一个不能完成的任务。而抛开那些玄妙的场景,不管是《竹精传记》还是《银竹篇》,都会失去灵魂,还不如排一出飞来飞去的武侠剧呢。
  ……等等,武侠?
  许淙的脑海中灵感一闪。
  武侠可以啊!
  飞来飞去的武侠,可以使用绳索将人吊起来,就像现代的威亚那样,通过操纵绳索来让人飞高飞低,这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而那些‘武术’,比如拳法、剑法,也能够设计出来。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许淙暗暗记下这个念头。他一边等待青木和祥云书坊的账房核对完账本,一边和邹东家闲聊,过了半个时辰才告辞离去。
  从祥云书坊出来,许淙没有再去别的地方,而是赶回家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他摊开画纸,然后在上面写下了‘神探金竹’这几个字。
  没错,他要开始画一本新画册。
  这次的主人公是金竹,会‘袖里乾坤’,喜欢熊猫的金竹!
  当然新画册里面的金竹不是《竹精传记》里的孩童模样,而是跟《银竹篇》里面一样,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这里面的故事发生在《银竹篇》之后,金竹因为某种缘故,像麻竹刚化形那段时间一样,穿越结界来到了人类的世界。
  《神探金竹》,便是金竹在人类世界的故事。
  刚开始画的时候,灵感总是最为充沛的,所以许淙没过多久就想好了第一个小故事。他这次为了方便排戏,吸取了《竹精传记》和《银竹篇》篇幅过长的毛病,将新画册《神探金竹》设计成了一个个简短的小故事,两三本便能画完的那种。
  开头部分当然是解释金竹为什么会出现在人界。
  话说金竹送完银竹到儒门学习之后,就在修仙界四处闲逛游历。但没过多久,他便意外掉入了修仙界与人界的结界缝隙。
  而人界,有一个‘江湖’。
  这里的人虽然不会法术,但却修炼了一种叫做‘内功’的东西,在‘内功’的基础上还有‘轻功’、‘掌法’、‘拳法’、‘刀法’、‘剑法’、‘暗器’等等不同的武功。厉害的大侠能够飞檐走壁,摘叶飞花皆可伤人。
  金竹虽然不会内功,但他还有一点法力。所以好奇人界的他通过法力模拟出了内功的效果,成为了一名闯荡江湖的侠客,渐渐地小有名气。
  然后,他遇上了第一个案件。
  享誉武林的赵大侠想要金盘洗手,从此做一个富家翁,于是广发请帖邀请宾客。金竹因为意外结识了赵大侠的儿子,也跟随前往。
  但赵大侠却在金盘洗手前夕,死在了书房里。
  许淙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将《神探金竹》的第一、二册,也叫作《神探金竹之密室杀人案》画了出来,拿去给了邹东家。
  邹东家看完后,心情复杂。
  “如何?”许淙问道:“这样的戏能排出来吗?”
  因为是冲着排戏去的,所以许淙在这本画册里没有添加什么法术的内容,就连最开始的金竹在修仙界的情形也只用了两页纸,可以忽略过去。
  而人界侠客之间的比武、争斗、追杀等情节,那些招式使用的都是他记忆里的现代影视剧里,在半空中飞来飞去的场景。
  他仔细思考过,虽然有难度,但应该还是能排出来的。
  不过这只是许淙自己的看法,刚刚看完两本画册的邹东家回过神来后为难道:“这,淙少爷,你可真是给在下出了个难题啊。”
  “用绳索把人吊起来,真的能行?”
  “当然。”许淙点头,“我们可以先找人试一试,不过这主意是我出的,画册也是我画的,所以按照之前那样一百两买三本,却是不能够的了。”
  邹东家连连点头,“这是当然,包在在下的身上。”
  他并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人,别说凭借着‘三水居士’的名儿,这套新画册不愁卖,就是里面的这些武功,也稀奇得很,更别说许淙出的那个主意了。
  这样的好东西,肯定不能是以前的价格。
  ……
  邹东家这次找来的班主,还是之前许淙认识的那个,他是一个高瘦男子,姓陈,面对着许淙的时候神情有些拘束。
  不过他也是个识货的,看完了新画册,又听了许淙用绳索将人吊起来模拟轻功的想法之后,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
  “好,真是太好了!”
  “许大人放心,在下这就回去找人试试。若真的能排出来,必是一出好戏,年轻的客人们定会非常喜欢的。”
  这位陈班主显然和邹东家一样,看出了里面的商机。
  查案什么的他们不太在乎,但对于里面的打斗场景,特别是一个‘竹林追杀’剧情非常喜欢。那位被追杀的倒霉赵公子与十个武功高强的杀手在竹林缠斗,招式既犀利又好看,难得的是并不血腥,反而有一种优美的感觉。
  和《竹精传记》里的斗法场景一脉相承,那些喜欢《竹精传记》的人,也定会喜欢这一本的。对此不管是邹东家还是陈班主,都非常有信心。
  于是等许淙回去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两份契约。
  一份是关于出版的,他新画的这本《神探金竹之密室杀人案》毫无疑问还是由熟悉的祥云书坊来刻印,而另外一份则是排戏的,在许淙的要求下陈班主将于两个月内将这出戏排出来,正好能赶上今年恩科。
  说起今年的恩科,在许淙等人散馆之后,朝廷便正式下旨了。
  因为顾忌到某些地方路途遥远、消息不便,举人们花费在路上的时间也比较长,所以恩科的时间比寻常春闱要晚,定在了开春后的四月份进行。
  也就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当然,在朝廷正式通知这件事之前,已经得到消息的许淙早给认识的人写了信,告诉了他们这一个好消息。
  在许淙认识的人里,能在今年考试的人并不多。
  第一个便是孙荣,孙大郎。
  孙荣前些年从勉县回乡之后,没多久便考中了举人,但他的运气不是很好,等准备参加春闱的时候,正好长辈去世了,所以便不了了之。
  如今是守孝期满后第一次参考,他也不想错过的,所以孙荣在回信里面说会马上收拾东西启程,估计一个月后会顺利抵京。
  许淙和孙大郎这位好友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面了,上一次两人见面的时候还是他外出游历那一年,两人在孙大郎的家乡碰面,还一起登船去了琼州。
  另外两人同样也是多年未见,是勉县的赵秀才和赵诚这对祖孙。赵秀才考中举人之后并没有马上来京城参加春闱,而是留在了勉县教书。如今赵诚也考中了举人,所以祖孙俩商量过后决定来京城试试。
  两个小伙伴入京,许淙非常期待。
 
 
第160章 
  转眼就到了三月,孙家父子先行抵京。
  这一日正好是沐休,得到消息的许明成和许淙哪儿也没去,安心在家等待。当然书房里不仅仅只有他们二人,还有已经开始学四书五经的泽哥儿。
  许淙检查完泽哥儿的功课,再给他另外布置了一些,然后才对许明成道:“爹,孙叔这次入京,是要候缺吗?”
  许明成同样在翻看着泽哥儿的功课,闻言道:“嗯,你孙叔这二十年来,不管是做教谕还是县令,都可圈可点。若不是因为守孝,这两年或许还能更进一步。”
  “所以他之前出孝后写信给我说想要起复的时候,我便让他到京城来一趟。若这次能寻个更好的缺,那不管对他还是对我们家都大有好处。”
  许淙明白许明成想要表达的意思。
  受到之前裕王谋反以及先帝驾崩、太子登基这几件事情的影响,这两年不管是京城还是地方上,都发生了一些变动。
  有人下了狱,有人辞了官,还有的则是被贬,亦或者是升官。
  而这些人空出的官职,是需要另外的人去填补的。所以如果孙教谕没有回乡守孝,那么以他的功绩,补一个更好的位置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可惜的是他错过了最好的时间。
  如今朝堂上还剩下的官职,都是被别人挑选过了的。
  正说着,下人来报说孙家人已经到了。
  ……
  多年未见,许淙记忆里的孙叔也就是孙雨泽老了许多,从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变成了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身形也胖了些许。
  不过从脸上的轮廓看,还是能认出来的。
  许淙等两个大人打完招呼,然后拱手行礼,“见过孙叔。”
  刚和许明成寒暄完的孙雨泽望着彬彬有礼的许淙,愣了一下,随即感叹道:“你就是淙哥儿了吧,跟你爹年轻时候有些像。”
  “十几年没见,淙哥儿你已经长成一个大人了。我听你爹说你现在在户部当差,真是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
  许淙笑了起来,“多谢孙叔夸奖。”
  许明成也笑道:“他还需要历练呢。”
  跟孙雨泽打过招呼之后,许淙也不打扰他和许明成叙旧了,转而看向了站立在其后方的孙荣。今年已经差不多三十岁的孙荣与几年前两人在南边见面相比,除了因为旅途劳累的缘故瘦了些,沧桑了外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高兴道:“许淙,好久不见!”
  许淙回了个大大的笑容,“孙荣,好久不见!”
  两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许淙招呼他们往里面走,“快请进,这位是……”
  孙荣拍了拍他身边那人的肩膀,解释道:“这是我二弟孙幕,你应该没有见过。小的时候他没有随母亲到勉县,而你游历的那一年他和三弟又恰好陪在父亲、母亲他们身边,没有回乡,所以两次你们都错过了。”
  “二弟,这是许淙,字瑾之,你就喊他……”
  许淙忙道:“喊我许淙即可。”
  老师虽然给他取了‘瑾之’这个字,但亲近的人还是比较常喊他许淙,而他也更喜欢这个名字。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跟孙荣一直以来都是直接喊名的,没有按照两人的字比如‘伯之’、‘瑾之’地来回喊。
  所以这样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让孙幕喊他的字了。
  听到他这话后,孙幕略有些紧张地行了一礼,“我名孙幕,字仲之,许,许淙你也可唤我孙幕,或是仲之。”
  他诚恳地道:“在家时我常听兄长提起你,不管是你作画的本事还是科举读书,都非常厉害,很让人钦佩。”
  许淙回了一礼,“孙幕你实在太过奖了。”
  他之前的确没有见过孙幕。
  在许淙的记忆里,他记得孙家一共有三兄弟,除了孙荣和眼前的这个孙幕之外,还有一个在勉县出生的孙三郎。当年孙三郎出生的时候,孙家还闹出了一些事,而孙三郎他同样也是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往后面一扫,发现从马车上下来的人里,除了以前见过的孙夫人和孙大奶奶、孙荣的两个儿女之外,还有两个陌生的女孩。
  这两个女孩年纪不大,一个十四五岁,一个才不过八九岁,衣着打扮并不寒酸但也并不华美,应该是孙叔离开勉县之后才生的女儿。
  事实上也是如此。
  因为孙家与许家往来多年,可以说得上是通家之好了,所以一行人移步到王老夫人院子里的时候,两家人就互相介绍了一下。
  和多年前在勉县相比,许家多了泽哥儿,而孙家则多了一个儿媳妇、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以及两个庶出的女儿。
  互相问过好,又送了见面礼之后,金氏便安排孙家人在家里住了下来。
  许家目前住的这座宅子跟以前的金家差不多大小,除了常规的前院、二进、三进以及后罩房外,还有几个不同规格的跨院。而其中可供一家人居住的大客院就有两个,所以孙家人住下并不会影响许家的生活。
  后面来的的赵家祖孙也是如此。
  赵夫子跟许淙有师徒之谊,而赵诚又是他从小认识的好友,因此等赵家祖孙上门拜访的时候,许淙也热情地邀请他们住下。
  “恩科的事早已传开,从年后开始陆续有几千名举人抵京,所以今年的京城同样是一房难求,就连我位于贡院附近的那座宅子也早早就住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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