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亲爹卷成首辅(穿书)——二木则林
二木则林  发于:2023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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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会试放榜跟乡试放榜一样,是全城的大喜事。
  随着去贡院看榜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以及报喜的人敲锣打鼓、接二连三地上门,本次会试的名次也在京城传开了。
  没过几天,许淙就拿到了一份名单,以及会试前十的卷子。
  会试的名单是有人放榜之后专门去贡院外抄的,上面有所有人的名次,没有意外的话这些人就是许淙的同年了。
  至于前十名的卷子则是云家那边送来的,据说是云光霁请礼部的人帮忙抄录,然后特地送来给他看看,好让他‘知己知彼’。
  许淙认真地看了一下。
  这一次的会试,有几个他熟悉的人也参加了。比如同是庐州人的郑瑞成、以及上次会试他哥考上了,但他自己却落榜了的王武等等。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赵胜。
  赵胜这个书中主角,之前已经集齐了县案首、府案首、院案首、解元等四个第一,这一次会试之前,他中会元的呼声也挺高的。不过最后许淙的文章更符合主考官的心意,所以他只考中了第二名。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自己的话,那赵胜估计就是会元了。如果他考中会元,那么就是连中五元,最后的确有很大可能获得状元。
  不过现在都没有了哈哈哈。
  对此许淙是很高兴的。
  毕竟为了这场会试,他不但从乡试之后就日以继日地努力,而且还出门增长见闻,跟其他地方的举人们进行交流。差不多一年下来,连鞋子都走破了几双,至于钱财更是花出去不少,其他的水土不服、迷路等等就更不用说了。
  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他可谓是努力到了极点。
  当然虽然达成了心愿,在会试的时候考过了赵胜,隔空给了赵承业这个阻拦自己获得解元的人一个响亮的耳光,但许淙也不会小看了人。
  毕竟会试并不是科举的终点,后面还有最重要的殿试呢。
  所以他认真地看了前十名的会试卷子,然后拿着它们找到了许明成,“爹,你看看赵胜的这份卷子,写得还挺好的,就是有些虚浮。”
  许明成看了一下,点头,“你说得是不错。”
  “此子估计是没经过什么事,所以写歌功颂德的文章还行,但却写不出钟尚书想要看的东西。他的文章辞藻华丽,失于轻浮。”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上两任的状元便是这个路子,你殿试的时候要多加留心,免得马失前蹄。”
  许淙听懂了,许明成的意思就是当今陛下喜欢歌功颂德呗,因为每次的前三甲都是他点的。不过这也很好理解,毕竟谁不喜欢夸夸夸呢。
  等殿试的时候,他也闭着眼睛跟着夸就是了。
  肯定不会比别人夸得差。
  不过提起赵胜这个人,许淙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周耀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了京城没有。自从年前收到他们的信后,就一直没有动静了,许淙还有些担心。
  或许经不住念叨是世间真理,会试过后没有多久,许淙就得到了周家人的消息。不过他们这次没有亲自上门,而是让人送了一封信。
  信中说他们已经到京城了。
  但遗憾的是,他们在路上不慎走漏了行踪,赵家派出来的人现在正悄悄地在京城各个客栈找他们。所以为了不给许家带来麻烦,他们就不上门了。
  而在这封信里,周耀还说他的堂伯祖父这次还受了点伤,所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们决定不等到殿试结束,而是明天直接去敲登闻鼓。
  打还在外地为官的赵承业一个措手不及!
  在信的最后,周耀代表周家表示,说此事不管结果如何,周家都万分感谢许家和云家的帮助,不胜感激云云。
  许淙看完信后,直接递给了许明成。
  “爹,你怎么看啊?”
  “明天……”
  许明成笑了起来,“这个日子不错,明天正好是大朝会。而且登闻鼓的附近有一座登闻楼,正好能够将那座鼓映入眼底,为父这就让人去安排位置。可惜你的老师要上朝,不像我这个闲人无所事事,不然就可以请他一起去了。”
  许淙:“……还能这样?”
  而且爹你也不闲吧,自从回京之后,你就一直在四处走动,想要补一个更好的缺啊。要不是没有合适的,你恐怕早就忙碌起来了。
  许明成没有理会许淙的吐槽,他第二天一早就带着许淙以及几个家丁来到了登闻楼,一边喝茶一边等待。
  终于,周家人出现了。
  他们互相搀扶,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立在宫门前的那只大鼓走去。但走着走着,远处却有几匹快马飞奔而来,然后为首的那位中年男子一拉缰绳,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扑通跪倒在了周家人面前。
  见此情形,许明成和许淙马上站了起来。
  片刻后,认出了来人是谁的许明成眼神微眯,低喃道:“赵承业……”
 
 
第136章 
  那个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是赵承业?
  许淙好奇地探出头去,想要看看这个将正妻和岳家不当人看的大渣男到底长什么样,以及他这样匆匆赶来,会对周家人说些什么。
  可惜的是离得有点远,听不清。
  许淙瞪大眼睛看了半响,就只看到那个赵承业跪倒在地,似乎是在辩解和哀求。而他带来的那些人,则隐隐地将周家人围住,还想要上前拉扯。
  这可不行!
  许淙顿时看向许明成,“爹,现在要怎么办啊?”
  因为周家人之前在信里面说,不想许家跟这件事牵扯太深,所以不但他们独自前往,就是许淙跟许明成也只是在这里旁观。
  但现在看来,这样不行啊。
  别说周家人会不会被赵承业打动,就是看他带来的那些侍卫,也充满了‘来者不善’的味道。若是他们不插手,恐怕等下就会发生当街绑人的事。
  许明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环视一圈,发现登闻楼里面的客人们有些也发现了底下的动静,就跟某个家丁吩咐了几句。
  然后对许淙道:“走吧,我们下去看看。”
  “我与赵大人多年未见,如今这么巧,当然要下去打个招呼。也顺带问一问我们的赵大人,怎么突然进京来了,要知道外官可是不得进京的。”
  这个好,许淙马上跟上。
  而在他们下楼的同时,刚刚接到许明成吩咐的那个家丁,也躲到了不引人主意的角落,突然大声喊道:“哎呀你们快看,楼下那是什么?”
  “好多人啊,是不是有人来敲登闻鼓啊!”
  “快下楼,有热闹看了!”
  这一声惊呼,顿时就在整个登闻楼内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登闻楼本身就是特地建成这样,好方便人看热闹的。每天过来的人里,不但有喜欢这里茶水点心的,也有单纯想来看看登闻鼓,听一听、看一看‘故事’的。
  所以这位家丁的话一出,四面八方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哪里哪里,哪里有人敲登闻鼓?”
  “天啊,真的有人敲登闻鼓吗?那会被打板子的啊!一顿板子下来,命都没有了,不会真的有人敢敲吧?”
  “有人,真的有人!”
  “快快快,我们快去看看!”
  “让让,让让……”
  没过多久,整座楼的人都沸腾了,齐齐跑下楼去。这样的场景把掌柜的和店小二们急得得团团转,脸都涨红了。
  “客官,客官您还没结账呢!”
  被拉住的客人甩下一锭银子,豪爽道:“不用找了!”
  身后的这些动静,早就已经下楼的许明成和许淙是看不到的,他们从楼里出来,然后就目的明确地朝着周家人的方向走去。于此同时,今天特地带出来的家丁们也警觉地护卫在他们四周,与赵承业带来的人隐隐相对起来。
  距离越来越近,周家人与赵承业的对话,也就越来越清晰。
  许淙听了一会儿,顿时不屑地撇嘴。
  听听那赵承业在说些什么?
  面对着周正礼的质问,他说自己不是有意的!
  因为他其实没想过要让李氏冒名顶替周氏,而是当初周氏没有生出儿子,他年岁见长却没有儿子继承香火,所以才想着将李氏和儿子接到身边。
  后面的事情都是李氏的错!
  他只是‘事务繁忙’、‘治家不严’、‘被人蒙蔽’、‘一时不察’等等,总之李氏假冒周氏的事,他一开始是不知道的,而知道之后已经木已成舟。但他已经严厉地训斥过李氏了,回头就会让她跟周家以及周氏赔礼道歉。
  至于派人去谋杀周正礼以及周氏等人的事,他当然是不知道的,而且也不认,相反他心急如焚,得到消息之后马上就赶过来了。
  所以莫要因此伤了两家的和气云云。
  这个赵承业,不但将事情推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想大事化小!
  脸真大!
  许淙气呼呼地道:“爹,这个赵承业实在是太坏了,又坏又恶心,还颠倒黑白将死的说成活的,我们可不能轻易放过了他!”
  许明成也是听到了赵承业的狡辩的,他的脸上没有笑意,冷笑道:“他的这番话,若是在十几年前说,怕是还有些用处。”
  “但十几年过去,周正礼的女儿独自一人在充州,已经变成了一个老妇人,而他的儿子也已经死了。两家可谓是仇深似海,绝无和解的可能。”
  “赵承业是白费功夫了。”
  果然,几乎是许明成话音刚落,许淙就听到周正礼怒喝:“赵承业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当年赴京赶考,用的是我们周家的银子!”
  “你爹娘住的那座大宅,是用我女儿的嫁妆修的!你考中进士之后的官袍、官靴、送给上官同僚们的礼,都是用我周家的银子买的!”
  “可你不但不知感激,还如此羞辱我的女儿,羞辱我周家!”
  周正礼的胸膛剧烈起伏,用手指着赵承业道:“甚至你还害死了我的儿子,想要让我周家断子绝孙,家破人亡,好给你那个爱妾腾位置。”
  “我告诉你,休想!”
  周正礼激动地指着前方道:“天无绝人之路。”
  “今日我就要敲响这登闻鼓,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赵承业是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是个无耻小人!”
  “我不但要让女儿跟你合离,还要请陛下夺了你的乌纱帽,让你赵家的子孙们都不能科举,让你赵承业遗臭万年!”
  跪在地上的赵承业一怔,随即脸上就浮现出狰狞之色。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咬着牙道:“岳父大人还请三思,即便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周家的往后考虑啊。”
  “你莫不是以为这登闻鼓一敲,便能告倒我赵家?”
  “那你可想得太简单了,宠妾灭妻一事可大可小。岳父大人你今日敲响了登闻鼓,我无非便是被训斥、贬谪,再过些年就又回来了。”
  “但此后我赵家便与周家不死不休!”
  “所以,何不化干戈为玉帛?”
  把周家的脸放在地上踩,还杀了周家的人,却跟他们说要化干戈为玉帛?周家人都要被赵承业的无耻气笑了。
  周正礼亦是如此,他仔细打量着十几年不见的女婿,见他如今文质彬彬,充满了文人的气息,而且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
  年岁见长,但面容却没有太过苍老。
  反观自己的女儿……
  他看向旁边默不作声,怔怔地望着赵承业的女儿,发现她不但人很瘦削,而且近年来又是生病又是受到巨大的打击,连白发都有了。
  一眼望去,比赵承业这个小人还要老上十岁!
  周正礼心下大痛,不过因为最近两年经历了太多的事,让他也变得更能忍了。所以他想看看人还能无耻到何种地步,于是反问。
  “你想要如何?”
  赵承业以为自己刚刚的解释和威胁奏效了,于是便道:“岳父大人,李氏的事的确是我不对,不过此事也并非不能解。”
  “你可知我儿赵胜,是今年会试第二?”
  他微抬下巴,有几分得意地说道:“再过半月便是殿试的日子,以胜儿的才学,必定名列一甲,甚至考取状元名扬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只要岳父大人你同意既往不咎,我回去就将赵胜记入令媛名下,从此赵胜便是周家的外孙。”说完这话,他又看向了其他的周家人,蛊惑道:“甚至我还可让胜儿他们兄弟几个都迎娶周家的女儿为正妻,此生不纳二色。”
  “如此一来,我们两家便亲如一家。”
  “岳父大人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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