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症——木羽愿
木羽愿  发于:2023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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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年轻的?”
  说话时,男人胸腔发出的细微震动仿佛也能感染到她身上,牵引着她的心脏也悦动得更厉害。
  虞清晚莫名就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些别的意思。
  好像如果她开口说是,就要承受某种后果似的。
  随着距离拉近,周围的空气忽而变得黏稠起来,无法忽视的危险感也随着他漫不经心的语气蔓延开,暧昧的气息隐隐在空气中浮动着。
  他离得太近,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虞清晚的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来,神经也倏地绷紧。
  她故意回:“是,就喜欢比我年轻的。”
  虞清晚是有意激他,如果换做几年前,他恐怕早就忍不住了。
  但她预想之中的反应并没有出现在男人脸上。
  贺晟没有半点被激怒的反应,幽深的视线反而慢条斯理地划过她的脸,落在她红透了的耳尖上,眼眸晦暗不清。
  他忽然抬手,轻捏了下她泛红的耳垂,漫不经心地揭穿她的谎言。
  “这里,红了。”
  温热干燥的指腹突如其来地拂过肌肤,耳垂却仿佛被人留下滚烫的热度,让虞清晚不禁轻轻颤抖了下,双腿开始发软,手里拿着的文件险些掉在地上。
  一别经年,他依然能轻而易举地操控她的情绪。
  所有伪装的平静瞬间暴露无遗,她的反应早就说明了一切。
  看见女人的反应,贺晟薄唇轻勾了下。
  “还这么敏感?”
  听见他轻佻又放荡的话,好像恍惚间回到了几年前的时候。
  她顿时羞恼地咬紧唇,呼吸彻底乱了,却还是倔强地回:“才没有....”
  贺晟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划过她的眉眼,鼻尖,最后缓慢下移到她嫣红饱满的唇瓣上,漆眸里蓦地染上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视线所及之处,温度不受控地开始升腾,仿佛她的一切情绪都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安静片刻,虞清晚听见贺晟说:“嘴怎么这么硬。”
  他的嗓音有些低哑下来,滚烫而喷薄的吐息落在她耳畔,温热的鼻尖轻蹭过她的锁骨。
  他评价:“不如下面那张软。”
  作者有话说:
  晚晚:变态。
  变态!!
  *如果说凌晨更新的话大家真的别熬夜等我,早上来看一样的~这两天三次元太折腾,累到我整个人心脏快停了,如果写完了的话肯定会立刻更新的,没更就是还没写完,感谢大家体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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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6章 
  ◎今天是为夫人办事◎
  话落的瞬间,虞清晚的耳根通红,热意层层升腾。
  所有装出来的云淡风轻都在此刻彻底烟消云散。
  明明他们分开了几年的时间,可再见到他的时候,脑海中的所有记忆全又瞬间鲜活起来。
  就好像他们真的从未分开过。
  她还是忍不住出声骂他:“变态。”
  贺晟不以为然地轻笑:“这就叫变态了?”
  更变态的她又不是没见过。
  他的鼻尖凑近她,俊美的五官近在咫尺,幽深的眼眸倒映出她的影子,仿佛带着若有似无的蛊惑。
  “晚上留在这,嗯?”
  都是成年人了,虞清晚也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姑娘,怎么会听不出男人话里的暗示。
  她咬了咬唇,还没忘记正事,把手里的文件拿起来挡在两人中间,只露出一双美眸看着他。
  “你先把这个签了。”
  贺晟垂眸盯着她,不容拒绝道:“我签了,你今晚留下来。”
  还在跟她谈条件。
  无良资本家。
  片刻,虞清晚不知想到什么,眨了眨眼,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好。”
  见她这么容易答应了,贺晟反而挑了下眉,直勾勾地看着她。
  “真不走?”ĴSĠ
  虞清晚无比肯定地点头:“嗯,真的。”
  贺晟没多说什么,干脆利落签完了文件,虞清晚果然没走。
  他处理工作的时候,她就进浴室里洗了个澡,然后顺手换了件他的衬衫出来。
  等虞清晚坐在梳妆台前准备吹头发时,贺晟也刚走进卧室,漫不经心地解开腕上的袖扣。
  他抬起眼,只见房间里只留了床头灯,女人的发尾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滴滴晶莹的水珠顺着发梢滑落,将白色的衬衫布料映成透明,胸口的弧度饱满。
  人就那么真真切切地坐在那里,不是梦。
  是他走过去,伸手就能触碰到的她。
  四年了。

  贺晟的眸色顿时暗下来。
  虞清晚听见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刚想转头时,身体就猛地腾空,被男人轻松一只手臂抱到梳妆台上。
  她吓得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下一刻,就感觉身下一凉。
  男人的大掌从衣摆下方钻进去,强势到不容拒绝,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锁骨上,仿佛这些年压抑着的情绪只能依靠这种方式来宣泄。
  灯光摇晃,空气稀薄起来,气息交缠间,虞清晚看清他漆黑如墨的眸底渐渐染上欲.色。
  就在他即将有下一步动作时,她急忙拉住他的手,声音细若蚊鸣:“我来例假了....”
  暧昧交织的氛围瞬间被击碎。
  贺晟的动作一僵。
  他气极反笑,瞬间明白过来她今晚为什么胆大到敢留下来,合着在这儿等着他呢。
  狭长的眼眸微眯起,男人的大掌轻捏了下她的细腰。
  “耍我?”
  一阵痒意袭来,虞清晚顿时咬紧唇,才没叫出声来。
  她无辜眨眼,杏眸里藏着几分狡黠和灵动:“你只说让我留下,又没说别的。”
  这几年过去,她也不像之前那个任他随意就能拆吃入腹的兔子了。
  甚至还能反过来将他一军。
  贺晟目光晦暗不清地盯着她,只觉得她还是单纯了。
  要是他真想,有的是办法欺负她。JSƓ
  被他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虞清晚的心里忽然有点发怵,纤长卷翘的眼睫在灯下轻颤着。
  然而静默几秒后,就听见男人妥协的声音。
  “坐下。”
  虞清晚怔了下。
  贺晟压下刚才被她挑起来的那阵燥热,无奈地把人从桌上抱下来。
  “帮你把头发吹了。”
  虞清晚听话地在梳妆台前坐好,卷发披散在肩头。
  他习惯从发尾吹起,长指挑起她潮湿的发丝,耐心十足地先吹完一侧,再换到另一侧,动作十分熟练。
  热意顺着发丝沾染到皮肤上,暖洋洋的。
  灯色柔和,男人身上的衬衫还没换下,眉眼低垂着,衬衫挽到袖口处,露出一截冷白紧实的手臂线条。
  看着镜子里倒映出的身影,虞清晚心念微动,忍不住微微失神。
  她因为药物短暂失明的时候,照顾她的那个人也是这样给她吹头发。
  她垂下眼睫,不着痕迹地隐去眼底那阵湿意。
  到了夜里,虞清晚的小腹不出意外地开始阵痛。这些年她一直都有在努力锻炼身体,不让自己再多受病痛的困扰,痛经的毛病却还是在。
  她在床的一侧蜷缩成一团,小脸疼得惨白。
  感知到她的疼痛难忍,身侧的男人手臂一捞,连人带着被子一起揽进怀里。
  贺晟蹙了蹙眉,语气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难受?”
  “嗯。”
  下一刻,男人的掌心覆盖在她的小腹上,掌控着力道,轻轻给她揉着,用着合适的力道帮她缓解腹部的绞痛感。体温顺着肌肤相贴处一寸寸渡过来。
  熟悉的清冽气息将她包裹起来,难以言说的安全感从心头升起,驱散了因为疼痛带来的那阵委屈。
  虞清晚忽而有些无法忍耐心口那阵情愫,转头埋进他宽阔的怀里。
  当初那份离婚协议,其实怨他的情绪不过也就那么点,冷漠都是装出来的。
  这些年她孑然一身,在外走走停停,看过世界上很多风景,也遇到过很多不同的人。
  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脑中浮现的却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场景。
  想起她病得最重的时候,夜里和他依偎在病床上。
  一个人很好,可每次她看见漂亮的风景时,都会忍不住去想,如果他也在她身边,就好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忽而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如果当初不给你那份离婚协议,你舍得走吗?”
  黑暗里,听见他的话,虞清晚的眼睫轻动了动,压抑在心口几年的情绪瞬间像是被打开了闸门。
  舍不得。
  舍不得他。
  其实她都明白,当初贺晟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她。
  所以这次回来,虞清晚才来到了燕城。
  并不是因为她喜欢这个城市,而是因为他在这里。
  哪怕他们曾经的家在临城,但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会是她的家。
  就算贺晟昨天不来找她,她也会主动去找他。
  他们已经分开太久了。
  四年又四年,人的一生一共能有多少四年让他们浪费。
  贺晟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耳尖,嗓音因为克制而喑哑,终于问出从昨晚忍到现在的那句话。
  “想我吗?”
  分开的这些年,想他吗?
  女人很轻地应了一声,脸依然深埋在他胸口,微凉的触感沾湿了衣襟,贺晟只觉得心脏的某一处也塌陷得一塌糊涂。
  好像只有抱着她的这一刻,心脏才是被填满的。
  他才能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虞清晚的声线染上些鼻音:“你再抱紧一点...”
  贺晟依着她的话,鼻尖轻抵着她的颈侧,不留一丝缝隙。
  他低声道:“这次不会松开了。”
  -
  翌日早上,虞清晚是被李勋打来的电话吵醒的。
  贺晟早上就去公司了,此刻房间里就她一个人,李勋满怀愧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白老师,开馆展览的事又出了点问题,实在是对不住。”
  虞清晚此时刚睁开眼,脑中还有些迷糊:“你说。”
  电话那头,李勋为难地道:“就是现在会参加开馆展览的作品里,我们前段时间一直在联系许老先生,想要争取他那副代表作参加馆里的展览,但许老刚刚才回复了我们的邮件,拒绝了我们,表示不愿意把画出展。”
  “许老还说,不希望我们再去打扰了。”
  闻言,虞清晚瞬间清醒了几分,忍不住蹙了蹙眉。
  如果许老不同意把画借给他们,他们就得去启用备用方案。现在开馆日期已经迫在眉睫,选坐备用的画作肯定是比不上许卫生老先生的画,堪称中国现代水彩画的鼻祖之作。如果不能借来展览,势必要成为这次开馆仪式的一个遗憾。
  但她总得先有机会见到人,才能想办法劝说许老同意将画展出。
  许老不愿意见他们,虞清晚只能想办法先旁敲侧击地打听到许老妻子的行踪,看看能不能另辟蹊径。
  她托人打听到,许夫人喜欢周末去一个插花班。于是虞清晚也要到了插花班的地址,匆匆忙忙地起床收拾,紧赶慢赶地赶在今天下午的时间去了一次。
  教室里,她一进去就注意到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大概四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美丽婉约,气质在人群里十分出众。
  虞清晚之前在欧洲时跟着当地人学过一些国外插花的风格和技术,虽然有阵子没摆弄过,但还是很快上了手。
  鲜艳欲滴的各类鲜花被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起,色彩缤纷,显得格外生机勃勃。
  不少教室里的其他人都被吸引过来,窗边的许老夫人也是一样。
  她看着在虞清晚手里立刻变得生动起来的花束,不禁感叹了句:“你的花插得真的很不错,色彩搭配得也很漂亮,之前是有专门学过吗?”
  虞清晚微笑着回答:“之前在意大利呆过一阵子,在那边学过一点技巧,雕虫小技而已。”
  许老夫人的目光顿时流露出惊艳和赞许:“难怪。不知道方不方便,也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的花?”
  虞清晚欣然一笑:“当然没问题。”
  下了课,许老夫人正要离开之前,虞清晚连忙站起身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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