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还没给她时间反应,微凉的长指强势地扣住她的下巴,像是能探知到她心底的想法似的,贺晟含住她的唇瓣,舌尖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封存掉所有言语。
呼吸被剥夺,感官仿佛被浸泡在一汪温暖的泉水里,唇瓣相贴,属于他的气息一点点渡了过来。
也就是在他吻下来的瞬间,虞清晚的眼睫轻颤着,怔然间看到他身后,天空里突然绽放开来的大片烟花。
夜幕漆黑,烟花绽开的声音密集而嘹亮,几乎快要覆盖住她急促加快的心跳声。
摩天轮也在这时升至最高点,透明的玻璃窗外雪花纷飞,他肆意亲吻着,执着于在她的唇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和烙印。
就在她快要不能呼吸时,贺晟终于离开她的唇。
虞清晚攥紧他的衣衫,急促呼吸着,便听见他低声开口:“贺太太,这叫破除封建迷信。”
男人的语气偏执至极,一字一句道:“不管传说是什么,我都不可能放手。明白吗?”
传说也好,天意也罢。ɈŜƓ
不论谁想让他们分开,他都会一一违抗。
闻言,虞清晚蓦然怔住,撞进他固执漆黑的眼眸里,心口被难以言喻的情愫填满,几乎快要饱胀出来。
后来的很多年,她都再没有见过比这一晚更美的夜空。
还有他执拗的眼睛。
-
回到家里时,虞清晚的大脑还在发晕,唯有手上闪耀的戒指在提醒着她刚刚发生过什么。
进到卧室里,发现里面竟然也被布置过。
沙发旁的茶几上摆着倒好的红酒,烛火摇曳,浅淡的玫瑰幽香漂浮在空气里,让人止不住心神荡漾。
仿佛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虞清晚先进到浴室里洗澡。
水蒸气徐徐升腾,氤氲了浴室里的镜子,倒映出女人绯红的脸颊。
裹着浴巾出来,虞清晚才惊觉自己刚刚忘了拿睡衣进来。
纠结片刻,她只能朝外面的人求助。
她咬紧唇,不好意思地叫他:“贺晟...”
贺晟听见,很快走到门外:“怎么了?”
“我忘拿睡衣进来了....”
“等等。”
男人的脚步声远了,没过一会儿,他走回来,敲了下门。
虞清晚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接过他递进来的睡衣。
看清那件衣服的下一刻,她的瞳孔顿时一缩,热意窜到脸上。
怎么是这件睡衣?
“这件衣服...”
隔着门,贺晟慢条斯理地回答:“前几天送到家里来的。”
虞清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不会是秦悦柠后来偷偷回去买的吧?
她咬紧唇,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坑了。
无奈之下,虞清晚只能忍耐着那阵羞涩,硬着头皮把那条黑色吊带睡裙穿在身上,薄薄的一层布料,连一点安全感都提供不了。
听见浴室传来声响,贺晟抬起眸,看清眼前的景象,眸色骤然晦暗下去。
用珍珠串成的肩带堪堪挂在女人白皙细腻的肩头,比起珍珠的光泽,她的肌肤更细腻莹润,黑色丝绸布料薄薄覆盖包裹住令人遐想的曲线,呈现出黑白交映的美,看得人气血上涌。
大概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她白皙的脸蛋透着淡淡的绯红,唇瓣也比以往更嫣然潋滟,乌发散落肩头,一双含水的杏眸静静望着他,让人忍不住生出摧毁的欲望。
注意到贺晟的视线晦暗滚烫,几乎快要把她烧着,虞清晚咬紧唇,忽然注意到他指尖把玩着的小物件,瞳孔顿时一缩,脸涨得更红。
“这是...”
这又是哪里来的铃铛啊?
家里怎么多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肯定都是秦悦柠干的好事。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就听见贺晟淡声说:“和你的睡衣一块送来的。”
男人神色自若地轻晃了下那枚铃铛,下一刻,他起身朝她走过来,掌心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腰,将人扯进怀里。
他哑声提议:“带上试试?”
贺晟刚才喝了酒,淡淡的酒气包裹过来,极富侵略感。
他的衣扣半解,冰凉的纽扣摩挲过女人背后纤细漂亮的蝴蝶骨。
细细密密的吻顺着颈后向下滑去,虞清晚咬紧红唇,浑身的力气像是被骤然抽离,四肢都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任由他将自己抱到床上,也根本无力抗拒他给她的脚踝系上那枚铃铛。
她只要稍一绷紧身体,那枚铃铛便叮当作响,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暧昧。
听见脚踝传来的声响,虞清晚羞耻难当,咬紧唇骂他:“你变态...”
他低笑了声,胸腔发出轻微震动,也传递到她身上。
滚烫的呼吸与薄汗交织缠绕在一起,空气一点点变得粘稠起来。
“晚晚好美。”
男人的嗓音喑哑,念着她的名字,莫名含着几分蛊惑引诱的意味,缱绻异常。
撞进他晦暗难辨的视线里,虞清晚羞到想伸手捂住自己涨红的脸,却被贺晟反扣住手腕,抵在床单上,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势,将她牢牢囚于身下。
头顶的天花板倒映出此刻床上的情形,男人的肩背宽阔,完完全全遮挡住女人娇弱纤瘦的身形。
他极有耐心地循序渐进,撩拨着她残存的意志,一边轻咬着她的耳垂。
“知道温泉那晚为什么放过你吗?”
“酒店准备的套太小,戴不上。”
男人的浑话一句接着一句,撕包装的声音响彻在房间里,烫得她耳尖发麻,虞清晚羞得就快要哭出来,难耐地伸手捂住他的薄唇。
“你...你别说了.....”
紧接着,指尖就被他轻咬住,齿尖不轻不重地碾磨她柔嫩的肌肤。
汗水顺着贺晟的额角滴落下来,划过他因为隐忍而泛红的眼尾,砸到她锁骨处。
他轻喘着气,压低声线:“宝贝,别咬那么紧。”
那声宝贝让虞清晚浑身绷得更紧,指甲不由自主在他背后的纹身处划出几道红痕。
朦胧不清的视线里,男人的五官仿佛也沾染上水光。
窗外的雪花纷飞落下,屋内的气温逐步攀升,男人身上酒气混合着床单上沾染的玫瑰香缭绕在鼻尖,宛如坠入一汪荡漾的泉水中。
虞清晚觉得自己快被折磨疯了,声音里不由自主染上哭腔。
“贺晟...”
“叫错了。”
又是猛的一下。
她不受控制地咬紧唇,那个让人羞怯的称呼不由自主从唇边溢出。
“老公....”
“乖。”
他哑着声线,慢条斯理道:“知道铃铛还能用来做什么吗?”
虞清晚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那枚铃铛被贺晟解了下来,发出几声清脆悦耳的轻响,被嵌入另一处温暖的归宿。
陌生冰凉的触感袭来,她羞赧难捱地快要哭出来,泛红的眼尾也沾染上泪花。
贺晟垂着眼睫,幽暗深邃的漆眸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此刻含苞待放的模样,像极有耐心的猎人。
他的指尖不急不缓地拨弄了下铃铛,仿佛蝴蝶在海面轻振翅膀,立刻掀起一阵更强烈炙热的浪潮。
灯光下,女人嫣红的唇瓣止不住颤息着,乌黑发丝黏在颈侧,纤细脆弱的蝴蝶骨轻轻发着抖,散发着易碎的病弱感,几乎快要让他彻底陷入疯狂。
虞清晚觉得整个人如坠进一汪漩涡之中,思绪变得迟钝混乱起来,怎么也踩不到实处,感官都任由他操纵,声音也逐渐无法自持。
“你快...拿出去...”
他低头吻去她眼尾的泪花,故意问:“拿什么?”
“铃..铃铛....快拿出去....”
他轻笑一声,恶劣至极。
“求我。”
作者有话说:
恭喜贺老板破了我五本文里的最快开车记录!
本章又名:《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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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好想你。◎
暴雪初歇,融化的雪顺着屋檐滴落下来,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留下一道道水痕,淡淡雾气氤氲开来。
窗外的雪不知究竟下了多久,等贺晟抱她洗完澡回来,虞清晚已经累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隐约感觉到被男人轻放在卧室里的沙发上。
以为他还要怎样,吓得她连忙绷紧了身体。
看见她下意识的反应,一声熟悉的轻笑声从头顶传来,让她忍不住又红了脸。
“我换床单。”
她这才微微放松下来,下一刻就又听见他说:“不然没法睡。”
“.......”
变态。
虞清晚已经记不清这是今晚骂他的第几次。
她本来就没有骂人的习惯,今天算是把额度都透支给他了。
这时,她侧过眸,就看见被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枚金色铃铛。
只要看见,她的脑海里就忍不住浮现出刚刚的场景。
还有耳边男人附下来说的那句,求我。
他坏透了。
等贺晟换好床单回来,虞清晚咬紧唇,羞愤难当地出声:“你快把那个收起来....”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他挑了下眉,故意低声问:“收起来下次用?”
她立刻错愕地睁大眼:“不许再用!!”
他又轻笑一声。
“刚才疼吗?”
“应该不会疼。”
贺晟自言自语道,掌心又有梭巡下去的趋势。ͿŜĠ
“我看看?”
虞清晚咬紧唇,抓住他的大掌,小声答:“不疼...”
见她紧张不已的样子,贺晟忍不住轻勾起唇角,声线里还带着事后的餍足。
“生气了?”
虞清晚不搭理他。
第一次,他玩得确实有点过。
但也不会让她疼着,分寸还是有的,就是有些磨人。
怕她身体受不住,贺晟也没太过分,总归还有下次,不急在一时。JŚƓ
他低头亲吻着她背后纤细漂亮的蝴蝶骨,低声哄着:“我错了,老婆。”
虞清晚觉得他这句道歉毫无悔改之心,于是依然背对着他闭着眼。
她刚刚说不要的时候,也没见他听。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虞清晚确实累极了,哪怕心里腹诽着,任由他在身后作祟,依然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她又不自觉地调转了方向,枕回到男人的臂弯上,埋进他的怀中。
隐隐约约间,额头仿佛被人落下一个轻吻。
-
等次日再睁开眼时,她还躺在床上,贺晟已经穿戴整齐。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音调里还沾着刚睡醒时的绵软。
“你要去哪?”
虞清晚以为他是要去公司,紧接着就见贺晟抬脚走过来,一边慢条斯理地系着袖口。
他微微俯下身,和她平视着,漆黑的眸中倒映出她的影子。
“要出差,我尽量31号之前回来,嗯?”
闻言,她立刻清醒了,眼睫微颤了下,心里顿时有些说不上来的憋闷。
没剩几天就跨年了,虞清晚还以为他不会再出差了。
她抿紧唇,只好说:“那我送你下楼...”
“不用,你躺着休息。”
察觉到她情绪低落下来,贺晟扣住她的下巴,安抚的深吻随之落下来,封存了她的呼吸,窃取了为数不多的氧气。
男人身上的气息笼罩过来,濡湿的舌尖勾着她的,吻到她的舌根都隐隐觉得发麻。
直到虞清晚腰肢发软,轻颤着靠在他怀里,他才终于离开她的唇。
指腹轻轻摩挲过她沾着水光的唇瓣,带走那丁点暧昧的水渍,低哑的嗓音轻拂过耳畔。
“等我回来,嗯?”
她的大脑都被吻得有些缺氧发晕,只能迷迷糊糊地点头。
“嗯。”
贺晟这才终于放心离开。
等他走了,卧室里便只剩下虞清晚一个人。
窗外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她有些出神地望了一会儿,只觉得心口都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什么似的。
在床上又窝了一会儿,虞清晚才慢吞吞地起身下床。
双腿还是有些微微的酸痛感,但不强烈。
她进到卫生间里,一边洗漱一边拿起手机,就看见秦悦柠发来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