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症——木羽愿
木羽愿  发于:2023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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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砚抬了抬眉,察觉到贺晟今天的心情似乎的确格外好,身上的戾气瞧着都没往常重,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你这就走了?复诊还没开始呢。”
  贺晟起身拎起椅背上的西装,淡道:“改天再说。”
  “这么着急走什么,回家不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自己待着有什么意思。”
  闻言,贺晟脚步停住,回头淡淡睨了他一眼,语调意味不明。
  “谁告诉你我孤家寡人了?”
  闻言,谈砚挑了下眉,敷衍地应和点头:“对,你还有你那只兔子。”
  贺晟没说话,而是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那个新鲜到手的红本,对着谈砚。
  他眼尾微挑:“看清了?”
  谈砚:“?”
  确认他看清了,贺晟才把结婚证再妥帖地放回西装口袋里,转身抬脚离开。
  “新婚夜,没空跟你鬼混。”
  “?”
  作者有话说:
  让大家久等了!
  下注下注了,新婚夜贺老板能不能上得去老婆的床,五毛钱买定离手!
  欠的更明天或者后天就补上,感谢大家体谅~这章评论发红包庆祝一下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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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章 
  ◎养好身体,我忍不了太久。◎
  浴室里所有日用品都一应俱全,洗了个热水澡之后,虞清晚换上棉质睡衣,又忽然想去看看兔子。
  那只兔子是晚饭之后陈姨抱进客厅来的,就是虞清晚最开始在游轮包厢见到的,贺晟养的那只兔子。
  有了这只兔子,空荡荡的家里也不算只有她一个人了。
  虞清晚随手披上一件外套,下楼去了客厅。
  夜色已深,外面的佣人都已经去休息了,别墅客厅里静悄悄的,唯有一盏盏暖黄的琉璃地灯安静亮着。
  奇怪的是,明明容家老宅也一样豪华空旷,住在这里,她却不觉得心悸。
  大概是因为有那只兔子陪她吧。
  虽然不是同一只,但仿佛依然能给予她许多慰藉。
  虞清晚将兔子从特制的金笼子里抱出来,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兔子顺着毛。
  兔子一双如红宝石般的眼睛眨着,静静望着她,又主动往她的掌心蹭了蹭。
  和很多年前他们捡回去的那只兔子很像。
  一种奇异的,失而复得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开来。
  给了她一种,仿佛一切也能回到从前的错觉。
  虞清晚的心口软软的,摩挲了一下兔子的耳朵,唇角翘起一点弧度:“你有名字吗?”
  兔子茫然地冲她眨眨眼睛,似乎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又笑了笑,给它顺了顺背上的毛,轻声说:“没有也没关系。等你爸爸回来,我去问问他。”
  客厅里空旷静谧,一人一兔安安静静呆在沙发上,昏黄的光影斜斜洒下。
  雪白的皮毛从指缝中漫溢出来,气氛温馨而美好。
  也不知道贺晟今晚还会不会回来。
  犹豫片刻,虞清晚怕打扰他,还是没给他发消息,想着在楼下客厅再等一会儿吧。
  家里温度很暖和,她只是这么靠着,困意就一阵阵袭来,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睡着了,也就没听见外面响起的窸窣车声。
  贺晟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还有些潮湿的发尾柔顺地垂在肩头,身上穿的是他准备的白色棉麻睡裙,脸庞莹白如玉,鸦羽般乌黑的眼睫低垂着,凑近距离,甚至能看见灯光下细小的绒毛。
  是他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担心身上的外套沾了烟味,贺晟随手脱了挂在门口,才抬脚走进去。
  走到沙发旁,他和虞清晚怀里的兔子对上视线,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警告意味十足。
  兔子立马缩了缩耳朵,害怕地往虞清晚怀里钻去。
  然而,听见耳边的细微声响,虞清晚却在这时醒了过来。
  睁开眼,熟悉的高大身影映入眼帘。
  半梦半醒间,她迷迷糊糊地轻声问:“你回来了?”
  刚刚睡醒,她的嗓音尾调都沾染着丝丝绵软,听得人心口都微微陷下去。
  “嗯。”
  贺晟应了声,弯下腰,动作自然地把粘在她脸颊上的那缕碎发拨弄开,低声问:“怎么在这睡着了。”
  虞清晚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沾染着夜晚的微微凉意,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过脸颊的某处肌肤,让她下意识咽了咽喉咙,胸膛里的心脏莫名鼓噪地厉害。
  “我..我也不知道。刚刚有些困。”
  其实本意是想等等看他会不会回来的。
  不过她没说这句,快速起身穿上拖鞋:“我现在就上去睡了。”
  虞清晚忙不迭抱着兔子起身准备上楼,只听见身后也跟着响起脚步声。
  贺晟也跟着上楼了。
  那他今晚要睡在哪里?
  三楼有一间主卧和一间客卧。
  他会主动去睡客卧吗?
  还是...要跟她睡在一间。
  走到三楼的楼梯口,虞清晚心理斗争结束,终于找到一个话题。
  她站在卧室门口转身,看向身后跟上来的男人,柔声开口:“对了...这只兔子,它叫什么名字?”
  “没起名字。”
  贺晟一边抬手解着袖扣,顺着视线看了一眼兔子,才淡声答:“没人给它取。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知道他素来没什么耐心,更别提给宠物取名字,虞清晚也不意外,点点头说:“噢...好,那我认真想想。”
  “嗯。”
  见贺晟似乎没有去另一个房间的意思,她咬紧唇,终于再次一鼓作气地抬头看向他。
  “那你今晚要睡哪里?”
  “你说呢,贺太太。”
  贺晟倚靠在门框上,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随意散着几颗,一副闲散矜贵的模样。
  灯光下,男人的眼眸微亮,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提的婚前条件里,好像没说过要分开睡。”
  顿时虞清晚呼吸一紧。
  其实她也想过的。
  关于夫妻义务这件事,她没提在婚前条件里,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既然没提,当然也就没理由拒绝。
  只是还没准备好....
  空气静默片刻,还没等虞清晚想好怎么开口,就听见贺晟淡声说:“我的衣服都在里面,洗完澡再说。”
  原来下午在虞清晚整理行李的时候,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男士的衣物也都一起放进了主卧的衣帽间里,客卧空空如也。
  她自己的衣服现在也在衣帽间里,还有内衣什么的。
  担心被他看到时尴尬,虞清晚当即便说:“我去帮你找。”
  巨大的衣帽间里,一排黑色或是灰色的男士睡衣睡袍挂在衣柜的另一侧。
  她的衣服都是偏浅色,给贺晟准备的则都是深色,两种风格并排放在一起,却不让人觉得突兀。
  面对眼前的一切,虞清晚还是有一种极强的不真实感。
  贺晟现在是她的丈夫。
  他们现在住在了同一栋房子里。
  他们会一起生活,所以她必须努力适应。
  她深吸一口气,挑了件深灰色的丝绸睡袍拿出去,问站在卧室里的贺晟:“这件可以吗?”
  贺晟眯了眯眼,轻笑了声:“其他的呢?”
  虞清晚怔了下,有些不明所以:“其他的?”
  只见男人眉峰微扬,看着她手里那件睡袍,慢条斯理地问:“那我只穿这一件?”
  不等她开口,他便又说:“可以,我没意见。”ĴŚĜ
  下一秒,虞清晚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她忘了给他拿那个了...
  耳根瞬间染上不自然的绯红,她轻咳一下:“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

  虞清晚连忙返回到更衣室里,拉开下面一层的抽屉,里面放着的都是全新的男士内裤。
  她原本以为,起码能做到相敬如宾的状态。
  可没想到贺晟根本不给她相敬如宾的机会。
  夫妻之间拿件内衣,她又没理由拒绝。
  根本不敢多看,虞清晚红着脸随便拿了一条。
  衣物拿在手里,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瞄了一眼,心里忍不住一惊。
  好可怕的尺寸。
  拿着内衣就像是拿着烫手山芋,她把衣物一股脑塞进贺晟手里,紧张得有些控制不住指尖发颤。
  贺晟抬脚绕过她往浴室里走,视线扫过她紧张羞赧的模样,擦肩而过时,忽而漫不经心地开口。
  “不用抖,迟早会习惯。”
  迟早...会习惯?
  确实,他们是夫妻。
  虞清晚轻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自若一些,又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对了,你的伤口,医生说还不能沾水。”ɈȘǦ
  贺晟不以为意:“我尽量不碰到。”
  听见他无所谓的语气,虞清晚拧了拧细眉,下意识开口:“那也不...”
  行这个字还没出口,就看见贺晟眼尾挑了挑,唇角噙着一道若有似无的弧度。
  “要么麻烦贺太太帮我擦?”
  “........”ͿŠĢ
  想起上次在医院里帮他擦身时候的场景,虞清晚觉得,现在的场合下,可能会更危险。
  还是算了吧....
  她默默噤声,最后还是贺晟拿着浴袍自己进去洗了。
  听见浴室内传来潺潺的水流声,暖黄的床头灯亮着,虞清晚正靠在床上看书。
  她明明看得认真,却偏偏半天都看不进去一个字。
  房间里的温度好像都悄无声息升高了。
  直到里面的水流声停止,虞清晚才慌乱放下书,想装作准备要睡觉的样子。
  她随手拉开床头柜的最下面的抽屉,刚想把书放进去,就看见里面摆满了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还没意识到是什么东西,随手拿起其中一个,待看清上面的字,虞清晚的耳根瞬间赤红一片,手里都觉得发烫。
  肯定是家里的佣人提前准备好的,她下午整理房间时竟然完全没看到。
  然而就在这时,浴室门口传来窸窣声响,沉稳的脚步声紧跟着响起。
  她连忙把抽屉合上,又把手里拿着的藏在被子底下,慌乱像做贼一样。
  “藏什么呢。”
  “没..没什么。”
  听见前方响起的声线,虞清晚故作镇定地抬起头,就看见贺晟正抬脚走过来。
  她的呼吸下意识屏紧。
  只见男人身披一件深灰色睡袍,额发柔软地耷下来,半遮住那双漆黑上挑的眼,没那么重的戾气时,一双桃花眼看起来便格外含情勾人。
  睡袍的领口敞得很开,腰上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没什么顾及地露出里面紧实饱满的肌肉线条,晶莹的水珠顺着他胸膛的线条滑落到人鱼线,灰色丝绸的布料被浸润出一小摊暗色水渍,莫名透着几分欲色。
  被子底下,虞清晚抓着盒子的指尖不自觉收紧,忍不住咽了咽喉咙,胸膛里的心跳更加剧烈。
  明明上次在医院都已经看过了,还上手摸过,怎么还是这么不争气。
  上次的触感仿佛还残存在掌心。
  他身上的腹肌硬邦邦的,摸起来还有些硌手。
  也不知道男人身上的肌肉是不是都这样,反正她只摸过贺晟一个人的。
  虞清晚正强迫自己的视线从他裸.露的肌肉上移开,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一顿,忽然注意到浴袍之下,他的肩膀处,似乎隐隐透着什么痕迹,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像是纹身,半遮半掩,看不太真切。
  上次在医院时他的后背缠满了绷带,所以她根本没看见他身上是个什么情形。
  他有纹身了?什么时候纹的?
  几年前他们分开时,他身上还没有。
  无数个疑问从心头冒出来,让虞清晚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等她回过神时,男人身上从浴室里带出来的热意已然悄无声息地逼近鼻息,如藤蔓蜿蜒而上,将她牢牢包裹。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跟着变得潮湿粘稠,她的神经迅速绷紧,刚刚耳根还未完全散去的热意再度卷土重来,手里藏着的小方盒子的塑料封皮陷进掌心里,酥酥痒痒的针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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