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童话]森林里的女巫小 姐——荫辛
荫辛  发于:2023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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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格林帝国的法令,药店能够出售的蛇毒极其有限并且毒性较弱,哪怕是误食,只要救助及时,都不会有生命危险,说个题外话,如果亚瑟王子真的要毒杀麦尔斯主教,那么他为什么不去黑市里买毒药,那样不是更安全吗?难道是故意留下漏洞想让您查到吗?”
  伍尔夫警长面色铁青。
  洛克没再管他,而是转过头问亚瑟王子:“请原谅一名侦探的好奇心,您能说一下为什么要买这包毒药吗?”
  亚瑟王子温和一笑:“这原本是为我妻子准备的,您或许不知道,迫于她娘家的压力,我前三次的离婚申请都被拒绝了,而我正在准备第四次申请的材料,当然,我并没有真的想要她的命,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并向我岳父一家表达一下我强烈的诉求。”
  他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或者这正是他的目的。
  贝丝·莎莉惊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那个懦弱到连妻子偷情都能置之不理的男人,竟然敢给她下毒?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
  埃文斯扶额,他竟然一点都不意外,作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可太了解这位大哥了,作为王储,他的性格一向过于温和了,常给人一种不够威严的感觉,但埃文斯永远忘不了,十岁的时候,就是这位看起来无比温懦的大哥,面无表情的捉住咬伤他的那条蛇,直到拿石块一点点砸成肉泥,看着上面爬满蚂蚁,才拖着血淋淋的伤口去找医生。
  他这个大哥呀……
  骨子里是有一股疯劲在的。
  贝丝·莎莉的疯,是敢在悬崖边蹦跶,亚瑟的疯,是敢拖着他的敌人一起跳崖的!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如果真的把他逼急了,哪怕失去王位继承权,被送上最高法庭……亦或是失去生命,他也会让贝丝·莎莉和她的娘家,付出与那条蛇一样的代价。
  “贝丝,”他甚至还亲昵地叫着她的名字,用一贯温和的语气。
  “我很早就觉得我们婚姻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但显然你的父母并不这么认为,所以我打算向他们展示一下我的决心,虽然出了些意外,可我想你已经领会到我的意思了,对吗?”
  如果不能离婚,那就丧偶吧!
  贝丝·莎莉愣愣地看着他,从骨子里感觉到一股冷意,突然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丈夫。
  ……
  晚上,卧室。
  看着让人毫无食欲的燕麦粥,艾瑞儿阴测测地看着来送餐的小侍女。
  “你知道吗?其实我们森林女巫祖上原本是绿女巫的支脉,你猜当年我们为什么要脱离出来自立门户?”
  侍女眼露好奇:“为什么呀?”
  艾瑞儿冷笑一声,眯着眼,幽幽道:“因为绿女巫规定不能吃肉!”
  侍女:“……”
  别这样,不至于,真不至于。
  ……
  小侍女溜走之后,艾瑞儿恹恹地趴在桌子上,肚子饿得咕咕叫,可一看到桌子上那份煮过了头的燕麦粥,她不仅食欲全无,还有一阵浓浓的反胃。
  她现在真的好想回家,好想杰西爷爷、外婆、妈妈、爸爸……
  还有穆尔那个混蛋。
  但凡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在,肯定不会让她饿肚子的。
  小姑娘中午那顿就没怎么吃,现在就算不是眼冒金星也差不多了,事实证明,人一饿就会容易emo,想着想着,小姑娘眼角就开始冒小珍珠了。
  突然一阵嘣嘣嘣的敲门声响起来:“艾瑞儿!开门!”
  艾瑞儿一听就知道是白露,只有她才会把敲门搞得跟跟砸门一样。
  原本辛德瑞拉给她们安排的房间是门对门,但休谟·麦尔斯嗝屁之后,大量宾客被逗留在王宫,住房资源紧缺,白露就从隔壁搬过来跟艾瑞儿一起住了,现在人多眼杂,这样还更安全些。
  小姑娘好面子,赶紧把眼泪擦干净,吸了吸鼻子,这才去开门。
  ‘嗖’的一下,几乎她一打开门,白露就像猫儿一样地钻了进来。
  艾瑞儿正想说她干嘛跟做贼一样,就闻到一阵烤鸡的香味,白露神秘地笑了笑,从背后拿出一个小篮子,篮子里放着两只烤鸡腿和两只烤鸡翅。
  艾瑞儿睁大眼睛:!!!
  “我中午趁没人,把傀儡外壳脱掉,飘去厨房里踩了个点,去了才知道,那国王忒不地道了,自己中午吃鲍鱼晚上吃烤鸡的,让别人都嚼燕麦!”
  “嘿嘿嘿……所以我刚才掐着点又过去了一趟,趁那厨师没注意,把上面的鸡腿和鸡翅都撕下了,还有两个煮鸡蛋,你快趁热吃吧,吃完了我们把骨头埋在花盆底下,不会有人发现的。”
  艾瑞儿闻着焦香味儿,捧着脸幸福道:“呜呜白露你真好!”
  白露托腮看着她,眼神中是一股老母亲看崽崽式的盲目慈爱:“你才多大?还在长身体呢,就该多吃点。”
  艾瑞儿一边咬着鸡腿一边疯狂点头:可不是么!
  ……
  另一边。
  约翰四世掀开餐盘盖,看着失去四肢的烤鸡陷入沉默,转头对一脸不可置信的厨师问道:“这是什么新做法吗?”
  厨师:“……”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特级厨师先生震惊又受伤,感觉自己遭受到了从业以来最大的侮辱。
  作者有话说:
  求评论~
 
 
第19章 被退婚的维克多王子
  自从偷鸡腿事件之后,艾瑞儿就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眼睁睁看着艾瑞儿狞笑着从安德鲁·格纳那里抢走了最后一颗巧克力,愣是把‘桀骜不驯’的安德鲁侄儿气到嚎啕大哭,宛如上幼儿园时遭遇到了校霸。
  白露:后悔,就是非常后悔。
  她现在对艾瑞儿的外婆、妈妈还有杰西爷爷产生了深深地愧疚,怪不得人家都说,在孩子的教育中,大人要起好带头作用,她就不该去偷那根鸡腿!
  艾瑞儿软软喊着:“白露——”
  “干嘛!”白露在床上打了个滚,慢腾腾地爬起来:“又怎么了?”
  “我们去厨房看看吧,我听说厨房里还有整整一箱的牛肉罐头呢。”
  听说?你听谁说的?白露回想起今天早上看她趴在窗台上跟一只小麻雀喳喳喳说了半天,原来是找小动物打听这些去了,她决心严词拒绝:“不去!”
  “去嘛,去嘛……”艾瑞儿上来抱着她晃悠,她闹着人求着人的时候,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会不自觉地甜上好几度,像是一罐新熬制好的百花蜜。
  白露心如铁石:“就不去!”
  偷东西是打死也不能再偷的!
  为了转移艾瑞儿的注意力,她主动谈起了昨天的八卦:“你听说了吗?维克多王子的大哥大嫂正在闹离婚呢!”
  艾瑞儿兴致缺缺:“哦。”
  八卦只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在基本生存问题——吃饭——都不能好好解决的时候,谁有心情聊八卦啊?!
  白露:“……”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当个幽灵也挺不错的,好歹不会感觉到饥饿。
  ……
  洛克侦探果然不负盛名。
  参与查案的第三天清晨,就有消息传出来,洛克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麦尔斯主教的情妇,娜塔莉夫人。
  关于这位夫人的风言风语实在太多,有人说,她是底层□□出身,有人说,她是私奔出来的小姐,还有人说,她同时是好几位贵族男士的情妇……

  人们很不理解,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没有麦尔斯主教,她第二天就会被人从豪华的房子里赶出来,麦尔斯主教死了,她又该如何生活呢?
  “他一开始告诉我,他是从帝国首都来西南边陲的探险家,他说他的妻子去世了,他很难过,是来散心的。”
  娜塔莉夫人点了根薄荷烟,倚在窗台上,浅浅的吐出一口白雾,洛克侦探静静地看着她,她低头笑了笑,自嘲着:“多假啊,可是当时我十七岁,不谙世事……也看不穿男人的谎言。”
  “我们西南边陲实行村寨制,人人都养蛇,你们这些外面的人厌恶的,却是我们从小熟悉的伙伴,寨子里有规定,私自离寨的族人,视为背叛,终生不能再踏足故土,你说……我怎么会这么傻呢?傻到相信一个老男人口中的爱情,跟着他离开家,成了他众多情妇中的一个,依附着他生活,就算他骗了我又怎么样?他是主教,有钱有势,我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女人,想要好好活着,就得躺在床上,笑着张开腿……“
  洛克没有嘲笑她,而是说:“每个人都有犯傻的时候,但在这件事上,你是受害者,爱情也并没有错,错的是打着爱情的名义,却怀有龌龊心的人。”
  娜塔莉夫人捏着烟的手指颤了颤,烟灰落在手背上,烫得她一哆嗦:“我回不了寨子了,我的一辈子都毁了……他又怎么可以不付出代价呢?”
  窗外传来女孩们的欢笑声。
  娜塔莉夫人循声望去,那些脸蛋是如此天真烂漫,丝毫没有被污垢沾染。
  “像她们这么大的时候,我也是个好女孩儿,穿着明黄色的裙子,在花丛里唱歌谣,帮着妈妈织布做衣服……”
  下一秒,伍尔夫警长推门而入。
  但他终究没能抓捕到她。
  因为——
  藏在她袖口的那条细长毒蛇用剧毒的獠牙,温柔地取走了她的生命,在一阵麻痹的疼痛中,她含着笑缓缓倒下。
  恍惚间,她听到了家乡的歌谣。
  又好像是妈妈温柔的呢喃——
  “乖乖,回家啦。”
  ……
  “退婚了?!!”
  “是的,”辛德瑞拉平静微笑着说道:“这是我反复考虑之下的决定。”
  艾瑞儿和白露面面相觑。
  短暂的沉默后,白露急急忙忙捧场道:“哇……你这也太酷了吧,就算是王子又怎么样?不满意照退不误!”
  这句话说完,她憋了会儿,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啊?还是回你父亲和继母家吗?”
  越过最开始的那一丝惊讶,白露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她虽然过于年轻又未经风雨,对很多事情的理解都基于自己的阅历,但她很会换位思考——在很小的时候,看着同桌漂亮的小裙子和学习机,她会想,要是自己家也这么有钱就好了,青春期,看着别人谈恋爱,她也会悄悄做一些“霸道王子/总裁爱上我”的美梦。
  但后来渐渐长大,她开始对恋爱有更深的思考。
  ——虽然还是母胎solo,但她确定,自己不会爱上一个拥有特权的人。
  她或许会用欣赏的眼光去看一眼温室里肆意绽放的红玫瑰,但她只会去爱那一朵在山路边被风雨摧残,但还是顽强等待下一次花期的野花,哪怕最后还是躲不过凋零,但那抹闪烁在生命里的亮色依旧美到惊心动魄。爱那种经历过风雨、遭遇过挫折、和磨难短兵相接又战胜它们的人,哪怕他有伤痕不完美。
  而辛德瑞拉呢?
  她是个连温室都没怎么见过的女孩,你突然塞给她一束精心培育又贵到离谱的朱丽叶玫瑰,她当然会迷糊得不要不要的,进而产生爱情。
  但长久的爱情是爱情,一瞬间的爱情也是爱情,到底要选择哪一种,则需要辛德瑞拉自己走进温室花棚里去体会一下,但白露以己度人,总觉得本质上她更适合生长在天空下、溪水边、疾风中、田野里……温室只会带给她憋闷。
  艾瑞儿倒没有白露想的那么复杂,但她脸上也没有多见怪的样子,关于婚姻,她也是个门外汉,但她知道一件事——只要有一丁点儿犹豫,那就千万别结婚!很显然,辛德瑞拉眼里的犹豫是那么显眼,叫她无论如何都忽略不了。
  有时候,女孩子之间碰撞出的直觉和默契,往往如母亲般透彻敏锐。
  听了白露的话,辛德瑞拉转头看向正笑意盎然的艾瑞儿,扬起眉梢:“我想,北方草原的天空应该很宽广吧。”
  “你一定会喜欢的,”艾瑞儿望着她的眼睛,笃定道:“我保证!”
  与其在温室里被某人赋予地位和珠宝,做朵被宠爱的娇花,不如披上荆棘铠甲,去外面的世界开拓天地吧。
  辛德瑞拉脸上难得露出属于少女的灿烂笑容:“下次见面,我请你们喝酒,就用我自己挣的薪水和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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