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司暗恋后我却——穗雪
穗雪  发于:2023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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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缈想到那晚的事情。
  裴泽礼跟她同处一室,气氛箭在弦上,结果余飞成忽然敲门,该说不说还挺煞风景的。
  余缈假笑一下,回道:“对啊,有你是我的福气。”
  余飞成听这话感觉不太对劲。
  “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是嫌我打扰你好事了?”
  余缈:“没有。”
  余飞成:“少来,我不信。”
  回到家,余缈就开始了宅家生活。
  难得有假期,在父母这边可以放松的吃喝不愁,也不用担心工作上的事情,整个人脸色都变得红润起来。
  就是她偶尔会盯着手机发呆一阵。
  连着两天,裴泽礼那边都没有消息发过来。
  余缈感觉裴泽礼后悔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她单手托腮,看着手中的手机,想着裴泽礼来家中的那天应该如何作为见面的开场白。
  若是裴泽礼装作若无其事的略过这个话题,她倒是也可以接受。
  就是二人之后相处肯定会有点隔阂。
  就这样在反复的纠结着,两天时间过去的很快。
  中午。
  余家的门铃被人摁响。
  晏语兰一开门,发现是裴泽礼站在门口。
  他依旧是手提礼物,温文尔雅的说道:“新年快乐,伯母。”
  晏语兰寒暄一阵,然后赶忙把余缈从房间里面叫了出来。
  余缈没想到裴泽礼会来的这么早。
  她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穿着身上的兔子睡衣,就这样茫然的看着忽然出现的裴泽礼。
  眼见着她素颜朝天,后背还背着个兔耳,裴泽礼轻轻挑眉,然后弯唇问道:“刚醒?”
  面前男人衣着利落清爽,自己穿着睡衣未免过于邋遢,余缈赶忙回房间换了衣物,然后走出来说道:“早就醒了,只是在房内多待了会儿。”
  裴泽礼点头:“放假在家多睡一阵也是应该的。”
  说完,他偏头看向余缈,低声询问:“这两天休息的如何?”
  其实余缈睡眠一般,因为她心中有心事。
  但此刻裴泽礼这么问,她也只得回道:“挺好的。”
  余理全在房间里面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他走出来的时候,裴泽礼主动起身迎接,问道:“伯父,身体修养的还好吗?”
  余理全拍拍他肩膀,“这件事情说起来还多亏你,找的大夫的确很厉害,我做完手术调养了一段时间,现在感觉比之前状态好多了,你伯母在家中总说要好好地答谢你,这不,专门请你过来吃饭。”
  裴泽礼:“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余缈当时正在喝水,听着这话,忍不住呛了下。
  裴泽礼睫毛低垂,给她递过来一张纸巾,温声道:
  “小心点。”
  余缈若无其事的擦了擦嘴,然后对视上裴泽礼的眸子。
  她忽然就好奇,裴泽礼今日会不会提起那件事情。
  午餐准备的很是丰盛,是专门为了款待裴泽礼的。
  不过裴泽礼看起来没有架子,反而很周到的照顾着身边的人。
  余理全如今忌酒了,不能喝酒。
  而裴泽礼这两天应酬场合多,也不适宜饮酒,所以今日午餐没有酒水,只是单纯的吃饭。
  若是不喝酒,午餐时间也短。
  晏语兰在桌上询问了一些裴泽礼关于生活上的事情,看起来很是关怀。
  后来她不小心的提到了裴泽礼母亲的事情。
  余缈暗示性的给她夹菜,说道:“妈,你提这个做什么。”
  裴泽礼倒是落落大方,回道:“我母亲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晏语兰:“小裴,你别误会,我就是看你和缈缈哥哥差不多年纪,所以总是忍不住心疼你。”
  裴泽礼浅笑:“伯母,我明白,您的关心我是一直看在眼里的,而且,”他偏头看了眼余缈,“她对我也很好,我想,至少在这边,我能感受到很多家庭的温暖。”
  晏语兰听着这话最为开心,“那就好,以后你要是喜欢,就多来,不用客气。”
  后来吃过饭之后,余缈也收拾东西,说是要回自己那边。
  假期快要结束,她还要回去整理一下。
  裴泽礼淡道:“那我送你。”
  余缈回头看他一眼,想着二人一会儿即将面临独处空间,轻应一声,内心竟然也有些紧张。
  到了车上。
  裴泽礼看了眼她带的东西,说道:“东西有点多,一会儿我帮你提上去。”
  余缈:“裴总,你这两天很忙啊?”
  裴泽礼:“还好。”
  说完,他看向余缈,“怎么了?”
  余缈看向窗外,嘟囔道:“随便问问。”
  本来余缈以为裴泽礼是不打算提那件事情了,便也没有再想。
  裴泽礼开车的时候很安静。
  到了她那边,他主动替她拿东西,走到楼上。
  眼见着裴泽礼到了门口,也没有主动说要走的意思,余缈便主动邀请他进去。
  裴泽礼如今也不见外,径直走进去,替她打开窗户,说道:“几日未住,还是先通风比较好。”
  余缈往那边看了眼,询问道:“家里面好像没有水了,但是有果汁,你要喝吗?”
  裴泽礼:“不用麻烦,我上来是有几句话要问你。”
  余缈站在原地,眨了眨眸子。
  裴泽礼坐在沙发上,视线柔和的看了过来,问她:“那天问你的问题,你想的怎么样了?”
  他终于开口了。
  原来他没有打算故意忽略这件事情。
  余缈:“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裴泽礼:“忘记什么?”
  余缈:“谁知道你那天是不是一时兴起随口乱说的,这几日你没提,我以为你是后悔了。”
  裴泽礼笑了声,“我不是会随便做出决定的人呢,更不会轻易后悔,你在我手底下做事情也有一段时间了,还不了解我吗。”
  余缈无言,算是对他的话默认态度。
  见她不开口,裴泽礼安静半晌,然后问道:“是不愿意吗。”
  “不。”余缈这次回答的很是迅速,她抬眸猛地看向裴泽礼,鼓起勇气的说道,“我想了想,我觉得你的提议还不错。”
  余缈这么干脆痛快倒是裴泽礼没想到的。
  他以为,余缈还要再纠结一番。
  “所以——”男人声音微微拉长,“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对吗。”
  余缈点头,“对。”
  显然。
  对于这种确定关系的场面,她还有些不太镇定。
  虽然她此刻表面淡定,心里面却是慌的可以打鼓。
  明明之前的相处已经非常自在亲密了,可是在说这种话的时候,还是会有些羞涩。
  “既然是确定关系的第一天,”裴泽礼拉住她的手掌,温热指尖缓慢摩挲她掌心,“那今晚我们出去吃。”
  余缈:“算是庆祝?”
  裴泽礼轻笑:“算。”
  明明之前可以亲吻都是不在话下的,如今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余缈竟然有些束手束脚起来。
  大概是看出来她的不自在,裴泽礼主动把她拉了过来。
  他是搂着她的腰,直接一把带过来的。
  由于这动作太过于突然,余缈还小声的惊呼了下。
  裴泽礼轻微挑眉。
  “叫什么。”
  “还没对你做什么呢。”
  余缈扬起下颌,问道:“你想做什么?”
  裴泽礼薄唇微扬。
  “你想试试看?”
  余缈窝在他的怀里面不动了,短暂的贪恋着他怀里面的温度。
  她身后是裴泽礼坚硬的胸膛。
  纵使隔着衬衫,也能感受到里面肌肉线条的弧度。
  她略微分神几秒,说道:“不然今晚还是在家中吃吧。”
  好不容易休息,她也懒得出去。
  裴泽礼回道:“好,我让他们送过来。”
  说完,裴泽礼便打电话去联系熟悉的餐厅,让他们晚上送菜过来。
  他刚打完电话,便看到余缈直勾勾看他。
  裴泽礼被她视线有些撩拨到,却依然云淡风轻的问道:“怎么这么看我。”
  余缈:“我就是觉得不太合适。”
  裴泽礼:“哪里不合适?”
  余缈:“今天第一天,你请我吃晚饭,我也要有点表示才对。”
  话音落下。
  裴泽礼凝视她一阵。
  倏地。
  他眼梢弧度轻微撩起。
  “你打算怎么表示?”
  余缈红唇凑近,直接吻了上去。
  裴泽礼应对的很从容,扶住她头颅,身子靠在沙发上,慵懒性感的与她接吻。
  大概是今日气氛过于浪漫旖旎,裴泽礼手掌不断下移,骨节分明的手指明明温度不高,经过之处却是一片火热。
  余缈脱下了外套,身上只着一件白色毛衣,前面是一只刺绣小熊。
  毛衣很宽敞,下摆是松垮的设计。
  所以很方便手掌探入。
  待她忽然感受到冰凉的时候,动作戛然而止,脸颊粉红的看向裴泽礼,讷讷道:
  “你——”

  裴泽礼又低头吻她,及时的收回了手,貌似正经的道歉:“抱歉,是我有些投入了。”
  余缈虽然可以理解,但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她退后一些距离,抿唇自然道:“好了,我的表示结束了。”
  裴泽礼轻笑,也接受了她的短暂犒劳。
  二人在这边待了一阵,裴泽礼大部分时间很忙,手机总是在响,所以他需要频繁的处理手机上的事情。
  但到了快要六点钟的时候,余缈发现自己的手机也亮了起来。
  她笑了下,发现自己也并非那么闲。
  结果点开的瞬间,脸蛋便瞬间的黯然下去。
  裴泽礼见她表情异样,问道:“怎么了?”
  余缈:“今天的好心情从这一秒结束了。”
  她把手机屏幕给裴泽礼看,“这个人怎么会给我发消息。”
  余缈万万没想到发消息来的人竟然是段政。
  这个分手八百年且从来没想起来的人。
  段政给她发来了新年问候,也不知道又安了什么心思。
  余缈怀疑这人是不是跟新女友分手了,又无聊来她这里撩拨。
  毕竟上次见面,他对于那个可以抱大腿的新女友可是宝贝的很。
  如果不是有意外的话,他肯定不会想起自己。
  见余缈提起这人,裴泽礼问道:“前男友?”
  余缈:“对,就是你上次见过的那个人。”
  裴泽礼:“一般男人不会给自己不感兴趣的女人发消息,他如今又想起你,恐怕是有非分之想。”
  “……”余缈只感觉恶寒,“我对这个人没有什么感觉,只希望他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按理来说,她对段政没什么感情,要是和平再见以后路上还能打个招呼。
  主要是这人做的事情实在是过于下头,导致她对他的印象实在是不好。
  裴泽礼见余缈对于这人有些厌恶,问道:“你很讨厌他?”
  余缈:“算是吧。”
  裴泽礼睫毛清淡的眨动了下。
  “既然讨厌,那当初为什么要跟他谈恋爱。”
  见他提起当初的事情,余缈便也就坦诚的说道:“我要是说随便玩玩的……会不会不太好。”
  她倒是诚实。
  裴泽礼低笑了一声。
  “随便玩玩?”
  余缈忙不迭点头。
  既然如今二人已经确定关系,她当然要表忠心。
  裴泽礼却是斜睨过来。
  “那说明当初随便是谁都可以。”
  余缈含糊回道:“算是吧。”
  她本想转移这个话题,不再谈论关于段政的话题。
  谁知,裴泽礼再次把她揽入怀中,气息逼近的问道:
  “既然是随便找的,那当初怎么不找我?”
  余缈被他的问题难住。
  找裴泽礼随便玩玩?
  她当初还真的没有这个胆量。
  不过这男人今日是怎么回事。
  忽然翻起旧账来了。
  这一刻的余缈不理解裴泽礼的想法很正常。
  毕竟,在她随便玩玩的期间,有个人一直在暗恋她。
  二人的心境自然不同。
  余缈看向他,慢吞吞的问道:
  “你当初都毕业了。”
  “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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