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浣若君
浣若君  发于:2023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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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思雨就说嘛,怪不得小三狂成那样。
  在风声如此紧的年头,人们想耍点流氓可不容易。
  但粮食局就在歌舞团对面,而徐莉办公室的对面,就是粮食局的招待所,偷情嘛,个把小时的事,说不定白山和小B趁着吃个饭的功夫,就可以过去爽一把。
  但徐莉想捉奸可就难了,那边的工作人员就算知道情况也不会让她上楼的,更何况她在不在办公室,白山只要看窗户,就能一清二楚。
  白山跟徐莉一间办公室,大清早刚进来,就说:“徐莉,我要出去做个采访,下午就回来了,你中午自己吃饭,没问题吧,要不要我喊个小鬼来,帮你回家做饭?”
  角儿们有事,团里的小鬼头可以随便喊的。
  徐莉翻白眼,没理他。
  陈思雨还太小了,而在大角儿们眼里,像她这样的小孩子满团多得是,入不了他们的眼,所以他们根本记不住,不过当看到她画的台本时,哪怕只是翻开的一帧,白山也愣了一下,因为那一页的场景,足够有冲击力。
  他以为那是徐莉另找别的老牌编导画的,温声说:“小莉,女人就该主内,你以后在家给我把饭做好,咱们再抽空要个孩子,咱就是好好的一家人,团里的事务你就别参于了,这台本是你找人画的吧……”
  说着,掏出钢笔,他居然准备在上面写名字。
  陈思雨的眼睛怒圆成了两只小玻璃球,差点就要脱眶而出了。
  徐莉一把抢过本子,说:“滚!”
  白山想提拳的,但看到还有个小女孩在,立刻温声说:“行了咱不生气,我走,马上走。”又跟陈思雨说:“咱徐老师就这种脾气,别害怕,晚上我会劝她对你们好点的。”
  怎么劝,用拳头劝?
  家暴加PUA,又表面斯文,还懂得安抚旁观者,安嘉和本和啊这是。

  白山走了,徐莉还是想以工作为重的,所以拿上台本就去找小B,但在走廊迎上,小B怀里抱个热水杯,脸色苦巴巴的。
  “你又怎么了?”徐莉问。
  小B皱眉头:“肚子痛,请半天假吧,下午我就回来。”
  因为徐莉流产了,这周白山一直在家照顾她,俩人当然没机会见面,直到今天,徐莉强撑着身子上班了,这对狗男女也终于找到会面的时机了。
  徐莉本想赶着小B上台的,但陈思雨说:“小婉姐,身体不舒服就快去休息吧,努力加油喔。”
  小B早忘了陈思雨了,心说哪来的小鬼,自来熟呀她。
  目视小B离开,徐莉气的浑身发颤,她还恶露未净,只觉得小腹一片温热。
  “徐老师,您想把他们堵在一张床上吗?”陈思雨也不装了,坦白说:“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徐莉侧首看着陈思雨,她当然知道捉奸在床,事情就好办了。
  但是团里上下,所有人都觉得白山性格好,她脾气坏,所以哪怕新苡糀来的小鬼头们,也更喜欢性格温和,没有编导架子的白山,她在团里,可谓上下孤立无援。
  不过陈思雨是个例外,她是她发掘的,也正是经她提醒,徐莉发现丈夫和他表妹之间不止精神出轨,也已经有了肉.体关系的。
  徐莉试探着问:“你想帮我?”
  这种事情,同情的人多,愿意伸手帮助的人,却少之又少。
  毕竟没有人喜欢过多的,去干涉别人的家事。
  更何况别人夫妻吵架,你要劝分不成,最后还会变成小丑。
  但陈思雨坚定的点头:“你说过的,女性之间相互诋毁是少数,更多的是相帮。”
  girl help girl!
  ……
  空院,战斗机飞行编队,是放眼全国的百行百业,最为特殊的工种。
  对于谈对象这件事,也有着苛刻到近乎变态的要求。
  而冷峻可是当场承认了情哥哥的,等于谈恋爱不打报告,这是非常严重的纪律问题。
  所以不但被关了三天禁闭,还得把跟陈思雨来往的始末,以及见面时间,地点,交往过程一一写出来,这几天,上级也已经对陈思雨的身份进行过地毯式的摸底式排查了。
  好在各方面反馈都正常,所以领导提前半天把冷峻放出来了。
  此刻正准备谈话,审他。
  何新松当然也早到了,冷峻一进门他就说:“政委,就是我说的那么回事儿,冷峻和陈思雨之间有过父母之约,娃娃亲,但他俩对彼此都没那种意思。”
  冷峻才把俩人相识的始末,以及他对陈思雨的看法如实写了出来。
  突然来个大雷,何新松的讲述,跟他的汇报完全不一致。
  父母之约,娃娃亲,真有这事回?
  他压根没写啊。
  政委问:“谁说的,是陈思雨承认的,说俩人之间是娃娃亲关系吗?”
  其实关于娃娃亲,全是何新松自个儿的揣测和癔想。
  但他说:“对,她自己承认的。不过她对咱冷队一点意思都没有,人家特正经一闺女,政委您是不知道,从文工团到思想委员会,领导们有多器重她。人家对娃娃亲也晦末如深!”
  政委厉目瞪冷峻:“是这么回事吗?”
  目前,从公共调查方面看,俩人的轨迹几乎没有过交集点。
  思想委员会的报告是:没有任何有效的证据能证明俩人私下约会过。
  而且方主任特地注明:该女孩自身没有任何问题,但因此长相讨巧,常期被流氓骚扰寻衅,请空院在自己人身上找原因。
  也就是说,部队以为是陈思雨在跟冷峻耍流氓,主动追他。
  但思想委员会认为,是冷峻对着陈思雨耍了流氓。
  政委可太知道了,冷峻作为大队长,就为了以身作则,震住部下,也不敢违反纪律,随意跟底细不清的姑娘耍,所以就‘谁先动的手’一事,他和方主任正在扯皮。
  而要说娃娃亲,居然是个听起来很合理的解释。
  “快点,我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政委拍桌子。
  捧着报告,冷峻望着上面自己亲笔写的‘虽然第一次相遇并非组织,亲人介绍,而是偶然相识,但我们进行了深入的思想交流,我于陈思雨的人品和思想,有着极高的赞誉’一行字,思索半晌,答:“是的,我和她是娃娃亲!”
  政委一笑:“原来是听冷师长提过,说你有一门娃娃亲,小王八蛋,吓老子一跳。报告拿来我签字,签完你就可以滚蛋了。”
  冷峻把报告背到了身后:“我有些地方写的还不够深入,需要再修一下。”
  这要交上去,他又得被关三天禁闭!
 
 
第24章 捉女干懿驊
  妻不如妾, 妾不如偷,跟表妹偷情,估计会更加刺激吧。
  白山是因为空了一周, 今儿特别急,不顾大清早的就跑了。
  而就凭他那三分钟的时长, 要去晚,等他提起裤子, 他岂不又有得赖了?
  徐莉拉陈思雨:“只要你今儿帮了老师这个忙,以后你在团里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尽我所能,我都会帮你的, 走吧,你帮我堵人去。”
  陈思雨却觉得不用太着急,大清早的前去开房,惹人眼。
  白山虽走得早,但能在徐莉已经发现问题的情况下去开房,就肯定会编一个哪怕徐莉能打上门,他也能说得过去的理由,还会有人证物证。
  而且有一点特别关键,陈思雨问:“徐老师,一旦把他们堵在床上,您是想臭骂他们一顿,把吴小婉贬到劳改农场去, 还是想, 离婚。”
  抚上肚皮, 徐莉面无表情, 眼泪啪啪往下落:“离婚!”
  “要公婆给你压力, 白编导再给你下跪,认错呢,你还能坚持离婚吗?”陈思雨再问。
  徐莉咬牙,突然挽起手腕说:“其实我们一直感情不沐,他也经常打我,我爸我妈都知道,但碍于父母辈都是熟人,一旦他打了我,他爸也会训斥他,收拾他,所以我爸妈一直忍着呢,但如果能证明他出轨,我爸妈会支持我的。”
  陈思雨说:“行,那咱们今天来场大捉奸吧。”
  捉奸也分大小,小捉奸就是扯头花打小三,哭着说丈夫是陈世美,那种陈思雨只会在背后跟着出主意,但不会跟着去,因为女人相互扯头花没意思。
  而大捉奸,则是要进展到离婚,踢开渣男。
  那样,徐莉以后就能把全身心投到事业中,才是陈思雨想要的。
  徐莉提包要走,陈思雨拦住了她,先问:“总团哪个女领导说话管用?”
  徐莉一思忖,说:“只有吕处长了,她是领导班子里唯一的女同志。”
  吕处长,不正是热心帮陈思雨入团的那位?
  看来今天从捉奸进展到离婚,稳了。
  “徐姐,你去找吕处长,到时候咱们要带吕处长一起上楼,但是你要看我信号,我让你来你才能来。”陈思雨再说。
  徐莉:“你怎么给我信号?”
  “到时候你一看就能懂的。”陈思雨说完,再叮嘱她:“被家暴,打流产的事不要怕羞,一定要说出来,而且不管看到什么样的场景,你也不能激动,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要坚持一点,离婚!”陈思雨再说。
  徐莉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太天真了,说:“他都出轨了,被抓现形了,离婚很正常,我的诉求应该是让领导把他们调到外地啊,万一离婚了,白山还在首都……他是个很疯的人,我怕他会报复我们全家。”
  一个表面笑嘻嘻,温文儒雅的男人。
  你说他家暴领导都不一定信,说他会灭你全家,领导更加不信。
  但恰恰是这种男人,掌控欲极强,也极难逃离。
  再加上时代背景,领导不同意,一旦今天离不了,徐莉再想离婚可就难了。
  而不离婚,婚内家暴,目前这年头,打死都无罪的。
  所以陈思雨说:“关于报复,我们可以下一步再想对策,但今天你只能提一点,就是离婚。”
  徐莉突然问:“小鬼,你才多大,心机够稳的呀。”
  陈思雨一笑,没答。
  她经历过的渣男,大概比徐莉吃过的盐巴都多。
  “对了,家里如果有现金,折子,首饰,赶紧拿回娘家去。然后不能在你办公室,约到吕处长后,另找个地方,一个对面招待所看不到你的地方,聊天时盯着外面,什么时候该来,你一看就明白了。”陈思雨说完,就准备走。
  “别的都简单,可我还是不懂,你咋给我递信儿?”徐莉再问。
  因为只隔了一条马路,她要出去,怕白山会看到是其一,再一个,招待所的营业员认识她,只要她去,肯定会立刻大喊大叫,白山就会后门溜了。
  陈思雨不好说得太细,只说:“机会一来你自然就懂了。”
  她的水彩笔几乎都用干了,但还可以顶一两张画,素描纸还有两张。
  粮食局招待所一楼有个在听着收音机磕瓜子的营业员,穿大白褂儿戴白帽子,负责开票递钥匙。
  在外面给对方画了一张好比美颜开到二倍的照片,陈思雨进门了:“姐姐,我是个画家,正在采风,准备往《青年报》投稿的,您看我画的您好看吗?”
  营业员一看:“哟,这小鬼,画的可真像我。”
  “可我觉得画得不好,也不够突出您本人的优秀,这样吧,您忙您的,我坐在那边的角落里再画一张,顶多半天就得,画好了给您看。”陈思雨说。
  一绿生生的小将,营业员能说啥:“快画,我给你冲麦乳精。”
  “谢谢姐姐!”陈思雨坐到了自己早就观察好的,既能盯梢,客人进咿嘩出大堂时还不会被发现的角落,而因为是画家嘛,营业员待她特别热情,主动告诉她自己姓冯,叫冯霞,家住哪儿,家里几口人都说得清清楚楚。
  但让陈思雨意外的是,过了一个钟头,她看到小B帽檐压的低低的从后门钻了进来,小跑步上楼了,但是再过了十分钟,依然没有见到白山的身影。
  该不会白山早早就在楼上了吧。
  他是怎么进来的,看到她了吗,去了哪间房。
  去早了,抓单,不如不抓。
  去晚了,要白山本身能力不行,已经结束且穿好衣服,堵在床上的效果可就没了,而且小B不来拿钥匙,她上楼去了哪儿?
  她正纳闷着,抬头一看挂钥匙的墙,豁然开朗。
  招待所的房间都是两把钥匙,要有人开房,则是客人一把前台一把,而308的号牌下面没钥匙,它是空的。
  合着白山有间长包房啊,钥匙就在他手里。
  赶中午12点,白山从后门进来了,营业员显然早见惯了,不但不问对方是来干嘛的,还刻意别过了脑袋,这就是领导家公子能享受到的优待吧。
  随着白山上楼,陈思雨叹气:“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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