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浣若君
浣若君  发于:2023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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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思雨身残志坚:“咳…咳咳,保证完成任务!”
  送完厂长夫人回来,陈轩昂盯着剩下的一小块带鱼:“你不是说肉都是别人给的,怎么成你省下来的了。合着你天天省肉给我吃?”
  陈思雨每天省肉回家,想把这瘦巴巴的小子吃胖点,也让他早点抽条长个。
  但她最烦人矫情。
  看弟弟想矫情,立刻说:“你敢不吃,我就每天拿回来,当着你的面喂狗。”
  陈思雨牌小白花,准确的说是朵带刺的玫瑰,专治矫情。
  男孩挑起鱼肉吃掉,然后把锅碗,台面,地面都擦洗的干干净净。
  再洗干净了手,这时他才发现两本乐谱,缓缓翻开那本《咆哮者》,他突然倒抽一口凉气:“姐,这居然是《命运》,原来我有磁带,可惜被毛姆卖了。”
  男孩嘴里哼着:“这首曲子我只听过几次,但你不知道我有多爱它。”
  翻了会儿,又凑过来说,两只无辜而清澈的大眼睛眨巴:“姐,你可……”
  姐好吗?
  两本曲谱算啥,现在有了300元,足够给他买电子琴了,等处理完毛姆,给他买一把崭新的电子琴,让这小子知道一下,啥叫个来自姐姐的温暖。
  不用说,钢琴小王子立刻就沉浸到音乐大师的怀抱里去了。
  陈思雨也不打扰他,得对着镜子,继续练基本功。
  虽然目前还不能上台。
  但她必须时刻准备着,只要有登台的机会,她就能征服所有观众!
  ……
  并肩躺到雕花大床上,俩人得正式商量,该怎么对付毛姆了。
  陈思雨说:“她想来就来吧,到时候咱好好孝顺她。”
  陈轩昂盯着乐谱:“怎么孝顺。”总觉得她不会太良善。
  果然,陈思雨说:“孝顺到她原地去世,你觉得如何。”
  姐姐人美嘴巴甜,心黑手又辣,说的还是轩昂的亲外婆,但男孩居然一点都不反感,并点头:“好。”
  怪不得书里说他除了对念琴好,对别人都是冷酷无情,算个十足的大反派。
  陈思雨心狠手辣不是良善之辈,但不希望弟弟三观太歪,也不想他做自己的免费血包,就考虑,等处理完毛姆的事,还是要教育弟弟,劝他善良!
  她再说:“对了,毛姆那小儿子叫啥名,是不是王大炮?”
  说起小舅王大炮,轩昂又撇嘴了:“他不也是你的……”后座哥哥之一。
  毛姆有着强大的生殖能力,跟第一任丈夫生了俩,被抓壮丁,战死了,跟胡家老爷生了胡茵,后来跟一个姓王的男人再婚,又生了仨。
  王大炮是她小儿子,18岁,在国营商店工作,因为能弄到糖和饼干,还有一辆政府奖励的自行车,有坐骑嘛,也是喜欢追着原身跑的‘哥哥’之一。
  而根据原身的记忆,之所以她讨厌轩昂,就在于王大炮的离间。
  王大炮经常对原身说,轩昂小小年纪就坏透了,喜欢钻厕所里看女孩子的屁股,而且喜欢往粪坑里扔砖头,给姑娘们屁股上溅屎,是个小流氓。
  正好原身小时候蹲茅房被人溅过屎,差点给恶心死。

  所以说起轩昂她就恶心,哪怕知道他名下有一个墨水厂的地皮,也不认他。
  但其实王大炮自己才是流氓。
  大错他不敢犯,但总喜欢借着职务之便从百货商店偷糖和饼干,在送给女孩子们吃了之后借机揩油,摸一把她们的屁股。
  至于老毛头,虽然王寡妇一再坚称他俩是清白的,但作为一只千年的狐狸,陈思雨可太清楚男人了,就她这种半身残废的,经常都会碰到揩油的。
  更何况张寡妇才三十,还是个姿色正艳的小寡妇。
  老毛头对她好,动机绝对不单纯。
  张寡妇之所以信任对方,估计是因为对方的狐狸尾巴还没露出来而已。
  所以王大炮和老毛头,一甥一舅,都是流氓。
  而于流氓,陈思雨的目标是:“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要送他们吃免费饭。”
  陈轩昂一愣,眼巴巴的:“姐,哪儿有免费饭?”
  傻弟弟脸上浮现了本该这个年龄才有的纯真,还舔唇,这是馋免费饭了?
  “牢饭呀。你要想吃,我也送你去。”陈思雨眼里满满的真诚。
  臭弟弟明白自己又被捉弄了,恨恨转身,突然悄声说:“呀,老鼠。”
  陈思雨一声尖叫,缩到她五斤棉花的大被窝里去了。
  臭弟弟勾唇闭眼,得意的笑:原来他心黑手辣的姐姐居然也会怕老鼠。
  哼哼!
  ……
  虽然一登台就能满堂彩,但要调一个人可没那么容易。
  提心吊胆等了三四天都没音讯,这天,正好墨水厂的领导要去看望毛姆,陈思雨也得前去,结果就在她准备请假时,徐莉带话,让她去趟歌舞团。
  如此,两件大事凑成了巧儿了,略一思索,当然以自己的工作为重。
  所以陈思雨就先撇下弟弟,跑歌舞团去谈自己的工作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先说轩昂这边。
  北城三里桥一栋屋挤屋,人挤人的大杂院里。
  当院摆着一套镶金裹绣的大花衣,衣服前支了个木板床,床上躺了个白发老媪,此时她正在抽泣:“哎呀,也不知道我这回还得不得好了。”
  这当然是毛姆,儿子王大炮端着药碗说:“甭怕,寿衣我都给您晾出来了。”
  邻居惊了:“大炮,你妈都晒寿衣了,咋不送医院去?”
  “我在国营商店一月才15块,拿药用完了,没钱送我妈住院呀。”王大炮愁眉苦脸扯头发:“晒寿衣吧,指不定哪天就要穿了。”
  另一个邻居老太太感慨:“这寿衣可真好啊,三镶六裹的。”
  虽说解放了,但这年头人们死的时候穿的寿衣还是古衣。
  而说起自己的寿衣,毛姆得意极了:“我这寿衣可是,是……”
  邻居们全竖耳朵听着呢。
  但毛姆当然不能说,那可是曾经宫里给老太后绣的备用寿衣。
  她要穿上,阎王见了都得认错,称她一声老佛爷吉祥。
  总之这寿衣是她生平第一得意,晾出来,证明她确实有病,且快要入土了。
  邻居再问:“大儿子呢,也不管管您?”
  “老大一月也是十五块工资,生了仨儿子,他倒想管,可你说咱都老成这样了,能忍心饿着孙子,给我个老不死的瞧病?”毛姆叹气。
  邻居再琢磨一下:“我恍惚记得您有个外孙,还有份钱,您月月拿的,咋的,就不能拿那份钱去住院,先把命保住?”
  说起轩昂,想想他居然把月租送给个满城闻名的小尖果儿,却不给她,还纵容个尖果儿打烂了他舅爷爷的脑袋,毛姆气的咬牙切齿。
  但不好当着外人的面骂,她只是有气无力的摇头:“孩大不由人啊!”
  “那孩子还小吧,他不把钱给您,难不成拿着去浪花。”邻居大惊。
  毛姆冷笑:“那他倒不敢。”有胡茵是敌特的证据,轩昂她能捏得住。
  但她捏不住陈思雨,那个满城闻名的小尖果儿。
  就儿子大炮,甭看现在老实,见了陈思雨,就只会傻笑流口水。
  当然,这事她就不好跟邻居说了。
  看到有小汽车驶过,毛姆忙示意儿子盯着点儿,别错过了墨水厂的领导们。
  王大炮出门时,隐隐觉得刷的一下,有什么东西从耳旁略过,但他刚好看到乔主任和高厂长俩下了公交车,忙得就去迎人了。
  毛姆也忙得躺好,太阳下眼睛一闭,呻.吟了起来。
  轩昂是她的大外孙,就是她的,连人带月租粮票,她必须拿回来。
  刷的又有什么东西从耳边掠过,毛姆听到声儿了,想看的,但这时有人进门,她长长一声哼:“哎呀,我的命真苦啊。”
  来的是郭主任和乔会计。
  见寿衣都晒出来了,郭主任忙说:“毛姆同志,我们没来晚吧。”
  毛姆手颤颤:“当初被胡家老爷欺负我,整个旧社会欺负我,如今一身的病,诉苦大会都没力气上了,我活着还有个什么劲儿,死了算了。”
  一听她打苦情牌,郭主任忙劝:“不不,如今是新时代,你作为苦难大众的代表,必须活着,享福,这也是先辈拼了命打江山换新颜的目的。”
  “郭主任,咱就不说轩昂是我外孙,就凭他是胡家最后一个后人,他也得对我负责不是,我的脚,就是当初被胡家的管家打坏的。”毛姆再说。
  郭主任还能说啥?回头看:“轩昂姐弟怎么还不来。”
  赶紧把三十先给了,一会儿思雨来再多给点吧,毛姆太可怜了。
  老太太还想多哭诉几句的,可嗅一嗅,闻到一股焦臭味。
  突然她哎哟一声:“我的寿衣!”
  王大炮正看乔会计掏钱呢,哪还顾得上寿衣呀,但那晒在太晒下的寿衣最是干燥的,遇着火星子就呼啦啦的烧了起来,金丝银线遇火就着,蔚为状观。
  “大炮,快啊,我的寿衣着火啦。”毛姆连喊带叫,一个蹦子跳了起来。
  郭主任也懵了,不是说毛姆病的特别严重吗,怎么喊起来中气十足的。
  围观的邻居也惊呆了,因为他们发现寿衣上的金线是真金,烧而不化。
  转眼,一见寿衣烧了一半了大家才反应过来要灭火。
  但郭主任才提起一桶水,屋里出来个傻闺女,伸手就堵上了他:“你们谁啊,烧我妈的寿衣干嘛?”
  郭主任愣在当场,明明是来送钱的,咋就变成烧衣服的凶手了?
  说时迟那时快,火蔓延过寿衣,朝着床烧过去了。
  王大炮也是个脑子不够用的,扯乔桂云:“该不会是你放的火吧?”
  乔桂云甩手:“你胡扯啥呢,快松开我的衣服。”
  但王大炮手劲儿太大,刺啦一声,乔会计的线衣已经被他撕裂了,郭主任脾气一看急了,本来准备灭火的,一把扯过王大炮,给扔远了。
  毛姆更着急,她脚不好,眼看架子床着了,欲要抓着郭主任站起来,谁知哗啦一声,郭主任的裤子居然被她拉掉了,当场,露出条比抹布还破的内裤。
  老太太当场震住,郭主任个领导干部,内裤居然比她的还破。
  围观的邻居也大惊:这位领导那解大的地方,有个超级大黑洞,他解手都不用厕纸吧。
  那条破内裤存在,也只有个象征意义了吧。
  毛姆当然知道墨水厂的领导不可能烧她的内衣,元凶另有其人。
  她想说对不起的,但女儿太傻,伸手就喊:“赔钱。”
  儿子也怼了过去,摁住了郭主任意图提裤子的手:“赔钱!”
  这可叫她咋争粮票和月租呀,毛姆的心肝肺在此刻生生烂成一锅卤煮。
  她咧嘴一笑,想缓和一下形势。
  儿子再喊:“你们要敢不赔,我就向思想委员会反应你们,虐待白毛女!”
  这场面可咋收拾哟,毛姆的心肝肺,当场烂完啦。
  而院外,陈轩昂摇着个弹弓儿,轻轻吹了一下被煤渣子烫起泡的手。
  呲牙咧嘴,手好疼!
 
 
第17章 烧四旧
  先说陈思雨, 她虽然担心陈轩昂,但更担心自己的工作,所以来了歌舞团。
  徐莉办公室, 歌舞团的大团长孙跃进也在,看到陈思雨, 敲桌子:“小丫头,徐莉夸你夸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但你才多大,不可能自己编舞吧,那支舞是谁给你的?”
  徐莉选择直说:“白山当众怀疑你太小,没能力编舞, 他认为你的舞是抄了别人的,孙团长想要一个解释。”
  小尖果儿嘛,满城闻名的品性不好,所以领导们觉得舞好,但不信她。
  当然,即使领导不信,且怀疑,但该努力还是得努力。
  陈思雨说:“从《天鹅湖》到《斯巴达克斯》,再到《永不凋谢的花朵》,我热爱芭蕾,去六国饭店看外事片多到,都在思想委员会挂了号儿了。我虽人小, 可看的芭蕾不少, 从理论到技术, 团长您考考我吧?”
  一在芭蕾舞界浸淫了四十年的女人, 她是无冕的团长。
  看这位孙团长, 只当是个弟弟!
  孙团长坐正:“口气不小嘛。我且问你,有一部苏国芭蕾,叫《红色旋风》的,你看过吗,给我讲讲你的观点。”
  因为里面有色.情元素,而且牵涉到了政治问题,《红色旋风》是一部只在六国饭店公映过三天就被下架的片子,足够冷门嘛,团长这是故意刁难呢。
  但巧的是,原身当初看的正是《红色旋风》。
  而舞团的人,思维跟外面是不一样的,他们只求专业性,于风化方面的要求,约等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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