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浣若君
浣若君  发于:2023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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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那女同志也说:“萧哥是为了我们大家好的英雄,他不可能是叛徒。”
  围了几十号人,全都群情激愤,吴勇给他们连撕带扯,衣服破了,头上也挨了拳头,鼻青眼肿。
  而现在,冷峻把他们的领袖,头子,污蔑成叛逃分子了,他们当然受不了。
  一帮人全围了过来,拳头,朝着冷峻来了。
  冷峻把矮个子抓了起来,搡他向海滩去看:“你们带我们去找萧文才,我以我父亲,冷兵,冷师长为名起誓,我们不抓他,只跟他心平气和的谈谈,但是,咱们也看看,他会不会抱着汽油桶逃跑,怎么样?”
  见大家不语,他又说:“既然你们那么信任他是好人,何不试试呢?”
  海滩上,在近海处有汽游桶做浮标。
  通常,因为有守卫,没有人敢逃跑,可一旦发生混乱,值守的军人们回撤,不盯着海滩,只要有人水性好,能游到浮标旁,抱上浮标,就可以逃跑了。
  知青,坏分子们基本都是知识分子,他们也是很聪明的,能想得到这一点。
  但是,当他们心中只有苦闷,只有对组织的怨恨时,就被怨恨蒙蔽了双眼,看不到那一点了。
  而冷兵冷师长,在海岛兵团干了很多年,对知青们特别照顾。
  也是情急之下,冷峻搬出了老爹来,看能不能浇灭这帮人的激动和暴躁。
  不得不说,幸亏他们是知识分子,是知青,是臭老九,都能理性思考。
  所以虽然僵持了很久,但其中几个女生率先回答:“好。”
  女孩子们一答应,男同志们也纷纷放下了拳头:“好吧,我们信你。”
  冷峻和吴勇对视一眼,这边的形势算是控制住了,但在海岛上总共有8个知青点,4个牛棚,而那些人,现在应该已经全集结到知青总点了。
  那儿的人数,是这儿的12倍,有上千人,他们的情绪,又该怎么刹车。
  吴勇一直在挤眼睛,示意冷峻去兵团搬救兵。
  但冷峻想了想,还是摇头,把吴勇的意见给否了。
  今天的情况是,如果他们不刹车,不制止,就肯定会有流血事件发生,而一旦部队带着武器来,知青们的情绪被激化,他们很可能会往枪口上撞,要是那样,军人不得不开枪,这帮年青人,也就没命了。
  所以,事情必须是在,只有他们的情况下被遏制住。
  “快去啊,搬救兵。”吴勇悄声说。
  冷峻说:“不行,搬了救兵就得出人命了,咱俩挨顿打,把事情压下去吧。”
  他俩挨顿打,肉会疼,但只要能把萧文才抓住,能把知青们的火泄掉,就是这件事最理想的处理方式了。
  这时,冷峻已经准备好,去知青总点后,挨一顿好打了。
  但并不知道,因为他的女朋友的一场舞,可以保他今天,不挨打!
  ……
  再说知青总点。
  陈思雨很想不通,陈念琴是经历过这十年的,她肯定知道,《知青之歌》是禁歌,而煽动知青闹事,万一出了人命,或者流血了,她是会被枪毙的。
  而她一旦出了问题,陈刚,陈奶奶,小思进都得受牵连。
  再说了,知青政策也不是她们这种小人物能决定,或者能改变的。
  陈念琴现在的举动,除了煽风点火,就是以卵击石。
  “你疯了吧,煽动闹事,你就不怕被枪毙,你就不想想思进,他才13岁,他以后的前途呢,难道15岁起就下放,当知青。”陈思雨逼近一步。

  陈念琴反问:“所以我不过是说了你一句坏话,就活该被下放,就必须在这儿种十年的地,修十年的地球,对吗。陈思雨,你既那么恨我,何不一刀把我捅死,非要把我扔在这儿,天天修地球。”
  上辈子,她是被原身用几颗糖给哄了,自愿下放的。
  而这辈子,是因为举报陈思雨有作风问题,被文工团给下放的。
  确实,两次都跟陈思雨有关。
  但陈思雨并不认为责任在自己身上。
  因为她作为一个穿越者,自己也活得很小心,男朋友举报她,她也坦然接受,从容应对,自己努力去解决问题,而不是一味的去责怪,怪怨别人。
  陈念琴直到现在还在恨她,却不去努力,改变自己的处境,只能说她愚蠢,也就怪不得她那么轻易的,就能被人给煽动了。
  显然,讲道理已经没用了,趁着陈念琴不注意,陈思雨突然伸手,又把东西抢了回来,趁着陈念琴还没回过神,转身就躲到了宋扶明身后。
  这时,她也并不知道,唆使陈念琴的,会是冷梅的前夫萧文才。
  可这封信的落款赫赫然写着:萧文才。
  东西被抢,陈念琴更激动了:“陈思雨,你再这样我可要喊人了。”
  宋扶明怕陈念琴耍泼,只护着陈思雨,但不敢动陈念琴。
  而要真给陈念琴喊出去,他俩是要挨打的。
  扔了纸,一把拂开宋扶明,陈思雨咬牙一把狠搡,把陈念琴搡回办公室,看宋扶明还愣着,吼说:“赶紧关门,绑人啊。”
  “救命啦,救命!”陈念琴大声叫了起来。
  陈思雨赶忙捂她的嘴巴,但陈念琴也不是盖的,一把抓了过来,幸好陈思雨躲的快,否则就要抓破相了。
  为了保护自己的脸,她一把扯上陈念琴的头发,吼:“再敢挣扎,我就把你的头发全拔了,把你薅成秃子!”
  陈念琴一反手,也扯上了陈思雨的头发。
  陈思雨扯头发只是威胁,可陈念琴扯掉了她一大把。
  这下陈思雨也疯魔了:“你居然敢真扯我的头发,我……我杀了你。”
  幸好现在是晚饭时间,而且今天晚上有节目表演,大家吃完饭,就全去露天剧场了,此时办公区没有别人,否则,得被俩打架的女孩子吓晕不可。
  宋扶明壮着胆子关上门,回头,正好看到陈念琴从陈思雨的脑袋上薅了一大把头发下来,心说那得多疼啊,他总算鼓起勇气,帮忙制服了陈念琴。
  趁势,陈思雨解了自己的裤腰带,就反手把陈念琴给捆起来了。
  “陈思雨,算你狠,但今天要来一千多号人,都是冲着我来的,我要不出去演出,他们肯定会找我,要看到是你捆了我,他们就会暴动,打,砸,杀人,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陈念琴咬牙切齿的说。
  两辈子,陈思雨这是头一回干坏事,感觉自己简直像个山贼,土匪。
  她想学电视里那样,找东西堵住陈念琴的嘴巴,看电视的时候学的好好的,可实施起来,才发现难度很大。
  塞的多了怕陈念琴会窒息,塞的少了吧,陈念琴舌头一抵,就抵出来了。
  天已经黑了,各个知青点的人全来总点了,他们的情绪都非常差,一个个的,都是亟待点燃的火药桶,陈思雨必须把这件事压下去。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陈念琴。
  她也可以让宋扶明一直看守着陈念琴。
  可对方是个男人,她怕万一自己走了,趁着没人,对方要对陈念琴不轨。
  不过就在这时,陈念琴又吼起了宋扶明:“你个死同性恋,二椅子,你再不把我放了,我就让海岛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烂屁股。”
  啥,宋扶明居然是个GAY?
  “吼吧,你就吼烂嗓子也没用。”陈思雨对宋扶明说:“你看好她,不能让她跑了,但也不能捂她的嘴,不然她会窒息的,我去给知青们表演节目。”
  宋扶明反问:“你表演,表演什么?”
  陈思雨思索片刻,说:“上台再说吧,现在只有名字,就叫《知青颂》!”
  宋扶明是个艺术家,十万火急,火烧眉毛了,但他还顾得上关注艺术:“你居然为知青群体创作了舞蹈?”
  其实关于知青群体,确实很惨。
  他们把最美的年华,青春和汗水,全挥洒在了麦田里,稻田中。
  但因为特殊的原因,没有人关注过他们的付出,痛苦和躁动。
  陈思雨并没有为知青们创作过舞蹈,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上了台,应该跳什么。
  不过在上辈子,她曾经创作过好几部歌颂劳动人民的作品,紧急情况下,她自己的作品嘛,她想拿来一用。
  但有个麻烦,就是音乐。
  舞是她自己的,她可以随便跳,可音乐是别人写的,要在将来,很久以后才能被写出来,她现在用了,就等于是在砸将来人的饭碗。
  这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在喊:“陈念琴同志,忙完了吗,该吃饭啦。”
  陈思雨示意宋扶明捂上陈念琴的嘴巴,推门出来,见是一个大妈,笑问:“大妈您是……”
  这大妈提着一只很大的双层饭盒,因为陈思雨长的漂亮,又还穿着毛衣,笑着说:“外地来的吧,我姓高,你叫我高大妈就好。”
  “原来你就是我姐说的高大妈呀,我是陈念琴的妹妹,把饭给我吧,您人可真好,就跟我姐说的一样,好看,还善良。”陈思雨说着,接过了饭。
  嘴甜吃四方,陈思雨一句夸惹的大妈心花怒放,揭开饭盒,她说:“米饭,我给你姐盛了满满一大缸子,够你俩吃的。这只盒子里,甜虾是剥好的,螺肉煮的可脆了,还有这个,蚝烙,别人一人只有一只,我给了她五只,你俩先吃着,不够的话,再来找我,我悄悄给你俩开小灶。”
  陈思雨一看饭缸子,馋的口水差点就要滋溜而下了。
  全是海鲜,新鲜海鲜,金黄的鸡蛋蚝烙,松香软嫩,简直不要太诱人。
  “够了够了,谢谢你啊,大妈。”她收起口水说。
  在陈念琴看来,呆在农村,暗无天日,可就凭她这伙食,还有愿意帮她剥甜虾的食堂大妈,陈思雨都恨不能跟她换一换。
  “快去吃吧,吃完了,让你姐好好唱《知青之歌》,那首歌真好听啊,我爱听。”高大妈又说。
  陈思雨把高大妈拉到一边,小声说:“大妈,可不敢再提《知青之歌》。”
  大妈一凛:“为啥?”
  “我姐吧,因为《知青之歌》,被上面点名批评了。”陈思雨说。
  高大妈哎哟一声:“为啥,那歌好听啊,我就喜欢那个调调呢,我觉得那个调调贼好听呀。”
  大妈的话说的虽然朴实,可陈思雨却因为她的点化,心中突然一个机灵。
  她将来那支舞的调子,是34拍,节奏,卡点跟《圆舞曲》是一样的,她突然发现,没有原本的音乐也没关系,只要能找到《圆舞曲》的伴奏,她一样可以跳。
  而《春之声圆舞曲》是一首非常经典的老歌,也是一首经常被传唱的歌,按理,知青总点肯定有那首歌。
  这时高大妈突然说:“我还是想不通,咋好端端的,你姐就被领导给批评了呢,她明明唱的那么好,把我都唱哭了。领导凭啥不喜欢她的歌呀,我问她去。”
  “大妈,你不能去!”陈思雨一把拽住高大妈,小声说:“她正伤心着呢,你一问,她不得更难过了?”
  高大妈一想也是,又说:“既然被领导批评了,你姐今天晚上怕是不能唱了吧,露天舞台那边,聚集了好多知青呢,你姐不去,他们得多失望啊。”
  “大妈,我会跳舞的,你带我去露天大舞台吧,我跳舞给大家看吧。”陈思雨说。
  大妈看陈思雨瘦瘦高高,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肤色白皙五官灵动,长得是真看好,再听她居然会跳舞,顿时说:”你爸你妈可真有福气,生一对闺女,一个能歌,一个能舞,要不这样,她唱你跳,今天全岛所有的知青都来了,大家比过节还高兴呢。”
  突然,屋子里传来陈念琴的呜呜声:“高大妈,救命!”
  陈思雨和着她的声音一声喊:“高大妈,救命!”
  “怎么啦怎么啦?”高大妈忙问。
  陈思雨撒谎撒的面不改色:“我好像踩到了一条蛇。”
  “你可得小心点,咱岛上蛇可多的。”高大妈信以为真,说。
  “麻烦您带我去演出现场吧。”陈思雨顺势,就把高大妈给拉走了。
  知青总点的露天大舞台,人挤的乌乌泱泱的。
  大家并不高兴,反而,一个个愁眉苦脸,哀声叹气的,小伙子们全在抽烟,还有很多人提着酒瓶子,在小声咒骂着什么。
  这是一个负面情绪的培养皿,也是个稍微有点摩擦就能炸的火药.桶。
  陈思雨并不知道吴勇和冷峻正在往这儿赶,但她觉得,既然他们是军人,又比她早来一天,而且还是来找萧文才的,现在肯定也已经到知青点了。
  她只是个舞者,帮不了他们别的忙,但她可以跳几支舞,缓和一下知青们消极,沮丧,愤怒的情绪,帮冷峻他们争取点时间。
  找到知青总点的大队长,谎称陈念琴被领导批评了,陈思雨就把今天晚上的节目,由唱歌,改为舞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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