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玄学直播成为地府顶流——甜竹【完结】
甜竹【完结】  发于:2022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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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通开坛做法,仍是没有效果。
  前天柳谨试着把棺椁下葬到买好的墓地里,当天没有下雨,公墓地面平整干净,可有两个抬棺人就是忽然踉跄,差点把棺材给摔了。
  这下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只能选择暂时停灵。
  出事的这段日子里,柳谨停掉了所有的拍摄工作,陷入了自责和崩溃中。
  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忽视了母亲的身体健康,是自己那天没有及时回家,发现病倒的母亲,以至于她躺在冰冷的地上十几分钟,心绞痛活活痛死。
  这样痛苦的走掉,谁心里能没有点怨气呢?
  于童秋在电话那头说道:“其实我知道这么多,是因为柳谨是我师兄,他的妈妈就是我的恩师,一位几十年前息影回归家庭的老前辈。我确实有些私心,不想看到师兄那么痛苦,也不想老师死后都不得安宁,所以才来问问桑桑你能否帮忙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之桑沉吟片刻,心中很是犹豫。
  想到系统刚刚所说的话,她对电话那头的于童秋说道:“我可以解决这件事,但我需要报酬。”
  于童秋忙道:“报酬没问题,无论多少钱都可以的。”
  “我不要钱。”
  顾之桑语气平淡,“我只要事主身上的功德,你知道功德是什么,可以告诉柳导让他考虑考虑,如果同意的话明天就约个时间,我过去解决此事。”
  她坐在桌前,桌面上摆放着三枚通宝帝钱,就在打电话的途中,她又卜了一计‘问天卦’。
  想要占卜的问题仍然是推演天道,外加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仍然一无所获,但至少卦面不再是三阴之局。
  只见三枚帝钱呈现出两阴一阳,说明她所问的事情已经有了些许转机。
  或许收集一些功德之力后再次卜算,就能抚去阴云。
  她办事,对方出功德,合理买卖钱货两清。
  约莫十分钟后,手机上弹出了一条新消息。
  于童秋:桑桑,柳导同意了。
  ……
  次日顾之桑按照于童秋发的导航,来到了一处占地颇大的欧式别墅区,早就等候在此的于童秋见到来人身影,冲她挥了挥手。
  “桑桑这里!”
  她身后眉头紧锁,面带郁色的中年男人看到顾之桑,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师妹,你说的大师是顾之桑?!”
  于童秋认真道:“桑桑她真的非常厉害,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我之前的事情就是她解决的,你不要看网上那些黑料流言,她人真的很好。”
  柳谨仍然不信,原本十分的期待现在只剩三分了。
  对于顾之桑这人,他的感官很复杂。
  柳谨这个人性格比较极致,是圈内有名的戏疯子,通俗点说就是轴,只要遇上拍戏的事情就会特别专注投入,生活上却是个白痴,到现在也没恋爱结婚。
  尤其这是他第一次执掌拍摄电视剧,无论是道具,选景还是演员,都吹毛求疵到了极致。
  他之所以能够忍受‘顾之桑’这样演技稀烂的艺人进组,实在是因为那个角色的特殊性,以及这个艺人本身的特殊性。
  《浮海传》女四虞菁的戏份不算多,但她的设定是全书第一美人,每次出场势必会因容貌而引起轰动。
  选角的时候,柳谨就一直在找合适的女艺人,却总是觉得她们都不够极致。
  直到他在网上看到‘顾之桑’的照片后,冲着那张脸他当即就拍板选定了,那是一张放到任何地方都可以称之为亮眼的面孔,就是虞菁的最佳选角。
  在柳谨看来自己一个导过无数国际大片,带出过数名影帝影后的导演,还能培训不好一个小明星?
  事实证明,‘顾之桑’是他人生滑铁卢。
  他多次想把这艺人给换掉,但看看那张脸又咬牙忍了下来。
  柳谨知道最近顾之桑去参加了一个通灵玄学综艺,但圈里人都说那是顾之桑公司剧本写得好,毕竟她之前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倒霉。
  要是真会什么玄学,不早就给自己转运了!
  他觉得于童秋肯定是被对方忽悠了,但他还是冲顾之桑点头示意,“麻烦你了。”
  顾之桑又确认了一遍:“你确定以功德交换么?契约一旦成立就不能再反悔了。”
  柳谨愣了一下,没想到流程还有模有样的,“我确定,只要能让我母亲安心入葬,就是拿我的阳寿换都可以。”
  顾之桑点点头,率先朝着别墅区内部走去。
  她没有问路,仿佛对别墅区内弯弯绕绕的小道很熟悉,轻车熟路来到了柳谨家的门口;
  对此柳谨虽然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多想,以为是于童秋把自家地址发给了她。
  打开别墅房门后,顾之桑就能感到一股淡淡的阴气从屋里传出。
  率先走进去柳谨看到客厅的情景,顿时皱了眉头,“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客厅靠里的位置,摆放着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椁,一看就花了大价钱。
  而棺椁四周此时摆了一圈黄符,一名身着灰色道袍的长眉道士手中拖着一个小香炉,应该是刚刚点燃了香,正捻着香灰往黄符的周边撒。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道童,应该是他的徒子徒孙。
  除此之外距离棺椁足有数米远的地方,还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矮胖老者,听到柳谨的声音后身体一颤,回过头来语气有些心虚:
  “你回来了,那些大师不是说你妈妈心里有执念,我就找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大师来为她超度,让她下辈子投胎没痛没病去个好人家。”
  听这话,这老者应该是柳谨的父亲,但两人关系并不亲密。
  柳谨冷笑一声,“我妈需要你假好心?怎么,昨天还要死要活今天就找人来超度,谁知道你找的人是何居心!你怕不是心里有鬼半夜做噩梦,所以才要快快地把我妈赶出去!”
  丧事中断后,棺椁就需要停灵。
  虽然在殡仪馆殡葬馆都有停灵的地方,但柳谨听说停灵最好还是在死者生前居住的家里,这样能让死者更加安息,他也不想让母亲睡在黑漆漆的店里,于是就停在了别墅的客厅。
  谁知他父亲反应极大,十分抵触这件事,昨天在家中又吼又砸。
  柳谨从小就厌恶这个父亲。
  他的妈妈是上世纪末很出名的演员,当年红极一时,是各大电视剧的御用女主,大街小巷都放着她主演的剧。
  柳父是个做煤矿地产起家的暴发户,视他母亲为女神,死皮赖脸地纠缠追求了两年,才顺利和母亲结了婚。
  谁知婚后他就暴露出了劣根性,根本不珍惜得之不易的婚姻,不仅不让母亲继续出去拍戏,还在母亲孕期出轨。
  从小到大他就在父亲的斥骂中长大,后来他少年成名成了名导,这当爹的才收敛许多。
  柳谨一直想让母亲和他离婚,多次劝说但母亲总是说,忍一忍这辈子也就过去了,没必要离婚。
  他知道其实母亲都是为了自己的事业。
  要是真的离婚了,他这个爹一定会为了钱去网上闹,会编造各种谣言说他这个大导演不孝顺,影响他的名声和票房。
  因为这,母亲才一直和他貌离神合。
  结果一周之前,柳谨在剧组拍戏,忽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母亲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在长达十几分钟的病发期,母亲一个人躺在卧室的地板上,药就在手提包里却连取的力气都没有,期间竟没有一个人发现!
  医生说母亲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心肌绞痛引发了病症。
  而家里当时就只有父亲和几个帮佣在,能有什么事情会让她情绪激动呢?
  柳谨一直怀疑事出蹊跷,却苦于没证据。
  听到他的指责,柳父忽然暴跳如雷,“你这个逆子就是这么和爸爸说话的吗?谁家里好好的放一具棺材,人都死了还不赶紧埋到土里,难道你还要闹得你妈在地下都不得安生吗?”
  “大师你别管这个逆子,我才是她的合法配偶,就是警察来了我都有权利处理妻子的后事!”
  柳谨面露怒色,朝着那长眉老道走去,“你们给我滚出去,不要碰我妈的棺材!”
  长眉老道状似怜悯地摇着头,“小友你已经被情绪蒙蔽了心神,还是退到一边去吧,不要妨碍本道做法。”
  说着他一甩手中的拂尘,带起一股劲风就要将柳谨打退。
  这一记带着内力劲道,要是打在普通人的胸骨上,很有可能直接被打出内伤。
  玄关处一直静默不语的顾之桑忽然抬手,她指尖弹起一枚通宝钱币,带着破风声直接打偏了那道士的拂尘,‘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砸出来个小坑。
  长眉老道面露惊色后退了一步,垂着手臂缓解酥麻感,目光冷厉盯着顾之桑的方向:
  “这位道友看着面生,不知道是哪家小辈,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雄厚的气机!”
  回过神来的柳谨也满脸震惊,回过神来后强忍着激动道:
  “这位是我请来给我妈做法的大师,顾之桑,我说过了不需要你们假好心!”
  “顾之桑?!”
  长眉老道双眸暴睁,面露阴沉道:“原来你就是顾小友,果然年轻有为,可仗着有点天赋就心狠手辣不尊重前辈,还是该吃些教训的。”
  顾之桑懒洋洋掀起眼皮,轻笑一声:“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脸皮这么厚的道士,就你这滥用术数心如蛇蝎的老匹夫,活该下地狱的货色,配和我攀关系么?”
  “放肆!你这黄毛丫头是找死!”
  老道士面露狞色,抄起手中的拂尘法器就攻了过来,不留一丝余力,很显然是要将顾之桑置于死地,“今天老儿就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

  于童秋惊得抓住身边桌子,“桑桑小心!”
  顾之桑神色自若,在那长眉老道近在咫尺时,才不知从何处抽出一张黄符夹在指尖。
  她连咒术都没念,直接以气机催动了符向前一甩。
  那黄符无风鼓动,向前猛地一蹿从中钻出一条咆哮的火龙,足有人的大腿那么粗。
  灼热的焰火卷上老道的眉毛头发,瞬间烧焦了几簇,在他大惊失色想要扑火时,一只玉白手掌就这么无视火光,从火龙中穿了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法器拂尘狠狠一拽。
  老道骇然发现自己的体魄在这个看着脸嫩无比的女孩儿面前,根本站不住脚,轻飘飘地被拽得向前翻去。
  下一秒那只手掌四两拨千斤,先后打在了他的胸口,腹部,速度快到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剧痛在体内脉络流转,老道士噗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瞬间面露颓然向后倒去,抱着香炉的道童子大惊失色扑了过来,“师爷!”
  老道捂着胸口,双眼沁血:“你,你这邪修!好狠毒!!”
  顾之桑:?
  “现在的玄门中人都这么喜欢倒打一耙了么,那个给孙家换命,结阴婚的陈长老你也认识吧,看来你们还真是蛇鼠一窝。他和我斗法失败被我废除道行时,就和你一个模样。”
  于童秋看着那垂暮之年的老道狂吐鲜血,本还有些不忍看,一听他和那陈长老是一伙的,顿时那一丢丢恻隐之心都没了。
  道童子抹着眼泪,瞪着顾之桑道:“你这个坏女人,我师门的祖爷会来收了你的!”
  “借你吉言啊小鬼,我就怕他们不来呢。”
  “所谓的玄门正道早就成了笑话,是该整顿了。”顾之桑挑眉笑起,声音却一派冷意:“小鬼,你觉得我坏,但你可知道你师爷在做的是什么勾当?”
  她指了指已经吓得脸色青白的矮胖老者,说道:“这人婚内出轨又杀妻害命,猪狗不如,导致妻子含怨滞留人间,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他更因为心虚害怕妻子报复,找来了一群玄师做法,把妻子的魂魄害得支离破碎,仅剩下一点残念支撑着没有消失。”
  “饶是这样他还不满足,他还要把妻子打得魂飞魄散,这样不仁不义的家伙,你师爷明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却还为了财利与他狼狈为奸,帮他布下阵法要打散那个可怜鬼魂。”
  “我且问你,你入玄门的第一天没有读过祖师爷的门训吗?难道不知道玄师不能滥用能力沾染恶业吗?”
  在小童满脸不可置信下,顾之桑冷冷道:“玄门开山祖训,若有违背者剥除道行,从玄门中除名,我可有哪一点做的不对?你师爷又有什么可值得同情的?”
  道童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看向老道的眼神中再也没了孺慕。
  顾之桑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我就是个狠毒残忍的邪修,你们师门二人赶紧走吧,别在这儿碍了我的眼,省的我这个妖女一不高兴了杀人灭口,让你们连回去通风报信的机会都没了。”
  她面带讥讽,对那老道士说:“你大可以再把你的师父叫来,一个不够还可以叫祖宗来,本尊权当替玄门清理门户了。”
  老道士本就气血翻涌,闻言差点一口血呛死自己,他满脸怨毒,却咬着牙起身走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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