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娇妻难当——清早儿【完结】
清早儿【完结】  发于:2022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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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回老家?那她宁愿选择死, 她都努力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怎么会甘愿回到那个落后贫穷的小地方, 再说她父母都重男轻女,她回去只会被父母兄弟们拐弯抹角的敲骨吸髓,榨干她所有价值,最后再把她一脚踢开。

  最近病房里住进来一位年轻俊朗的军官,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排长,但一看就是还没有被尔虞我诈污染的那种,眼神清澈,被她多关心两句耳根子就红了,却还坐在病床上故作镇定,这样的男人无论是排解寂寞,还是吊着当潜力股都很合适,郁珊珊就有些动了心思。

  她已经放弃攻略秦崇宇了,那个男人的心软只针对他的家里人,在外面就冷的像块冰似的,眼睛也毒,一眼就看穿她的那些小心思,根本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就算使用些肮脏下作的手段跟他成了,也肯定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她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位高权重的,但不希望对着自己也高高在上,所以还是眼前这位军官更符合她的要求。

  郁珊珊放下病历夹,突然弯腰摸了下年轻军官放在被子外面的大手,然后故作不悦的嗔瞪了他一眼,娇声责怪道:“这么冷的天,还把手放在被子外面!”

  说完掀开被角,把他的手塞进了被子里,手指状似无意的擦过他壮硕坚硬的胸膛,把手拿出来后,郁珊珊又在被子上拍了拍,让他老实点别冻感冒了。

  年轻军官猝不及防被异性摸了手,又碰到了胸膛,原本还只是红了个耳朵,这下整个脸庞和脖子都迅速浮起一层红雾,像只被煮熟的虾子。

  “知道了,谢谢郁医生。”

  “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郁珊珊笑着在病历夹上写了几个字,抬眸再看过去,他竟然紧张到喉结不断上下滑动,却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真是单纯可爱。

  “陈大哥住院几天了,有没有给女朋友写信说一声,让她来看看你?”

  “啊?”年轻军官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羞耻的事,立刻红着脸摇头,“我还没有女朋友!”

  “原来陈大哥还没有女朋友啊?”郁珊珊的手指一下下敲打着病历夹,嘴角缓缓勾起。

  这可太好了,没有女朋友,也省的她费心思解决那些麻烦。反正她是盯上他了,就算他不是单身,她也势在必得!

  “没有女朋友,你家里人也不在这边,那我下班给你煮个鱼汤吧,看你最近瘦的,可得好好补补才行。”

  年轻军官一听,俊脸涨得几乎快成猪肝色了,又高兴又怕答应了会被以为脸皮太厚,说不定人家只是客套一下而已。

  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答应,病房门就在这时被人从外面‘砰’地一把推开。

  几个警察神情严肃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岛上的大队队长,他先前帮部队领导跑腿办事的时候,和这位大队队长有接触过,所以还算熟悉。

  “齐队长,你这是……”年轻军官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一行人。

  郁珊珊在看到警察进来得一瞬间,她那套故作温柔贤惠的笑容还没消下去,脸色就已经变得煞白,脚下一软,她本能地伸手想抓住什么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不巧竟按在了病床上男人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上,年轻军官立刻闷哼一声,疼的脸上肌肉都扭曲了起来。

  那帮警察见状以为她是做贼心虚,害怕了想报复.社会,连忙一拥而上,扭住她的胳膊把人从病床上拉开了。

  “别动,你居然连自己的病人都不放过!”

  “我们过来只是找你询问案情,你那么害怕做什么,看来你很心虚啊,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察黑着脸道。


  郁珊珊的马尾辫被蹭的凌乱开来,她被两个警察抓着胳膊往外带去,路过病床时,看到病床上的年轻军官疼的冒着冷汗,正以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她,那眼神让她厌恶极了,好像她之前对他的种种好意体贴都不曾存在过,他就躺在那里干看着她被警察抓走,一句话不说。

  懦弱无能的伪君子!算她瞎了眼,以为他有多单纯善良呢!

  从病房走出来,走廊里已经站着许多看热闹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以及和她共事的同事们,他们窃窃私语着,眼神不断在自己身上打量着。

  郁珊珊忽然挺起胸自信地微笑起来,等着吧,她很快就会回来,因为她确信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到时候医院里这些蠢货还不是得照样和和气气地跟她相处?

  -

  郁珊珊被带来了,警察先拿出那段从厨房翻出来的毒草给她辨认,郁珊珊自然摇头说不知情。

  颜昭若坐在旁边,面无表情地提醒道:“我劝你还是早点交代,傅师长的夫人吃了那份红烧肉,正在医院里等着呢,万一出点什么事耽误医生抢救,你的惩罚就不是坐牢那么简单了。”

  傅师长来之前只是听站岗的士兵汇报说庞翠给颜昭若下了毒,过来后看颜昭若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就以为她没有把带毒的食物吃进嘴里,然而没想到吃了红烧肉的人却是自己媳妇,顿时大惊,连忙让士兵去医院看看傅太太怎么样了。

  而郁珊珊进来时保持着一脸坦然的样子,听到颜昭若这话,顿时也惊了一下。

  要是傅太太中毒了的话,这事儿恐怕就不只是民事案件那么简单了,毕竟傅太太的丈夫是师长,她身份便也跟着特殊起来,师长夫人被下毒,一定会引来更上层领导的注意,届时这事肯定会被定性成更严重的犯罪行为来处理。

  郁珊珊心脏漏跳了几个节拍,抿着唇角低头看着地板,一时也乱了阵脚。

  颜昭若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见傅师长蹙着眉背着手在那儿沉思起来,脸上忍不住露出讽刺地冷笑。

  她倒是要看看,在得知妻子吃了有毒的食物后,傅师长是不是还会继续包庇庞翠。不过以她对秦崇宇的了解,这些人把有功已逝之人的遗言看的比天还高,说不定还真的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帮庞翠脱罪,只是这件事总归是要有个结果的,所以最后罪魁祸首就只能是郁珊珊一个人了。

  想了这儿,她便开口自己盘问起庞翠来:“郁珊珊否认她指使你下毒,你又怎么说?”

  庞翠抖地像个筛子,她早就憋不住了,含着眼泪怒视郁珊珊:“毒草就是你给我的,我啥也不懂,怎么可能知道用那根毒草往肉里下毒,还不是你说啥是啥,你还说这东西吃不死人,只会让人拉肚子变丑,郁珊珊,你不能都赖在我一个人身上啊!”

  郁珊珊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她一眼:“你跟你嫂子关系不好,认识的人都知道,我亲耳听你骂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不能因为我刚来岛上没有亲戚朋友,就觉得我好欺负。再说你是农村来的,农村不是很多大山和田地吗,你认识个毒草也不奇怪吧,我虽然是医生,又不是中医,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

  末了又补充一句:“我发现你这人看起来傻,其实心里明白着呢,整了个这么歹毒的计策害你嫂子,还想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太可怕了吧!”

  庞翠被她一通嫌弃加指责,气的跳起来就想撕了她的嘴,被警察连忙按回凳子上了。

  “你少胡说八道,这毒草就是你给我的,你不能不承认!”

  郁珊珊似乎是被逗笑了:“我给你的?谁看见了?再说就算是我给你的,那也得是你自己把毒下进食物里的吧,也是你给你嫂子吃的吧,做都做了,偏偏在毒草的事上冤枉我一顿,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吗?”

  “你!!!”

  庞翠目眦欲裂,上牙打下牙,要不警察就在旁边站着,她就拿起凳子朝郁珊珊脑袋上砸过去了。

  这个女人上午教她的时候一套一套的,翻脸却这么快,她怎么也想不到郁珊珊竟然想把所有罪名都推给她!

  这时那个去医院查看的士兵回来了,汇报说傅太太待在医院留观了一个小时,没有出现毒发反应,医生觉得她只吃了一口,所以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已经让她回家先歇着了。

  傅师长松了口气,不待说些什么,那边又进来个佝偻着背的老先生,警察介绍说他是个老中医,只是前些年被打成臭老九,已经很久不再接诊病人了。

  老先生接过毒草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两下:“这是蛇棘草啊,要是刚采下来的新鲜的,就这么一根,煮了水喝下就能毒死四五个大汉,但是晒干之后毒性会降低很多。以前条件落后的时候,很多怀了孕的女人会采这个晒干了煮水喝,不到半小时胎儿就落下来了。”

  傅师长担忧地问:“那要是没怀孕的人吃了会怎么样?”

  “轻则腹部绞痛,重则大出血,也就是血崩,要是没有及时输血止血,很快就会一命呜呼了。”

  领头的警察问:“那这蛇棘草是长在哪里的,您看这岛上有吗?”

  老先生摇摇头:“咱们岛上长不了这东西,只有西南方的山里有,一般中药房会备着这个,以前给孕妇打胎用,但是现在打胎都去妇科做手术或者吃西药,很少有人买这个用了,毕竟用量很难把握,弄不好容易对女人身体造成很大的损害,丧失生育能力,吃死人了也不稀奇。”

  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下来,岛上没有,只有中药房有,而郁珊珊所在的科室是西医内科,似乎没有途径能够获取这东西,所以她的嫌疑顿时少了大半。

  颜昭若眼神森然地望着郁珊珊,一只手无意识地揪着桌布,手指骨节都用力到发白了,一旁的秦崇宇注意到她的异样,沉默地搂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可是下一秒颜昭若便扭肩把他的手狠狠甩了下去,秦崇宇顿了顿,没敢再触碰她。

  这时郁珊珊噗通一声对着傅师长跪下了,伤心地哭泣道:“傅师长,您都听见了吧,我真的没有指使庞翠下毒啊,我老家是在很偏远的一个小镇子上,从小就被我爹娘虐待,我每天还要给我兄弟们洗衣做饭,后来好不容易遇到个看我可怜,愿意教我医术的师傅,我才一步步走了出来。所以我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指使别人下毒呢!我现在还每天去学校上英语课,想着参加明年的高考,上了大学以后为国家做贡献呢,让我爹娘再也不敢小瞧我,傅师长,您一定要为我洗清冤情啊!”

  庞翠咬牙切齿地听着郁珊珊的长词大论,既愤怒又绝望到了极点。

  郁珊珊这么能说,所有罪名堆在自己头上,就算傅师长和秦崇宇想包庇她,那恐怕也难了。

  她该不会真的要完蛋了吧?

  -

  颜昭若实在不明白,郁珊珊为什么要指使庞翠这样做。

  如果说这辈子她是因为拒绝给她补习英语,上课提问让她当众出丑了,郁珊珊才怀恨在心,那上辈子呢?

  上辈子她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想起失去的那个孩子,颜昭若就撕心裂肺地疼,这种痛苦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已经没有任何文字足以形容。

  偏偏她还看到郁珊珊在跪下哭了一顿,被傅师长叫人扶起来后,悄悄斜脸面向自己,眼神里透露着奸计得逞后的狡猾得意,一点都不带掩饰,非常得有恃无恐。

  证据不足,又问不出多余的什么,颜昭若听着警察用颇为无力的语气又问庞翠,还有没有其他证据,能证明毒草是郁珊珊给她的,庞翠回答说没有,郁珊珊便勾起唇角忍不住笑了下,然后迅速恢复了委屈的表情,颜昭若忍不住嫌恶地移开了视线。

  不,一定还有其他证据,她拥有两世的记忆,不可能找不到一点揭穿这个恶毒小人的办法!

  颜昭若攥紧拳头,开始努力回忆自己和郁珊珊见面时的所有细节。

  这一世第一次见面,是在三个月前她和庞翠出岛买墨水和衣服,回来时在民船上她第一次遇到郁珊珊,当时便觉得眼熟,但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所以当时没有多想。

  现在想想,为什么眼熟呢,那一定是前世见过的。

  这么顺着回想了一遍,似乎隐约就与记忆中那道模糊的身影对上了。

  颜昭若倏地站起来走到刚刚坐下来的郁珊珊面前,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不是打过胎?”

  郁珊珊瞳孔有一瞬间地放大,她较忙又眯起眼睛怕暴露自己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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