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女配在求生综艺爆红——朝来又暮侯【完结】娇娇在上——狗柱【完结】
朝来又暮侯【完结】狗柱【完结】  发于:2022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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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终是有了好转,晏明月自榻上起身,转而便问:“王爷可有回信?”
  银翠身子一顿,很快道:“回王妃,三日前王爷回府了。”
  晏明月一愣,喜出望外,前世贺凛可未曾在途中回来过,今次倒还提前归来了:“王爷此时在何处?”
  这话一出,银翠却又苦了脸,小声道:“王爷……今晨又去了军营。”
  又走了?!
  怎会如此,眼下距他们吵架已是过了十来天,前世这个时候他也差不多该启程返回了,如今虽是提前返回了,可今晨又走了,这次又是为何离去,又要待上多少时日。
  自重生回来,晏明月还未真正见上贺凛一面,从前她的确一年到头见不了贺凛几次,贺凛这般外出府上也是常事,可眼下她却迫切地想要见着贺凛,想见见还活生生出现在她眼前的贺凛。
  眼看晏明月面露愁容,银翠不知要如何说道才好,晏明月忽的又抬了眼:“这几日,王爷可是回来看本宫的?夜里,他可曾来过兰亭苑?”
  银翠闻言,脸色却又难看了几分,抿了抿嘴,好一会才道:“王爷归来那日的确来看过王妃,可在屋子里仅待了半柱香时辰不到,便又沉着脸色离开了,而后几日,便没再来过了。”
  那日贺凛风尘仆仆回来便直朝兰亭苑来,银翠还想着贺凛还是担忧晏明月的身子,也不再与她置气了,可谁曾想贺凛进去片刻,她连茶都还未沏好,便黑着一张脸出来了,那副神情,当时便叫银翠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后来晏明月身子当真在逐渐好转,不知道的还以为那短短片刻间,贺凛是进屋下毒去了。
  可自那之后这几日,贺凛再未踏足过兰亭苑,更是在晏明月好转之际,又匆忙离府了。
  晏明月秀眉拧在眉心,精致娇柔的脸蛋在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血色后,又露出了几分苍白来。
  这倒与前世有所不同,可前世她也未曾病倒过,贺凛自然没有途中回府这一说。
  心绪杂乱,屋外有人来报:“王妃,宫里派人前来传您进宫。”
  闻言,晏明月收起思绪侧头出声:“何人传唤?”
  “是齐悦宫桂太妃。”
  *
  精雕马车的软塌上,晏明月坐得舒坦,白皙的指尖轻抚着毛茸茸的软垫,神色淡然,似是并未被这突如其来的传唤给扰了心绪。
  一身娇俏的明黄色衣裙,半披发的发髻上簪着一支银坠发簪,精巧的绣花鞋上一片细小的雪花不过多时便融化不见。
  今日落了小雪,马车外寒风萧瑟,内里用煨了火的暖炉供着,倒也不觉着冷。
  银翠坐立于一旁的小凳上,手中攥着为晏明月准备的白绒袄子,撇着嘴像是憋了许多话,又不敢言说。
  晏明月抬眼之际便瞧见了她这副神情,眉眼一弯,笑道:“想说什么便说罢,莫要憋坏了身子。”
  银翠闻言,几乎是不带半分犹豫地,连忙将腹中话给道了出来:“王妃,您前几日刚病重倒下,如今身子还未好全,怎不推辞了这传唤,今日小雪天,天寒地冻的,桂太妃又偏偏这时候传唤,奴婢惶恐您身子遭不住。”
  晏明月嘴角笑意更深了几分,这丫头倒是知晓绕着弯给她提醒,不过前世她却是一句也未曾听进去过。
  桂太妃为先帝后院年岁最小的妃子,而今先帝驾崩,她不过韶华之年,位居后宫高位,膝下育有掌明公主、十四皇子两子,前几年掌明公主外嫁西北后,她便一门心思扑在了十四皇子身上。
  十四皇子如今尚且年幼,比晏律还要小上两岁,前世晏明月便是觉着,这般便构不成对晏律的威胁,进而对时常关怀他们姐弟的桂太妃信任有加。
  如今想来,自己当真是愚钝,桂太妃当年常对她道的话,明里暗里皆是在挑拨她和贺凛的关系。
  而这次被唤入宫,晏明月虽不记得前世桂太妃与她说过些什么了,但大抵也与那些挑拨离间的话相差无几,而时间又正巧在她刚与贺凛闹了矛盾之时,只怕前世若是她没得桂太妃指引,还不至于在日后一次次和贺凛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银翠倒是常听出桂太妃话中的弯弯绕绕,几次三番下来,便想旁敲侧击让她少与桂太妃来往,这次亦是如此。

  晏明月敛了笑,抬眼看向马车窗外,高耸威严的宫墙映入眼帘:“本宫今日正巧有事入宫,无妨。”
  银翠微不可闻叹了口气,心知自己的劝说向来是毫无作用,这便也不再多言。
  随着引路的太监一路朝着齐悦宫而去,入了殿,扑面而来一阵浓郁清甜的香气,像是冬日里一道温热绵软的甜点,叫人喉头都似是泛起了甜。
  不待晏明月开口,屏风后便传来一道温和的嗓音,带着几分欣喜:“可是明月来了,闻着哀家新寻来的香了没,味道如何?”
  正是这份晏明月熟悉的亲切熟络的态度,前世她才毫无防备地将桂太妃视作自己亲近之人,桂太妃同她相处少有架子,闲来无事时,她总爱来齐悦宫坐上一坐。
  那熏在兰亭苑的凝神香便是桂太妃差人送来的。
  “明月见过太妃娘娘。”晏明月没急着往里走,立于屏风后规规矩矩朝着里面行了礼。
  里头传来一声轻笑:“今个儿怎这般规矩,免礼,进来吧。”
  桂太妃是宫里出了名的性子随和,晏明月嘴甜人娇,碰上毫无架子的桂太妃,以往是有些没规没矩,今日这般恭敬行礼,倒是显得有些生分了。
  只是晏明月现在,也的确没了那份与她故作亲近的心思,日后造反之人是叶萧,而桂太妃在这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她还不得而知,既知她并非表面这般友好,自然也得提防着些。
  晏明月抬了步子缓步走到桂太妃跟前,屋内的贵妃榻上慵懒躺着一人,雍容华贵面容姣好,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养尊处优的生活令她如今看上去也与未出阁的年轻女子无异。
  “坐吧,听闻你前几日病了,如今身子可还好,待会让御医给你瞧瞧。”
  晏明月屈膝坐在一旁,抬手将一缕碎发挽至耳后,淡笑道:“身子还未好全,又逢今儿个小雪,那便劳烦太妃娘娘了。”
  这话一出,桂太妃顿时噎了一下,脸上堆起的随和笑意僵住片刻,而后才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干涩道:“明月莫怪,哀家这是念着这么些日子未见你了,这便差人去唤你,却没瞧今个竟是小雪。”
  这般对话前世倒也常有过,细想来,似乎桂太妃每次唤她,几乎都是卡着她与贺凛争吵或是冷战的时间点来的,不论天晴或下雨,亦或是今日这般她大病初愈又正逢小雪。
  只是那时她并不觉得如此有何不妥,反倒因着可以得以机会不必待在府上面对贺凛,将桂太妃的传唤旨意当做金玉圣旨,说什么也要前去。
  但眼下再听这番话,便觉有些可笑了,如此蹩脚又明显的意图,当时自己怎就未能明白呢。
  晏明月莞尔一笑:“明月哪敢怪娘娘,不知娘娘今日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桂太妃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她总觉今日的晏明月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心底隐隐有些不安,而后还是敛去了慌乱,柔声道:“不就是觉着与你久未见了,念着你罢,还有哀家这新寻得的香,你若喜欢,哀家便差人送些去你府上,那北渊王又是自战场上摸爬滚打的男人,他又哪懂怜惜女儿家,哀家知你喜欢熏香,这便将你唤来了。”
  以往晏明月听了这话,早便被桂太妃带偏了心思,思及贺凛的冷硬古板,便自觉自己委屈极了。
  今日闻言,倒也仅是抬了眉眼,不咸不淡道:“明月多谢娘娘挂念,不过这味道有些甜腻,并非我所喜。”
  话音刚落,晏明月又话锋一转,露出了娇俏的笑来:“不过娘娘上次送我的凝神香我倒是甚是喜欢,安神助眠,这些日子托娘娘的福,睡得极好,不知娘娘可否再赠一些予我,之前那些都快用完了。”
  原本还提着一颗心的桂太妃,在听闻晏明月这番话后,又微不可闻松了口气,方才还觉今日晏明月颇有些反常,倒是自己多虑了。
  这便抬手唤来了宫女:“将我屋中余下的那些凝神香给北渊王府送去,再叫李全德再多弄些回来。”
  “是,娘娘。”
  晏明月笑脸盈盈,看不出异常,她倒没想眼下便和桂太妃撕破脸,一来太过可疑,二来在局势还未清明之前,她自是不会轻举妄动。
  即使前世贺凛守住了皇城,也保下了晏律,可那夜皇城所流干的血,以及无辜丧命之人,今生她皆不想再叫这一幕发生在眼前了。
 
 
第6章 
  “明月,你可知近日君衍侯来京了。”
  晏明月眉梢轻挑,似是没想到桂太妃突然提及叶萧,这便忙接话道:“知道,半月前抵达的。”
  桂太妃敛目的一瞬,晏明月分明在她脸上察觉出一丝不太自然的神色,而后便闻她语重心长道:“如今正逢北渊王休沐,他近来应当也多时间在府上,你莫要使小性子在他头上动土,惹恼了他,于你于皇上都没有半分好处,你若不愿同他相处,待过几日他去东岭后,你便也自在了。”
  晏明月一愣,贺凛要去东岭?
  她的确不知此事,前世似乎也没记得他何时去了东岭,不过贺凛常年不在府上,至于是在京城还是在军营亦或是其他地方,她自然也没关心过。
  可桂太妃又是怎知贺凛要去东岭了。
  每每桂太妃唤她来齐悦宫,几乎都是在她和贺凛闹矛盾之际,如此巧合,眼下她来劝自己莫要惹恼了贺凛,倒显得有些刻意了,她自然是知晓前几日她和贺凛因着叶萧一事吵了架的。
  晏明月装作听进去了的样子,微微颔首,又轻问道:“他何时去东岭啊?”
  桂太妃以为晏明月迫不及待贺凛离去,不疑有他,缓缓道来:“大抵就这几日了,哀家听闻今年贺家老夫人八十大寿,北渊王应当是要回东岭为她贺寿,顺道在东岭把年过了才回来,今年春节,你便入宫陪陪哀家可好?”
  贺凛的祖母?
  晏明月这才反应过来,贺凛祖籍似乎就在东岭,但前世成亲后她连贺凛都不常见,自然也未曾见过他其他的家人。
  桂太妃一个深宫中的妃子竟还管这般鸡毛蒜皮的小事,连贺凛祖母的寿辰她都知道得这般清楚。
  但桂太妃这话,自然不是为了当真劝晏明月趁着贺凛还未出行与他交好,只怕是想让她静待贺凛离开,而后她便会明里暗里挑唆自己如何应付贺凛,又如何背着贺凛与叶萧来往。
  桂太妃如此的目的究竟为何呢,挑拨离间她与贺凛的关系,若她搞垮了贺凛与贺凛决裂,遭受影响最大的自然是晏律的帝位。
  可晏律的位置朝中虎视眈眈之人太多了,饶是她贵为太妃,但十四皇子却根本没有争权夺势的能力,即使她前世当真让她成了背弃贺凛之人,可夺权的却是叶萧,于她又无半分好处。
  此事自然还得再细细查探一番才行,晏明月别开了视线,避而不答:“娘娘说的我都记下了,春节尚早,届时再说罢,许是今日小雪畏寒,明月想回府休息了。”
  桂太妃本还有些话想说,但看晏明月一副娇弱疲乏的模样,想来她前几日病了,自己今日唤她前来本就有些不妥当,这便也不好强留:“稍后我传御医前去王府替你瞧瞧,你且先回去安心休息罢。”
  这自然只是桂太妃的客气话,晏明月摆了摆手:“多谢娘娘好意,府上太医众多,就莫要劳烦御医了,明月先行告退。”
  桂太妃柔和的眼眸在晏明月转身之际浮上了一抹暗色,瞳眸映照着这抹鹅黄色的身影逐渐远离,直到她的身影绕过屏风后,耳畔传来晏明月出了屋子的声音,她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派人盯着她,近日莫让她和君衍侯联系,北渊王太过精明,待他走后再做打算。”
  “是,娘娘。”
  *
  自齐悦宫出来,银翠一路垂着头跟在晏明月身后,她未能跟着进屋,但肯定也知道桂太妃这边自是没什么好话同晏明月说道,晏明月与贺凛本就刚有了不愉快,若是再叫桂太妃这么一挑唆,只怕晏明月这边便更不待见贺凛了。
  又正碰上君衍侯自关东来,若是可以,她当真想撬开自家主子的脑袋看看,究竟是哪里想不通,放着贺凛这般的男子不喜,偏偏喜那年长她十多岁的君衍侯。
  再抬头时,银翠却见此路并非出宫的路:“王妃,您这是要去何处,外头天寒地冻的,您身子刚好,莫要再受了风寒。”
  晏明月脚下步子未停,轻声开口道:“本宫且去一趟太医院。”
  “王妃您可是想瞧瞧身子,唤人回府上瞧便是,何须自个儿亲自前去。”
  晏明月自然不是去瞧身子,心里揣着事,又正巧得知贺凛祖母即将过寿,这太医院自然是要去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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