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陆琛顿时更气了。他压低了声音,厉声质问:“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人|妻?!居然在外面玩|男人,你叫我的脸面往哪搁?!”
江晓冉:?
作者有话说:
晓冉: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第二十二章
江晓冉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听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误会了什么。
“第一,我没有玩|男人,我在干正事。”
“第二,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陆总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还牵着一个女孩吧?”
她声音柔和,语气平缓,有理有据,毫无质问的意思,只是像陈述与自己无关的事实一样婉婉道来:“如果我没有记错,陆总家中是没有姐妹的,甚至连表堂姐妹都没有。”
原本怒气冲冲的陆琛:“……”
呃,刚才那股上头的怒火好像突然就下去了。
她说的……好像也没错?
夫妻两个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他自己尚且在外面寻找真爱,凭什么要求妻子守身如玉呢?
陆琛哑口无言。
他的气焰无缘无故矮了一截,但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又质问道:“那不是因为你不顾我和希希的情分,非要拆散我们吗?而且,你可是从我这里拿了钱的!”
江晓冉:“……”
她尽量控制自己,没用看傻逼的眼神望着他:“第一呢,我没有死皮烂脸,是宿总选中了我要我嫁给你的,而且嫁你的时候是得到了你的同意的。当时陆总好像是在领证之后才怒气冲冲地跑来,我才得知您老人家是有真爱的。”
“第二呢,虽然你给的钱的确多,但我们当时是签了协议的。条款里只说让我不针对你的真爱,不在宿总面前乱说,在必要的时候扮好陆夫人的角色,可从没说过我不能在外面认识几个男人吧?”
陆琛再次哑口无言。
他妈的,结婚前没发现姓江的这么伶牙俐齿啊!
“那、那也不对!”嚣张的气势散去,陆琛现在更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抓心挠肺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最后一个理由:“我只有一个,但你有好多个!”
江晓冉:“……”说了没玩没玩,这人怎么听不进话呢?
咸鱼也不是没脾气的。
左右账上已经有了几十亿了,省着点花的话这辈子也花不完,大不了跟他吵一架,把婚离了算了。
她在脑中构想了一遍如何吵架的情景后,正要开口进行实战演练时,一道熟悉的女声忽然从身后传来。
“只有一个?”
穿着定制西装的女人极有气势地走了进来,手边还拎着刚刚那位被陆琛喊去休息的女子,眉目间泛起一丝寒光:“是这个吗?”
陆琛:“!”
他顿时顾不得什么江晓冉了,连忙赶了过去,把沈希从亲妈的魔爪下拯救出来,心疼的直抽抽:“您干什么啊!”
“我还没问你干什么呢。”宿亦目光如炬,盯着人看的时候带来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叫人不敢与之对视。
她快步走来,一双大手把江晓冉牢牢护在身后,看着自家儿子时,身上的威压十分危险:“一个有妇之夫,自己在外面天天和别的女人鬼混,一回家就知道欺负妻子?”
听到这话后,沈希惊愕地望向陆琛,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受伤。
哦豁。
江晓冉顿悟了。
原来大名鼎鼎的小陆总,连结婚这种大事都没告诉他口中的“希希”啊!
陆琛自知理亏,不敢面对心爱女人的目光,只敢把眼神投向宿亦身后的江晓冉,恶人先告状:“是她在这里和一群男人眉来眼去的!”
宿亦再怎么样也是他亲妈,在这种时候总该一致对外,声讨江晓冉了吧?
“你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吗?”宿亦淡淡看了他一眼,神色中有些失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没……”察言观色后,陆琛识趣地闭了嘴。
——可能这就是来自亲娘的血脉压制吧。
“况且你是真放火,但江晓冉却是假点灯。”宿亦从助理手中拿了份文件,直接甩在了他身上,“自己看看吧。”
霸总陆琛现在犹如听话的三岁小孩,无比乖巧地捧着文件读了起来。
读完后,他把埋下去的脸抬了起来,望向宿亦和江晓冉的方向,眼神飘忽不定:“原来是选人组建公司啊……不早说。”
江晓冉:“……”您老人家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
追根溯源还是梁萧萧的锅。
要不是她当时非要追着江晓冉,给她科普宿总的情史,她也不会突发奇想要自己搜罗一些颜好能力强却不受公司重视的艺人来组建公司,完成造星大业。
富婆磨牙:得找个理由把她打一顿。
“我都能查出来的事,你身为陆氏总裁,居然沉溺恋爱毫不关心,只凭一腔冲动行事。”宿亦瞥了眼低头认错的儿子,忍不住又多说了两句:“且不说能不能胜任总裁了,你就说自己还算个男人吗?”
“这种让你降智的恋爱能不能少谈?!”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陆琛:“……”
是是是,您说的都是。
看着忍气吞声的陆琛,江晓冉内心只有一个字:爽。
谁让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骂人,该。
……
最后,事情以陆琛和沈希兴高采烈进门开始,以两人灰头土脸离开结束,甚至还被宿亦警告以后不准在一起。
不过以男女主的尿性,怎么会把“恶婆婆”的话放在心上呢?必定会打破艰难险阻,最终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只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回去后八成还要大吵一架。
江晓冉啧了一声,表示谈恋爱真麻烦。
——单身好,单身好,单身没烦恼。
望着不争气的儿子走出门后,宿亦轻轻叹了口气,很快调整好心情,转过头来问江晓冉:“选的怎么样了?”
江晓冉正吃瓜笑得灿烂,闻言连忙正经起来:“都选好了,他们已经先在后台等我去找了。”
宿亦:“我跟你一起去吧。”
江晓冉:“哈哈哈好……啊?”
……
直到两人并肩走到后台房间门口时,江晓冉都觉得这事不可思议。
一个事务繁忙的总裁,怎么会来这里和她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见她进来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等候已经的负责人也站到了台前,替她向众人宣布。
“你们的业务能力十分优秀,小姐很看重你们,有要把你们收拢到一起做娱乐公司的打算。”
“当然了,如果有人舍不得旧公司也可以。小姐说了,她尊重你们的想法,还是会继续投资你们,只不过相对本公司员工而言,待遇肯定不会完全一样。”
——哦,原来叫他们来不是干那个的啊。
很多人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虽然干这事吧他们也不亏,毕竟这陆家小姐年轻漂亮又有钱,但传出去的话,名声总归不好听,影响事业发展。
江晓冉一进来就找了梁萧萧旁边的两个椅子坐下来听,这会出了声:“愿意留下来的人排队去左边登记,想要回原公司的去右边登记,不需要投资也不想组建新公司的右转开门,慢走不送。”
语气非常淡然,像是在路边买菜一样随意。
坐在台下的人思虑再三,最终有一个人弱弱地举起了手:“我们当然是想来小姐这边的,只是原公司的违约费太高……”
江晓冉“哦”了一声,漫不经心:“既然是我要抢人,怎么可能让你们赔呢?”
众人:!
虽说陆家确实很有钱,但这么多人的违约金加起来也不是一个小数字,这位爷说的好像在花2块钱买个冰棍似得……
后顾之忧解除了,所有人都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左边。很快,左侧就排起了长队。
在场的这些人,几乎都是有些实力却不被原公司重视的,有的甚至常常被打压,大好的清楚浪费在那里,又因为赔不起高额的违约金而被迫留在那里,别提有多想走了。
别说陆氏实力雄厚了,今天就算是个普通的富婆来说要给他们赔违约金,也不管什么后路不后路的,都得赶紧趁机会溜了。
从此以后,这小姐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救命恩人啊!
“唔……困。”
撑了这么一下午,江晓冉老早就困了,现在看事情定的差不多了,也该撤了。她刚想跟旁边的宿亦打声招呼,就见她簌得站了起来。
“开公司是吧?”宿亦平静地像是在问今晚吃什么饭:“我入股了。”
江晓冉:嗯?
排队登记的众人:!
没人不知道,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的女人就是当今世界第一女强人宿亦,甚至比小陆总他爹都厉害,经她手的公司无一不在行业中走着上坡路,更有几次起死回生的记录,是商界的金字招牌。
她要是入股了,这个公司以后晋升行业巨头就指日可待了吧!
于是众人登记的更加麻利了。
看江晓冉的眼神迷茫了一瞬,宿亦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投太多的,你投多少,我就比你少1%,始终让你控股。”
江晓冉抓抓头(礼貌笑):其实我也没想到这一层。
她机械地点点头,正要向宿亦道谢时,那人毫不客气道:“想要道谢是吧?”
“走吧,和我吃饭。昭瑜大厦,35层,雅筑厅。”
猝不及防被安排了的江晓冉:嗯???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昭瑜大厦是要提前很久预定的吧。
敲,有鬼。
作者有话说:
冉:我觉得你有预谋,并且有证据
第二十三章 (下章入V)
昭瑜大厦,雅筑厅。
这里的餐位都是提前很久定的,饭菜也会在预定时点好,所以上菜很快。如果临时还需要调整的话,速度就会慢一点。
“还想点点儿什么吗?”
宿亦把菜单推给对面的江晓冉和梁萧萧。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表示不用了。
江晓冉天生不挑食,什么都爱吃,更何况这是全市最高级的餐厅,有许多菜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点,当然是听宿亦的为妙。梁萧萧嘛……
她无比崇敬地悄悄看了宿亦好几眼,哪还有心思看吃什么菜?
宿亦嗯了一声,打开平板开始处理公文。
——真是一刻不耽搁。
江晓冉碰了碰梁萧萧,小声揶揄:“所以和那几个爱豆比起来,你更崇拜谁?”
梁萧萧毫不犹豫:“那还用问嘛,肯定是——”
然后从桌子下指向了宿亦。
害,这人还不好意思了。
偶像还在对面,梁萧萧觉得说话不太方便,干脆在绿信上打字发了过去。
【萧萧:看帅哥只是调剂,但宿总可是我一辈子的偶像!】
【晓冉:呸,你每次喜欢一个帅哥时都声称会爱他一辈子】
【萧萧:……那不一样嘛。业务能力强的帅哥好找,但像宿总这种级别的女强人,天下只此一个啊!没有代餐的好吧】
【晓冉:哦】
……
餐盘很快像流水一样送了上来,三人分别放下了手机和平板,准备就餐。
梁萧萧多少有点局促,攥着筷子没好意思先动。
江晓冉被她这么一带,顿时也拘束了几分,想着等宿亦先落下筷子再动手。
令两人没想到的是,宿亦竟然也举着筷子等人。
“怎么不吃?”
宿亦本来想着先看江晓冉吃,等她吃的让自己有食欲了再吃,没想到这人一反常态地呆滞在那,一动不动。
她皱了皱眉头,起身把江晓冉的碗都拿到手里,让餐桌转了一圈,把每一个菜都夹了一遍,最后放在了她面前。
她言简意赅:“吃。”
江晓冉看着那个摞成小山似的碗:“……谢、谢谢宿总。”
好的,被人当成猪喂的感觉它又出现了。
梁萧萧见状还十分羡慕,在桌子下碰了碰她,低声道:“宿总对你好好啊。”
她也好想要呜呜呜!
下一秒,宿亦再次站起身来,在梁萧萧惊愕的目光下拿走了她的碗筷,把刚才那一连串的动作干脆利落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