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为何如此纯情[穿书]——最春日
最春日  发于:2022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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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第一个出声阻止的郁星澜竟然也是第一个同意的,乔清悦自己都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在郁星澜出声之后,本来就没有多么抵抗这件事的萧昊乾也同意了。
  “好吧,那就这样吧。”沈曼殊也不再坚持,只是从兜里拿了许多法器塞给了乔清悦。
  终于如乔清悦所愿促成了这个事情,就在她想对郁星澜表示“你够意思”的时候,察觉到她看过来的目光的郁星澜只是用手指比了个“三”。
  乔清悦:“……”
  好吧,他这是在提醒之前用三个要求换了他听自己的吧,以后还得还他三件事,得,白感动了。
  白小姐已经失踪许久,更别提之前不见了的那些女子,找到幕后之人刻不容缓,乔清悦催着进程,“事情紧急,要迅速一点,这样才能确保引出幕后之人,我们现在就散布消息出去,三天后在黄府举办婚礼。”
  萧昊乾将事揽下,“此事我去办。”
  沈曼殊也提出要去准备成亲所用物品,“婚礼上用的东西白府应该还在,我带着清悦去找白老爷,到时候从白府出嫁,衣服的话改一改尺寸就行。”
  没想到一向不积极不主动的郁星澜竟然也主动提出要去黄府,“黄府那边我去过一次,我来安排。”
  三天后。
  其他人都在各自的位置严阵以待,只有乔清悦一个人穿着喜服坐在梳妆镜前。
  她叹了一口气,唉,没想到第一次扮新娘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好歹也算是穿了件漂亮衣服,还是得装扮一番吧。
  她饶有兴致地挑选起了适合自己妆容的石黛和唇脂,细致地描绘着。
  勾勒完最后一笔,她点头赞赏:不愧是我,真好看!
  在沈曼殊敲门示意后,她拿起一旁的盖头盖上,等待黄府来迎亲。
  “新郎迎亲——”
  “请新娘出门——”
  屋外热热闹闹的,乔清悦看不到路,瞬间有了些紧张,僵硬地跟着喜娘出了门,磨磨蹭蹭地走到白府门前。
  要上喜轿的时候,她从盖头底下的缝隙中突然看到一只手朝自己的手袭来,她还以为黄公子要做什么,瞬间将自己交叠在身前的双手收回到了身侧。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她抬起头,透过朦胧的红盖头看着对面隐约透露出来的人影,想着是不是要提示黄公子这是假成亲,不要动手动脚的。
  盖头外传来男子刻意压低的声音,“扶着。”
  乔清悦:“???”
  她低头看去,盖头底下缝隙中的手不知何时换成了一节手臂。
  黄公子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没有出言调戏,也没有动手动脚?
  不知道郁星澜这几天是怎么教导黄公子的,或者说是教训,总之,这次黄公子给人的感觉体贴舒服了许多,没有像上次那般轻佻了。
  对黄公子上次调戏郁星澜那件事没有好印象,她没有扶着黄公子的手臂,而是自己小心摸索着坐上了轿子。
  敲锣打鼓迎新娘,一顶喜轿摇摇晃晃地将乔清悦抬进了白府。
  只是做戏而已,一切从简,安排的流程能省就省,乔清悦只用盖着盖头走完全程,随便拜了两下,直接就被引导着送到了婚房。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黄公子他竟然拒绝了前面的敬酒,直接就和乔清悦一起走到了新房,半天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乔清悦心中不安,皱着眉头。
  不该是这样的啊?
  之前说好的把闲杂人等都支开,只让自己一个人留在婚房就可以了,为什么他还在这里?
  虽然黄公子被郁星澜教训过了,但他风流浪荡的形象实在给人太深刻的印象了,乔清悦不放心他,猛地扯下盖头,打算一看究竟。
  在她扯下盖头露出脸的一瞬间,她明显感觉到黄公子盯着她的脸愣了一瞬。
  乔清悦心道:看吧,我就知道我长得好看。
  她戒备心渐起,厉声呵斥:“郁星澜没有告诉你出去待着吗,你待在这里干什么?”
  黄公子没有言语,而是从袖中掏出一根绳索朝她走来。
  乔清悦一愣。
  他不会是想着洞房那回事吧?
  还是说……蛇出洞了?
  她往后退着,试探着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黄公子,“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之前和我一起的那个漂亮公子,你也见识过他的厉害了,你可别乱来啊,小心他揍你!”
  黄公子却在此时抬眼看向她,前进的动作慢了下来。
  依旧后退躲避着的乔清悦猜测,这人是知道那件事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郁星澜上次的教训手段震慑住?
  两人离得更近了,她盯着面前男子的眼睛,心中感觉十分不对劲,突然停止了后退躲避的动作。
  “你不是黄公子?”她盯着那双眼睛看了许久,肯定地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你是郁星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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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郁星澜眨巴着眼:她一定是太爱我了,这也能认出来?
 
 
第10章 洞房被抢
  乔清悦看到那个顶着黄公子面容的人沉默了,片刻后终于停止了靠近她的动作,抬手换回了自己本来的面容。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眸若辰星,千种风韵聚眉梢,万般情思堆眼角。
  正是第一次见面就让她夸赞相貌的郁星澜。
  乔清悦想起刚才被他顶着黄公子的脸吓到胆战心惊,顿时不悦,“吓我很有趣吗?为什么要瞒着我扮成黄公子?”
  郁星澜恍惚了神情,心中翻涌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于今日突然察觉到了自己奇怪的心思,用了大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所以才干脆藏在黄公子的面容之下不准备现身。
  谁知道乔清悦竟然这么快就认出了他。
  郁星澜想到了独自来到黄府后发生的事,他破除结界后,威胁黄府的人配合这场假成亲,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他却在婚礼当天看到黄公子拿起喜服要换上的一瞬间,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他想这样做,便这样做了。
  没有人知道他打晕了黄公子,将他藏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换上了和乔清悦成套的那件喜服,易容成黄公子的模样,前去迎娶乔清悦。
  郁星澜抿着唇不语。
  他隐约觉得自己对她应该是有些不同的,他见不得旁人穿着配套的喜服与她同站一堂,哪怕是假成亲也不行。
  可是他又不知道这到底是对一个有趣姑娘的好奇感,还是一个人好不容易找到的聊得来的朋友独占欲,亦或是像那些小说中写的——那种名叫“爱情”的感觉。
  见他半天不说话,乔清悦也不想再纠结他扮成黄公子吓她这事到底是抽的什么疯,便换了个话题说起了正事,“你怎么来了?外边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我来是因为,因为……”郁星澜斩钉截铁地说道:“因为我要是跟你一起被抓,这样就能更好的里应外合。”
  对于这个男人强悍的战斗力,乔清悦还是有些高看的,她有些不放心地提醒,“那你一会可千万克制住自己,没有到他老巢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忍不住杀了他。”
  郁星澜一边说着“好”,一边伸手点在了乔清悦的额头上。
  有了上一次易容的经验,乔清悦即使不理解也没有抵抗,任由郁星澜的手指从额头滑到下巴,只是在易容完成时问了一句,“为什么易容啊?”
  郁星澜想起揭开盖头后,露出的那一张妆点过后明艳动人的面容,好半天才说,“万一他去过渡缘宗见过你呢。”
  乔清悦又看着完成易容后将绳索往她手腕上绕的郁星澜。
  绳子大约是特制的,缠绕的并不紧,却摘不下来,乔清悦看着她手中被绑着的绳子,一阵无语,“那为何要用绳子绑我呢?你这是在公报私仇?这应该是捆仙绳吧?”
  郁星澜手中的动作不停,绑完她之后便把绳子另一端绕在了自己手腕上,“用捆仙绳把我两绑在一起,他解不开,就会将我们都带走的,以防他只掳走你一个人。”
  “……”乔清悦被气笑了,“你不觉得没道理吗,谁家洞房花烛的时候新郎和新娘是绑在一起的,这种情况一看就不对劲好吧,别到时候让别人起了疑心。”
  郁星澜少见的回避了她的视线,耳后无人可见的地方泛起了艳色,声音低哑着不自然地解释,“他……不会怀疑的。”
  “行吧。”事已至此,反正她也解不开,乔清悦也没啥说的了,安分地坐在床上等待着幕后之人。
  因为捆仙绳的范围限制,郁星澜也顺势挨着乔清悦坐在了床边。
  他还记得自己今日复杂的情绪,好奇地盯着乔清悦,想看看从她的身上能不能找到答案。
  乔清悦被这火热的视线盯着,又身处如此暧昧的环境之中,顿时有些不太自在。
  再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都要口干舌燥了!
  看着松松垮垮垂下去的绳子,她“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打算往旁边的椅子走去,换个地方坐。

  她没想到捆仙绳竟然不看绳子的长度只看范围限制,一旦超过捆仙绳的限制范围它就会自动收紧,刚走了两三步,她手腕上的捆仙绳倏然收紧,她没防备地被绷直收紧的绳子向后一拽。
  “啊——”
  乔清悦惊呼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眼看就要磕到床沿上了,偏偏那床沿上还为了喜庆雕刻着百子千孙图。
  这下子要破相了!
  就在她的脑袋快要撞上去的瞬间,她手腕上的捆仙绳又突然被拽了一下,将她的身子侧拉了过去,往一旁倒去,她就这么跌落在了郁星澜身上。
  郁星澜伸手揽住朝他倒下的乔清悦,他一手握住少女的手腕,一手环着她纤细的腰,怀中少女柔软馨香,他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不自在的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滑动。
  体温逐渐升高,他细细体会着心脏在胸腔里不停跳动的感觉。
  他想,他好像明白了,因为他曾经看过书中描述的这种情形,这种异常的冲动,名为——心动。
  可是,为什么呢,自己竟然对她动了心,是因为……身体接触吗?
  为了验证什么,他手下用力,将怀中女子按向自己。
  乔清悦的腰部被紧紧扣住,她撑着身子想松口气,一边道谢一边准备起身,“多谢。”
  郁星澜撇撇嘴,不想让她察觉到异常,收回紧扣在她腰部的那只手,“没什么,不是我要接你的,是绳子突然收缩将你拉了过来。”
  乔清悦:“……行吧,但还是谢谢了。”
  她刚要撑起身的时候,感觉到郁星澜的手又突然贴上了腰部,然后一把按住她的腰,翻身压在了她的上方,一阵天旋地转,两人瞬间换了位置。
  “你……”
  乔清悦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脸严肃的郁星澜捂住了嘴,他低下头,嘴唇靠近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耳语,“有人来了。”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一股热气直冲头顶,她怔怔看着身上压着自己的郁星澜,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眉目,某一瞬间,她突然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着迷人又危险的气息,她忍不住在心中呐喊着:好,好帅啊。
  刚感叹完没多久,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人慢慢换了面孔,随后变成了黄公子那副风流萎靡的模样。
  乔清悦:“……”
  她不忍直视,眼角抽了抽,朝里侧偏过头,欣赏着喜被上绣工精湛的鸳鸯。
  屋外黑影重重,婚房的门被一股莫名来的冷气吹开,烛光闪烁摇曳。
  床上的两人维持着你上我下的姿势看向门口,看到了一名浑身被黑气笼罩的黑衣陌生人走了进来。
  黑衣人看着屋内的情形,床上穿着喜服的男子用绳索捆着女子的手腕,那人眉头一挑,调侃道:“呦,玩得还挺猛啊。”
  黑衣人手一挥,一股阴沉沉的气息缠绕着乔清悦。
  果然来了!
  乔清悦打起精神,看着自己被裹在黑雾里,从郁星澜的身下渐渐被拖出来,她突然感觉到一只冰凉修长的手握住了自己缠着捆仙绳的那只手腕,她被郁星澜拉住停在了原地。
  察觉到郁星澜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杀意,她连忙回手握住他的手,冲着他摇了摇头。
  黑衣人也发现了两人缠着捆仙绳的手腕和紧扣着的手,催动灵力,阴森森地笑了,“呵,舍不得分开啊?那就一起跟我回去吧,做一对亡命鸳鸯,哈哈哈哈哈哈……”
  乔清悦在万分危险之际,竟然还能分心想起绳索这件事,想到黑衣人刚才说的那话,说什么“玩得挺猛”,她脑子里瞬间就想起来了十八禁那些不可描述的限制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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