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与男配HE了[快穿]——阮糖超级甜
阮糖超级甜  发于:2022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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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帮我带的早餐。钱我会……”谢翌本想说钱我会转给你的,谁知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小同桌将头摇成了拨浪鼓,神情郑重地告诉他:“谢翌,昨天晚上九点二十三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不能张口闭口谈钱的。”
  九点二十三分是昨晚他通过对方微信好友申请的时间点,谢翌一愣,登时有点哭笑不得。又听他的同桌声音小了下去,颇有点不好意思道:“你要是想感谢我,可以请我吃东西。唔,我想吃糖可以吗?”
  宁父宁母很少买糖放在家里,因为知知嗜甜,吃起来不知道节制,怕她吃多了糖以后蛀牙。
  “可以。”谢翌没想太多,正好路上有小商店,他便买了一捆棒棒糖给知知。一共五十根,捆在一起抱胸前将她的小脸都挡住了。
  还好书包大,知知将棒棒糖放进了书包里,揪下两根草莓味的拿在手里。谢翌不吃,在路上她就将两根棒棒糖吃完了,到了教室还在砸吧嘴回味。
  没有吃独食,知知将书包里的棒棒糖分给了同班同学,同时也收获了同学们分享给她的小零食。薯条、泡泡糖、小辣条、泡椒风爪、饼干、巧克力……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
  知知将大半的零食都刨到了谢翌的桌洞中,自己拆了一颗泡泡糖放到嘴里嚼,很快吹起来一个大泡泡。啵的一下泡泡破了,沾到她嘴边黏黏的。
  谢父谢母买回来的零食都是给谢佳乐吃的,谢翌小的时候会馋,可始终吃不到。后来习惯了,零食对他也就没有了吸引力。桌洞里的那些小零食他并没有吃,都是给他的小同桌留着的。
  下午放学,知知也是等着谢翌收拾好一起走的,到了校门口往左拐,却被谢翌叫住:“方向错了。”
  “啊?”知知茫然,看了看昨天走过的那条街,表情懵滞:“没错的,昨天就是走的这里。”
  谢翌让她换个方向,脸上的神情有些无奈:“今天不去店里。”
  他不是每天都到王叔店里兼职的,有需要修理的电脑或者手机他才会去,王叔会提前打电话跟他约时间。
  “不去店里?那现在你要回去吗?”下午放学是五点半,时间还早,知知可以晚点回家的。
  “我去书店。”谢翌的目光瞥过来,知知立马应声:“我也去书店,去写作业。”
  想到知知那正确率低得可怕、被老师打了多个叉的作业本,谢翌沉默了,良久开口:“不会做的题你可以问我。”
  “真的可以吗?”知知小脸上的表情都在飞扬,只是下一瞬就垮了脸,皱着眉头:“可是,入学成绩你是全班垫底哎,听得懂老师讲的课么?”
  谢翌微起波澜的面庞顿时失了表情,硬邦邦回了句:“不问算了。”
  直觉少年有些生气,知知连声道:“要问的,你别僵着脸。我前几天看新闻推送,说是有人长期板着脸,最后成了面瘫。哈哈哈哈嗝。”
  “……”谢翌扭头转着轮椅就走,不想理她了。
  知知捂了下嘴,上前几步凑到少年跟前,模样真诚:“我不笑了,真的!”
  来书店看书的人不少,每回谢翌踏足这里,总会吸引多道视线投射过来。有被他这张脸惊艳的、有惋惜的,嫌弃鄙夷的也有。以往谢翌只当没看见,这次却无法做到云淡风轻,转着轮椅要到角落去。
  知知没让他自己上手,直接推着他到了最后一排书架。上面摆放的都是一些名著与外文作品集,知知看不懂,半蹲着凑到少年面前,问他想要哪本书。
  “我自己拿,你去写作业。”谢翌没让她帮忙拿书,自己盯着书架看了会儿,随手抽了一本外文书籍出来。
  见他要看书了,知知便寻了张小桌将书包里的作业本与教科书摊开,放了张草稿纸在手边,咬着笔杆开始做作业。
  这题不会,那题也不会。明明跟老师讲的例题差不多,她就是死活解不出来。将会做的都做了,知知抬头瞄了瞄全神贯注看书的少年,轻手轻脚挪过去,手指戳了戳少年的胳膊:“谢翌,你现在有空吗?可不可以教我做几道题?”
  谢翌将书收了放回书架上,接过知知的作业本一看,心口堵着的那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果然做老师的都很不容易,尤其遇上一个笨笨的学生时。
  一点一点的讲原理、套公式,谢翌感觉自己从未如此耐心过。翻来覆去讲好几遍,他的同桌总算听懂了,亮着一双猫猫眼满脸崇拜地望着他,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谢翌,你好厉害哦。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入学考试垫底啦。”
  心绪十分复杂,谢翌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尴尬,只能绷着脸:“那还要多谢你了。”

  “不客气。”知知顺势回了句,笑得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齿。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谢翌渐渐就习惯了身边跟着的这条小尾巴。每天他们一起上学、放学,周末也会约着出来。不是出来玩,他是给小同桌补课的。那稀烂的成绩,真是太挑战他的耐性了。
  好在他的同桌学习态度端正,偶尔会因做不出题委委屈屈,却从没闹过脾气。就算一时不高兴,转头她就忘了,典型的金鱼记忆,只能记住三秒的不愉快。
  “谢翌,下节课是体育课,我们出去晒太阳吧?”知知趴在窗口往外张望,金色的阳光从密密匝匝的枝叶渗下来,在地上映出一片小光点。
  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九月下旬已经没有那么热了,加之前些天下了一场雨,骤然凉爽了起来。时不时微风拂过,吹得人懒洋洋的。知知最喜欢这样的天,不冷不热,舒服得她想闭上眼睛睡觉。
  “不想去。”外面的阳光刺得他眼疼,谢翌很不喜欢这样的晴天,更不喜欢体育课。看着满操场肆意奔跑的学生,就像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是个异类。
  腿断过又自己长好了,可他站不起来。只要用力,密密麻麻的疼痛感汹涌而上,比针扎还要疼。医生说是心理障碍,但他没有接受过心理医生的疏导。谢父谢母不愿意出钱,他们的钱要存着给谢佳乐买房。
  就算能够站起来,他也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奔跑。先天性心脏病蚕食着他的精气神,好好养着尚且时不时出现呼吸困难、乏力的症状,想要跟健康人一样能蹦能跳,那是永远实现不了的一个梦。
  知知辨别不出少年面上浮现出的神色,但她能够感受到这人此刻的心情一定不大好。于是她眼疾手快往少年嘴里塞了颗棉花糖,趁着对方惊讶的间隙推着他的轮椅往教室外走,径直到了操场。
 
 
第6章 小同桌超甜
  高一有好几个班一起上体育课的,老师宣布自由活动后便各自散开,打球的打球、跑步的跑步。赵欢从器材室借了羽毛球,跟几个同学打得正热烈。看见知知推着谢翌出来散步,她老远就招手,喊知知过去一起打球。
  “你去吧,我在这里晒晒太阳。”谢翌在操场边缘的绿化带停下,让知知不用陪着他。小同桌活泼又好动,应该跟赵欢那些人一起玩儿,而不是经常腻在他的身边。
  他什么都没有。不能陪她闹,也不会逗她笑,与自己待一起无趣又无聊。
  知知摇头,正想说自己不去,一个足球被高年级的体育生踢到了她脚边,站在远处球场的一群男生喊着“来一脚”。知知没有踢过足球,担心脚下不准,等会儿踢到人。
  操场很大,正中央是足球场,两侧有打篮球的。还有打羽毛球、跳绳、打乒乓的,到处空地上都有学生,一个不小心就容易砸到人。想了想,知知捡起脚边的足球,让谢翌等自己一分钟,她往操场中央跑去,想把球还了。
  谢翌看着知知往操场中央跑去的背影,双手扶上轮椅的轮子,想挪到角落阴凉处那里等她。晒太阳久了有点不舒服,他果然更喜欢阴天。
  手上用力,轮椅没能前进分毫。谢翌下意识以为是知知半道折回来了,语气中带出两分无奈:“别闹了。”
  谁知身后传来嗤笑声,有人把住他的轮椅往后拖,顿时将他拖得倒退了几米。谢翌握紧两侧的扶手才没有摔倒,抬眼一看,三四个男生堵在他跟前,形成一面肉墙。
  谢翌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去,扭头就想走。可轮椅被人拉住,他根本走不了。为首的高个男生嬉皮笑脸的,硬是要凑到少年跟前,吊儿郎当道:“哟,这不是咱们水城初中的学神嘛,回回考年级第一的那个?”
  高个男生一开口,他的跟班就扑哧扑哧笑出声,嘻嘻道:“什么学神啊,笑死人了。当初那么牛掰,不也跟我们一样考到一中来了?听说中考成绩一塌糊涂,擦线进的一中嘞。”
  “你怎么不说话,谢翌。三年同学了,装什么不认识?”高个男生上前就推了少年一把,将他推得身形酿跄,而后拍着脑门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瞧我,又忘记你是个残废了。对不住啊。”
  嘴上这样说,他却伸出手要去推谢翌。那手刚伸出去,就被飞来的一颗小石子砸到了肩膀。高个男生骂骂咧咧的,目光凶狠地侧过身去看罪魁祸首。
  一看砸中了,知知松了口气,同样凶巴巴地跑过去,跟老母鸡护崽似的挡在谢翌跟前:“你们干什么!”
  “学神就是学神,凭着那张脸,成了个半死不活的残废也有人护着。”高个男生语出嘲讽,冲着知知吹起了口哨,目光上下扫了扫,模样轻佻。正要说点什么,余光瞥见好几个人往这儿跑来,只得切了声,双手插兜带着跟班走远了。
  跑过来的赵欢冲到知知跟前,关切地问:“你们没事吧?”
  她打羽毛球累了正坐在一边休息,无意间就看到二十三班那几个学生将知知与谢翌围住了,吓得立马带着几个同学过去,就怕知知被人欺负。
  “你们不知道,那几个是有名的坏学生,跟社会上一群混子混在一起,反正不干好事。”赵欢可讨厌这几个人了。
  在初中那会儿,她就见过这几个男的在校门口堵人,找那些胆子小的学生要收保护费。赵欢也被堵过一次,幸运的是当时郑濯在她身边,将这几个人狠狠打了一顿。后来这几人见着她就绕道,没再找过她的麻烦。
  郑濯是赵欢青梅竹马长大的邻居,两人从幼儿园就是一个学校了。现在读高中还是一个学校,就是不同班。赵欢万万没想到这几个人还能考上高中,而且就在一中二十三班。
  “知知,要是这几人再来找麻烦,你一定要记得告诉老师。告诉我也行,我让郑濯去打他们!”赵欢用手肘捅了捅跟着她跑过来的郑濯,让他也表个态。
  胸口被一手肘戳中,郑濯疼得嘶了口冷气,缓了缓才无奈出声:“嗯,都听你的。”
  赵欢还想拉着知知说话,却被郑濯拎走了。知知回过身半蹲下,检查谢翌有没有受伤:“没受伤就好。太阳都被云层遮住了,我们回教室做题吧。你给我布置的练习题,我还没有做完。”
  知知没有问那几个人是谁,为什么要为难谢翌。有些事就像一块伤疤,硬要追问只会让人感到疼痛。谢翌要是愿意说,她就听。谢翌不想提,她也不会刨根问底。
  嗐,谁还没有点不能说、不想说的事了?她是一只小猫妖的事,谢翌就不知道。
  从被那几个人堵住开始,谢翌一天的心情都毁了。不说话也不吭声,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除了知知,班里的同学都极会看眼色地没有凑上前。
  放学铃声响起,知知将桌上的书本放进书包,与往常一样推着谢翌出了校门。本来是说好要去书店的,在经过一条人流稍微少些的长街,谢翌摁住转动的轮子,让知知先回家。
  “我想跟你一起去书店。”知知不肯,谢翌有些急了,厉声道:“让你走就走,怎么总是这么固执?”
  “走什么呀。谢翌,你这就不厚道了,不跟我们介绍下这女同学是谁?”上午的高个子男生又来了,这次带的不是跟班,而是三五个流里流气的社会混子。
  这几个小混混初中就辍学了,爹不管妈不教,成天混在一起到处转悠。好的没学到,学人抽烟喝酒打架。烫个杀马特的造型以为自己很时髦,还跟电影里演的那样拉帮结派,收一群小弟。
  抽烟喝酒吃饭的钱全靠收所谓的“保护费”,偏偏好些学生觉得很酷,稀里糊涂就跟着他们混了。
  “怎么又是你?”知知皱着眉,推着谢翌就要调头走。可高个子男生挡在她面前,几人慢慢围拢,将知知跟谢翌堵进了附近的一条小巷子中。
  高个子男生哈哈的笑,看着二人的目光像是在看砧板上的鱼。左右都跑不掉,他也不着急动手教训,指着眼神阴沉的谢翌,问知知:“他都这个样子了,同学,你到底看上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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