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现,叫沈乔觉得有些不甘心。
她伸出手,捣蛋作乱似的,指腹抚了抚祁言舟的喉结。
顿了顿,又低头,轻轻咬住那处,以齿间摩挲着。
祁言舟表情一下子变了,喉结一动,明显有吞咽动作。回过神来,又立马按住了她肩膀,手指收紧,“……乔乔,你想做什么?”
他的嗓音哑得不像话。
偏生,还是好听。
“……”
事实上,沈乔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随着本能在行动。
她喜欢祁言舟。
想和他亲近。
“祁言舟,你不喜欢我咬你吗?可是你刚刚咬得我嘴唇好疼。”
沈乔的声音清澈,像珍珠滑过丝绸,一串串地落下来。
“哒。”
落到引线上,点燃火苗。
接着,再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烧成一场大火。
祁言舟额上落下一滴汗,终于,再也忍不下去,手掌握住了她的腰。
“乔乔,你是我的,对吗?”
“对啊。”
简单两个字,成为了开战的号角。
祁言舟摸到了沈乔身后的拉链。
作者有话说:
没写到T T再等等!
本章200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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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沈乔眼神迷蒙, 身体止不住地微颤。
纵然如此,她还是不吭声。没有欲拒还迎,也没有干脆利落地推开祁言舟, 只是眯着眼, 咬着唇瓣,软绵绵地靠着他, 像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绵羊,能任由人为所欲为。
今天出门, 沈乔穿了一条粉色雪纺连衣裙。连衣裙背后一道拉链,从后颈一直延续到腰下。
祁言舟咬了咬牙, 舌尖抵住上颚, 摸到拉链头,轻轻往下一拉。
拉链无比顺滑。
直直滑到底。
霎时间,光滑背脊暴露在空气中。
皮肤触碰到冷气。
沈乔又打了个哆嗦。
下一秒,祁言舟滚烫掌心覆上去, 摩挲着。一冷一热中, 呼吸停滞, 旖旎气氛陡然氤氲而开。
很快,祁言舟将她从裙子里剥出来。
沈乔顺从得很, 脸色绯红, 又觉得害羞不已。眼睫拼命发颤,整个人往后仰, 双手反剪,撑在沙发上,妄图借点力, 不至于倒下去。
沙发上丢着电视遥控器。
她手指压上去, 刚好, 压到开关键。
一声轻响,电视屏幕在两人身侧亮起来。
时间已至凌晨。
电视也没有新节目,本地台在在重播新闻。
“19日下午,本市发生一起命案。受害人男,为服刑结束出狱人员。事发地点在思川路附近,死因是刀伤。目前尚未有嫌疑人信息,案件由地方公安局侦破中……”
思川路离缜桐路很近,大概就相隔一条马路。
沈乔迷迷糊糊,只听了几个关键词,注意力却也被分散开来。
祁言舟对她走神相当不满,惩罚似地捻了捻她耳垂。
又低下头,凑过去亲她。
亲吻从下巴尖开始,渐渐往下——
沈乔蹙起眉,难耐地嘤咛了一声。
“难受?”
“唔……”
难受也并不是。
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能咬唇,轻轻摇头。
祁言舟牵了牵唇,倏地,松开对沈乔的桎梏,直起身,三两下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自己精瘦高大的身体。
这下,两人彻底变成赤.身相对。
祁言舟看起来清瘦,肌肉并不十分分明,实际上身上该有的都有,只是薄薄地覆在身上,却连腹肌也能摸出好几块形状。完全是兼具了少年感和力量感的身体,发力时,骨骼和肌肉线条变得清晰,再配上挺拔的体态和偏白肤色,着实非常好看又诱人。
沈乔瞄一眼,低呼了一声,“啊!”
又条件反射般,立马捂住眼睛。
面前男生闷哼地笑了声,低声调侃,“……又不是没见过。”
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房间又小,卫生间还在一楼,进进出出,难免有些不方便。祁言舟没有暴露癖,也尽可能不想吓到沈乔,从来都谨慎,不可能光着膀子晃悠。
不过,偶尔也会有意外。
之前,沈乔提前从戴丛椿那里回来,撞到过他换衣服。
但幸好也只是换上衣,叫人还不至于太尴尬。
这会儿,祁言舟旧事重提,语带调笑,弄得沈乔愈发不好意思,连耳垂尖尖都开始烧起来。
眨眼,身上雪白皮肤全都开始泛出一点点微红,晕染而开。
“……”
她本就生得白皙,肤若凝脂,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漂亮,再缀以这抹颜色,显得昳丽蘼艳,看得人眼睛发红。
祁言舟呼吸愈发急促,握住沈乔两章宽的细腰,将她整个人按进沙发里。
气息相交。
“乔乔……”
“我的乔乔……”
……
电视机和空调都还在尽职尽责地工作着。
机械运作音、以及广告背景乐,组合到一起,刚刚好,将所有暧昧动响遮掩,藏进夜色里。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能清晰感觉到“滴答滴答”的流逝感。
沈乔疼得难耐,却没有作声。
只是吸着气,拼命忍着。
额上沁出一层薄汗,下唇也差点被自己咬破。
祁言舟再强势霸道,也舍不得看沈乔这样,喉结动了动,干脆利落地抽身而出,没有再继续。
“祁言舟,我没关系……”
见状,沈乔启唇,轻声喃喃。
她很想告诉他,自己很想和他亲近,做什么事都可以。
没有为难,克服一下就可以继续。
祁言舟摸了摸她的脸,“家里没有那个。”
“啊……”
“接下来你要帮我。”
他抓住了她的手,引着她往下。
……
河倾月落。
窗外天色将明。
两人拥在一起,躺在沙发上,严丝合缝,一动不动。浑身上下皆是汗津津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沈乔累了一整天,又折腾一晚上,早就累得迷迷糊糊,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只能把头压在祁言舟肩上,阖眼打瞌睡,我见犹怜模样。
祁言舟却是神采奕奕,眼睛里一点睡意都没有。
借着灯光,他凝视着怀中少女。
此刻,沈乔脖子上、锁骨上、肩背处,都留下了暧昧痕迹,斑斑点点,好似烙印。
祁言舟恨不得一口一口咬上去,野兽一样,将她吞吃入腹,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永不分离。
还好。
理智尚存。
他伸手,轻轻抚着沈乔后颈,眼睛很亮,让一切阴霾和妄念无所遁形。
“你永远是老子的人。”
从沈乔主动招惹他的那一刻起,两人的纠缠,就变成了一种宿命。
祁言舟从来不是什么宿命论者。
唯独沈乔,就是他的宿命。
-
日子一天接一天。
暑假逐渐进入尾声。
年轻人精力旺盛,迈出第一步,后面就变得轻而易举。
两个人闷在家里,没有旁人,日夜相对。
最终,到底还是越了雷池。
祁言舟把自己卧室那张单人床扔了,重新打扫,塞了个双人床垫进去,撑得房间满满当当,无处下脚。
这样刚好,一推开门,直接滚到床上,卧室其他用途全数抛弃。
他不知餍足地占有着沈乔,一次又一次,恨不得把心脏掏出来捧给她,意乱情迷又清醒。
沈乔亦然。
自从捡到那只手机后,她的人生变故骤生,想要沿着既定轨迹继续,又迫于生活,每日惴惴不安。
是祁言舟拯救了她。
他是她自己给自己挑的骑士,她爱上了自己的骑士,宛如命中注定。
他们俩是共犯。
阖该亲密无间,阖该同生共死。
也应该如此这般,互相占有,完完整整。
……
九月初。
各大高校即将开学。
舞院和航院开学时间安排不同,报到时间也差了五六天。
不过,沈乔和祁言舟肯定一起出发。
算着点,也要开始收拾行李。
沈乔在网上买了两个大号行李箱,送到家里,全都打开,成功将一楼客厅剩下那点空隙全数占满,连下脚都变得困难,恨不得把人缩成一张纸片。
祁言舟路过,斜睨她一眼,“有这么多东西需要带吗?”
沈乔摇头,叹息,“买了才发现没有。根本塞不满。”
她从沈家出来时,沈成骏给她整理了一箱行李,大多是衣物和生活用品之类,还有两套芭蕾裙。衣服穿是还能穿,只是旧了些。
这个暑假,沈乔手上攒了些钱,打算趁开学置办两身新衣服,生活用品也去学校那边看需求再买。
如此算起来,除了舞蹈服和舞鞋之外,要带的东西也不多。
况且,绿潼和鹿川距离那么近,逢年过节放假都能回来,也不必一股脑都带去。
像冬天的厚衣服外套,晚些再来拿也行。
想了想,沈乔干脆将其中一个行李箱退了,只留下一个,再让祁言舟把行李和她的装在一起。两人带一个就够。
祁言舟没有异议。
两人楼上楼下折腾一下午。
待暮色悄悄降临时,总算全部打包完。
将行李箱锁上,推到墙边暂放。
动车票是后天下午的。
沈乔拍拍手,直起身,拿手机看了眼时间,长叹一声,“祁言舟,我们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吃饺子吧。冰箱里的速冻食品,得吃完再走,要不然就过期了。不能浪费。”
“好。”
说完,祁言舟转过身,去厨房烧水。
沈乔无所事事,也跟着过去。
不想帮忙,但也不捣乱,只是看着祁言舟动作。
他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水珠从手背滑落到指尖,美得像艺术品,不由叫人觉得暴殄天物。
这是她的祁言舟。
浑身上下,哪里都好,无一处不好。
沈乔盯着看了一会儿,蓦地,想到之前那个信誓旦旦的“下下签”。
【困扰之事,始于因果,危机四伏,难有善终。】
危机四伏。
难有善终。
沈乔对潜在的危险毫无头绪,自然也无从下手。只是,想到“难有善终”四个字,心脏不由自主地刺痛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伸出手,圈住祁言舟的腰。
祁言舟动作一顿,低头瞧她,“怎么了?”
“……”
沈乔没说话,摇摇头。
祁言舟:“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想抱抱。”
“水要开了,不吃饺子了?不饿?”
“抱一下也来得及嘛。”
她嘟了嘟嘴,抱怨一句。
依旧还是不松手,甚至收紧了手臂。
祁言舟哪禁得起她这样撒娇卖乖,直接放下水饺,关了煤气。再一把将她抱起来,转过身,往外走去。
沈乔两条长腿圈在他身上,像是生怕与他分开。
行至半途。
祁言舟眉头微微拢起,低头,凑过去,嘴唇轻轻啄吻着她脸颊。
他头发有些长了,本打算明天和沈乔一起去修剪,这会儿,刘海在额上分开,露出那道伤痕,刚好看得分明。
沈乔避开祁言舟的唇,空出一只手,抬起,指尖轻轻抚着他额头。
一下,又一下。
轻柔得像是勾惹。
小姑娘眼睛里带笑,吐气如兰,开口:“突然想去荡秋千。”
祁言舟低低“嗯”一声,调转方向,抱着她往门外走。
推开门。
外头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大铁门锁着,也遮挡住所有可能的窥探视线。
没人能看清他们。
祁言舟抱着沈乔,大步走到秋千前。想将她放到木板上,弯腰时,动作又顿了一下。
他改了主意。
抱着她,一同坐上那只秋千。
少年手臂有力,抓着麻绳,因为用力,经脉若隐若现,看起来很有安全感。
他坐在木板上。
沈乔则是跨坐在他腿上,和他面对面。
距离不过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