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怀上我的崽——种梦豆
种梦豆  发于:2022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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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一位更像更白皙的女子就立在衙门公示栏旁!
  包敢当听了小厮那神神秘秘的话,一个挑眉。
  在包间里,他很敢说:
  “有什么好看的?京兆尹被抓了?”
  随即,他便以看热闹的眼神望了过去。
  一抹碧波荡漾的倩影骤然映入,那如烟雾笼罩的相似侧脸,让包敢当忽视了其他所有路人,让包敢当瞳孔微颤:
  “嘉懿郡主戚姑娘单独出门了?不对,她昨日才刚大婚,身边怎会一个人都没有。”
  很快,他反应过来:“快去打听打听,这是谁家女子!”
  话音刚落,衙门外的那位姑娘,飘然远去,去向的正是南门方向。
  包敢当霍然起身,吩咐:“备马!去南门!”
  连文会都不继续了,包敢当冲下楼,一边上马,一边思考。
  难道这位女子是杜老头找到的新姑娘,杜老头的别庄就在南门外!
  可杜老头小心谨慎,怎会连个侍女、连架马车都不给那位姑娘备着,让那位姑娘用脚出城,真是不该!
  大牢外。
  段寰宇听罢来自青麟卫的禀告,嗤笑一声:“会用药的女刺客?”
  要是真是女刺客,昨天漫漫长夜,加上今早,他早就被刺死了。
  还能被刺死很多回。
  唔……还真的是挺多回。
  颈后的酸胀一跳一跳的,被刺过后,他释放出大量毒素。
  或许正因为这样,今天,他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让蛊师哀嚎着抓拦血肉的疼痛,今天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虽然他需要休养,也坐立不适。
  可这些不适,比起蛊师下的毒,根本算不上什么。
  “不必在意。”段寰宇无所谓地摆手。
  横竖命不久矣,段寰宇不在乎秦怀安来自何处,家在何方,又有何目的。
  反正,都是伺候好他的陪葬品。
 
 
第8章 识趣点
  ◎你和段公子是什么关系◎
  此时的段寰宇,并不知道他属意的陪葬品,正成了京城南门外车夫们的恐惧。
  当秦怀安乖巧排队出城、准备去城外的杜爷爷庄园道谢时,路人、驾车的车夫们都没感到什么异常,聊天的聊天,喝水的喝水。
  直到秦怀安脱离大队,提起裙摆,优雅而曼妙的身姿,以悠闲又正常的步速,飘过一辆又一辆的马车。
  其中,某辆马车里,坐着道益医馆馆长之女林伊珩。她与母亲一起出城拜神祈福,此时打了个哈欠,在颠簸中撩起车帘。
  午后阳光猛烈,官道旁草丛清浅,猛兽巨蟒都早就被除去,正是踏青的好去处。
  容貌姣好、身穿渐染碧绿衣裙的秦怀安在官道边行走,先是同一速度,后面很快就越过了她们。
  林伊珩笑了笑,和母亲撒娇道:“娘,马车这么颠簸,都不够别人用脚走路快。”
  林伊珩的娘沉默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你再看看外面的景物。”
  林伊珩:?
  当颠簸的马车飞快地越过了官道旁的行人、小摊、小驴车,显然速度并不慢。
  林伊珩又伸头出去,瞧了瞧那飘然远去的、越缩越小的女子仙姿。
  她捂着胸口坐了回去,赶忙关上车帘,后怕地道:“娘呀!你也看到了吗?刚刚的人影?”
  林娘子沉默地点了点头。
  母女对视一眼,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这飘飘,白天都能出门,好猛!
  外头的车夫更是后怕。
  起初,秦怀安飘在他的左侧,他只是心里一突。
  从未见过有人走得这般快,看起来还一副轻松的模样,看不出飞奔!
  车夫还以为驾车慢了,让马提速以后,那位飘然的姑娘竟也跟着提速,依旧飘在他的左侧。
  那般好看的渐变碧色衣裳,曼妙的仙姿,如果不是飘在飞奔的马车旁,他一定会好好欣赏。
  然而,现在,车夫呼吸一窒,完全不敢侧头再瞧,只敢再度提速。
  岂料,那抹身影依旧阴魂不散!
  还好他们要去相国寺拜神,这位离奇的飘飘肯定不敢一起去……车夫正在安慰着自己,就见那位飘然的女子飘去前方。他猛地松了一口气,赶紧转向,走上另一条路去庙宇。
  被秦怀安飘越过的车夫们、主人家们,都纷纷转道去最近的相国寺,求个心安。
  顺便告诉寺庙里的和尚,请他们抓走飘飘!
  而跟在秦怀安后出城的两青麟卫、包敢当派来追人打探的小厮,都把人追丢了。

  不过,秦怀安提前说过,要去杜爷爷城外的庄园道谢、拜别,所以青麟卫在驿站借了马,飞奔赶往。而包敢当也怀疑秦怀安是杜爷爷培养的美人,便也赶往那边。
  去杜爷爷庄园的路上,会经过今天混混提过的尼姑庵。
  秦怀安特意拐了个弯先去那边看看,停下脚步时,她面不红气不喘,特意提起的白浪裙摆也没沾上泥尘。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只要走得够快,泥尘就追不上她的裙子!
  星际的作战服常服比较不怕脏……这身衣服是男O美人给的,秦怀安不想弄脏了,才走得不慢。
  只是,走路的期间,有许多马车夫以诧异、惊恐、惧怕的目光瞅着她或瞄一眼后再也不敢看她,让秦怀安倍感奇怪。
  Alpha体质好是很正常的事情,走路比地铁、高铁快也很正常,怎么这颗星球的人的眼神如此奇特。
  而且,秦怀安也渐渐感到一些不同来。
  夏天烈日下,她穿着丝质的长裙,吹着走路带来的狂风,都微感炎热。
  可她所见的女子,却都穿着不薄的麻衣棉衣,包裹得非常严密,显然很不舒服。
  只有男子才会穿短打,或穿着敞开衣襟的文士服,把瘦削如竹竿的排骨胸展露;有的干脆没穿上衣,把大肚腩露`出来,摇着蒲扇乘凉。
  按精神扫描来看,他们全都是Beta。
  秦怀安才猛然想起,她到这颗星球以来,根本没有见过任何AO!
  呃,不会原始的星球本无AO。是由像她这种顶级Alpha遗传下去、或传染开去的吧。
  秦怀安又疑惑地想,没有AO的话,也就是全员Beta,也就是说,这颗星球所有人都能怀孕?
  想着想着,秦怀安已经到了尼姑庵的山脚之下。
  尼姑庵在山上,烟雾缭绕。山下草丛葱葱郁郁,靠着山脚,搭着一堆略显的草屋。
  草屋堆堆的不远处,有一条不太清澈的河流。
  一排穿着麻衣的女子挽起袖子,正靠着河洗衣服;一些孩子在挖河泥、看着像在抓鱼。离秦怀安最近的,还有一堆孩子蹲在河边,一起把脑袋伸进河里。
  噗通!噗通!
  两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一个不稳,掉进浅浅的河里,水花飞溅,河泥沾在她们的衣服上,她们直接穿着衣服下水,在水下搓洗,然后欢快地把脑袋又浸在不怎么清澈的河里,头发散开,拼命搓洗着。
  其他小女童也跟着一个个关着严密的衣服下河,在水下狂乱搓头皮。
  周围的大人都在洗衣服,根本没人看顾这里。秦怀安见到河里有个暗藏的小漩涡,连忙出声,让小孩子们别游到那里。
  可河流的卷力不是说不想去漩涡里就能不去的,幸亏秦怀安有全神贯注地盯着,有个不慎陷入漩涡的女孩儿手臂高扬冒不出头。秦怀安便提起裙子、伸手一捞。
  救起一个小女童,秦怀安赶紧让其他小孩子到岸上来。
  孩子们心有余悸地上岸,围着差点没了的小女童,都在挠着头发。
  而被她救起的小女童咳着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姐姐,我刚刚肯定抓痛你了!”
  秦怀安温柔地笑了笑,单膝半蹲着卷起衣袖,道:“没,我皮糟肉厚着呢。”
  又挡在风口处,接着才奇怪地问:“你们穿着衣服洗头?”
  小女童耸了耸肩,点头道:“对,娘亲说,这里有人偷窥,白天我们都是穿着衣服下水的,夜里轮到叔叔们到河里洗。”
  接着又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发:“蚤子好多,会吸血!我还想下去洗一洗。”
  说着,一只黑黑的小虫子,就被女童挠到手心,指甲顺手啪的一声掐死。
  而围着她的孩子们,也都在抓蚤子。
  不少孩子的脸上、脖子上,都有类似的大红包。
  而她们抓头皮时,衣袖落下、露出了小臂,小臂上,也都是被吸血肿起的大红包,被她们时不时挠着,有些还挠出血了。
  甚至,有一只会飞的小黑虫,跳到秦怀安白浪裙摆上!
  秦怀安吓了一跳,精神力一个激荡,她裙摆上的小蜱虫就翻起腹甲、掉了下来。不止如此,噼里啪啦的,围着秦怀安的小童们身上,像下雨一样的掉小虫子,掉了个密密麻麻。每只都翻开腹甲、一圈虫足蜷缩着,像被吓死一样!
  小童们:!!!
  小童们两眼放光:“仙女姐姐!!好厉害!!”
  而刚刚获救的女童万分感动地伸出湿漉漉的手,想拉住秦怀安,又畏缩地收了回去,圆溜溜的眼珠晶亮,期期艾艾地道:“仙女姐姐,谢谢您!!请问您可以做法,帮帮我们除掉娘亲身上、草席上和屋子里的蚤子吗,不过、但是,我们没有香,等长大了会上香的!”
  秦怀安哭笑不得:“我不是什么仙女,呃,这算是草药的效果。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去采点药过来,有驱虫的效果,大概一年到两年的效用。”
  她的信息素是龙舌兰味儿的。
  龙舌兰,自古就有驱虫、杀毒、情热等的药效。加上秦怀安的精神力震慑,做一点驱虫的药粉送人十分容易。
  吩咐女童们没大人看着时不要下水,又生了火让大家烘干衣物,秦怀安转到小树林里,随手震碎一块石头,捡了些枯枝、香草震碎,混合了一下,装在大布袋里,抚上自己的精神力。把布袋带回去,让孩子们自己分掉。
  瘦削见骨的孩子们开开心心的捧着药粉回草屋。一进草屋,蚊子、蚤子、蟑螂、蜱虫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孩子们兴奋得手舞足蹈,赞叹的声音不绝于耳。
  有个女童满怀期待地说:“希望尼姑姐姐会喜欢,让我们多住几天!”
  秦怀安好奇起来,支起耳朵,与大家了解一下情况,从童言童语中拼凑过往。
  原来,大夏国打仗许多年,不少家庭都没了男人,没了爸爸,或是多了需要照顾的残疾的伤患。
  本有的耕田不是耕不完,就是被抢走。
  来到这边的,她们大多是成了寡妇,和女儿一起被赶出村里,不想拖累娘家,想来京城寻些活计。
  可是,进城是要路引的。
  她们根本进不了城,只能居住尼姑庵山脚下。
  这边草屋只提供半个月免费住宿,半个月后,不交钱的会被赶走。
  有人牙子定期来这边给些活计。
  冬天洗衣服、每家每户收夜香这些厌恶型工作,全都要靠抢,或者靠拼命讨好人牙子才能得到。
  而大户人家买奴隶、青楼收小姑娘、卖给村夫相亲、卖女儿当别人家的童养媳等等,更是被说成极好的事,是抢破脑袋的“好”生计?
  得交钱给人牙子,去澡堂洗澡,还要强制的买人牙子提供的干净衣服,才能去面试,被挑选。
  如果没人抢,那些人牙子、混混看上的女子,第二天都会失踪,找不回来。
  小童们说起这个,还有点怕怕,仿佛尼姑庵下有什么吃人的妖精。
  除了这些营生,这边还有每月一次的庙会。只要交钱,就可以支个摊位摆摊,卖些东西。
  小童的娘亲们大多都会拜托有路引的人在城里买针线送来,让她们做些针线活,在庙会上卖。
  秦怀安听了,微叹一声。
  如果她没遇上杜爷爷,恐怕也是和她们一起,没有杜爷爷让官府开的路引,不能进城,住在满是蚤子的草屋里,找不到干净的洗澡水,还不会做针线。
  这边的女子都活得很努力,也很艰难。
  可惜,秦怀安自己也找不到生计,想了想,便多制作了一些驱虫的药粉,“拜托”孩子们随意送人,而她十五天后的庙会时,会再过来这边。
  临离开前,有个女童好奇地问:
  “姐姐,你以前是在这边住过的吗?有些眼熟!好像有大人买了你离开!”
  又有个女童点头道:
  “姐姐,你变美了!买你的大人对你很好吗?听娘亲说能抢到当奴婢就能过有吃有喝的日子!”
  有其他小孩猛地点头:
  “变白了!”
  “还穿得好看!”
  秦怀安轻轻摇头:“没有,不是我。”
  几个孩子都说认错,看来这边有位长得像她的女子被卖去当奴隶了?
  把这件事放下,秦怀安顺路走向杜爷爷位于南边的庄园。
  虽然杜爷爷今早先行离开,但,她还未当面感谢杜爷爷给她请老师、包吃住的恩德,于是,秦怀安特意出城来这边!
  不过,杜爷爷庄园、附近两处的庄园的门外,都守着一排充满煞气的黑鳞卫,以及略显普通的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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