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春天撞个满怀——初醺
初醺  发于:2022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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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她会不好意思,谁知道纪盼盼摆摆手,“不要感谢我,下次让姜临倦还回来就好。”
  男神为自己服务,想想就激动。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将点好的东西放在小推车里上到一旁,涮肉聊天时时西岑见两个女孩聊得十分欢快,根本没有自己什么事,忍不住提议,“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纪盼盼一脸提防地看着他,“什么游戏?你别跟我说是无聊的真心话大冒险。”
  “怎么会呢,我们玩加字游戏。”
  所谓加字游戏,其实就是说出一个短词语,一人加一个字,直到无法再加下去为止。纪盼盼抢着要开头,“我是人。”
  温愫:“我是坏人。”
  “我就是坏人。”
  “我哥就是坏人。”
  ……
  玩到最后,时西岑实在找不到地方加字,他愿赌服输,拿起旁边的饮料想喝。纪盼盼阻止,“又不是酒,这有什么意思?”
  温愫眯眼笑着,明显肚子里也装着坏水,“不如,分享一个秘密。”
  时西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女孩,嗓音有些结巴,“我……我没有秘密。”
  纪盼盼不知道他复杂的心理活动,她只想吃瓜,“那不然你说个其他人的秘密也行,大家都不知道的那种哦。”
  时西岑喝了口汽水,在心里对姜临倦说了句对不起,“有件事你们肯定不知道。”
  “什么事什么事?”女孩两眼放光。
  “初中的时候姜临倦被孤立过。”
  温愫攥筷子的手顿了顿,原本夹在筷子上的毛肚不小心掉进了辣锅里,她回过神再去捞,已经找不到了。
  纪盼盼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对这件事非常地感兴趣,“不会吧,连我们这么优秀的班长大人都要被孤立吗?公理何在?”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姜临倦虽然很优秀,但他可是班干部,很容易得罪人。”时西岑夹起娃娃菜放进锅底里,“你们也都知道他那个性格,铁面无私,基本什么都会跟老师说,后来班上有些人就对他总是告状挺不爽的,还造了些谣,之后大家就有意无意地疏远他。”时西岑感觉良好,最后加了句,“也就本少爷愿意跟他玩。”
  “可是我看班长不是爱告状的人……”毕竟是相处过一年半的同学,即使没熟悉到那个地步,纪盼盼也对姜临倦有那么一点了解,“就好比愫愫之前打架的事,老姜不就不知道吗?”
  她说完,看向温愫,“你说对吧?”
  纪盼盼抬眼的时候才发现温愫正在发呆,她似乎从头到尾都没听,纪盼盼十分意外,“姜临倦的事你都不关心了?”
  温愫只是在想,那时候笃定地说他连问题都没遇见过,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即便他是真的不懂她的感受,他的初衷也是为她好。
  “温愫!”
  她抬起头,“怎么了?”
  “还说怎么了?我们在这说了姜临倦半天,你一点反应都没有。”纪盼盼狐疑地看着她,“你该不会是有别的目标了吧?”
  “胡说什么?我这目标,暂时还改不了。”
  纪盼盼松了口气,她现在很嗑两个人的西皮,可不想看到他们be。一旁的时西岑将肉夹到她碗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后来班长怎么样了?他不会被打了吧?”
  “想什么呢?虽然他那样的书呆子是不如你岑哥强壮……”
  还没说完,纪盼盼无语地看着他。
  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但他好歹也是个身高186的健康男性,谁能动他?”
  “也是。”
  之后他们又去了台球厅玩,但全程温愫都没说什么话,看起来有些疲惫,因此他们也没玩太晚。
  因为姜临倦不在,没人给她补课,姜临倦回的是宿舍,宿管阿姨看到她这么晚回来,忍不住说教了一番。
  她勾起唇角,“不好意思,学习得有些晚。”
  阿姨看了眼她的身后,空荡荡的连个包都不背,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想敷衍我至少认真一点吧!
  温愫在宿舍里一个人挺无聊的,第二天原本想赖床,但想到姜临倦布置的作业,还是打开台灯做了会儿题目。难得这么认真学习了一整天,直到傍晚的时候温愫才拿起手机——
  时西岑: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姜临倦生日,你说明天给他带点什么好?
  纪盼盼:你是猪吗?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你家过生日之后补礼物的?
  温愫熄灭手机,拿起包跑了出去。
  外面有些冷,寒风裹着刀子往人脖子里钻,原本白天天气还是好好的,晚上无端飘起了雪粒子。没过一会儿越下越大,像鹅毛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乔馥看了眼窗外,“下雪了。”
  玻璃将寒冷的雪花隔绝在温暖之外,从里面看有一种世界都要安静下来的感觉,姜临倦正出着神,乔馥叫他,“你手机响了。”
  他走到卧室里,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心一跳,“喂?”
  电话那头带着丝喘息声,“你快下来。”
  姜临倦意识到什么,都没来得及跟乔馥打声招呼,拿起角落里的伞都下了楼。他脚步飞快,走到楼下时远远地看到一个女孩站在风雪里,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
  她脸被冻得红彤彤的,双脚在地上跺了跺,看他的那一眼仿佛有星星从眼睛里面跑出来。
  姜临倦怔了几秒钟,随即走过去将她完全拽到屋檐下,“你在做什么?”
  “给你送蛋糕。”她把手上的蛋糕递给他,“这会儿没办法定制,就随便买了个小的。”
  他喉结滚了滚,感觉心就像一片柔软的雪。
  姜临倦一时说不出话来,伸手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低头温柔地围在了她的脖子上。她黑色的发顶上还有些残留的雪花,他抬手轻轻拍了拍,看起来像是在摸她的头一样。
  “怎么,感动啦?”温愫搓了搓手,“你要是实在感动的话,可以以身相许哦。”
  见她又不正经,姜临倦收回了手,将放在地上的伞递给她,“回去小心点,别摔倒了。”
  想送她,但一把伞两个人不好撑。
  地上还没有积雪,温愫撑着透明伞,很快上面就落了一层。她走到橙色路灯下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姜临倦还没有走,远远地望着她。她抬手朝他摆了摆,头顶的雪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她唇张了张,远远地听不清。
  但是看口型好像在说,“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说:
  倦哥赶紧以身相许,不要不懂事
 
 
第25章 春天进度25%
  门轻轻被推开, 乔馥看见儿子上来,手里的伞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小的蛋糕, 她随口问,“谁送的?”
  姜临倦抿了抿唇,看上去有些支支吾吾。
  乔馥还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的表情, 一眼就看出来了不是普通的同性朋友送的,她很有眼色,笑着说,“好,不问了不问了。”
  话是这么说, 姜临倦回到卧室后, 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小缝,乔馥一脸八卦地问, “那个女孩儿跟你一个班的吗?”
  姜临倦:“……”
  门被重新关上, 姜临倦走过去将门反锁, 重新坐在了桌前。蛋糕是蓝色的, 让人想起恬静的海洋, 他吃了一口,总觉得比以前吃的蛋糕甜一些。
  雪下了半夜,第二天早上学校的树木花草都裹上绵软的一层白面。
  温愫一进班级, 就有人注意到她脖子上蓝色的手织围巾,看上去十分像前几天班长戴过的那条。这样亲密的物件从一个人身上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班长是不是跟温愫在地下恋?”
  “看起来像,前两天我看见班长给温愫接水, 总不能是因为温愫是他同桌吧?”
  “要是我也有这样的学神男朋友该多好, 帮我辅导作业还会关心我哎。”
  走在嗑cp第一线的纪盼盼自然也没能错过这样的细节, 她指着他们两个,“你们两个是不是瞒着我们有奸/情?”
  “说话别那么难听,明明是光明正大的情感。”
  姜临倦看似在背书,实则他们讨论的话一字不落地被他听了去。他耳根泛着红,张了张唇,没有反驳。
  温愫偏头,“围巾用不用还你?”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手也只是攥在围巾上,并没有拽下来还给他的意思。姜临倦咳嗽了一声,“你想要就留着吧。”
  “那你不就没有围巾了吗?”温愫十分体贴地将自己的红色围巾从书包里拿出来,放在姜临倦的桌子上,“不要太感谢我哦。”
  她顺便将伞也整整齐齐地叠好,塞进姜临倦的桌屉里,“这个也还给你。”
  纪盼盼看了眼温愫,又看了眼姜临倦,不太懂这种自己明明有围巾戴还非要戴对方的围巾的行为,难道……她脱口而出,“你们这是在交换定情信物吗?”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周围的一圈人听见,他们纷纷抬起头,露出八卦的眼神。纪盼盼还不知道,她随口说的一句话之后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越来越离谱,连说温愫和姜临倦订婚了的都有。
  “定情信物?”温愫很满意这个说法,“你还挺会形容。”
  纪盼盼还想说什么,目光触及到窗户后面的人影,赶紧转过身去。温愫有些好奇,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姜岩就已经站在了教室门口。一看到班主任,教室里的读书声瞬间大了起来。
  早读课容易犯困,读到一半温愫有些睁不开眼睛,一旁的姜临倦抬起手轻轻推了推她,“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
  她打了个哈欠,“学习呀,我这不是为了配得上你,每天没日没夜地学习么?”
  他愣了几秒,有些意外地看着女孩,眼神中明显带着几分触动。他张了张唇,刚想说什么,温愫吐了吐舌头,笑眼弯弯,“你不会信了吧。”
  姜临倦:“……”
  他噎了一下,心道果然如此,抬手将书翻了一页,明显不想跟她继续交流。
  上午前两节都是数学课,温愫盯着讲台上数学老师光秃秃的头顶看,企图得出他头发的多少和知识储备量之间的关系。还没得出结论,一根粉笔砸了过来,精准无误地砸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差一点点就要碰到她了,这手法要是放在古代一定是绝世高手。
  “温愫,上来解答一下这道题目。”
  讲台上列着一道数学题,难度有些高,别说温愫走神,她哪怕是刚刚听了也不一定能解出来。她眨了眨眼,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姜临倦,但对方并没有表示什么。

  温愫没办法,只好走到讲台前,掰了根粉笔看了眼题目,二话不说先写解。
  白色的粉笔灰沿着黑板落下来,她刚思考着解题思路就听到男生低沉的嗓音,很慢很轻,“老师,我也想挑战一下这道题目。”
  平日里老师们都很少找姜临倦回答问题,因为找他基本答案就出来了,其他人没了回答的必要,达不到检测学生学习成果的目的。但姜临倦难得主动说自己想要解题,数学老师也就答应了。
  姜临倦站到温愫身边,两人的背影莫名配一脸,身高差刚刚好。若不是在上课,台下那群人恐怕早就起哄了。
  小老头走到后排指导着一个学生做题,姜临倦小声地提示着温愫,她笑得很甜,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是眼睛里分明写着——
  “班长你果然还是舍不得看我丢脸吧?”
  姜临倦咳嗽了一声,粉笔在黑板上敲出清脆的声音,没一会儿就将解题过程顺畅地解答了出来。但是他没有直接下去,而是在旁边等了一会儿。
  温愫卡在了最后两步上,她皱着眉头,认真思考这儿应该用哪个公式,还没想出来,一条白皙的胳膊伸了过来。姜临倦在她的答题范围内将这个步骤该用的公式写了出来,然后将粉笔放进粉笔盒里。
  这一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台下的学生,他们亲眼看见班长为了拯救同桌不惜陪她上台一起写解答过程,由于画面太让人震惊,他们还是没忍住发出了类似惊呼的声音。
  小老头回头看了眼,但是这会儿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有的只是温愫站在讲台上顺利地将最后一小段解答了出来。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到讲台上,“好,我们来看看这题……”
  温愫手上还有粉笔灰,坐下来的时候看见某个洁癖的人,正在用湿纸巾擦手,她理所应当地把自己的右手也递了过去。姜临倦明显指尖顿了顿,似乎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顺其自然地把手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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