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冲击力太猛一下子撞到了床边,饶是如此清脆的响声也没有吵醒床上的人。
时笙整个人还窝在床上没有醒,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屋里很热,她一条胳膊搭在床边没有收回来。
八戒摇了摇头好像这样就能减轻它头上的痛意,然后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胳膊。
时笙觉得痒痒的,但是显然她也经常会被这样舔,人没有睁开眼,只是抬手轻轻摸了摸八戒,然后哼哼唧唧的道:“八戒,别闹,我再睡会儿。”
八戒很乖,听到它主人说话便窝在床边不动了。
温牧言无奈的笑了笑,而后轻轻的靠近她在她的唇上上吻了一下。
“醒醒了,笙笙。”
时笙皱了皱眉,把头埋进了被子里,然后瓮里翁气的声音便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走开。”
温牧言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生怕她在被子里缺氧了,费力把她从里面刨了出来,然后捏着她的鼻子道: “现在11点了,你觉得我们现在去爸家还赶的上吃午饭吗?”
他很了解时笙,这句话比说一万句都顶用。
果然,他话音刚落,时笙一瞬间便睁开了眼,下一秒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那一头长发也跟着她的动作飘飘扬扬而后又落下,时笙很美,就算是素颜的样子也让人挑不出任何缺点。
只是据温牧言的了解,她现在应该在发怒的边缘。
放佛为了印证他的想法,下一秒,时笙便尖叫了起来。
“啊,11点了,你怎么不早叫我。”
温牧言无辜的道: “我叫你,你倒是醒呀。”
时笙气鼓鼓的瞪着眼睛道:“都怪你。”
温牧言也不跟她吵,毕竟自己昨天是做的有些过分。
他别有意味的看着她道: “是是,怪我昨晚不让你睡觉,下次我一定改。”
时笙一字一句道:“没有下次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抽什么疯,干嘛要惹他。
她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便奔到了浴室里。
浴室内挤好的牙膏,干净的毛巾都整整齐齐的放在了那里,而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事实上她已经习惯了。
温牧言就站在门外等着她,八戒也蹲在一旁守着。
时笙一出来便手忙脚乱得一通乱找,可是她有一个习惯,越是着急越是什么都找不到。
她在地上看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自己的鞋。
“我拖鞋呢?”
温牧言把手里的拖鞋放到她脚边。
“这儿呢。”
时笙又跑到衣柜里去刨衣服。
“我衣服呢?”
温牧言递上手边早已经给她准备好的衣服。
“那,穿这个吧,今天外面冷。”
时笙也不管是什么了,利落的换掉了睡衣穿上了温牧言为她准备的衣服。
她换好衣服又在床上找了一通也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
她望向温牧言眼巴巴的道: “我手机呢?”
温牧言看她准备的差不多了,才一把抱住她四处乱晃得身体。
时笙的腰很细,温牧言一只手就可以把他圈起来。
“好了,先去吃饭。”
时笙想要挣脱他,奈何实力太悬殊了。
她着急的道: “吃饭,我哪还有时间吃饭。”
温牧言一手抱着她,一手抬起,让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看一下现在是几点。”
时笙凝目一看,只见上面显示的是9点40。
那一刻她又险些炸了。
“温牧言,你骗我。”
温牧言没有说话拦腰把时笙抱了起来,然后抱着她走向客厅,八戒也在后面跟着走了出来。
温牧言把她放在了餐桌旁,然后把准备好的早餐都拿了出来。
时笙一看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这下气便消下去了一半。
温牧言在家的时候都是他做饭,别说是比外卖好吃,有时候她还是挺想念他的厨艺的。
不都说外国人做饭不好吃吗,她很好奇温牧言怎么做到的,她一个纯种的中国人跟他比起来差远了。
温牧言坐在他对面给她盛好了粥: “好了,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出发去看爸。”
时笙吃着他做的饭嘴里还念念有词道:“那是我爸,你可别忘了,你只是我名义上的男朋友。”
温牧言也不恼,毕竟昨天刚刚欺负完人,她心里有怨气也正常。
他笑道:“是吗,只是名义上的男朋友?那我们昨天算什么。”
时笙喝着粥险些被呛到。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早晚有一天我们都会分手的,我会给你一大笔分手费。”
温牧言险些气笑了,时笙就有这样的本事。
温牧言挑了挑眉道: “嗯,那我们就等到早晚那一天。”
虽然这样说,但是时笙每每想到有一天温牧言会离开,心里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把这一切都归到温牧言的那一张脸上去。
她压下心里的异样道:“哼,到了爸那可不许乱说话。”
温牧言点点头道:“我怎么会乱说话,倒是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我。”
时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吃完早饭之后又喂了狗,两个人便开车出去了。
温牧言大包小包往后背箱塞了一堆。
他们住在城市的西边,而她爸住在北边,所以过去至少得两个小时。
因为是工作日所以路上车并不多,他们也终于在12点前赶了过去。
车停在小区门口,小区的保安大叔看了他们一眼便放行了。
他们住的是高档别墅区,门口的保安也都认识时笙了。
车在小区里走着,他们还没到别墅门口她就看到远处的那个人了。
他爸早就在门外等着她了。
等车停好,她打开车门奔了出来,给了她爸一个大大的拥抱。
“爸,我好想你。”
时效良也抱着她轻轻拍了拍:“我也想你,看看我乖女儿,又漂亮了。”
时笙放开她爸然后在他身上闻了闻。
“哼,夸我没用,我看看你有没有喝酒。”
时效良道:“怎么会喝,我听话着呢。”
“最好如此。”
时笙说完便走进了屋里,她要去检查一下。
温牧言无奈的跟时效良对视了一眼。
“爸。”
“哎,言言,走,进屋。”
温牧言手上拿着东西,而后小声的道:“这是我给您带的补品,里面还藏着一瓶酒。”
时效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女婿,还是男人了解男人。”
时笙刚从楼上转了一圈还真没有看到酒的痕迹。
下楼就看他们两个在鬼鬼祟祟的说什么。
别的不说,他爸还是很喜欢温牧言的。
第6章 接戏
时笙站在楼梯门口,好看的眉头轻轻皱了皱,直觉告诉她这俩人绝对有问题。
“你俩背着我说什么呢?”
时效良一个一米八的大老爷们儿愣是心虚的被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
说完还拿过温牧言手里的东西,好像生怕他会后悔似的。
“来,言言进来。”
他们家的格局是传统的中式风格,选的家具都是些复古的红木,一眼看过去典雅而又大气。
客厅的正中间放着一个长形的桌子,桌子右侧还放着茶具,最有意思的是在桌子的两边各插着一个五星红旗。
因为时效良年轻的时候当过兵,所以对于国家有着一种格外的情怀。
时效良拉着时笙坐在了他身旁。
“言言最近在忙什么,也不说来看看我。”
温牧言坐在他对面,他第一次见时效良的时候就说过自己是滑雪运动员,不过他在国外的时候用的都是Alex Wen这个名字,所以温牧言这个名字还显少有人知道。
时效良当时也简单的问了一句便没有多问了。
温牧言道:“我最近一直在训练,还有一个月就冬奥了,所以前几天比较忙,等比完了我天天来看您。”
时效良一听便惊到了,他刚开始在网上简单的搜过,只是并没有看到过温牧言的名字,他便以为对方可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运动员,不过不管他是干什么的,他女儿喜欢他就不会太在意,他没钱没关系,他有钱就行,他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能去参加冬奥会。
他们国家在冬奥这个项目上一直都弱与欧美,除了足球外这也是一个弱势。
他有些激动的道:“哦?你代表我们国家参赛。”
温牧言点了点头,“是,我是中国人,自然代表中国。”
自己家的准女婿要去参加冬奥了,这比别的什么都让他自豪,无论能不能获奖他都能跟他战友们吹了。
时效良一拍大腿,激动的险些站起来。
“言言太厉害了,这丫头也不说,可别耽误训练了。”
温牧言笑了笑:“不会,都训练的差不多了。”
“到时候得去给你加油,为国争光那可是大事,笙笙,我们一起去。”
时笙正在拨橘子,闻言,愣了一下。
“爸,马上年底了,我也很忙,哪有时间去国外。”
时效良顿时不乐意了。
“一直说忙,你俩在一起两年了,你从二十二到二十四了,言言也二十六了,都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结婚。”
时笙这不是第一次被她爸催婚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用同一个理由。
“爸,我还小,而且现在是事业上升期,您见过哪个演员在事业上升期结婚的。”
时效良一下子急脾气就上来了。
“还小,二十多了小什么,我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出生了,我本来就不乐意你去当演员,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时笙眼神瞥了温牧言一眼,温牧言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不说话,最好看着时笙快炸了才实时的插了进来。
“爸,您别怪笙笙,是我的问题,我这个运动毕竟是存在危险的,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等我过几年退役了,我们再商量。”
听温牧言这么说,时效良也只得作罢。
“哎,你这孩子就惯着她吧,笙笙你…。”
时笙怕他在说什么,拿着橘子一溜烟跑到厨房去了。
“呀,刘阿姨忙不过来吧,我去帮她。”
时效良看着她的背影转瞬消失在屋里,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大声叫道:“你别去了,越帮越乱,也不知道谁第一次做饭就把厨房烧了,搞的最后119都来了,第二次做饭进步了,最起码厨房没烧,119没来,好家伙120来了。”
温牧言还是第一次听说,对于时笙的事情他都会很好奇。
“120,为什么?”
时效良想起来就想笑。
“那时候她还小,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非要做饭,她好不容易做好了饭,我怎么也得吃下去吧,结果我不知道四季豆没炒熟呀,我还吃了一大盘,当天就进了医院,从此再也不敢让她下厨了。”
时笙在厨房里都能听到她爸在说她小时候的事情,赶紧跑出来堵住他的嘴,这么丢脸的事情让温牧言知道可不得嘲笑她好几天。
她把手里的橘子塞进时效良嘴里道:“爸,你胡说什么,那都不是我干的。”
时效良笑道:“不是你干的难不成是我干的。”
时笙看了一眼温牧言,果然他正在用一个奇怪的眼神看她,那眼神看起来就像她是一个智障一样。
时笙急了,“不是我不是我。”
时效良笑着拿开她的手,“对对对,不是你,是我行了吧。”
温牧言笑道: “看来为了我多活几年一定不会让笙笙下厨。”
时笙气极拿起一个橘子向着温牧言飞过去。
“不许笑。”
温牧言轻松的一手接过。
“好好,我不笑了。”
刚说完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是他们教练的电话。
他对时笙晃了晃手机道: “我出去接一下电话,教练的。”
这话听起来特别像是跟时笙在解释。
时笙道:“恩,去吧。”
时笙原本没有听出什么,之后才反应过来,这谁的电话有必要跟她解释吗。
温牧言站在院子里,接通了电话。
“喂。”
对面许良的声音传了过来。
“牧言呀。”
温牧言淡淡的道: “许教练。”
许良坐在休息室内,对于温牧言这般清冷没有什么温度的话他早就习惯了,他对谁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