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混蛋,干脆把他给弄残算了。
夏林目带森冷,不退缩反而勇敢地直视他。
夏长庆有一种错觉,死丫头变了个人似的。
“是你干的对不对?”夏长庆立即钳住她的手,阴沉沉道,“你给我吃了药对不对?而你没有吃。”
想到今晚的举动,夏长庆更加笃定这个养女心思不简单。
夏林直视他,冷声道:“什么药?你们对我下药了吗?”虽是反问,语气却是冷漠无情。
夏长庆挑挑眉,拖着她往院子走去,目光凶煞:“死丫头,老子就不信办不了你!”
夏林试图推开他,却发现他的手死死钳住她。
“放开我!”她怒喝道,“我已经成年了,你这是犯法的行为,我要去告你!”
“告我?老子是你爸,连你的命都是老子的!”夏长庆恶狠狠道。
院子里的陈婉华母女见状被吓懵了,总觉得夏长庆太疯狂,太反常了。
夏雯站起来,怒骂道:“爸,我跟妈身体都不舒坦,还要靠夏林打理家务。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夏长庆不理会她的哭诉,反骂道:“死丫头要造反,我再不把她制服,她反了天了!”
“给我拿绳子!快去!”他又催促夏雯道。
夏雯直跺脚,狠狠剜向夏林:“夏林,你这个扫把精,看你把家里搅成什么样,活该!”说归说,却是跑进屋里拿了粗绳子出来。
夏林冷冷看着这一切,待夏雯把绳子递给夏长庆那一刻,她身体动了-
她抬起膝盖,对着夏长庆的下身猛地一踹!
“啊~”夏长庆吃痛,猛地松手,夏林趁机闪到夏雯身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直接抵在她的脖子上。
“别动。”夏林目光冷漠,眼里闪着湛湛寒光。
锐利的匕首,冰冷的寒意传递夏雯全身,她的脸煞白,眼睛瞪得极大,嘴巴张得圆圆的,显然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在她印象中,夏林一向是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嘴的。
“夏林,你是不是中邪了?我是你妹妹,快放开我!”夏雯吓得不敢动弹,只是低声下气道,“我爸跟你闹着玩而已。”
夏长庆也没料到夏林敢反抗自己,想到今日她迷一般的行为,恶狠狠道:“夏林,你找死!”
夏林冷冷一笑,嘴角扯出一抹不以为然:“夏长庆,我敢不敢,你可以试试。我命是贱,可你宝贝女儿的命值钱,不想她死的话,就把我的身份证还给我。”
夏长庆的三角眼眯了眯,冷声道:“你想脱离夏家,别做梦了!”
夏长抵在夏雯脖子上的匕首紧了紧,夏雯痛得哇哇大叫:“夏林,你敢杀我,你也别想安生?”
“夏雯,想要你命的不是我,是你亲爸。”夏林冷冷一笑,目光高傲冷漠:“夏家欺负我那么久,是时候收点利息。”
陈婉华看到夏林那么骠悍,气得从胶椅上爬起来,骂道:“死丫头,我们家供你吃吃喝喝,还把你抚养成人,你就是这样报答恩人的?你这个豺狼野心的贱丫头,老天迟早收了你!”
“夏家是养大了我,可我该还的早就还够了。我的卖身钱,夏家可是一分钱也没给我。”夏林反唇相讥道。
“废话少说,把我的身份证拿来!”夏林威胁道,毫不留情地在夏雯的脖子划出一道口子。
“别!”陈婉华这才相信夏林的话,死丫头是想抱着夏雯一起死啊。她出声哀求道:“我这就把身份证拿给你,你别伤害雯雯。”
不顾丈夫的反对,她强撑着走回屋里,过了一会儿,她手里拿着夏林的身份证走出来,朝夏林扬了扬:“给你,赶紧把雯雯放了!”
夏长庆气得骂她:“傻婆娘,等她拿到身份证就跑了。”
“那也不能因为她害雯雯丢了性命!”陈婉华气得反骂他。
夏林冷声道:“把身份证扔过来。”她拉着夏雯退到门口,目光闪烁。
陈婉华举起手中的身份证要抛,却被夏长庆拦住:“让我来。”
夏长庆攥着那张薄薄的身份证,目光阴戾地望向夏林:“夏林,离了夏家,你能干什么?你把雯雯放了,我不追究你的责任。”
“呸,我过得再不好,也比呆在夏家为牛为马强。况且,我已经十九岁了,你们不能干涉我的自由。”夏林冷声道,“把身份证扔过来!”
夏雯见父亲还在犹豫,气骂道:“爸,为了一个野种,搭上我的命,不值得!快把身份证给她!”
夏长庆目光一沉,把身份证抛向夏林。
直到身份证落在地上,确认无误后,夏林的眉色才有些松弛,她收回抵在夏雯脖子上的匕首,紧贴在她的身后,推了推她:“把它捡起来。”
夏长庆的目光越发阴沉难堪。
夏雯只得照做,弯下腰去捡身份证。
这时,她接收到陈婉华投过来的暗示,要她趁机摆脱夏林。
“雯雯,闪开!”
“死丫头,老子杀了你!”
这时,陈婉华与夏长庆同时大喊,夏雯只觉得耳边一阵劲风扑来,等她回过神时,她手里的身份证早不见了!
而夏林,在夏长庆扑过来时,抢了身份证后,把夏雯往夏长庆怀里一推,拔腿就跑了出去!
夏长庆发出冲天的恨意:“死丫头,找死!”
追了上去。
第14章 第一步,做生意赚钱
夏长庆追着夏林跑出去,陈婉华母女在背后拼命鼓动:“孩子他爸,绝不能让她逃了!”
“爸,打断她的腿,千万别轻饶她!”
她们以为凭着夏长庆的强悍与凶残,夏林绝对不是对手,过不了一时半会,她就会被捉回来了。
陈婉华给夏雯的脖子涂了止血的药粉,气呼呼道:“死丫头阴谋诡计,回头要让你爸狠狠打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
夏雯更是直接,咬牙切齿道:“不是把她卖了五千块吗,打断了腿哪里还值钱?赶紧送走,省得夜长梦多。”
陈婉华想想也是,天快亮了,下午买家就来把死丫头带走了。
可她们左等右等的,迟迟不见夏林回来。
等到差不多快睡着了,才见夏长庆阴沉着脸走回来。
夏雯迎上去,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爸,人呢?”
夏长庆剜她一眼,坐下来生闷气。
陈婉华直觉不对劲,骂道:“你不会把她搞死了吧?”
一语吓懵了夏雯,她捂住嘴道:“她要是死了,去哪里找人给那个外商老板?”
“死死死,你他妈的吵死了。”夏长庆喝住她们,丧气道,“让她跑了。”
陈婉华像是听到弥天笑话,气骂道:“一个小丫头片子,你还制服不了,你就这出息?回头人家来要人,我看你拿什么给她?”
“烦死了,你唠叨什么,当时黑灯瞎火的,死丫头跑进小树林,然后就不见了。”夏长庆颓然骂道,“我估计她跳进上东河逃走了。”
逃了?
夏雯想起夏林的心狠手辣,气哭了:“死丫头手里有身份证,万一跑得远远的,该怎么办?爸,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算了,明日我就去警所里走一趟,就说她被人拐走了,让人把她捉回来。”夏长庆阴狠狠道。
折腾了一夜,大家又累又困,再也撑不住了,便各自回屋睡觉。
月光把院子照得灰白灰白的,一旁的桂圆树独自摇曳,安静如谧。
夏林凭空走了出来,看着眼前这栋红砖小洋楼,冷冷一笑。
多亏了有空间做掩饰,否则她摆脱不了夏长庆,现在还不知是什么光景呢?
呵,夏家人想报人口失踪,她岂能遂他们意?
抬头看看洁白的月亮,夏林毅然转身走向村口的方向。
当天边传来一丝鱼肚白,夏林已经离开了夏家村,此刻来到岭头镇邻边的一处山林里,她走进去,又闪身进了空间。
她又累又困,进入空间后就靠着黄金树睡着了。
梦里,她感觉身体被一只宽大的手托起来,身体里被注入一股暖流,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
等她醒来时,全身舒坦,感觉有用不完的力气,更精神了。
她略带忧心地问起黄金树关于她给夏家人下的毒药,万一被医生检查出来怎么办。
黄金树缓声道:“那些药都是我提炼出来的,剂量很少,过了今日,他们身上的毒性会自行消除,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夏林松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肚子咕咕叫,走到银冰湖想要钓鱼烤来吃。黄金树径直把细长的树枝探进湖里,再伸出来时,那些枝桠上咬满了密密麻麻的鱼类,有鲫鱼,草鱼,斑鱼等等。
那些鱼儿在草地上活蹦乱跳,银色的鱼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何其壮观。
夏林约摸估量了一下,最小的草鱼也有四五斤重。
黄金树,神了。
“阿布奶奶,你能在这里给我搭一间木屋吗,回头我再置办一些生活用品。”夏林激动不已道。
黄金树充满慈爱道:“自然是可以的。”
夏林欣喜地将两条草鱼开膛破肚,清理干净后,架起火烤鱼吃,她发现银冰湖的鱼甜嫩无比,尤其吃进肚子里还会洋溢着一股暖流,令人焕发生机。
“多吃鱼能治疗胃溃疡、肠胃不适等各种虚症。”黄金树的枝桠又伸进湖里,搅起一些虾与鲍鱼,递给夏林,“多吃一点。”
夏林想到自己可怜的身世,没有人对她那么好。她刚出生就被父母嫌弃扔在垃圾桶,全身爬满了蚂蚁,若不是福利院的肖院长救她,她早不在人世了。后来又遭遇了夏家人,成为他们赚钱的工具人。
黄金树阿布无微不至的举动,令她想起了那个好心的肖院长,她能活下来多亏遇见她。
“奶奶,谢谢你。”她一边咬着鱼,一边潸然泪下。
黄金树的树枝变幻成一个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孩子,总会好起来的。”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她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夏林狠狠抹了一把泪,笑颜如花:“嗯,以后我的命运,我做主。”
吃完了烤鱼,她听从黄金树的叮嘱,将剩余的残骨埋在土里,据说可以成为滋养的肥料。
夏林估摸了一下时间,离开空间匆匆赶往岭头镇市集,她拿出仅有的十块钱买了两个大胶桶,又跑到无人的地方,将空间里的鱼放进水桶里,再拿扁担抬到市集上吆喝要卖。
水桶里的鱼新鲜又活蹦乱跳的,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来围观。
“小姑娘,你这草鱼怎么卖?”有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走来,瞥了一眼桶里的鱼,询问道。
夏林见到她的那一刻,神色微变,随即变得冷漠阴森,淡声道:“五十块一斤。”
五十块一斤?
周围的人一听报价,乐了,纷纷指责她道:“小姑娘,你懂不懂行情,连最贵的石斑也就卖到二十块一斤而已,野生的也就值个三四十块,你的这些不过是普通的淡水鱼,顶天也就五块一斤。你别乱吆喝,赶紧让你家大人过来做生意。”
夏林摇摇头,冷漠地盯着那个询价的中年女人,目光怨念。
眼前这个女人是罗大健的母亲曹雪,前世她的便宜婆婆。
嫁给罗大健的那一年,曹雪可没少虐待夏林,就算她怀了罗家的骨肉,也改变不了自己嫁过三回的事实,低贱如她,妥妥成为曹雪的使唤丫头、出气筒。
用曹雪的原话说:贱人就该做粗活。
第15章 又见前世男友的母亲
“这鱼我不卖了。”夏林盯着曹雪,冷声道。
此时的曹雪穿着紫色大花长裙,腰间束着一条橙色编织金属扣腰带,底下是斜跟小皮凉鞋。一看就是有脸面,小资家庭的女人。
她的丈夫罗风超是岭头镇的镇长,别人向来对她阿谀逢迎得多,哪知道被个小丫头拂了脸面。
这丫头穿着泛黄的确凉衬衫,黑棉裤,胶凉鞋,土里土气的。不过,小丫头的脸蛋长得不错。
能让曹雪忍住没发作的原因是她认出水桶里的四条草鱼品质不凡,个头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银色的鱼鳞闪耀着光芒,水桶里的空间狭窄,它们挣扎着想窜出来,扑通扑通的,一看就是好货色。
“三十块一条,我买了。”她对夏林几乎是命令道,已经从手提包里掏钱了。
夏林勾勾嘴唇,心想着曹雪果然够嚣张跋扈,都说了五十块一斤,她竟敢还价三十块一条?呵呵,水桶里的草鱼,最少的也有四斤重一条,四条怎么说也要七八百块,她竟想一百二十块买下来。